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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飛現在想得更多的是現在要怎麽辦?他猜想即想鄰居兩人和自己都受到感染,那肯定不是小範圍的事,畢竟他住的地方已經是很偏的地方了。


    想到這,趙飛決定要多了解一下外麵的情況,而且,光是這棟舊樓裏就住了七戶人家。其中四戶是原單位的孤寡老人,另外三戶包括他在內則是外來租戶。想想和一群喪屍同居一樓,心裏就有些不寒而栗。


    咬了咬牙,從床上跳下來,在床底下拖出一個長長的報紙包裹,打開後裏又還有一層布裹著。打開布裹,露出了裏麵的兩件東西,一把兩尺多長帶著皮製刀鞘的砍刀,一根米五長雞蛋粗的鐵棍。


    砍刀是前任老大留下的開山大砍刀,那家夥不知上哪弄到了一大塊特種合金鋼,便托人打成了這成砍刀。可惜第一次試刀時就出了問題,在和臨街一夥混混火拚時,由於刀的品質超過想象,結果一刀不但把對方老大的刀給削斷了,而且還在對方從左肩到腹部劈出一個大口子,內髒都隱約可見,要不是對方反應快後退了一步,估計直接就一刀兩斷了。


    結果前任老大就這樣進籠子了,砍刀卻沒舍得交出去,隻說扔了,警察找過一陣沒找到,隻當被人撿了就不了了知,最後便宜了趙飛。


    而鐵棍則是他看過那次情況後有感而製,用刀不好控製,砍過頭了弄不好要進籠子,武器便換成了棍子。但他也怕一般的水管,鋼條不結實,要是也遇上一個有類似砍刀的,自己小命也太玄了。便托人弄了這根鐵棍,完全實心的,足有十多斤重,雖不是什麽上好精鋼,但勝在夠粗,再好的砍刀想砍斷也沒那麽容易。


    把砍刀往腰間一掛,拿著鐵棍便走了出去。


    來到一戶住有人的房門前,裏麵果然有臨亂沉重的腳步聲,或許是聞到他身上的活人味,很快便往門口走來。可惜大門關著,喪屍卻不會開門,隻能像之前兩喪屍,‘砰砰’的撞著門。


    趙飛心中有些發緊,握著鐵棍的手也緊了緊,看著旁邊已經做出攻擊姿態的獅王,心裏略微放鬆下來,有獅王在,應該不會有事的。


    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惡臭味也順勢進入他的鼻子,趙飛強忍著嘔吐的**,猛然一腳踹向大門。


    不同之前,這腳可是他全力而出,破舊的木門哪能承受他的暴力,‘轟’的聲便成了碎木。裏麵的喪屍更慘,這一腳的力道直接把它踹出幾米,直撞到裏間的牆上,才反彈摔到地上。


    趙飛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握著鐵棍便衝進去對著喪屍的腦袋就是一棍,‘卟’的一聲,那腦袋就是破西瓜一樣爆開了,灰黃色的液體混和著白色的腦漿頓時飛濺到他身上。


    親自參與這種暴力行為,讓他胃裏有些不適,但不知為何,心裏卻有種很爽的感覺。或許是壓抑得太久了,之前又受到驚嚇和恐懼影響,這時全部發泄出來,讓他覺得暢快了許多。


    有了第一次,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每戶住人的房子他都去了一遍,先寧聽房裏的動靜,發現是喪屍就破門而入,一棍爆頭。連續幾次下來,趙飛發現,事情並沒他想象的可怕。雖然喪屍看起來很惡心,但行動緩慢,動作僵硬,反應遲鈍,很容易解決,所以此時他心裏也沒開始時那種害怕了。


    把三棟舊樓,近二十戶人家清裏了一遍後,冷靜下來的趙飛裏有些哀傷。這些人平時雖然關係一般,但總歸是熟人,看著一個個熟麵孔,此時全變成了喪屍,又被自己一個個親手殺掉,這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而更讓他難受的是,近二十戶,這麽多人,除了自己之外,竟然沒有一個活人,難道這世上的人真的都死光了?


    不,不會的,即然自己能活著,那肯定會有更多的活人,去找他們,對,離開這裏,趙飛心裏激動的想著。


    隨後瘋狂的跑回家裏,拿出山寨版的軍用背包,收拾了兩套衣物,又裝了些食物和水,便拿著鐵棍衝了出去。食物自然是單身男人的必備寶――方便麵,索興還剩下幾袋,也夠吃一兩天了。


    一棍爆掉大門口值班保安的腦袋出到街上,可能是因為還是臨晨,而這裏又是城郊舊區人口較少,所以街上除了撞壞的車子和少量遊蕩的喪屍,並沒看到一個活人,他猜想就算有活人也應該逃跑了吧。


    不過四周卻不時傳來尖叫聲,哭泣聲,怒吼聲和慘叫聲,往通向市區的道路看了眼,居然沒發現向這邊逃跑的車和人。趙飛自然不知道,通往這條路的遠處路口立交橋,早已被大量損壞的車輛堵滿了,立交橋這種在和平時期方便交通的建築,卻變成了亂世容易堵塞的絕險之地。


    趙飛數了一下遊蕩的喪屍,隻有十七隻,不知是晚上下班或是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大部份人還在家裏睡覺,就算變成了喪屍,也沒那麽快突破自家大門出來。他沒管這些喪屍,認準一個方向便跑了出去,畢竟這些喪屍行動緩慢跟不上他的速度,沒必要在這浪費力氣和時間。


    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上班的單位,城管所。他需要裏麵的車子,因為要逃出城市就不能隻靠兩隻腳。


    城管所離他住的地方不遠,步行也隻需十分鍾,而他現在體質大變,一路快跑,不過三分鍾便到了城管所門前。


    保衛果然也已經變成了喪屍,對於這個平時和他很熟悉的人,昨天還一起吹牛打屁,他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難過了。做為曾經的朋友,他能做的隻有結束對方的痛苦。


    城管所的樓黑著燈,在這個時間裏麵並沒有人,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人來上班了。趙飛心中有些落寞,但腳下不停向停車的操場走去。


    操場上停著五輛車,三輛五菱之光,兩輛皮卡,周圍還停著七八架平時收繳來的三輪車。他走向一輛五菱之光,做為隊長,他自然有使用車子的權利,而且城管所管得很鬆,他也時常會公車私用,所以也留有備用鑰匙。


    選擇五菱之光他有自己的想法,麵包車雖然能裝的東西比皮卡少些,但勝在密封,不怕車子開得過快而掉落東西。


    拆掉後麵兩排坐椅,又把其它四輛車的汽油放掉,並找了個桶裝了起來,以作備用。坐在駕駛位上,趙飛才鬆了口氣,有了車子,應該能逃出這座城市了吧。柳泉市雖然不是省會城市,但隨著城市發展原住民已經超過了四百萬,再加上流動人口兩百多萬。這六百多萬人裏,誰知道有多少變成了喪屍,要是還留在城裏,就是神仙也要被堆死。


    麵包車的發動機力量不大,但此時的聲音,讓趙飛感覺十分的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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