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擎朗坐上車,無奈的看徐悠悠,“我們去查案子,你跟過來幹嘛?”


    “我去買巧克力!”


    “我說了多少次了,吃那麽多糖對牙齒不好,你也不管管他……”


    “管什麽呀!他馬上換牙了,趁這機會要趕快吃,反正早晚都要掉。”


    “你無理取鬧啊,有你這麽說的嗎?到時候牙疼起來又哭又喊的……”


    “牙疼和吃糖有關係嗎?”


    江守言被刺激的徹底無言,“我說,回家再討論教育孩子的問題吧!”


    徐悠悠臉一紅,“不跟你說了。趕快開車。”


    項擎朗也覺得吵的不是時候,咳嗽兩聲,發動車子,“你見過薑陽嗎?”他問江守言。


    “見過兩次,沒怎麽說話。”


    “為什麽?我覺得你們倆挺像的,都特能說。”徐悠悠說。


    “我比不了他,”江守言苦笑,“老了,說不動了。”


    項擎朗瞪他,“薑陽比你年紀還大!什麽說不動了,過兩天是不是要說跑不動,跳不動?想提前退休可沒那麽容易!”他故意說的輕鬆,心裏也明白江守言不好受。


    徐悠悠輕車熟路的帶兩人到了amen,她一眼看到門口那條造型的海賊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大號招財貓。


    “薑陽在嗎?”她叫住一個服務生問。


    “在後廚吧,我幫你叫他。”


    徐悠悠道了謝,轉身就發現項擎朗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拉著江守言不停的問,那是什麽,這是什麽?


    “你不是查案子來了嗎?”徐悠悠調侃他。


    “是啊。”項擎朗不露聲色地咽了口水,“人不是沒來嗎?”


    話音剛落。薑陽嘻嘻哈哈的從後麵走過來,還是一樣的白色廚師裝,一樣地白手套,“哈哈,悠悠。1-6-k-小-說-網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那天的巧克力好吃嗎?”


    “好吃。”徐悠悠老實說。她偷吃了兩塊,味道確實比商場地好很多。


    “今天有什麽需要?我跟你說啊,今天的果仁特新鮮,那種,還有這種……都不錯!”薑陽說著熱絡的挽著徐悠悠的肩膀往櫃台走。


    徐悠悠走了兩步,聽到身後傳來咳嗽聲,才想起來,“啊,先不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項擎朗,這是江守言。”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薑陽有些抱歉的說。


    “沒關係。”江守言微笑,“我們找你問點事。你現在方便嗎?“方便方便。我們去那邊坐吧。”薑陽引著三人到角落坐下。


    “喝點什麽?”


    “不用了。”


    項擎朗黑著臉。一方麵因為完全被忽視,一方麵因為徐悠悠特別被重視。


    “你認識許翰揚嗎?”江守言開門見山地說。


    “算認識吧。見過幾次。”


    “十月七號那天下午,你有見過他嗎?”


    “十月七號?”


    徐悠悠提醒他,“就是我和依然姐一起來店裏買巧克力那次。”


    “哦哦,我想起來了。”薑陽一拍腦門,“我去過那小區,因為巧克力出了點問題,依然讓我幫忙換回來。不過我沒見到許翰揚,我把巧克力放下就回來了。”


    和徐悠悠說的一樣。


    “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再回去過?”江守言又說。


    “沒有啊,怎麽了?”薑陽越發詫異,眼光輪流掃過其他三人。


    “許翰揚死了,你知道嗎?”項擎朗問。


    “什麽?”薑陽跳起來,“開玩笑吧?怎麽死的,什麽時候?”


    他的樣子實在不像裝出來的。


    徐悠悠鬆了一口氣,“就是七號晚上,在那房子被殺死的。”


    “依然知道嗎?她怎麽樣,她有沒有事?”薑陽一疊聲的問。


    項擎朗更不爽了……好嘛!又多了個知情人,難道依然除了項爸爸和他,告訴了所有人這件事?


    “她還好。你別擔心了。”江守言說。


    “那,那你們是懷疑她,還是懷疑我?”薑陽有些手足無措。


    “你別那麽緊張。”江守言安慰他,“隻是循例問一問。”


    “我真的不知道。依然這兩天也沒給我打電話……哎,怎麽會出這樣的事!依然以後可怎麽辦啊……”薑陽焦躁地揉著頭發。


    “這個問題你就別操心了。”項擎朗話音剛落,徐悠悠伸出手肘搗了他一下,馬上擠出笑容,“那個海賊船怎麽沒了?”她轉移話題。


    “哦。”薑陽有些心不在焉,“那天打烊的時候,我發現那船裂了一道縫,可能是下午鬧事的時候撞壞了。我就重做了一個。”


    “鬧事?”江守言問。


    徐悠悠大致解釋了一下,沒有說有人故意去撞依然地事。


    項擎朗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依然什麽時候告訴你她和許翰揚的事?”


    薑陽歎口氣,“我知道地時間也不長。大概三個月以前,我在路上遇到她和許翰揚,本來想打招呼,誰知道梁箏不知道從哪衝出來,把她和許翰揚罵了個狗血噴頭……我聽她們話裏地意思好像就是依然搶了許翰揚……哎,當時太尷尬了,我就趕快走了。過了兩天,我還是覺得不舒服,就給依然打電話想勸勸她,她就在那個時候告訴我,她懷孕四個月了。”


    這一番話又說到幾個人的痛處,現在誰也不想再提了。


    “對了,你幫我挑一盒巧克力,送給小朋友地……”徐悠悠想結束話題。


    “好,你等等。”薑陽要站起身。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呢,你們這個工作需要一直戴手套嗎?”徐悠悠裝漫不經心的說。


    “那倒不用,我是因為有……”薑陽突然瞪大眼睛,“你們不是衛生局的吧?”


    徐悠悠無言。


    “好啦好啦,給你看。”他摘下手套,“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怕嚇到人。”


    他的指甲比正常人的紅,好像是出血,指甲縫裏也是如此,看起來很恐怖。


    “不會傳染的。”薑陽很快戴上手套,“醫生說是慢性高血壓的前兆,不過這都半年了我也沒什麽不舒服,就是工作起來不方便……你們等等,我馬上回來。”他說著走了。


    “他那天去送巧克力也帶著手套?”項擎朗等薑陽走遠才說。


    “是啊,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不過他們做飲食行業的,指甲上有問題確實比較麻煩。”


    “要不要再問問他那天晚上六點到九點的行蹤?”江守言想了一下說。


    “還問什麽啊?”徐悠悠托著腮,“他不是說做那招財貓嗎?怎麽也要幾個小時。”


    “也許九點以後才做的?”


    徐悠悠招手叫來一個服務生,“那個招財貓是你們老板做的嗎?”


    “是啊。”


    “什麽時候做的?”


    “前天晚上。做了一夜呢。”


    “哦,他一個人?”


    “這種高難度工作也隻有老板做了,不過我們都在旁邊看呢。”服務生說完轉身走了。


    “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項擎朗酸溜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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