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劫了別人的兒子,還會對你有情有義麽?”旁邊織娘冷冷說道,卻不知河鼓此話何意,隻想著為他解圍:“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我們臨走之前,確實見那盟軍到處布設陷阱,說是專捕地鑽者之用。”


    “可曾看清了陷阱布置之處?”溫伯心裏有些擔心,織娘想了想,回道:“準備用於拜堂的新房位於鳳鳴山腳,裏裏外外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溫伯嗬嗬一笑:“原來是在誘我前去偷劫新娘,幸未上當。”


    “但是,聽聞地鑽者經常穿山而過,那鳳鳴山裏裏外外的很多地道都被暗暗地監視了起來。”河鼓信口開合的胡掐之言,恰恰說到了溫伯的擔憂之處,有些猶豫,坐在那裏沉思不語。托塔天王歎一口氣:“若能先行救出我家大兒子,合力猛攻,三日之內定能拿下三江口。國師何必如此瞻前顧後,偏偏隻喜行那偷襲之舉。”


    “你們剛才所言的水牢所在何處?”溫伯忽地問道,河鼓見那桌上有張三江口城區地圖,走過去伸指一點:“亦在鳳鳴山腳,緊挨成親新房不遠處。水深數尺,裏麵卻是機關重重,守衛如麻,斷難攻進。”溫伯將手一揮:“行了,將他押下去,嚴加看守。”過來幾個衛士,拖了河鼓便走,那織娘見了大急:“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拚命前去阻擋。


    托塔天王怒喝一聲:“休得無禮!”拉住織娘罵道:“若再跟那小子糾纏,休怪我立即取他性命!”將頭一擺,讓身邊侍從帶她下去。織娘一路哭哭啼啼,懇求不止,那托塔天王鐵石心腸,視而不見。卻並不送她回京,隻秘密地軟禁在後營。托塔天王折身返回後,對溫伯微慍道:“國師擅作冒失之舉,差點致我軍於死地。”


    “此愚子之言半真半假,信之不得。”溫伯冷笑一聲:“方才分明是偷聽我們談話,故意編了一套謊話來阻止我們的偷襲。[]”托塔天王不以為然:“這個放牛娃蠢不可及,豈有這般心計?國師太過謹慎了。”


    溫伯將手一拍:“請地鑽者前來議事!”不多會兒,那地鑽者匆匆而來:“國師有何吩咐?”


    “近日你去穿山鑽洞,可曾察覺什麽異常?”


    “均在山坳偏僻之所,周圍並無防守兵力。”地鑽者偏頭想了想,又道:“隻是那準備拜堂的新房周圍防備森嚴,似是布置了不少的機關。”


    “你可打探清楚關押電閃子之處?”旁邊托塔天王忽地插話問道,地鑽者搖搖頭:“尋了無數地方,均無他的消息,似是看守甚為緊密。”


    “故弄玄虛罷了!那河鼓與織娘竟能輕易前去水牢探監,分明就是有意設下的一個陷阱。”溫伯冷笑一聲,將那桌上的地圖展開,指著喜鵲嶺問地鑽者道:“當初織娘他們就是軟禁於此嗎?”


    “正是!”地鑽者忽地明白什麽,急急說道:“那喜鵲嶺的防守一直以來明鬆暗緊,今日織娘被救回之後,那上麵看似撤去了不少守衛,卻是增添了不少的暗哨。”溫伯撫掌大笑:“果然如此。”喚過地鑽者附耳吩咐一番,轉頭對托塔天王道:“關押電閃子之處頗為有趣,待地鑽者前去細細打探之後再作打算。”


    “國師之意卻要取消今晚行動?”旁邊火風子頗有些不滿,叫嚷道。“火將軍休要急燥!兵書雲: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如今三江口看似防守緊密之處,偏偏都是在虛張聲勢罷了。那傻小子說得沒錯,鳳鳴山也不會例外,如此重要之地竟然沒有任何防守,有些令人生疑。”


    溫伯熟讀兵書,卻因為多疑犯下判斷失誤,一再耽延了戰機,最終栽在一個放牛小子手裏。這是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隻說那地鑽者通過前期打通的暗道,穿過鳳鳴山來到喜鵲嶺。左右一看,那些守衛無所事事,三五一堆,四五結夥散在各處閑聊。心裏暗喜,往那山頂摸去,遠遠便見到一棟小樓,正是昔日軟禁織娘他們之處。


    樓下的守衛似是受了嚴令,神情緊張不敢一絲怠慢,將那小樓守護得滴水不漏。樓上的房間裏麵隱約一個人影,正被捆綁在臨窗的一根柱子上麵,轉過頭來,果然是那電閃子。地鑽子暗自叫苦:若在地表上麵,自能輕鬆潛入。如今半懸於樓上,如何救他出來?


    想起國師吩咐之事,此番前來隻為偵察,不可妄動。將周圍的地形暗暗打量清楚之後,正待返身回去匯報。就在這時候,隻見嶺下前呼後湧過來一隊人馬,領頭的天蓬元帥見到那些守衛偷懶,不住地罵罵咧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救贖神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勝5362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勝5362並收藏救贖神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