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現代還是古代,一個大姑娘被男子摸了胸,肯定不是件愉快的事,除非她是個**,更何況摸她的男子還是個瘋子。


    “啊——”


    直到蕭凡收回了手,抱琴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非禮了,一骨碌爬起身,叫得分外淒慘,如同倒了貞節牌坊的寡婦一般無助,絕望。


    一旁的陳小姐更是目露驚駭,與抱琴緊緊抱在一起,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嚇得瑟瑟發抖,活像流氓魔爪下無辜而無助的受害少女。


    蕭凡直到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然後苦笑不已:“兩位姑娘,該尖叫的人是我吧?被抱琴姑娘推倒的人是我,我才是受害者啊……”


    兩位姑娘同時楞住,心中頓時又羞又怒。


    抱琴呆在一旁卻訥訥不敢言聲。蕭凡身上背著一個“瘋子”惡名,別說隻是摸了她一下,就算真把她糟蹋了,她也不敢反抗,瘋子啊,多麽邪惡和強大的存在。


    更何況剛才是怎麽回事她自己最清楚,若說蕭凡輕薄了她,委實是冤枉了,分明是自己把養了多年的一對小兔子親自送到他手裏的。


    陳小姐膽子大一些,見蕭凡說得不痛不癢,頓時發怒了,白皙的俏臉漸漸湧上一層羞憤的潮紅,一雙黛眉慢慢豎起,原本有些盛氣淩人的美目此時也暴射出憤恨的精光。


    “蕭凡,你知道剛才做了什麽嗎?”縱是暴怒之下,陳小姐也極力的控製住了語調,說起話來仍如平常一般淡然。


    蕭凡有些愕然:“陳小姐,在下做了什麽?”


    陳小姐怒道:“你……你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抱琴……”


    蕭凡趕緊叫道:“慢著!陳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輕薄抱琴?這……這話從何說起?”


    “你還不承認嗎?剛剛你明明把手放在她……那個地方,我看得清清楚楚,還想狡辯不成?”陳小姐俏臉又羞又怒,漲得通紅。


    蕭凡歎氣道:“陳小姐,你隻看到了結果,卻沒看到過程,剛剛……好象是抱琴親自把胸脯送到我手上的……”


    陳小姐頓時一窒,事實確實如此,蕭凡的手隻是誤打誤撞的恰好罩住了抱琴的胸,認真說起來,這事確實也怪不得他。


    但是……事實是事實,古往今來,有幾個女人是講道理的?


    陳小姐是女人,貨真價實的女人。


    “我不管!反正你非禮抱琴了!你這無行無德的登徒子!”陳小姐惱羞成怒道。


    蕭凡摸著鼻子說不出話了,男人跟女人吵架,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蕭凡不會蠢到去跟陳小姐爭辯這個是非,剛才的情形她是看在眼裏的,她心裏有數就行。


    陳小姐見蕭凡不言不語,愈發生氣了。這個四年來隻見過三次麵的未來夫婿,陳小姐對他多少還是從側麵了解過一些的,據說他一直是個老實內向,懦弱怕事的姓子,可今曰出了這事兒,哪怕他是冤枉的,他連分辨一句都不會麽?便任由自己這麽冤枉他,做人怎麽能軟弱到這個地步?


    陳小姐氣得嬌軀直顫,站在原地搖晃了幾下,美目一瞟,卻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經遠遠的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下人。


    恨恨的跺了跺腳,陳小姐氣得臉色發青,拉著哭哭啼啼的抱琴扭頭便走,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話:“你給我等著!”


    如此懦弱之人,怎配做我陳鶯兒的夫婿?


    陳小姐怒氣衝衝往前堂走去,攏在水袖中的纖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蕭凡楞在原地,對陳小姐突如其來的怒氣感到十分費解。我本來就是冤枉的,怎麽聽她的意思,這事兒還沒完呢?


    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喃喃道:“這女人怎麽了?不依不饒的,她莫非有病?”


    圍觀的下人們還未散去,聽到這位瘋子姑爺居然說別人有病,不由一個個樂開了花。


    “哎,你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咱們小姐如此氣惱?”問話的人語氣分明帶著一股不可抑止的幸災樂禍。


    蕭凡是個老實人,老實人當然要說老實話。


    他摸了摸鼻子,萬分無辜的環視眾人,道:“我隻不過是摸了一把抱琴的胸而已……”


    轟!


    圍觀的眾人炸開了鍋。


    “摸了抱琴的胸”,還“隻不過……而已……”


    這是一種怎樣的大無畏精神啊!這瘋子莫非以為摸女人的胸跟吃大白菜似的那麽平常?


    更何況他摸的居然還是小姐貼身丫鬟,陳府內最為受寵的抱琴姑娘的胸……


    瘋子,他果然是個瘋子!


    “你是怎麽摸的?”問這話的是一個小丫鬟,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鼻頭幾點淡淡的雀斑也在快樂的跳舞,仿佛抱琴吃虧對她而言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大喜事,女人的嫉妒心跟年紀大小沒什麽關係,天可憐見,抱琴那小浪蹄子也有今天!


    蕭凡笑了,他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但如果身邊的人都沒脫離低級趣味,他也不介意偶爾隨波逐流一次,不然人家會說他不合群的。


    蕭凡想做個合群的人,合群才有朋友。


    他把小丫鬟拉到了身邊,然後環視眾人,很認真的道:“看好了,我再給你們示範一次……”


    “啊——銀賊!”


    隨著一聲尖叫,下人們終於麵帶驚駭的轟然而散。


    ***********


    蕭凡很快便知道陳小姐說的“給我等著”是什麽意思了。


    陳家小姐怒衝衝離開一柱香時間以後,陳府的管家老陳來到了花園,皮笑肉不笑的告訴蕭凡,陳老爺有請,正在前堂相候。


    陳老爺就是陳四六,蕭凡名義上的嶽父大人。


    陳府前堂內,陳四六翹著二郎腿,手指無意識的在木紅扶手上輕輕的敲擊著,他的眉頭深蹙,麵沉如水。


    襲胸門事件的影響很壞,陳四六在思考,陳府上下齊心狠抓物質文明建設的同時,是否放鬆了對精神文明的建設?蕭凡,他未來的女婿,以前多老實憨厚的小夥子啊,怎麽就墮落了呢?或者說,蕭凡以前的忠厚老實隻是裝出來的,時曰久了,便露出了他銀邪猙獰的本來麵目?


    從大局著眼,襲胸門事件的發生對陳四六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終於找到個由頭,可以將蕭凡掃地出門了,他甚至連對外人的說辭都想好了。


    我陳四六對蕭凡仁至義盡了,蕭凡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在這種情形下,我老陳家仍對他不離不棄,把他接回府裏,當作自家女婿養著,一沒缺吃少穿,二不讓他幹活,三沒讓他受委屈,簡直把他當大爺一樣供著,可是,你們瞧瞧,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做了什麽……(xxoo,省略n字血淚控訴)……


    陳四六越想越高興,蕭凡摸胸摸得好,摸得很好!你若不摸這一把,我還真不知該用個什麽借口把你趕出去。


    陳四六想到這裏,開心的笑了,笑得像隻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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