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個無知的女人還不知大禍臨頭,神色囂張的瞥向夜若離,嗤之以鼻:“我們穆家,即便是皇帝都要敬畏三分,王爺都要敬畏七分,而我卻是穆家大小姐,皇宮的晴貴妃是本小姐的嫡親姐姐,隻要本小姐一句話,南王就必須休了你,娶洪嘉欣為正妃,你別以為,這小小的南王府,真就能庇護得了你。”


    隨著穆雪琳的話,宮無衣的神色越發陰冷,大有爆發的趨勢。


    寒風此刻對穆雪琳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女人到底知道他主人是誰不?皇帝要給穆家三分情麵是不假,可在自家主人的麵前,宮無海連句重話都不敢說。


    甚至還要小心翼翼,恭恭敬敬。


    她算什麽東西?也敢命令他們王爺?就算穆家家主都沒這個膽子。


    倒是洪嘉欣聽到穆雪琳趾高氣昂之話,心中一喜,麵帶愉悅的凝望著宮無衣俊美的容顏,想及這個男人,便將是她的相公,她的眼裏便帶有不可遏製的欣喜。


    “寒風!”宮無衣俊臉已經黑如鍋底,鳳眸中閃爍著無窮的寒意,“把這女人給本王狠狠的揍,再丟回穆家,讓穆家家主好好的管教一番。”


    以宮無衣的性子,這處罰已經算是不能再輕了。


    當然,他亦有自己的想法,穆家既然得罪了他的女人,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你敢!”俏臉一變,穆雪琳緊握粉拳,趾高氣昂的瞪著宮無衣,即使是麵對南王,語氣依然不可一世,“本小姐可是穆家小姐,你如果敢這樣對本小姐,我們穆家不放過你,到時,皇帝陛下都不敢替你求情!”


    “不敢?”宮無衣陰森森的勾起唇角,聲音殘忍無情,“那本王就讓你知道,本王敢不敢!寒風,即刻執行!另外,洪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放過雲家,是想把雲家留給夜若離親自處置。可這就不代表,他能容忍有些女人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洪家,必亡!


    原因無他,任何窺視他的女子和家族,沒有一個能活著。而現在的洪家,也不過是以後的雲家罷了。


    “記住,這世上,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本王要殺之人,天底下,有何人膽敢阻攔?”


    宮無衣的這番話,怎是以一個霸氣淩雲便能形容?


    天底下,有何人他不敢殺?有何事他不敢做?


    到底有多大的氣魄,他才能說出此番話?可是,這般的霸氣淩雲,卻偏偏僅是為了一個女子,而麵對那個女子,便是放低所有姿態又如何?


    因為,那個女子,值得他放下所有自尊去討好。


    聞言,洪嘉欣癱倒在地,麵露絕望。


    她無論如何都未想到,由於她的一時貪心,禍害洪家滿門。


    雲心舞,這一切都是雲心舞的錯,若不是她讓她來勾引南王,又怎會害的洪家這番下場?如果給她一次機會,定然不會再來挑釁南王威嚴。


    以前,她還經常聽說,南王嗜血殘忍,毫不憐香惜玉,可她從未親眼見過,就隻當為傳聞,誰知,南王真如傳言那般,夠狠!


    “哈哈,”洪嘉欣仰頭大笑,一臉的視死如歸,“我僅不過侮辱了王妃幾句,卻遭來橫禍,這便是報應嗎?王爺,我洪嘉欣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切的過錯,是因我的貪心而致,與家人無關,還請王爺饒恕他們。”


    這洪嘉欣,比之雲心蝶和雲心舞確實要優秀,如果是她們兩個,此刻僅會在不停的磕頭求情,而不是力保家人。


    隻可惜,夜若離和宮無衣,皆不是會輕易動容之人。


    “你認為,本王可會答應你的請求?”陰冷的視線掃過,宮無衣冷笑道,“你洪家在離風國,犯下多少罪過?**婦女,濫殺無辜,多少無辜之人命喪與洪家手中?本王如此做,也可算為民除害。原本,你們哪怕是讓這離風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也和本王無關,可你不該侮辱本王的王妃。”


