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織娘和河鼓被關押在秘密囚室裏麵,每日隔柵相望。織娘本來早就對他有了些意思,如今卻被自己牽連,同陷囹圄之中,胸中頗為不安,難過道:“你且向那盟主認錯悔過,自各兒出牢去吧。”


    河鼓執拗地搖了搖頭:“我們又沒做錯什麽,怎能讓你獨自在此受罪?就算要殺要剮,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話音未落,牢門口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說得真好聽!”隨後走進一行人來,卻是那薑子帶著天蓬元帥數人前來提訊。


    薑子望著織娘冷笑幾聲:“若是還不坦白交待,隻怕你倆果真命不久亦!”織娘扭頸別頭,隻不張睬。“天蓬元帥!”薑子怒吼一聲,“卑職在!”


    “速將妖女拿了,提去用刑!”


    天蓬元帥打開牢門,一把將那織娘揪了出來。“你們要幹什麽?放開她!”河鼓見這次是來真格的了,著急得大吼大叫:“我家師父來了,定不饒過你們!”


    “呸,你這呆瓜,你家師父正在趕來收拾於你,還敢在此囂張!”天蓬元帥怒斥一聲,將那織娘提到隔壁的刑訊室。不多會兒,隻聽得傳來陣陣慘叫聲,那天蓬元帥故伎重施,隻管拿刀割那織娘身上之肉。


    織娘也非凡身肉體,雖然傷及體膚之後又能自動愈合,但是劇痛難忍,不住地咒罵不停,卻是不肯交待盜寶詳情。在隔壁的河鼓哪知此間情形,隻道織娘受了摧殘,心痛不已,怒吼道:“你們將她放了,我來替她受刑!”


    “原來你也知道其中隱情,快快說出來,不然一起動刑!”薑子冷言道,那河鼓大呼冤枉。薑子把手用一揮,過來倆個行刑的軍士,將那河鼓也拖去了刑訊室裏麵,捆綁在架上。正在對織娘動刀的天蓬元帥轉過身來,將那血淋淋的利刃在腰上擦了幾擦,嘿嘿笑著走了過來:“兄弟,今日就對不起你了!”


    “不關他的事情,請你們放了他吧!”織娘知那河鼓定是受不得這種酷刑,不住地求饒道。“你若說出真相,我們便放了他,到底說還是不說?”薑子隨後而至,麵色冷漠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們還要做什麽嘛?”那河鼓強著個腦袋,見那織娘身上鮮血淋漓,忽地哭出聲來:“你們殺了我吧,不要這樣對待她!”


    “你這個蠢才,至今還在執迷不悟。”那薑子走了過去,掀起長袍往那織娘身上一抹,除了流落些血液出來,那織娘哪裏傷了半分?“瞧清楚沒有,這妖女是不是一個凡俗之人?”河鼓大吃一驚,這才相信織娘果真是那托塔天王之女,卻傲然道:“就算她是個萬惡不赦的魔鬼,我替她抵命便是!”


    薑子把頭一偏,那天蓬元帥會意道:“你這廝居然助她為盜,那就成全於你,先去陰間等著她吧!”持刀過來正欲動手,旁邊織娘忽地大喊一聲:“我說!”又緩緩道:“我若說出其中的詳情,能否保證不會傷害於他?”


    薑子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說吧!”織娘將此番喬扮入城盜寶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河鼓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織娘,你怎能這樣糊塗,那書生持了寶貝,豈不要禍害天下?”織娘羞慚道:“愧對你的一番厚愛,請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愛!”


    “你若將功贖罪,尚有彌補過錯的機會。”薑子望了望她,繼續說道:“如能說服你家爹爹歸順,便是大功一件。”織娘“哼”了一聲:“吾乃東神州人,豈能叛國求榮?休要再說,我定不依!”薑子長歎一聲:“若非念在你乃受人蒙騙,必然取你性命。”


    轉頭對天蓬元帥問道:“既已查清其間真相,總是拘押在此密室之中亦無益處,你看如何處置?”天蓬元帥嗬嗬笑了幾聲:“離此不遠有座喜鵲嶺,除了一條上嶺之道,四麵絕壁,飛鳥難過。不如將他們軟禁其上,令其慢慢思過。”


    “別無良策,也隻好如此了。”薑子轉身過去將河鼓解開,拉到旁邊輕聲道:“你且陪她一起,慢慢開導。若是能夠令其回心轉意,日後你家師父來了,或許還可以爭取到從輕發落。”河鼓不太相信:“如果她願意痛改前非,是不是就可以既往不咎了?”


    “你若想令她死心塌地徹底悔過,除非你把她給娶了。”薑子略有幾分調侃道。那河鼓想了又想,忽地高興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就把她給娶了,看她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興衝衝地按薑子的主意陪了織娘前去喜鵲嶺,此處按下不予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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