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今天又去東區進貨了吧!真羨慕你們幾個,天天跑東區。”


    “哎,東區也沒什麽好的,就是比咱們北區繁華了不少,當官的也多了不少。”


    “兄弟你沒去東區,你肯定不知道吧,今天國師又召開什麽緊急會議了,秦老都統拒絕參加,居然被國師派兵逼迫參加了,”


    “這個國師,仗著除了皇上外他的官威最大,還有仗著帝都他的修為最高,在帝都胡作非為,居然敢對秦老都統不敬,等新皇登基後,看他還怎麽囂張,哼。”


    “噓,兄弟啊,咱們說歸說,可不要議論我們不該議論的人,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是啊,咱們還是小點聲,新皇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登基,在新皇沒有登基之前,那位就是帝都的老大,惹不起的,咱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對對對,說別的,”


    “哈哈,哥幾個今天都去東區了,想來還不知道咱們北區發生了一件足以天塌般的大事吧。”


    “哦?什麽事啊”


    “說啊,別買關子了。”


    “來兄弟,喝酒,喝完趕快說。”


    “哈哈,好酒,看你們這麽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吧,知道嗎?就在今天,咱們北區的大害,梅三爺被人給閹了。”


    “啊。”


    “噓!驚訝就驚訝,別啊啊啊的。”


    “嗯嗯,真的嗎?北區可是梅三爺他爹,鎮北王的地盤,誰這麽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不知道,聽說是外地的,而且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呢。”


    “外地的?還少年?真可憐,肯定是初出茅廬的傻小子,我估計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什麽啊,沒種人家敢閹了梅三爺,肯定是有恃無恐的。”


    “嗨,別瞎猜忌的,明天不就知道結果了。”


    “是啊,來,咱們賭一賭,我出五十枚靈幣,賭他活不過明天,”


    “好,我也押一把,也是五十枚,就賭他能活過明天。”


    “我也來。”


    “。”


    客棧大廳,秦風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細嚼慢咽的吃著東西,同時雙耳豎起,悠閑地聽著客棧的吃客們的談話,還別說,客棧這中人雜之地,有用的消息還真是不少。


    卻說這邊秦風三人悠閑無比,而另一邊卻是壓抑非常。


    鎮北王府,議事大廳。


    當四名灰頭土臉的衛兵,抬著胡言亂語,下身血紅的梅三爺,以及身首異處的鬼虎進入議事大廳之後。


    議事大廳就在也沒有平靜過,摔杯砸椅,劈裏啪啦的聲音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良久,議事大廳終於恢複平靜。


    “老爺,少爺傷的太重了,下體遭受嚴重踐踏,血肉模糊,而且還有一股頑強的真氣停留在傷口之中,無法驅除,所以讓少爺恢複恐怕已經不可能了,除非有道丹境的武者不惜修為倒退為代價,以命丹之氣進行修複,否則少爺估計一輩子隻能做一個閹人了。”淩亂且壓抑的議事大廳之中,一位身著白色刺梅袍的老者對著一位鷹鉤鼻,眼眶深陷的中年人說道。


    這鷹鉤鼻中年,正是帝都北區的老大,明月凡朝兩大異姓王之中的鎮北王梅榮鷹,而他身邊的老者,正是鎮北王府的總管容師。


    “容師,你確定嗎?”鎮北王沉聲喝道,一雙臉陰沉無比,一雙眼睛更是怒火中藏,燃起熏熏的憤怒火焰。


    “確定,不過除了這種辦法外,若是能夠找到千年玄木靈漿,也是可以醫好少爺的,不過這個辦法比起第一個辦法要更難的多,所以說少爺恢複估計是不可能了。”容師沒有絲毫在意鎮北王的臉色,淡淡的說道。


    “命丹之氣?千年玄木靈漿?”容師的話不禁讓鎮北王喃喃自語起來,隨即不由沉默,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良久,鎮北王微微抬頭,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告訴我,對方是誰?有多少人?何方勢力?為什麽要打傷我兒?對方如今又在何方?修為又是怎樣?”