    “既然做錯事,就必須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宮無衣振了振衣袂,便不再多看一眼滿臉後悔的洪嘉欣。


    “慢著,王爺,我還有話說,”洪嘉欣掙紮著起身,蒼白的臉上帶有同歸於盡的抉擇,“我來找王妃,也是雲心舞搓使的,是她害了我,那我絕不會讓她好過,我能告訴你,雲夫人和雲家的管家早有私情,他們常常私會。”


    聞言,宮無衣沒有反應,似乎早已知曉此事。


    “好,看在你說出這事的份上,本王會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


    洪嘉欣暗暗的鬆了口氣,她最害怕的是南王施展酷刑,若傳言是真,以南王的手段決計會如此做,能夠無痛的離開人世,已足矣。


    當然,洪嘉欣不知,宮無衣能夠讓她痛快的死,是源於另一件事……


    “雲心蝶!”緊握拳頭,宮無衣俊美的臉龐殺意閃過,“沒想到,這背後的緣故又是因為她!這種喜歡惹是生非的女人,還是盡早解決吧!”


    雙眸掃了眼空蕩蕩的院落,而在他那話落下後,寒風便抓著兩女離去了。


    “妖孽,”夜若離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男人,視線卻投向他處,漫不經心的說道,“其實,我經過深思熟慮,忽然覺得……”


    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宮無衣低眸凝望著麵前欲言又止的女子,鳳眸含笑:“小夜兒,你有什麽話要與我說?”


    “其實,你真的很不錯,”忽然,夜若離下定決心,仰頭望向近在咫尺的宮無衣,黑眸閃爍著微光,“所以,我決定,試著接收你。”


    笑容猛的僵在嘴角,下一刻,絕世妖孽般的俊顏之上滿是激動,一把按住夜若離的急忙,似乎還有著一絲的不可置信和迫切。


    “你是在說真的?還是我在做夢?能不能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宮無衣猶如在雲裏霧裏,生怕這不過是夜若離一時的玩笑話,又生怕,這僅是一場美夢,夢蘇醒了,便回歸原位。


    夜若離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不成?怎麽,你不相信?那我就收回剛才的話。”


    這番話,讓宮無衣猛然驚醒,急忙抓住夜若離的手,滿臉激動的道:“相信,我怎麽會不相信小夜兒你的話?哈哈,小夜兒終於接受我了,哈哈哈……”


    興奮的喊聲久久回響在王府上空,於是王府所有人都知道,王妃終於接受王爺。而寒風也由心的為宮無衣開心,甚至他的激動程度不弱於宮無衣。


    主母終於從心接受王爺,那自己和紗紗的距離是否也會更近一步?


    “我剛才,隻是說試著接受而已。”


    可惜,夜若離的這句話,注定被興奮當中的宮無衣無視了。


    望著如此激動的宮無衣,夜若離滿心無語,隻是她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午膳時分,卻出現了以下這幅場景。


    “來,小夜兒,這是玄獸森林中才會盛產的千年肉參,為大補之物,你這些年來總是這般辛苦,應該好好補補。”


    “主人丹藥層出不窮,又豈需此些凡物?主人,還是這天靈獸的肉適合主人您。”


    夜若離望了眼宮無衣,再看向白虎,隨後目光掃向自己麵前堆如山高的菜肴,前額頓時出現三條黑線。


    這兩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麽?他們還有完沒完?


    緊握拳頭,宮無衣“騰”的一聲站起,臉色不善的盯著白虎。


    “小夜兒已經接受本王,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與本王爭?”


    “那又如何?主人又未曾嫁給你,任何人都有機會,”冷峻的眸光掃了眼宮無衣,白虎頗為不以為然,一副不把宮無衣放入眼中的模樣。


    嫁?


