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挺著假肚子的月娥,那特使大吃一驚,心裏打著主意:胄王宮中佳人無數,豈能與她相提並論?若能設法將她獻給胄王,必會因此得到重用提拔。


    笑嘻嘻地對伍罡調侃道:“伍先生真是好福氣,娶了這麽個絕代佳人,難道就不怕天下的其他男人惦記麽?”伍罡苦惱道:“正所謂紅顏禍水,已經惹下不少麻煩,不敢單獨留她呆在異地,故而此番專程帶她回鄉守在身邊。”


    聽聞這月娥也非正統的良家婦女,特使心裏竊喜,話裏有話道:“女人乃身上所穿之衣物,久之必膩。隻要手裏有了權財,還怕不能時時換新嚐鮮麽?”伍罡哈哈大笑:“特使之言頗有幾分道理,美貌隻是曇花一現,不過幾年便會香豔俱衰。”倆人相互取笑一番,各自散去。


    特使去了胄王處,那胄王正為織娘之事以酒解愁,見他進來,皺著眉頭道:“糧草之事落實得怎麽樣了?”


    “那賊軍攻占三江口之後,大肆搜刮民財民物,方圓幾百裏地竟無多餘的糧食。”特使先訴了一番苦,轉而笑道:“幸虧遇到一個舊識,販賣糧食路經此地,被我勸說願意進獻胄王。”胄王“哦”了一聲,仰頭將杯中之酒飲盡,斥責道:“讓你追查織娘的詳細下落,怎麽一直沒有消息?”


    “織娘算什麽?”特使嘿嘿一笑,附耳輕言道:“我那舊識的妻子,美色強她百倍!”胄王一聽,突然來了精神:“她現在何處?”特使麵有愁色:“現在被我留在了軍中,隻是身懷有孕,快要生產了。”誇張地肚子上摟了個隆起的動作。


    胄王急不可耐:“快帶我去見見她。”特使為難道:“胄王莫要心急,那舊識夫妻倆人方至此地,莫要令他察覺到別有企圖。慢慢來,待那美女生產之後,定會讓她投懷送抱。”正說話間,侍衛進來稟報抓到一個奸細,搜出一封書信。


    胄王拆開看了,卻是那電閃子寫給托塔天王的一封家書,除了寥寥幾句問候之語,談及自己安然無患,便無他言,胄王冷笑一聲:“那廝果然沒死!”正待將那信件撕去,旁邊特使忽地說道:“胄王且慢!”,把那信件拿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嘴裏喃喃道:“此信有些奇怪,怎麽可能專程修書而來,隻是為了報過平安?”


    “你的意思,這是一封秘信?”胄王也覺有些不解,又看了幾遍,仍是破解不了信中隱含他意。“我明白了!”那特使將信的背麵翻過來,用小刀輕輕刮去薄薄的一層蠟質,果然慢慢浮現出幾行極小的字體出來。


    秘信言及已將織娘安置妥當,隻待三日之後的子時,裏應外合,拿了溫伯前去進獻請功。胄王大怒,正欲喚那溫伯前來商議,特使冷言勸阻道:“胄王居然還在信任那廝,隻怕養虎為患,比這托塔天王父子還要難以收拾。”胄王本就對那溫伯頗有提防之意,現在特使的提醒,令他立即打消了通報於他的想法。


    “為何他們想捉的是那溫伯,而不是針對於我?”胄王見救世軍竟然將溫伯列為頭號敵人,忽地有種被人輕視之感,忿恨不平道。“竊寶為敵,怎能不成他們的心腹大患!”特使神情嚴肅道:“胄王有所不知,那溫伯為報情仇,方才委身帳下。若是報了大仇,自然下一個對付的目標便是您了,不得不防。”


    胄王沉吟不語,思索片刻,大喝道:“把那奸細押上來!”不多會兒推來一個五花大綁之人,卻是那潛逃而去的河鼓。見了胄王執著不跪,傲然道:“抓我幹什麽?隻想過來見見嶽父。”胄王將那信件往他麵前一甩:“這是什麽?”


    河鼓瞄了一眼信件:“關我什麽事情?這是電閃子哥哥的一封家書,我順便帶了過來給嶽父報個平安,免得他老人家擔心。”胄王見那河鼓傻頭呆腦的樣子,想到托塔天王竟然將織娘嫁給這等人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揮了揮手:“拖出去宰了!”


    那河鼓大喊大叫道:“我招你惹你了嗎?莫明其妙就要砍我的腦殼。若是我不能及時回去,恩師定然知道我已遇難,斷不會與你善罷甘休!”胄王哈哈大笑:“我還怕他不成?”轉念一想:如此隱秘之事落在自己手裏,何不將計就計,引那盟軍前來偷襲?


    遞個眼色,附耳對特使輕言幾句,特使會意,自去後麵處理複原那封秘信。胄王轉頭笑嗬嗬地問河鼓道:“你家嶽父與那溫伯之間,關係如何?”河鼓“呸”了一聲:“若不是他在其中百般阻攔,我與織娘早就成了好事。”卻忽地覺得自己話多了些,趕緊捂嘴不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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