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彭輝打過去“輝兒子,新年快樂哈。”彭輝迷迷糊糊的罵了一句“”身邊還聽見有女孩兒的聲音,這小子肯定沒幹啥好事,這大過年的。


    剛掛斷彭輝的電話傻阿黃給我打了過來“雨哥,帶我給叔叔阿姨問好。”我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聲音罵了一句“知道了,兒子,你也是。”說完我就趕緊掛斷了電話。


    給楊晨打過去的時候,內邊正在熱火朝天的啪啪啪,我還聽見一個女孩那啥那啥的聲音,這接了電話也不說話,就讓我聽著,啊呀,給他怒吼了一句“給你爹娘問好”就掛了。


    這你的娘呀一天天的,大過年都有小妞兒陪著,我抱著僥幸心理給靳文江打過去,這個悶騷男肯定沒有那啥吧,結果沒人接,,給宋凱打的時候正網吧通宵呢,聽著亂哄哄的。


    編輯了一條短信給趙晨光發了過去,雖然我知道他看不到,但是……


    在我編輯了一個群發短信之後發給通訊錄內的所有人之後,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我詫異的接了起來“喂,誰啊。”


    “……”對麵一陣沉默。我又說了兩句掛掉了。剛剛掛掉電話又打了過來,我一看還是那個號立馬接了起來“傻啊,接了不說話。”


    “小雨,是我。”我一聽感覺特別特別熟悉。


    “李曄?”


    “你還記得我?嗬嗬,最近好嗎?”李曄的聲音挺低沉的。


    “就那樣你呢,還念書嗎?”


    “不念了。”


    “為啥啊,你才多大就不念書了,那你現在幹嘛呢?”


    “不為啥,我不想讀書了,我爸媽離婚了,嗬嗬,所以我一個人出來流浪了,現在在上班,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我聽著李曄說著,心裏也不是個滋味,覺得她挺可憐的,隻是我不知道說什麽,我現在有王世繁,我不喜歡曖昧,不想在對不起王世繁,緊跟著就聽見李曄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現在不該給你打電話,但是這個城市,我好像隻有你一個認識的人了,都沒有了。”說著李曄就哭了起來,我是天生怕女孩子哭,但是現在腦子裏麵亂亂的也不知道說啥,就靜靜聽著,點了根煙。


    “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啊,不要哭了,總會過去的,老天爺關了你扇門,也會給你開辟一條新路。”


    對麵的李曄像是很克製自己的哭聲嗚咽的說道“對不起,我也不想讓你聽見我這樣,我真的克製不住自己,我實在想不出還可以和誰去傾訴。對不起。”說完就關斷了電話,我在打過去已經顯示關機了。


    ……我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想著剛剛李曄說的那些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們倆的感情好像沒有那麽深吧,或許她還在乎我?使勁兒搖了搖頭“我啥時候開始自戀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其實也感覺現在不念書去做啥呢,上班啥也不會,雖然討厭上課,但是最起碼喜歡校園啊,我不羨慕那些在社會上成天用色彩武裝自己的男男女女,他們不愛讀書,受不了課本和習題的束縛,過早的走向社會,在五光十色的街頭,在神色迷離的酒吧,在燈紅酒綠的舞場,如癡如醉的搖動著五彩繽紛花花綠綠的衣服和紋身,晃動著兩元店買的大項鏈,大耳環,用並不成熟的心去追求那種所謂的刺激,在這麽美好的生活中浪費生命,至少這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現在想要的,我喜歡校園,喜歡在校園裏麵,雖然我不是什麽好學生,如果我們那種就是混的話,我混的絕對不是浪費青春,而是混情,混義,混那些讓我在青春路上不會後悔的東西。


    我享受和兄弟們一起在校園裏麵瘋狂,一起在宿舍裏麵聊女人,吹牛,一起啃饅頭吃榨菜,一起歡天喜地,享受和自己女朋友在校園裏麵散步,一起體育課,晚上迷迷糊糊的打電話發短信到睡著,李曄或許有她自己的苦衷或者想法,但是不會再和我有關係,我要對得起王世繁,這個什麽都給了我的姑娘,我不是大男子主義,但是最起碼我知道我知道誰為我付出我就要加倍的回報。


    慢慢的天亮了跟著家裏人開始走親戚拜年,大把的壓歲錢使勁兒往兜裏裝,真後悔沒有帶出來書包,啊呀裝不下的時候,老娘跟老爹拿走我好多,我可憐的鈔票啊,他們還義正言辭的告訴我那是給我攢著娶媳婦的,我去。這理由放誰誰也不相信不是,最後還是哥機智,往內兜藏了好幾張大票票,買了一包大中華犒勞了一下自己。