    眼中劃過一道光芒,宮無衣的唇邊揚起無聲的笑。


    沒錯,是時候把小夜兒娶到手了,免得有些男人經常惦記著她,這可不是好事。


    思及此,宮無衣把目光投向恭候在旁的寒風,眸裏呈現出陰險的光芒:“寒風,你隨本王出來,本王有事找你。”


    被宮無衣的目光所及,寒風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心底騰升出一股不安。


    懷喘著忐忑不安的心,寒風小心翼翼的走到宮無衣的身後,怯怯的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說道:“那個,主人,我寒風絕沒有背叛主人你,也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洪家的事也解決了,穆家我也警告了,主人你找我還有什麽事?”


    說到這,寒風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怎麽想,也想不出來,到底做錯了什麽事,讓主人這般陰險的看了他一眼,使他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待宰的魚肉。


    “本王是有一件事要你幫忙。”感受到四周無人,宮無衣停下步子,轉身看向哭喪著一張臉的寒風,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道。


    寒風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剛才真是嚇死他了,主人他還敢不敢再嚇人一點?


    “主人,你說吧,隻要是主人的吩咐,我寒風定當義不容辭。”


    “本王要你幫的忙很簡單,”勾起紅唇,宮無衣的眸中再次閃現出一抹陰險,“本王看出,你對火羽紗有意,所以本王打算放你幾個月的假,把火羽紗追到手。”


    俊臉一紅,寒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那個,王爺,在王府的這段日子,紗紗她看到我就逃,還罵我神經病,因此,恐怕很難。”


    更主要的是,他想問,主人怎麽這麽好心的放他假,讓他去追女人?


    “沒事,”宮無衣拍了拍寒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小夜兒當初見到本王,同樣是逃跑,本王亦追了她一路,才終於住進她的心中。而且,小夜兒到此刻都罵本王是妖孽,既然她罵本王妖孽,本王就當這個妖孽。所以,火羽紗若罵你為神經病,你隻要當好這個神經病,早晚會追到她。”


    寒風眨了下眼,似信非信:“如果我當個神經病,紗紗真會接受我?”


    “沒錯,”宮無衣肯定的點了點頭,“而且,你必須天天粘著她,纏著她,她才會記住你,假以時日,方才能接受你。”


    沉默半響,寒風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多謝主人指點,以前我還以為主人不近人情,沒想到,主人也會有這通情達理的一麵。”


    可憐的寒風,遇上個如此無良的主人,大概被賣了,還在為他數錢。


    而宮無衣讓寒風前去,亦是有自己的計劃,因為他有事需要火羽紗幫忙,可火羽紗和白虎相熟,恐不會幫他。


    如果是其他人,他直接綁了,威逼她相助,就好比當初的龍王。但火羽紗偏偏是小夜兒的摯友,讓小夜兒憤怒之事,他斷然不可能去做。


    故此,寒風這條悲劇的蛇,隻能被他加以利用了,大不了以後讓小夜兒幫他追女人。


    於是,因宮無衣的陰謀,接下來,火羽紗生活的很煩躁,無論她去到哪裏,身後總有一條甩也甩不掉的尾巴,還美名其曰保護她的安全。


    氣的火羽紗直接上去踹了他幾腳,可某人根本無知無覺,依舊一天到晚跟在她身後。


    原本,宮無衣想著手對付雲心舞和穆家,可由於夜若離願意接納他,不禁心情大好,為了不破壞這種好心情,他便把此事暫且放下。


    隻是離風國卻多風暴,洪家的下場,讓許多想把子女送入王府的人都心生恐懼。沒有人能夠拿家族冒險,故此往後一段時日,南王府門庭甚是冷清,無人再敢打他的主意。


    便在這些風風雨雨中,穆家一年一度的弟子比試到來,身為王爺的南王自然收到請帖。


    此時,南王府中,宮無衣手拿請帖,冷笑一聲:“穆家?正好,本王也要與他們算賬,不過,小夜兒,我們這次是去看好戲。”


    “好戲?”夜若離一怔,似不明白宮無衣的話中之意。


    “前幾天,皇上查出刺殺皇後的,乃晴貴妃,這晴貴妃便是穆家之女,本名為穆雪晴,隱藏很深,表麵看起來可親,內心其實很奸詐,至少比雲心舞的手段要強,而穆家,同樣參與到此事中,他們自以為做的很保密,可他們還是太小看宮無海了,而且,晴貴妃還想將此事嫁禍於雲心舞。”


