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前往塔京城裏救那被劫的人質,去了幾日卻是音訊渺無,怕她有了意外,故去尋訪之。”惠濟話未說完,旁邊蓬蒙似是明白了什麽,趕緊插話道:“你家師傅如此高深道行,定然無礙。塔京城正被四麵圍困著,出入不得,我可派人替你打探,還請回去靜候消息。”


    惠濟剛受了些驚嚇,仍然心有餘悸,將信將疑地拜托道:“你們若是見了我家師傅,煩請轉告速回南海,空明高僧有急事等著與她相商。”再不敢深入戰區,隻得折身返回。臨風等眾再行不遠,卻遇到駐守鳥巢的海納將軍,血染戰袍,落魄而來。


    蓬蒙急拉至旁邊,悄聲問道:“將軍這是怎麽了?”海納將軍垂頭喪氣道:“我方援軍不至,敵軍勢大,鳥巢丟了,隻能回去複命受罰!”蓬蒙嗬嗬一笑:“錯不在你,而是因為進攻塔京城受阻,無力抽兵支援你們!”


    “怎麽,塔京城還沒有攻下?”海納驚訝道。“暫無攻城打算,現在隻是四麵圍困著,欲將那塔麻人內外切斷,分而擊之!”蓬蒙解釋道。海納將軍用懷疑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僅憑先生之力,足以攻破城池,大王此舉倒是有些令人費解。”


    “隻是為了*降,倒也沒有其他意思。”蓬蒙嘿嘿一笑,敷衍道。海納“哈哈”笑了兩聲:“恐怕其中另有隱情,蓬將軍不說也罷,我自會打聽清楚。”又見他們一行的去向是返回大本營,奇怪道:“大戰在即,你們為何不在前線,偏偏向後撤退?”


    “恩公家裏有事,大王體恤,特命我送他返家!”


    “休要瞞我!”海納見他環顧左右而言他,冷冷一笑:“如此看來,果然是那人質已經被他人挾持在手。”蓬蒙大驚,趕快捂他之嘴,四處張望一番,小心道:“不要亂說!”


    “你們隻能瞞得住那弱智一般的先生罷了!”海納不屑道:“出征之前,我曾向大王反複提醒此事,讓他務必小心看守王家眾人,偏偏不聽。這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且看他如何收場!”


    “海將軍明察秋毫,在下實在佩服。”蓬蒙見他點穿了此事,也不隱瞞,歎了一口氣:“既已失了人質,現在又丟了鳥巢,便破壞了大王的圍城大計,這場戰爭絕無取勝的可能。”


    “那倒未必!”海納將軍笑了笑,又道:“敵軍尚不清楚我方主力虛實,若能佯作圍城,傾力奪回鳥巢,斷其後援及供給,塔京指日可破!”蓬蒙冷笑一聲:“如此一來,你卻凶多吉少,在劫難逃了!”海納不解其意,蓬蒙又道:“大王身邊讒臣甚多,若是反誣你內外勾結,栽贓一個故意失城之罪。丟職事小,殺頭也有可能!”


    海納心驚,暗忖:曾經因為直言進諫得罪過大王子,此番征戰他又重兵在握,到時定會落井下石。心裏有些發怯道:“將軍之意,卻待如何?”


    蓬蒙見他臉露不滿之色,頓時多了幾分暗喜:“此時不必急著回報丟城之事,領軍折返回去與那塔麻軍隊再戰一場。同時速派心腹之人,快馬去請救兵,隻報鳥巢危急,斷不可言之已經丟城。大王現在分兵無術,就算日後責罰,也不會太重,如此方能保得一命!”


    海納長歎一聲:“若是能戰,何故如此狼狽而逃?那塔麻族人多勢眾,雅格與哈赤將軍又神勇無比,我等豈是對手?今日僥幸逃脫留得性命,已是萬幸!”蓬蒙哈哈一笑:“有我恩公在旁邊助陣,你還擔心什麽?”海納聽了大喜,趕快拜謝,如他所言依計行事。


    臨風聽說又攻鳥巢,心中不肯,搪塞道:“你們軍中都是些廢物,就算攻下也是守之不住,我才懶得去管這些閑事。”蓬蒙道:“隻是佯攻,你出麵做做樣子,幫那海納將軍解解危難便罷。”臨風聽聞那海納麵臨殺頭之危,動了惻隱之心,隻好應諾。


    大王接到鳥巢戰報,一籌莫展,召眾心腹商議道:“我軍勢弱於敵人,前番征戰全賴那廝之力,方能勢如破竹。如今進退兩難,卻待如何?”索斯將軍進言道:“鳥巢關係甚大,若是不能守住,這圍城之事也便成了泡影。不若分兵而去,與那塔麻人決戰於鳥巢,或可尋機殲之!”


    旁邊走出大王子拱手道:“稟父王,那海納將軍對征戰塔麻族之事早有異議,隻怕丟失人質之事與他也有一定幹係。此番若是分兵而去,豈不正中塔麻人的圈套,被其分而擊之?依孩兒看來,鳥巢易守難攻,定是他謊報軍情,賺取援兵,隻可強令讓他死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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