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在眼前,唯一欠缺的就是隻有蔣紅蕾死前到底抓了些什麽。(wap,16k更新最快)。剛才孟醒說的隻是一種可能,死者臨死前會做抵抗和掙紮,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抓著的是足以讓警方順藤摸瓜找到凶手的線索。


    “這個東西差不多有手腕那麽粗,而是很結實,表麵是光滑的……並且隻有凶手才有……哎?你說誰帶這麽個大家夥出門?”孟醒狐疑的說。


    “你怎麽知道有手腕那麽粗?”江守言問。


    “肯定啊。”孟醒難得聰明一回,得意的握緊拳頭,“看到沒,握緊拳頭的話,大拇指在上麵,如果是很細的東西,骨折的怎麽也不可能是食指,而應該是大拇指。除非這個東西超過了手腕的粗細,這樣大拇指和食指在兩個方向,隻有這樣才可能。”


    江守言調侃的說,“不錯嘛,你也有開竅的時候。”


    孟醒小人得誌的笑,繼而乘勝追擊,“你們說會不會就是凶手的手腕?”


    江守言拍拍他的頭,“怎麽可能?當時凶手肯定處於情緒失控的狀態,右手還拿著磚頭,死者又奄奄一息,沒有抵抗的力氣,怎麽能夠著凶手的手腕,並且死死抓住以至於凶手為了掰開她的手而導致她骨折。”


    “那還能有什麽?”孟醒氣餒的說。


    徐悠悠一直沒有說話。她總是幻想自己就是受害者,他們的一言一行,他們最後腦子裏浮起的念頭……這樣很累,也很難過。每一次幻想都好像一次洗禮,重新經曆那個悲慘的午後。那天起,她變得一無所有。徐悠悠沒有覺得這是什麽能力,經曆過那樣的一次死亡。人大概都比較**,僅此而已。


    那麽這次是怎麽回事呢……她閉起眼睛。腦海裏浮現栩栩如生地畫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她,又好像是蔣紅蕾……疼痛,絕望,惶恐。腦袋裏一片空白,喊不出聲音……或者喊了也沒有用,她知道,魯景倫在房間裏玩遊戲。他討厭她,不想聽她說話,故意把音響開的很大……對了,她有一個兒子。凶手殺了她以後,會不會也要殺了他?


    徐悠悠額前冒著冷汗,這一幕太真實。也太驚險……


    “是腳腕。”她咽下一口口水,費力地說。


    還在討論的江守言和孟醒愣住了,“腳腕?”


    孟醒差點笑出來……和手腕最接近地東西。可不就是腳腕嗎?


    “蔣紅蕾害怕凶手對魯景倫不利,所以用最後的力氣抓住了凶手的腳。她當時躺在地上。唯一能抓的。也隻有腳了。”


    江守言如夢初醒,猛點頭。“如果說蔣紅蕾的手指是被凶手掰斷地,那麽她當時肯定用了很大的力氣,換句話說,凶手的腳腕一定會留下瘀痕!”


    “這怎麽看啊……”孟醒張口結舌,“我們不能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叫他們脫鞋挽褲腿吧?”


    話音剛落,樓梯上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哎呀,怎麽這麽多天了,還是這股味?!”


    “行了,你知足吧,你才聞了幾天?警察找過來以前,我還一直以為是我家貓又叼了死老鼠回來,害我天天打掃房間,恨不得連水管都拆開了看看。”


    “嗬嗬,誰叫你倒黴呢,剛好住她家樓上,有點味可不就全都讓你聞到了。”


    “你還說!”


    江守言走出去,發揮優勢,揚起中年婦女最愛的笑容,“兩位好。”


    兩位中年婦女狐疑的看看他。


    “我是警察。”


    “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過了。”這兩人很明顯不耐煩。


    “我知道。我知道。”江守言客氣的笑,“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最近這幾天你們有沒有看到誰的腿受傷了?嗯,這麽說吧,就是誰地腳腕那裏有瘀青的痕跡。”


    “這我怎麽知道?”兩位婦女啼笑皆非,“再說了,誰會好端端的盯著別人地腿看?”


    江守言沒有失望。他也知道,凶手一定會想辦法掩飾這個淤青。


    其中一個婦女突然皺著眉頭,“你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前兩天孫工的腿受傷了,聽說是在車間被燙到了。”


    江守言道了謝,兩位婦女就嘮叨著上了樓。


    “她說地那個孫工就是孫強吧?”江守言一臉壞笑,“正好住在死者家隔壁,想殺人地話,天時地利人和,又這麽巧腿受傷了……”


    沒有人覺得這隻是巧合,孟醒沒等他說完就敲響了孫強家的門。


    開門地是王雅如,很客氣的把三人迎進了門。


    “我們就是過來了解點情況,”江守言笑眯眯的說,“孫工在家嗎?”


    王雅如臉上有些不自然,“在家呢。這不前幾天腿燙傷了,在家修養呢。”


    “方便的話我們想跟孫工談一談。”


    王雅如沉默了一下,“好吧,你們等一下。”


    說著去了臥室,不一會,王雅如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孫強走了出來。孫強戴著眼睛,可能是用腦過度,禿頂的厲害,穿著家常的短袖短褲。江守言幾人看到孫強的腿,心就涼了半截……右腿腳腕的地方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哎呦,不是燙傷嗎?包這麽緊不怕感染啊?天這麽熱。”江守言假惺惺的去扶孫強。


    “醫生這麽交代的,塗了燙傷膏了,不怕的。”孫強在王雅如和江守言的幫助下,好容易才坐在沙發上,“謝謝。”他對江守言說。


    “不客氣。”江守言樂嗬嗬的坐下,“怎麽燙的?”


    “……嗯,前幾天在車間,幾個學徒不太熟練,電焊的鐵水就濺到了我腿上。”孫強淡淡的說。


    “這幾個學徒不是不熟練,我看是和你有仇。”江守言嘖嘖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孫強很有禮貌的說。


    “嗬嗬。我就是覺得幾滴鐵水讓您受這麽重的傷有些不可思議。”


    江守言的父母都是工人,電焊的活他也見過,通常來說隻是火花四濺,鐵水就算濺到身上也隻是分散的幾滴,決不至於像孫強的包裹的那麽嚴重。


    孫強搖搖頭笑了,“把剪刀拿來。”他對王雅如說。


    王雅如輕輕咬著嘴唇,轉身去臥室,接著拿了剪刀出來。


    孫強接過剪刀,很利索的幾下剪開了包紮著傷口的紗布,忍著痛揭開,“你們看。”


    這一下是誰也說不出話了。孫強的燙傷在右腿外側,靠近腳腕,差不多10*15公分,坑坑窪窪,血肉,膿水和淺褐色的燙傷膏混在一起,說不出的惡心。


    當然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假設凶手真的是孫強,很可能為了排除嫌疑而故意燙傷自己。


    徐悠悠和孟醒都不由自主的打個寒戰……這個代價有點大吧?光是看著也疼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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