    “嫁禍給雲心舞?”夜若離勾起唇角,譏諷的一笑,“那她也太高看雲心舞了,雲心舞是想鏟除表嫂不假,可想要皇宮刺殺,憑雲心舞還沒這個本事,她也頂多能下下藥,或者不小心絆倒表嫂之類,但既然穆雪晴妄想嫁禍給雲心舞,不如便順她的意。”


    “哦?”彎眉輕挑,宮無衣的目光落在夜若離的身上。


    “算算時間,各大勢力也該到來了,而正式對付雲家前,可拿雲心舞先開刀,”冷然的一笑,夜若離的雙眸閃過殺機,“這事便交給表兄處理,不過讓她嫁禍給雲心舞,不代表她能脫離此事,無論是穆雪晴,還是穆家,必死!”


    秦楚肚中的,也是她的侄兒,無論如何,夜若離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穆家,一年一度的弟子比試,乃是為了督促族中弟子不放鬆修煉,才召開的,除了邀請皇族之外,唯獨藍家是在受邀之列。


    這些年來,藍家勢頭茂盛,外界早有傳言,藍家已超過穆家,取代他們的地位成為武學世家,這讓穆家如何忍受?故此才借這機會,讓藍家看看,自家子弟是多麽優秀。


    可這也是穆家一廂情願,武學世家於藍家毫無興趣,他們所追求的,乃是武道巔峰。


    何況,在夜若離暗中相助下,藍家早在幾年前便超越穆家。隻因藍家之人都太過低調,又有暗夜閣之人暗地裏掃除探子,以至於無人知藍家底細。


    “挽歌,楓兒,到舅舅這來。”


    藍淩見到夜若離和北影楓的出現,急忙向兩人招了下手。


    “舅舅,”北影楓跑到藍淩麵前,可愛的眨了下大眼睛,“舅舅為何這麽多天不去見楓兒?難道是舅舅不喜歡楓兒?”


    “怎麽會?”藍淩溫柔的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藍馨。


    就是這一眼中包含的情緒,讓夜若離看出了他內心一直深埋的那份情誼,隻是她卻未曾點破,僅是笑了笑:“舅舅,你也該娶親了,不知舅舅可以喜歡的人?”


    藍淩微微一笑,眸中露出一抹複雜之色。


    夜若離並不擔心藍淩的婚事,她記得,藍家曆史上的記載,藍淩是在五十多歲方才娶親,後世皆以為他沉迷於修煉,拖延了婚事,卻沒想到,他為的竟是……


    花費幾十年去忘記一個人,舅舅確實當得起癡情這兩個字。


    “陛下駕到,晴貴妃到!”


    隨著這一聲通報,眾人齊齊轉身,除了宮無衣與夜若離一家外,其餘人都向著來人下跪行禮。


    宮無海的臉色很不好看,顯然還在擔憂秦楚是否會原諒他。縱然這次晴貴妃隨隊,可宮無海始終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眾位都平身吧,穆家主,你不用顧慮朕,比試可以開始。”


    這也是穆家最後一次比試,因為從此往後,穆家即將在離風國消失。


    晴貴妃會審時度勢,她見陛下心情不好,不願搭理她,便沒有多做糾纏,而是向著穆家之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刻,她的心忐忑不安起來,一路上陛下都給她擺著臉色,難道是自己所作的那些事被他發現了?不,以家族的實力,不可能讓陛下有所察覺。


    思及此,與穆家家主相視一眼,兩人皆心不在焉的坐下。


    如果讓陛下得知,是穆家之人刺殺皇後,將會是一場風暴,所以也隻能讓雲心舞當這個替死鬼……


    “咳咳,”穆家主起身,幹咳了兩聲,說道,“感謝各位前來參與我穆家比試,尤其是陛下的到來,讓我族蓬蓽生輝,廢話我便不多說了,比試即刻開始。”


