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些難辦。”那特使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麵有苦色道:“若是想救別人倒好,偏偏是那賊首之子。如今就連我主胄王也忌憚那溫伯幾分,旁人怎敢違他之意?”伍罡忿然道:“虧我表姊曾經如此鍾情於他,卻是恩將仇報,全然不念昔日恩愛。如此翻臉無情的小人,隻怕胄王今後也定會被他製約。”


    “你是指他素有謀反之心?”特使聞言一驚,伍罡嗬嗬一笑:“他與你家胄王無緣無故,怎會甘受使喚?恐怕早存此意,隻是實力有限,時機未到罷了。”特使聯想到他私自收服地鑽者等人的舉措,頓有所悟:“難怪他要執意前去助那托塔天王,隻恐也想借機拉攏結交。”冷笑一聲:“可惜熱臉貼了個冷屁股,那托塔天王對他卻是頗有意見,斷不願受他擺布。”


    “特使此話差亦!”伍罡哈哈笑道:“你被他倆串通起來作戲騙了,還在這裏渾然不覺。”


    “伍先生何出此言?”


    “前些日子表姊遣人救助於我,曾經言及一事:救世軍本欲將那織娘拿來換回戩公子,明為溫伯悍然拒絕,實則卻是托塔天王的主意,你道為何?”伍罡故意吊著特使的胃口,望他一眼,端起酒杯慢慢地呷了一口酒。


    “請說下去!”那特使忽地來了興趣,追問道。伍罡麵有難過之色:“隻是不想贖回織娘,免得被你家胄王納娶了去。”見特使沉吟不語,伍罡又歎息道:“真是便宜了那個叫河鼓的放牛娃!好端端的一朵鮮花不用來配英雄,寧願拿去插在牛屎之上。”


    “聽說那河鼓乃神仙之徒弟,隻怕他亦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罷了!”特使冷笑一聲,卻不再多言此事。伍罡已達目的,會意一笑,倆人隻顧飲酒,直喝得酩酊大醉。[.超多好看小說]次日,特使見過胄王,匯報道:“稟胄王,托塔天王等人無意換回織娘,隻推留那賊首之子有用。”


    看了看胄王的臉色,又怯怯地說道:“那國師還讓我帶話於你,休要再有娶她之念。”胄王勃然大怒:“這幫混蛋如此無視我的旨意,日後豈不是要翻天了?”特使示意胄王喝退左右,湊近輕言道:“此番前去三江口前線,察覺有些不妙,特來稟報,早作提防。”


    “難道他們與那遠征軍之間有何勾結?”胄王聞言大驚,特使忿忿道:“倆人貌合神離,各懷鬼胎。”胄王“哦”了一聲:“你可查出了什麽異情?”


    “托塔天王兒女被捕,卻並不急於交換人質,分明已有與那賊首和談之心。”特使望了望胄王的臉色,又道:“而那國師到處招兵買馬,似有攻取三江口之後,便想自立為王之意。此番回來,還讓你加派援兵助陣,隻怕亦有別的意圖。”


    “這倆個混蛋在前線成天勾心鬥角,忙於窩裏鬥,難怪遲遲未能收複三江口。”胄王拍椅而起,發怒道:“那好啊,我便親自前去,瞧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胄王暫且莫去冒險!”特使勸阻道:“不若嚴令務必換回織娘送來京都,若是不肯,便有異心。隻待十日之限未能取城,胄王再親自前去,以軍法治之,趁機免去軍權,方能一勞永逸解除後患。”


    飛信傳旨三江口前線,托塔天王忿然道:“胄王欺人太甚!”


    “天王莫要衝動,免得中了奸計。”旁邊溫伯好言勸道:“此事甚為蹊蹺,隻怕有人從中挑撥所致。”


    “以國師之意,卻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小女受盡委屈了?”托塔天王斜眼望了望溫伯,心裏暗罵道:都是此廝隻顧報仇泄憤,早將織娘換了回來,哪有今日這番被動結果?


    “人要救,城也要攻!”溫伯胸有成竹道:“雖然胄王不允派援助陣,以我軍目前之實力,攻克三江口也非難事。”火風子早就按捺不住,火爆道:“那就甩開膀子幹他娘的一仗,我就不信自己營造的城池豈有攻之不破之理!”


    托塔天王見此情形,別無他法,隻好無奈道:“三江口易守難攻,三麵環水,一麵臨山。國師可有什麽妙計,尋得其中的突破之口?”溫伯嗬嗬一笑:“當日你們又是如何被那賊軍攻破了城池?”


    “你的意思,我們也來一個將計就計?”托塔天王忽地明白過來,溫伯肅色道:“正有此意。帶上那賊首之子前去換人之時,也正是大軍揮師掩殺之際。”細細安排布署,此處不予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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