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玉麵蜘蛛回了飛虎嶺的大營,見過胄王:“按國師的吩咐埋伏在山腳負責接應,雖然竭盡全力,仍是空手而歸。”胄王奇怪道:“大俠身懷如此絕技,怎會逃脫了那賊首?”玉麵蜘蛛汗顏:“那廝法力無邊,蛛網的毒液竟是奈他不何。再加之他的手下高手雲集,小的不敢戀戰,故而回報了再說。”


    “國師怎不隨你同來?”胄王見那溫伯一去數日,卻是遲遲不歸,如今屢吃敗仗,不免有些怨怒。玉麵蜘蛛道:“胄王擔心什麽?有吾在此,諒那賊軍不敢進犯。臨來之前國師讓我轉告於你,無論遇到何等情況,隻須堅守老虎嶺,自有辦法破敵。”


    “若是固守待援,爾等命危亦!”門外走進一個人來,大聲說道。胄王定眼望去,隻見此人瘦骨嶙峋,兩撇八字胡,一對綠豆眼。臉無半分肉,體無百斤重,身高隻及自身腰腹,卻是個極其委瑣之輩。厭惡道:“汝乃何人?竟敢在此危言聳聽。來人啊,亂棒將他打了出去!”


    “溫伯那廝挾我老娘,害吾非淺,卻是受騙前來投奔了一個昏君。”那人冷笑一聲,旁邊飛虎將軍驚呼道:“莫非來人乃是鬼算者?”鬼算者傲然道:“正是!”胄王見他就是溫伯言及的高參,心裏雖有疑慮,仍然趕快陪著笑臉歉意道:“不知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鬼算者大大咧咧地往胄王旁邊的椅上一坐,說道:“此番前來助你,若是不能言聽計從,但請還我老娘回家,自各兒離去便罷。”言語之間竟是傲慢無比,那禦龍王頗不服氣:“先生寸功未建,何故大話在前?若是失手,反惹大家笑話。”


    鬼算者望他兩眼,譏諷道:“這位將軍連自己的神物也被他人擄去當成了坐騎,怎麽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禦龍王被他一番話說得麵紅耳赤,正尷尬不已,巨靈子怒斥一聲:“你家老娘被溫伯騙去作了人質,可見亦是個愚味之輩,在這裏猖狂什麽!”


    隻聽得鬼算者一陣哈哈大笑,指著巨靈子道:“既來相助胄王,怎能將吾老娘單獨留在家中?爾等的家眷不也全在殷墟京都麽,還有臉皮在這笑話別人?”轉頭對胄王道:“前番派人殺了那些賊軍的家眷,爾等已經惹下彌天大禍。若不死戰,隻怕今後難保自己性命。”


    胄王不以為然:“黑白雙煞等人大肆殺戳賊軍家眷,也未見那賊首對其有何懲處。由此可知那賊首臨風心慈手軟,乃是難成大事之輩。”


    “可惜爾等命門均在他人手裏掌握著,難免後患無窮。”鬼算者冷笑一聲,又道:“賊軍收心之術甚是厲害,胄王曾經的屬下,又有幾個是忠誠不渝之輩呢?”


    鬼算者哪壺不開偏提哪壺,胄王心裏惱火不已,酸諷道:“隻望先生能夠誠心助我,別無二心。”鬼算者初來乍到便倍受冷落,本欲替胄王籌謀一番,偏不再提,冷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胄王連如此道理也不明白,如何帶兵打仗?”拍拍屁股便走。


    “請先生留步!”胄王念在溫伯麵子,不敢得罪了鬼算者,趕快放下架子說道:“今日大敗而歸,心情極為不佳,說話難免有些衝撞之處,還望先生多多包涵。且請暫去休整,等吾將軍務處理完畢,自會上門討教。”遞個眼色,旁邊飛虎將軍趕快賠著小心送他出去。


    “又是一個狂傲之輩。”胄王待他走後,禁不住怨罵起來。忽想起此番作戰處處受製,似是那混世牛王在背後暗中出賣了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對侍從命令道:“派人速去核實混世牛王的情況,若有反叛之舉,立即將他家眷拿來問斬!”


    禦龍王不冷不熱地在旁邊嘀咕道:“隻怕別人的家眷早就已經被保護起來了。”胄王聞言大驚,禦龍王卻不解釋,對侍衛將頭一偏:“把那細作帶上來吧!”不即片刻,帶上來一個頭戴防土麵罩,一襲緊身黑裝的救世軍士兵。


    這個地軍見到胄王似是特別懼怕,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禦龍王邁前拱手道:“稟胄王,此人乃是地鑽者的屬下,被我殷墟京都警衛捉住,特地送來前方審訊。”胄王掉頭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厲聲道:“從速招來,免受皮肉之苦。”那士兵瑟瑟道:“小的隻是奉命前往殷墟打聽牛王家眷所居之地,其他情況真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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