    一連串的問題如連珠炮彈一般,從鎮北王嘴中傳出,火氣十足,讓人無所適從。


    “老爺,根據調查,對方有三個人,一個老頭,一對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女。三人中好似是以少年為主,從城門守衛那裏得知,他們不是炎洲之人,勢力也無從得知,他們來帝都是奔著拜火聖地而來的,而事情的一切起因可以說就是那位少女,由於少爺窺覬她的容貌,這才起了衝突,惹怒了少年,少爺才會成為如此的下場,現在他們在悅來客棧,據打探,他們沒有一絲逃離的意思,而且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至於三人的修為。”容師一口氣說出了他查到的一切,回答的是明條明理,但是當說到修為之時,卻是沉默了下來,臉色也是頗為凝重。


    容師的沉默,鎮北王當即不奈,低沉的說道:“說下去。”


    “對方三人的修為,除了那位少女可以看出是粹體九重外,其他兩人的修為卻是無法查探清楚,就仿佛有一團濃霧遮掩著他們的修為,朦朦朧朧,虛無縹緲,無法看清。”說到這裏容師不由話音一轉道。


    “不過,根據少爺傷口上真氣的強度,初步判定是築基初期真氣所留,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是築基初期強者,不合常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築基初期的強者乃是那個老頭,而且以鬼虎先天境的修為,也隻有築基期的強者才能使他無法逃跑,遭受斬殺,”


    “哦!是嗎?”鎮北王凝重的確認道。


    “九成九可以肯定對方三人中有築基強者,而綜上所述,我們如果想要為少爺報仇的話,就必須麵對非常棘手的築基強者,同國師一個等級的強者,我建議老爺還是暫時放棄為少爺報仇的想法,畢竟築基強者不是好惹的,要知道咱們整個凡朝,算上禦賣閣的那位,也就兩個築基強者,而且都是站在凡朝最巔峰的人物,而現在突然冒出一個築基強者,他還聽命於一個少年,可想而知少年的身後有著多麽一座巨大的龐然大物。所以說,現在我們隻能忍。”容師勸解著道。


    “哼!忍?真是可笑!我能忍得了嗎?若是換做你的孩兒被傷成這樣,你能忍得了嗎?築基初期又怎樣?隻要傷了我兒,我不管他修為如何,都得付出代價。”鎮北王歇斯底裏的咆哮著,顯然,他兒的被閹,對他的刺激非常之大。


    “隻不過築基初期而已,我們隻要纏住築基強者,然後擒拿住另外兩人,我就不信他會不救,而隻要他來救,就有天羅地網等待著他,到時我就不信我留不下他,哼。哈哈哈。”


    聞聽此言,容師連忙勸解道:“不可啊,老爺,若是想纏住築基強者,就必須動用王府為數不多的先天巔峰的強者那可都是王府的根啊,若是他們有所死傷,對於王府來說就是一筆重大的損失,而且他們身後很可能有一個比王府都強大的勢力,在我們沒有查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輕舉妄動無疑是至王府於死地,還請老爺三思!”


    “你不用勸我了,我意已決,得罪我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這個仇必須得報。”鎮北王沒有聽從容師的勸解,而是繼續一意孤行的道:“容師,我命令你,一個時辰之內布置出一套精密的牽製計劃來,若是讓我知道你為了保留王府實力而**失敗的話,就別怪我這個做主子的對你不客氣,哼!”


    “打蛇不死,反被其咬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既然決定要動手,就要出盡全力,否則會適得其反的。”


    容師淡淡的說完,沉吟片刻後又是說道:“不過,老爺,這次事後,還請放我一條出路,我自問這麽多年來,對你的救命之恩已經還清,我也不再欠你什麽,當然就算是你不給我出路,也沒關係,反正我去意已決,你是留不下的,一個時辰後我會叫下人把計劃給你,到時你也就再不是我的主子,我也不是你的奴才。告辭!”


    說完,容師緩步轉身,朝著議事大廳外走去。


    鎮北王望著容師的背影,眼中寒光閃現,冰冷無情的眼珠死死的盯著容師,直至容師的背影消失,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卻不知,一隻巴掌大的蝙蝠在他收回目光之後,悄然從屋簷下飛出,融入夜色之中,無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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