一直從後視鏡注意著情況的蔚昭,在贏戎來到車前就已經打開了車窗,目光掃到他手中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匕首時,臉色變了變。


    “這是你那把?!”贏戎撐著車窗,低下頭來,將匕首遞進車中。


    蔚昭接過匕首,細細的放在眼前查看起來。


    手柄鑲木,那木料是21世紀最堅硬的鐵檀木,完美的矛形刀尖,在刀體部有血槽。整體是精致,是參照女性肢體特性來設設,即可以隱蔽快速地出刀,又可以當作讓人措手不急的暗器。


    而手柄上的痕跡…


    wz……


    這是她名字的縮寫,可是這柄上的那一道深深的劃傷,是她沒有見過的。


    會不會是巧合?


    蔚昭想著,慌忙將匕首調了個頭,眼睛直視著匕首的尖端,用這種與匕首呈直線的視角察看把柄與匕身間相接合處。


    dpricking!


    血刺!


    這真的是她的那把匕首。


    “他從蔚青那拿的?!”蔚昭做完一係列的觀察後,問道。


    贏戎的視線一直在蔚昭身上,看著她從鄒著眉頭細細打量匕首,再到最後她眼中的疑慮消失,這其間的心情,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壓著那種詭異感,贏戎認真的看著蔚昭的雙眼回答道。“他說這匕首是他在二十五年前得到的。”


    碰!


    “哎喲…”


    “昭昭,沒事吧。你那麽激動幹嘛,撞哪了?!”


    聽到二十五年前這話,蔚昭都忘了自己在車裏,刷的就要站起身來說不可能。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在這狹窄的空間中是結實把腦袋撞了個包。贏戎看得心直抽。


    捂著腦袋,蔚昭也顧不上就贏戎之前的叮囑,作勢就要打開車門下車。卻在按了幾下開啟鍵後,發現車子紋絲不動。


    “你老實在車裏呆著,你有什麽要問的我去幫你問。”贏戎早前就做了設置,沒有他的解除令是誰也打開不車子。“還有,他讓你說出這匕首的名稱。說還有其它東西是與匕首一起到他手上的。”


    “血刺!這匕首叫血刺。這匕首隻有幾柄,每個人手上的那柄都有著不同的名字。”心急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麽關聯的蔚昭,非常快速的回答道。二十五年前?這個時間怎麽會如此詭異!


    贏戎看著她那張因焦急都漲得通紅的小臉。點了點頭,幫蔚昭傳話去了。


    丁碧南見贏戎再上前,不耐已經明顯的浮在他臉上。“這匕首的名字叫什麽?!”


    “血刺。”


    贏戎這才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下一刻。丁碧南昨日那種瘋狂的舉止再度出現。笑聲在這空曠的空間中被傳得非常遠,高高低低。讓人毛骨悚然。


    “很好,人算不如天算,當初誰能想到!誰會想到!!哈哈哈!”丁碧南笑著,笑到最後居然麵目猙獰的仰天咆哮。


    這真是個瘋子吧?!


    蔚昭被鎖在車中。隻能探出個頭看著不遠處的兩人,丁碧南這種說發作就發作的舉動,她確實隻能這麽想了。


    “這是和那匕首一起的東西。栽在這,我丁碧南認了。這也是我動了貪念的下場。我不怪她設套。還是那句話,我丁碧南以後任憑蔚昭差遣,隻要她實現諾言!”


    丁碧南瘋夠了,轉身從懸浮車中取出一個大盒子,直接扔到了贏戎腳下。用帶著恨意又有懼意的目光看了蔚昭,迅速離開了。


    看著那遠去的最後消失在半空中的引擎光芒,贏戎才對著智腦發出解除危急情況的設定,懸浮車車門在同也解鎖了。蔚昭見狀慌忙來到贏戎身旁。


    “他究竟在發什麽瘋?!”


    蔚昭口中低喃著,然後視線緊緊的跟著贏戎那要打開盒子的手。


    贏戎也想知道這丁碧南到底在發什麽瘋,這是第二次他表示出了他會為蔚昭所用,也是第二說出什麽實現諾言。蔚昭從來沒有和他接觸過,這些完全沒有邏輯的說法做法是哪裏來的?


    “這是!”


    贏戎邊想著,邊將盒子打開,但看到的卻是一堆淩亂的紙張,還有幾本筆記本。可還未待他看清,蔚昭已經將東西奪了過去,臉上是那種震驚無比的神色。


    搶過東西的蔚昭,也不管腳下的草地是否幹淨,直接坐了下來,盤著雙腳,開始翻著盒子裏的紙張。


    這些都是!還是這些…


    這個本子上的也是,這本也是!!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為什麽,為什麽這些紙張和本子上都是她的筆跡。可是這上麵記錄的東西,是一連串的研發編碼、碼。這些編碼和代碼,蔚昭也見過,而且還與白小歸一起分析過。那都是涉及生化研究的編碼,還有她dna中分析出來的其它物種代碼。


    “昭昭,怎麽了?這些東西有什麽問題嗎?”


    贏戎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對,連手都開始顫抖起來的蔚昭,非常擔憂。也坐到了她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掰正了她的身子,讓她對上自己的視線。


    那些東西他掃了一眼,是一些研發記錄,但他不是專業的,看不懂這些記錄是涉及哪一項的研發。


    “這些…這些都是我的筆跡!贏戎,這些都是我的筆跡!”蔚昭將手中的本子快速的翻著,激動的將它放在贏戎眼前,聲調在發抖。


    她在害怕,看到這種陌生卻又是最熟悉的東西展現在眼前時,她就止不住的害怕。筆跡可以模仿,但一個人的習慣絕對無法百分百完全被模仿。


    自從她被訓練為雇傭軍,接觸的任務都非常危險,並且不能夠泄密,她有自己一套獨特的記錄東西方法。那套方法使得她在記錄一麵的習慣變得非常詭異,而這滿滿的一本上,都是以她那種習慣來記錄的。


    這哪怕是當時隊裏和她最熟悉的人,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所以,結論隻有這些東西真的是出自於她的手筆,是她親手寫下的。


    並且,二十五年前,丁碧南說這些東西,都是二十五年前,與那匕首一起的?!!蔚昭越想臉色就越發慘白,到最後是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著。


    “昭昭,你冷靜點。”


    “我,我冷靜不下來…這是生化研究的記錄!我雖不能完全看懂,但這真的是*生化研究的記錄!!這種東西出自我手,我卻完全沒有有關與這些東西的記憶,我怎麽冷靜?!”蔚昭說著,抖著身子,又開始在一堆的本子中亂翻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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