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臨風是如此的豔羨塔麻首領娶了這麽個賢惠的妻子,如今卻主動地將她送到了自己的麵前。臨風並非聖賢,難免也有怦然心動的時候,卻有些不太好意思,臉紅道:“塔麻首領剛去不久,我便接納了他的妻子,隻怕惹人笑話。”


    “我們都不在乎,你擔心什麽?”俊姝略有些不滿,瞪他一眼:“今日把話給你直接挑明了,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臨風沒想到她會用這樣一種直截了當的方式提出此事,分明是讓自己顧忌著彼此的臉麵而被迫應承下來。


    自身的那股強脾氣卻在這時候,又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偏偏不肯屈從於俊姝的安排,敷衍道:“如今大戰在即,我可沒什麽心情去考慮這方麵的事情,一切待戰爭結束之後再說。若是她遇到了更為適合的郎君,我自會竭力成全。。。”


    “要你假惺惺地去*這份閑心!”俊姝見他婉拒,忍不住斥罵一聲,也不好意思在他麵前再去提及此事。幾個人尷尬地東拉西扯嘮叨一陣子,均覺得無趣,各自散去,此處暫且按下不表。


    隻說胄王惱怒之下衝動地殺了混世牛王的家眷,清醒之後,總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又不便與身邊之人商議。忽想到鬼算者還在營中,故意閑逛至他的住處,關切地問道:“先生在我軍中是否習慣?”


    鬼算者見胄王突然來訪,知道定是有事想求問於他,端著架子不冷不熱地回道:“受人挾製,就算不願呆在營中又能如何?”胄王趕快解釋道:“已經專門安排下人好好侍候你的老母親,請先生勿要為家事*心。”


    “隻怕稍有不慎,我家老娘便如混世牛王的家眷一般,莫明其妙地就丟了性命。”鬼算者冷笑一聲,扭頭不想理他。胄王驚出一身冷汗,急問道:“難道先生也認為我誤殺了他之家眷不成?”鬼算者麵無表情道:“胄王既已知錯,何必問我?”


    胄王後悔不迭,不住咒罵道:“薑子這廝太過可惡,屢使反間之計害我良將。日後將他擒了,定要碎屍萬段!”鬼算者不屑地搖晃著腦袋,嘴裏譏諷道:“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胄王在同一個溝坎上麵摔了幾個跟鬥,仍然不知悔悟,又能怪得了誰呢?”


    “多謝先生指教!”胄王窮途末路之下,卻也懂得禮賢下士,恭敬地求教道:“先生當日所言不宜固守老虎嶺,不知是何道理?”鬼算者環顧左右而言他:“我來營中之事,是否已經泄露出去?”


    胄王不解他的意思,討好道:“為了照顧好先生,所居之地乃是我特意安排,頗為隱密清靜。別說那賊軍,就連軍中的大小將軍們也不太清楚。”當時胄王並未將鬼算者放在眼裏,故意安排在老虎嶺背山的偏僻陰濕之處居住,隻為成心殺殺他的傲氣。


    如今胄王說出如此冠冕堂皇之話來,鬼算者心裏豈不明白其中緣故?暗地裏冷笑一聲,也不與他計較,淡言道:“本不欲替你謀任何計策,眼見東神州軍隊即將大禍臨頭,著實有些忍心不下。”胄王滿麵疑惑惶恐之色:“請先生明示!”


    “當初溫伯讓爾等且戰且退,乃是誘敵深入之計。牛背山失守,既是他的預料結果,也在計劃之中。在他看來,賊軍攻占牛背山之後,定會棄老虎嶺於不顧而攻加婁關,故而他在關外布下了一個大口袋,專候賊軍入圍聚殲。”


    言及至此,鬼算者故意提高了些聲調:“溫伯以為牛王被俘叛敵之後,定會泄露此間機密。所以他又放棄了原來的作戰計劃,讓爾等固守老虎嶺,隻圖在此與那賊軍進行決戰。”胄王聽鬼算者娓娓道來,頗有幾分條理,不由得心服口服:“先生高明,正是此番道理。”


    鬼算者大笑幾聲,嘲笑道:“可惜溫伯最大的失敗之處,便是做事瞻前顧後,太過小心謹慎,所以才會屢屢敗在薑子的手下!”


    “以先生之見,應當如何應敵?”


    “賊軍斷不敢強攻老虎嶺!”鬼算者的麵色忽地變得冷竣起來:“薑子顧忌玉麵蜘蛛的毒網威力,豈會做此以卵擊石的蠢事?定會想法誘你下山,避實就虛在平原地區與你決戰。”指了指空中時不時飛過的救世軍偵察士兵:“這些前來試探的賊兵不過是虛張聲勢,隻為別處的主攻在做掩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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