    在穆家主的話落後,一幹穆家子弟已忍不住**起來,欲欲而試,其中,那一抹紅色囂張的身影最為清晰。


    穆雪琳不會忘記,那天她被寒風狂揍的情景,並且向來疼愛她的父親居然為此責怪她。


    那南王再大也不過是個王爺罷了,豈能大過皇上去?還有南王身旁的女人,身上毫無一絲內力,看起來就是個廢物罷了,她會讓這廢物看清自己的實力。


    讓她明白,自己這種天才,不是她可以招惹。


    “小夜兒,你感覺這些穆家子弟如何?”宮無衣湊到夜若離的耳邊,勾唇笑道。


    望見兩人之間親密的舉動,穆家年輕的女子們都恨恨的瞪著夜若離。


    縱離風國內,許多達觀貴族不敢再打宮無衣的主意,卻不代表,自視高人一等的武學世家,可以收斂心思。


    掃了一眼下方各懷鬼胎之人,夜若離譏諷的一笑:“穆家這群人,都空有花架子,不如其他國家的武學世家,至少,軒轅國的念家有念溪和灰衣,天羽國的龍家有龍飛清,唯獨離風國的穆家,卻無一個傑出之人。”


    夜若離並未壓製聲音,因此,她的話傳遍在穆家的每一寸土地。


    穆家那一群年輕氣盛的族人皆臉色大變,憤怒的瞪著夜若離。而穆雪琳似乎想要發怒,卻被穆家主給拉住了。


    “爹,難道我們堂堂的穆家,允許這等廢物欺上門來?”穆雪琳狠狠的瞪了眼夜若離,不甘的說道。


    “你懂什麽?現在比試要緊,其他的事,稍後再處理。”


    她也許是廢物,然而,這種廢物,卻是皇上的表妹,據說皇上還很護她,穆家縱為武學世家,卻也是為皇族服務。


    皇上,他得罪不起,何況南王亦不是省油的燈。


    隻是這女子也當真可恨,竟敢稱他穆家無人?那他便讓他看看穆家的傑出子弟。


    比試已然展開,望著下麵的戰鬥,夜若離不禁打起了瞌睡,搖了搖頭,說道:“這戰鬥,也太無聊了,一點**都沒有,與小孩子打架又有何區別?”


    “你說什麽?”聞言,穆雪琳暴跳如雷,指向夜若離,怒吼出聲,“這麽說,你的實力很強?那你可敢與我戰鬥?”


    “戰鬥?你配嗎?”夜若離鄙夷的勾起唇角,打了個哈欠,慵懶的道,“但你既然想玩,小楓兒,你去陪她玩玩吧,也可讓我知道,你的戰鬥力如何。”


    “好,楓兒也想玩玩。”


    小家夥眨了下眼,從藍淩的身上跳了下來,笑眯眯的走向穆雪琳。


    眾人同時傻眼,這小家夥,看起來也隻有五六歲吧?五六歲的年紀,僅是剛開始修煉,讓他上場和找死有何兩樣?


    宮無海亦把目光投向夜若離一家,便連他都不明白,為何表妹會派楓兒出戰。


    “你這是在羞辱本小姐?”穆雪琳俏臉一遍,捏緊手中的長鞭,咬牙切齒的道。


    饒是沉穩的穆家主,亦因夜若離的舉止惱火,見宮無海沒有責怪穆家,也任由穆雪琳挑戰。他穆家的尊嚴,不允許他人挑釁!


    “喂,醜八怪,難道你不敢和你家小爺戰鬥嗎?”小家夥嘟起紅唇,雙手叉腰,也學穆家那群人,一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模樣。


    “雖然你長得太醜,沒法和姐姐比,不過姐姐讓小爺教訓你,你就乖乖讓小爺教訓。”


    夜若離挑眉,這小家夥何時會用激將法了?那自稱又是何人教他?


