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悠換了衣服去了項家附近的派出所。(1^6^k^小說網更新最快)。她不想把事情鬧的天下皆知,進派出所的時候就有些灰溜溜的。


    值班的警察四十多歲,一把絡腮胡,很爽快的樣子。聽徐悠悠說了情況,還挺不高興說,“你怎麽才來報案,老爺子一個人在外麵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這個……不是沒到24小時嗎?”徐悠悠為難的說。


    值班警察一瞪眼,“親戚朋友家都找過了嗎?”


    “沒有親戚了。”看盡職的警察叔叔又瞪起眼睛,趕快說,“朋友也沒有。”


    警察這才拿出紙筆記錄,“姓名,年齡,有什麽特征……帶照片了嗎?”


    徐悠悠說帶了,掏出照片給他。


    警察拿到照片,若有所思的盯著半天才說,“這不是你爸爸吧?”


    “不是。嗯,是我伯


    “他不是有個女兒嗎?怎麽沒來?”警察拿著筆悄悄桌子,淡淡的說。


    “啊,他女兒出差了。”徐悠悠心裏奇怪,還是老實回答了。


    警察點點頭,把筆放在一邊,“你住在他們家吧?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幾次。”徐悠悠糊塗了,眨眨眼睛看著他。


    “你們是不是平時不出門啊?咱一個小區的你沒見過我?”警察叔叔有些不高興了。


    “不好意思。”徐悠悠心虛的低下頭。雖然自己也沒明白過來為什麽要心虛。


    警察叔叔歎口氣,“他女兒工作好像挺忙的,我很少見。”看徐悠悠一臉迷茫,接著說,“我和老項是牌友。他橋牌玩的不錯,最近我正學著,嘿嘿。玩的不好。”


    “哦。”徐悠悠又低下頭。項爸爸會玩橋牌,她還是第一次知道。


    “你回去跟她女兒說說。掙錢再重要也不能不管老爸了!老項這人什麽都好,就是糊塗,什麽事都問人,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你知道不,你這個伯父不簡單啊。他就怕人家說他老糊塗,所以下了個狠心,自學橋牌。你說這種事他不能再找人拿主意了吧?學了大概三四個月吧,腦子也清楚了,橋牌地水平嘛,差不多可以參加區裏的比賽了!”警察叔叔一臉神往。


    徐悠悠坐不住了,“那他失蹤你知道嗎?”


    “你急什麽?”警察叔叔生氣的說,“現在知道著急了?平時人就在你們旁邊,也沒見誰關心他。”


    這話說地重了。徐悠悠低下頭好像犯錯的孩子。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警察叔叔一拍桌子站起來,把報案地紙揉成一團扔在垃圾桶裏。“老項上個月去做了個身體檢查,你知道吧?”


    “知道。我陪他去的。”徐悠悠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那檢查結果你知道不?”


    徐悠悠不說話了。她確實給忘了。不僅是她,項依然也給忘了。當時檢查身體的時候。項爸爸精神特好,醫生也說他的各項指標都不錯,所以誰也沒把拿報告的事放心上,以為都沒事了。


    “我看問題就出在這兒了,”警察叔叔歎氣,“前幾天他拿了報告回來,去地時候在小區門口遇見我還挺高興的,回來的時候臉色特難看,我還問了了兩句,他說沒事,挺好的。但是我看著就覺得不對。”


    “你是說……他,他生病?”徐悠悠的心怦怦的跳。


    “我本來也沒多想,你看你今天過來說他走的時候還留了封信,我看八成是。估計不想連累你們!”徐悠悠聽完就往外跑,警察叔叔跟在後麵喊,“先不要著急!你去醫院問問,實在找不著咱們再想辦法……”


    能不著急嗎?徐悠悠嚇的腿都軟了,如果真是什麽絕症……也隻能是絕症了,要不然項爸爸肯定不會跑。她心裏罵自己八百次,同一屋簷下住著,她跟項爸爸說的話比依然還多,那天項爸爸地態度已經那麽明顯了,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跑了兩步,她忽然冷靜下來。不行,全市這麽多間醫院,她一個人這麽傻找,到明天也找不到。趕快摸出電話,把情況給項擎朗說了。


    項擎朗頭疼一天,吃了兩片止疼藥剛睡下,迷迷糊糊接了電話,才想起來這麽回事,“行了,原地待命,等我過去!”


    他掛了電話,躺在**看著天花板,一時間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他對父親的記憶停留喜愛幼年。十歲的時候父母離婚,可是在那更早地時候,父親就已經疏遠了家人,他總說想賺錢,賺更多的錢來讓他們都過上好日子。在童年地項擎朗印象中,永遠都隻有母親地身影,做飯,洗衣服,收拾房間,督促他和依然學習,就連開家長會也是母親一個人。想要賺大錢的父親,永遠都是忙碌地看不到人,可是當他終於如願以償賺大錢了,花錢的卻不再是項擎朗他們一家人。項擎朗不知道血緣關係到底有多重要,在他的印象裏,這個給了他生命的男人不亞於他遇見過的任何一個陌生人,就算沒有母親的那件事,他也不會當他是父親。即便道義上不行,心裏也沒辦法承認。


    如果說血濃於水,那麽那些遭到生母拋棄,而養母費心養育的孩子,是不是都應該原諒並且放棄養母呢?


    他想不通。


    隻是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去,去找這個他從來沒有承認過的父親。


    市裏的大醫院,去除項家附近的幾間,剩下的就好找了,到淩晨三點的時候,終於在近郊的一間軍區醫院,問到了項爸爸的下落。


    不可避免的,也問到了他的病情……骨癌,晚期。


    值班的護士不太了解情況,這時候也太晚了,探病是不可能了。項擎朗讓護士保密,不要說他們來過這,防止項爸爸又出走,這才和徐悠悠一起出了醫院門。


    “怎麽辦?”徐悠悠疲憊的開口。病情嚴重到什麽地步還不清楚,可是看項爸爸離家出走的表現也能猜到,凶多吉少。


    “花錢看病唄,能怎麽辦?”項擎朗麵無表情的說。


    徐悠悠累的不想做說客,也不想再去調節這父子的矛盾,頓了頓說,“依然姐明天回來。”


    “嗯。”項擎朗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說心裏話,徐悠悠是鬆了一口氣,和七上八下的找不著人相比,雖然得到的是個壞消息,可也比沒有消息強。


    項擎朗卻沒有那麽輕鬆了。對他來說,或者項爸爸的失蹤,更能讓他安心。也許他沒有發現,絕情斷意是如何的難以實現,很多事當它發生了你才明白,原來血,真的濃於水。即便這隻是物理現象……世道艱難,那個,某沙想要轉型,目前在醞釀新坑,想調查一下大家的看法,對於曆史穿越類,架空權謀類,青春小白類……等等(可以隨意組合),到底是哪類更中意些呢?看到的同學請回答,話說書評區又冷清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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