    大年初二跟著家裏人去了姥姥家,我從小就跟我姥姥姥爺好,每次去學校路過他們家都會碰到姥姥或者姥爺在門口等著,塞給我一個小鋼蹦,那個時候,一天一塊錢都覺得特別有錢,去學校基本就是吃兩毛錢的雪糕,一毛錢的辣條,嗬嗬,想想還挺有意思,舅舅給完,二姨給,我是來者不拒,隻要給我就要,不給也得琢磨著要,哈哈,多收一百是一百,能藏一百是一百,我爸從後麵還踢了我一腳,意識是我讓我少拿點,不過我真正切切的不明白他的意思,真的不明白,把我那包大中華噻到他兜裏的時候他也不明白什麽意思了。這就是哥的智商!


    過年唯一的好處就是,團圓飯,穿新衣服,當然最好的是能收壓歲錢,動動嘴皮子錢就到手了,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走到哪裏基本都會被問“小雨,學習成績怎麽樣啊?”“小雨這次第幾名啊”“小雨我可聽說村東頭王老四那個兒子王老五才16歲就把姑娘的肚子弄大了,可不許跟他學啊。”“小雨啊,努力學習啊,看好你。”……等等之類的事情,最讓我覺得有意思的就是王老四有個兒子叫王老五,那王老五的爺爺是不是叫王老三,他兒子叫王老六啊。


    基本這些問題在假期裏麵你會從不同的角落被無數人重複的問,沒完沒了的問,初三那天我們一家人去二舅他們家,說了過了十五我老舅會出來,他們都一陣兒沉默,我腦子裏麵老舅的印象特別少,我媽老說我小時候跟我老舅最好了,但是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沒有跟我說過老舅是怎麽進監獄的,從二舅家出來,我和爸媽就回家了,剛一回到家,我爸就把我外套搶了過去。


    ”你幹嘛啊。“我拽著一個衣服袖子看著老爹說道。


    ”沒啥,把私房錢給我拿點。“


    ”不給。"


    “給我一半,要麽我就跟你媽說。”


    “我的錢為哈給你們。”


    “孩子,反了你了,我給你花的錢少了是不是。”


    “那都是你應該花的。”


    “行,你小子行,我跟你媽說去。我還不信這家裏麵沒有能拿的住你的人了。”老爸說完就準備轉身去叫老媽過來


    我連忙伸手抓住了爸爸的胳膊說道,“你贏了,給你一千,多了沒有。”在我爸的威兔帶利誘下,我的小金庫又流失了一大筆錢,一千大洋,都夠在賓館包倆月了,跟王世繁吃一百頓頓麻辣燙都夠了(咳咳,別多想,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麻辣燙有別的意思)晚上我們一家人玩牌,老爸輸給我姑父一千,我贏了我大伯一千二,咳咳,最後連本帶利都被老爹無情的搶了去,說我贏了他的錢,唉,哥以後再也不跟比我臉皮厚的人玩牌了,忒虧了,前前後後二千二,我真夠二的,額不對i,是你二,沒錯,你二!(嗬嗬)


    後麵幾天基本就是吃了玩,玩了吃,吃了睡,睡了吃,都吃膩了,也沒得玩,哥久經沙場從未輸錢,可有一個輸了就拿我戰果的老爹,玩牌也沒意思了,不過天天抽著不是黃鶴樓就是大中華,小日子也蠻滋潤的,還有老爹弄回來的好酒,嘖嘖,不錯,天天晚上跟王世繁打個電話甜蜜一下,跟傻哥幾個罵幾句,很是開心。


    初八開學補課,我初七就出門了,我們這有一個習俗叫什麽七不出八不回,哥從來都相信這些,什麽也阻擋不了我殺回四中,分分鍾砍死三千六百人的決心,哥要叼著大中華,穿著小nike,站在楊晨頭上撒下一杯紅茶,咳咳白開水吧,雖然有點上火,在靳文江那個比圖圖還大的腦袋上給他把一直引以為傲的小發型毀掉,要站在阿黃麵前使勁得瑟下甜蜜,讓小子使勁羨慕,把哥白白的大腿亮出來,讓彭輝滿腿黑毛的腿無處可放,雖然是冬天吧,讓宋凱--額,他個子比我高,別的都跟我差不多,怎麽修理他,對了,我去把喬立英叫出來親一口,讓小子在跟我得瑟,還打我蹲。心裏樂滋滋的想著,打開了車門,跟我爸媽一頓唏噓,終於踏上了征途,給哥幾個發了一個短信發送了出去“傻兒子們,我王漢三,殺回來了。”不過最後換來的是一頓咒罵,小兔阿黃也敢跟我得瑟,他們幾個我打不過,我還打不過你,哈哈,小崽子,等著我,哥去了把你內三根毛給你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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