    “你想死,本小姐成全你!”怒火燃燒,穆雪琳長鞭一甩,狠狠的抽向北影楓。


    武者便是武者,攻擊毫無招數可言,雜亂不堪,可是依然無人相信,那小家夥能夠抵抗的住穆雪琳的攻擊。


    而北影楓並未抵抗,身形一閃,便躲過了穆雪琳的長鞭,並向著她扮了個鬼臉,笑嘻嘻的道:“嗬嗬,醜八怪,你有本事追小爺呀。”


    於是,接下來,是一場貓捉耗子的遊戲。


    可眾人的目光逐漸變了,隻見穆雪琳的鞭子,每次都無法打到北影楓,相反她卻被北影楓捉弄了數次,狼狽不堪。


    身法!


    兩個字躍入眾人心中,可身法玄技不是僅有玄者才能修習?難道這小家夥,是個深藏不露的玄者?


    便是玄者,也需到玄師才能對抗身為大武師的穆雪琳,他不過五六歲罷了,頂多也僅會是中級玄人。


    玄師,這可能嗎?


    不知眾人若知,北影楓才三歲,會做何感想。


    本在逃跑的北影楓忽然站住腳步,見此,穆雪琳心中一喜,揮鞭抽向那張可愛的容顏。


    穆家主感到有些不對勁,正想喚住穆雪琳,卻已然來不及了。


    一隻小手,不知何時打在穆雪琳的腰間,頓時間,穆雪琳快速飛出比武場,一口鮮血噴出,如仙女散花般散落在地。


    快,太快了。


    這變故太過突然,以至於讓人還沒反應過來。


    北影楓抓住穆雪琳焦急之下露出的破綻,配合著夜若離給他的身法,輕易偷襲成功。可誰又能想到,北影楓有如此實力?


    不管偷襲與否,他的勝利是毋庸置疑的。


    “琳兒!”穆家主心中一痛,急忙奔至穆雪琳身旁查探,緩緩的,他的臉龐露出痛苦之色,“黃毛小兒,年紀輕輕便如此歹毒,竟做毀人經脈,廢人功力之事,你以後若長大,豈不成為我離風國的一大禍害?”


    說到這裏,穆家主望向宮無海,抱了抱拳,神色狠厲的道:“陛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縱然這小兒是陛下表親,陛下也絕不能包庇,定要給我穆家一個交代!”


    “交代?”


    宮無海冷笑一聲,眸中寒芒閃爍,然而未等他開口,門外一人急匆匆來報。


    “家主,暗夜閣的人了。”


    “暗夜閣?”穆家主收斂怒意,冷靜下來,問道,“暗夜閣來這裏做什麽?我們穆家與他們毫無關係,而且暗夜閣的人各個冷酷,更有一身殺意,不輕易和任何家族勢力來往,不知他們怎會無緣無故前來我穆家?”


    “這屬下便不知道了,而且領頭的,還是暗夜閣的念溪閣主和灰衣護法。”


    念溪?夜若離神色一動,算算日子,念溪他們也是時候到達離風國了。可沒想到,她如此耐不住性子,竟直奔穆家。


    “你確定?”穆家主微微皺眉,他們前來,便更值得他思考。


    “屬下確定,曾經各大武學世家相聚時,屬下也有幸見過念溪閣主和灰衣護法,是他們本人沒錯。”


    “那我們快快去迎接,念家已投靠暗夜閣,念溪亦是暗夜閣名義上的閣主,亦是唯一和神秘煉丹師牽上關係之人,萬不可怠慢。”


    然,他的話音剛落,一道英氣十足的女聲驟然傳來:“不用了,等你去迎接,不知要到何時,我們已經來了。”


    此音剛落,一群年輕的身影撞入眾人眼簾。


    走在最前方的,乃是念溪和灰衣,他們的身後則是暗夜閣門下之人。


    要知暗夜閣的勢力,已擴大到整個大陸,即便是宮無海都不敢有所遲疑,急忙站了起來表示尊敬。


    獨有夜若離幾人依然坐在原處,似乎沒把來人放在眼中。


    穆家主冷笑一聲,這次,即便不要求皇上為他做主,惹惱了暗夜閣的人,她們也絕吃不了兜著走。尤其來人還是念溪和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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