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敵軍佯襲後營之時,是否派兵相救?”托塔天王小心地請示道。“那溫伯驕橫拔扈,自以為是。此番偏要讓他吃點苦頭,嚇他一身冷汗。”托塔天王哈哈大笑。溫伯聽聞托塔天王分兵而去,進見胄王抱怨道:“後營乃是糧草囤積和人質關押之所,如此減弱兵力,豈不自暴軟肋?”


    “有你坐鎮指揮後營,怎會有失?”胄王冷笑一聲,卻是有意隱瞞了以他為餌的算盤。溫伯不解,正欲辯駁細問,胄王不耐煩道:“托塔天王另有要務去辦,不可妄加猜度,事成之後自會與你解釋。”


    溫伯搖頭歎息而去,剛至後營,卻見來了無數的車馬,裝載著滿滿的糧食,大吃一驚:“你們從哪裏運來的糧食?”那運送糧食的車夫道:“本是送往漁國販賣,卻被胄王強行扣下以作軍糧。”


    溫伯滿腹的疑惑,圍著那些馬車轉了轉,命人遞過劍來,便欲捅刺進去瞧個究竟,就在這時候,跑來一個人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麽?”卻是那喬裝而來的伍罡,挺身製止道。溫伯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入軍營?”


    “吾乃胄王的朋友,特意送此糧草過來,有何不妥麽?”伍罡傲慢道,倆人正在爭執,那麵又過來一個人大聲吼道:“在這裏吵什麽吵,還不快快送到後麵的帳庫裏麵去?”來者正是胄王的特使,對溫伯不滿道:“胄王交給我來負責此事,請國師莫要多管閑事!”


    溫伯瞪他一眼,再望了望那批形跡可疑的糧草,忿恨而去。特使對伍罡笑道:“胄王念你獻糧有功,特地請你們夫妻倆人一起過去坐坐,以表謝意。”伍罡喚上月娥,隨著特使來到胄王帥帳,那胄王見了月娥,兩隻眼睛頓時張大了鼓將出來,色色的竟然忘記說番客套之話。


    特使見他太過失態,趕快提醒道:“胄王,如今伍先生攜了嬌妻而來,是否令人擺宴上杯敬酒?”胄王回過神來,忽想起那三日之期今晚即到,推托道:“今日身體欠佳,改天再來宴請二位。”眼光一刻也沒離開過月娥半分,心裏隻在苦歎大肚挺身,不便恃強硬霸。


    伍罡嗬嗬一笑,起身拱手道:“謝過胄王!隻是現在糧草已經到營,我倆明日便要啟程前往漁國老家,隻怕再也無緣喝到胄王這杯賞酒了。”拉過月娥便欲告辭,特使將手一張,阻攔挽留道:“多呆幾日又有何妨?今日陪著胄王多說說話,休要掃了興致。”言談舉止間,似是有些用強之意。


    月娥在旁邊忿然道:“邀請我倆前來作客,卻是茶冷杯淡,分明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挽了伍罡:“相公,我們走吧,今晚便走,莫要留在這裏受人冷落。”言行之間卻是毫無懼怕之意,胄王哈哈大笑:“伍家娘子好怪的脾氣!”轉身令人端上酒來,敬道:“若是不喝下此酒,便是顯得小氣了。”一口便將那杯酒幹了。


    月娥輕輕地抿了一口,遞給伍罡喝了,解釋道:“有孕在身不便過多飲酒,待奴家生產之後,定來陪著胄王好好喝上幾杯。”遞個眼色給伍罡,那伍罡會意,斟酒端杯敬道:“借花獻佛,小的也敬胄王一杯,祝胄王馬到成功!”


    胄王麵有難色,執意推辭不肯受酒。月娥見狀微微一笑,伸手將那杯酒端了過來一飲而盡。重新取過酒壺過來,邊斟邊調笑道:“真是好酒,隻喝一杯便有醉意。”小指卻在那杯中暗暗地攪動了一下,笑盈盈地端杯走到胄王跟前:“若是不飲此酒,便是瞧不起奴家,日後再也不肯見你了。”


    那胄王聞言暗喜,無奈之下,隻好將她杯中之酒飲了,執著她手道:“娘子如此溫柔體貼,他日定要陪著好好喝個高興。”轉頭對特使道:“送他倆出去,我還要其他事務要去處理。”待他們走後不久,卻忽然覺得有些頭暈。


    胄王哪知在那酒中已被月娥在斟酒之時做了手腳,隻是因為天生異體,再毒再烈之物卻是無法致他之命,隻能暈迷一陣子罷了。胄王隻道是近日軍務繁忙,身心疲憊導致飲酒不適,懶懶地靠在椅上對特使道:“我且睡會兒養養精神,晚些時候再來喚醒於我。”


    隻待半夜裏,河對岸隱隱綽綽地現出無數的兵馬,潛伏在岸邊的托塔天王見了,暗暗吩咐身邊的侍從道:“速去通知胄王,敵軍已經出動了。”不即片刻,侍從跑來回話:“胄王疲倦,還在休息,特使讓您按照原定計劃施行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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