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鈺本就氣急,如今聽到這麽一句,更是一聲怒吼,可仔細回想起來……他發現頌欽不見時上官玹燁也不見了,本以為她隻是不喜歡宴會,出去散心,可是不想,兩人走後竟是再也沒有回來。


    是啊,五弟也好像不見了!上官玄鈺的心裏憋著,可是卻沒有說出來,隻是他憋的住,玖蘭瑾憋不住,她忽然叫道:“吖,說起來,王爺和妹妹都沒有回來,他們兩個該不會在一塊吧?”上官玄月忽然冷笑一聲,“宴會上人這麽多,瑾嬪觀察的倒是挺透徹,什麽人什麽時候走的,去了哪裏誰跟誰在一起,你好像很清楚?隻是這五弟向來懶散慣了,半途離席的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虧你也能扯到欽妃身上!”上官玄鈺聽玄月這麽一說,也是忙點頭道:“對對,五弟他向來是如此的,隻是朕現在要找的欽兒,你們總說五弟幹什麽?”話裏的味道已經很不對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明霜明雪兩個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臉上都腫了,看來是被掌過嘴。


    不過也是該打!兩人是頌欽的貼身婢女,如今主子不見了,她們卻不知情,不僅該打還該殺!隻是頌欽向來最喜歡這兩個丫頭,現在她下落不明,上官玄鈺也不是敢動她的人,生怕是一場誤會,那定是要惹她生氣了。


    想著,看著麵前的兩人一個默默無語,一個一言不發,真是叫人看了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了胸膛在,逼問道:“你們娘娘到底去哪了?為何不說,她究竟為何離席?”明雪被踹的摔倒在地上,可是很快她又爬了起來,然後跪在地上不住的搖頭,“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上官玄月看了兩個丫頭一眼,道:“中途可有什麽人來叫過她?或者……讓她去哪裏?還是說見過什麽人……你們仔細的好好想想,以免受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上官玄月的餘光掃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看到皇後和玖蘭瑾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可奇怪的是兩個丫環竟不出聲,隻是一昧的搖頭,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真是叫皇後玖蘭瑾兩人起了疑心


    !明明那個小太監就是當著明霜明雪的麵去叫頌欽的,她們怎麽絕口不提?她們兩個要是不說話,證人可怎麽上場。


    相互傳遞了眼神,皇後玖蘭瑾兩人心思轉換著,開始另謀想法。


    “不知?一個大活人就在你們眼皮子低下不見了,還敢說不知?你們究竟是幹什麽吃的!”上官玄鈺是真的氣壞了,抬腳,又將明霜踹到地上。


    可偏偏讓人氣急敗壞的就是,這兩個唯一有可能知道頌欽下落的人,竟是死活都說不知情!這時,禁衛統領來報,遠遠的跪在正殿外,“啟稟皇上,梅園已經全麵搜索,並未發現娘娘蹤影,各個宮殿也都一一排查了,隻……”“隻什麽?”上官玄鈺開口問道,禁衛統領好像猶豫了一番,然後說道:“隻剩下皇後的寢宮,以及三王爺宮殿。”


    上官玄鈺略一思考,大手一揮下令道:“找!給朕仔細的找!”“是!”有了上官玄鈺的指令,禁衛統領也就大膽的退下了,畢竟上官玄月也在場,如果不同意,肯定當場推翻了,隻是現在上官玄月什麽都沒說,也就證明他根本不在意。


    上官玄月確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已經將頌欽藏了起來,任由他們怎麽都是找不到的,所以也就悠閑的看戲了,隻是看著兩個悶不吭聲的丫頭,真未免太過冷靜了。


    他甚至忍不住想,頌欽究竟是哪裏弄來這樣兩個挨打也不吭聲的奴才,一副冷冰冰,視死如歸的模樣倒真是像極了她們的主子!皇後也不禁疑惑了,自己安排下去的人手,怎麽就不見了?一時有些著急,道:“皇上,不如將梅園的奴才找來,再全部盤查一遍,或許能找到什麽紕漏!”說完,也不等上官玄鈺回答,便揮手朝身邊的丫環吩咐道:“憐香,你去看看!”“是!”憐香自然是明白的,她跟了皇後這麽多年,皇後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她就知道皇後的心思。


    出了門去,急忙忙的四下找起她們的心腹來。


    上官玄月知道事情不簡單,但不管現在她們怎麽折騰,隻要頌欽不被找到,那他自然是有很多法子,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皇後要麽以為兩人僥幸逃了,要麽以為屍沉湖底,但兩人總歸還在皇宮裏,於是便慫恿上官玄鈺全宮搜索。


    找到了,兩人若是在一起,那必是死路一條,找不到……也是叫皇後玖蘭瑾兩人開心。


    隻是她們都小瞧頌欽了。


    不過一會,憐香就帶著一個小太監進來了,明雪抬眼看去時,正是今日叫走頌欽那個小太監,兩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小太監走進正殿,倉皇的看向四周,撲通一聲跪到在地,看到明霜時,甚至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忙磕著頭顫聲道:“奴,奴才……參見皇上!”“狗奴才,今日你可看到欽妃了?”上官玄鈺直接爆了粗口,當真不想多廢口舌。


    可不料,就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甚至說得上是麵生的奴才,卻是微微的點點頭,顫抖著的模樣讓屋裏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在哪,什麽時候?她去了哪裏?”上官玄鈺著急的一把抓過小太監的衣領,一連問了好幾句。


    “娘娘……娘娘她……她……”小太監的眼睛惶恐的從皇後身上掃過,又掃了一眼明雪,最後不得不轉到了上官玄鈺的身上


    。


    冰冷的天,屋內氣溫並不高,但是他的臉上全是汗水,臉色也是很難堪,雙腿不住的抖著,這副模樣叫人看了就覺得不正常,可上官玄鈺卻沒太在意。


    一個小太監,見了皇帝兩腿發軟的人大有人在,上官玄鈺根本注意不到這個細節。


    可上官玄月卻是看到了細節,他的眼睛的滿是猶豫和驚恐,看到皇後和玖蘭瑾的笑容時,他就想看看,到底這個小太監的嘴裏,能說出什麽樣刺耳的話來!“她怎麽了,你快說!”上官玄鈺暴怒的嘶吼一聲,嚇的小太監魂都差點沒了,他一把撲到了地上,匍匐在地驚叫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都是皇後娘娘叫奴才這麽做的,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陷害娘娘,皇上饒命啊!”這話一出,皇後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連上個玄月都震驚了下,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上個玄鈺一時間竟是愣住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他最震驚,他想過很多種回答,可是不曾想,竟是聽到這樣的話,複雜的看了皇後一眼,現在愣誰都能聽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轉眸看著小太監,威嚴的道:“你把話說清楚,今日朕就在這裏,聽你一一道來,倘若你說的明白,朕便饒你不死!”小太監聽了忙激動的磕頭,似要將腦袋都磕破了還是覺得不夠一般,滲血的腦門叫人看了,就忍不住相信他的話。


    “今日梅園舉行宴會,皇後娘娘叫了奴才過去,逼著奴才以她的名義,將欽妃娘娘叫了出來,說是去後廚打幫手,可是實際上卻讓奴才引著娘娘去了梅亭。”


    “梅亭?”上官玄鈺對這個地方幾乎沒什麽印象,帶頌欽去是要幹嘛?小太監忙解釋著,“皇上或許不知道,那是安王爺每年隆冬都會去的地方,因為聽聞那是當初明妃與先皇常去的地方,後來明妃也是在梅園被送進了冷宮,所以為了祭奠逝去的生母,王爺他幾乎每年,都會在那裏……”這樣一說,在場的人竟全都明白了,上官玄鈺憤怒的轉身,皇後早已經是嚇的花容失色,看到上官玄鈺眼中的怒火時,才反應過來,忙道:“皇上,臣妾沒有,皇上不要聽一個奴才瞎說!臣妾冤枉啊……”說著,竟是一把衝向前去,抓住了小太監的衣領,叫道:“你怎麽敢陷害本宮?你怎麽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奴才沒有陷害皇後娘娘啊!”比起皇後,小太監更害怕的上官玄鈺的賜死,所以他也是豁出去了,瞪著皇後喊道:“你不僅讓我陷害欽妃娘娘,剛才還叫我來證人,讓我撒謊說親眼看到王爺和娘娘在亭中苟合,這一切都是皇後你主導的,分明就是想置欽妃娘娘於死地啊!”“放肆!狗奴才,竟敢血口噴人,本宮讓你不得好死!”皇後似瘋了一般,如今是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以往溫雅的姿態也都消失了,她一把扼住了小太監的脖子,使足了勁往死裏掐去!上官玄月站的最近,哪能允許有人在他麵前造次,幾乎想也沒想一掌打了過去,皇後肩上中了一掌,生生的倒退了好幾步,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裏承受的上官玄月這致命的掌風,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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