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捋著山羊胡,笑著點點頭說:“沒錯,這金像裏麵有東西。一般開過臉用來供奉的佛像神像,像身內部都不能中空,都會在鑄造之初,就在底下留好洞孔,方便日後將經書裝入其中,然後再將底部封死。而神佛像裏麵的東西,一般都是價值連城,可遇而不可求。”


    在師父身後站得腳都酸了的胖子,瞬間來了精神,迅速的拿起桌上的金像,一個勁的猛看底部,結果明顯沒有看出什麽名堂,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師父,你說這裏有經書?”


    聽了師父的話,我也是大吃一驚,剛才看了半天,沒看出來底部是後封死的,還是師父的一雙火眼精精厲害。


    而且,一般的泥塑的神佛像內部都是中空,會藏有經書,沒想到金子打造的神像,內部竟然也是中空的藏有經書,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金像的重量不對,也許它內部中空的空間並不大。


    師父拍了下胖子的手,讓他把金像放好,然後對著眼冒綠光的何老板說:“不過,這尊神像裏麵沒有經書。”何老板狐疑的從桌子上拿起神像,我忽的看到他身後的陳秘書,聽到師父的話,眼神瞬間一變,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然後不到呼吸間又馬上恢複常態。


    師父捋著山羊胡,意味深長的說:“這裏雖然沒有經書,但是好像有張不太完整的羊皮,我估計有可能是張地圖。”


    “地圖?藏寶圖?”不等何老板開口,胖子吃驚地盯著師父問。


    “哈哈哈......有可能!”說完,師父笑咪咪地望向何老板,開口問他:“何老板,你是不是想立刻趕往山東啊!不過這抓鬼的事情,何老板懂嗎?”


    何胖子默默的將金像收進手提箱,然後認真的鎖好,才抬起頭說:“什麽鬼神的啦,我才不相信啦。肯定是那些村野愚夫,吃了什麽東西中毒,才會全身發黑死掉的啦。我這次前去,會帶上最好的醫療團隊,一定可以解決問題的啦.”


    師父看著信心滿滿的何胖子,笑著說:“既然何老板這麽信心十足,那麽我就提前預祝何老板,馬到功成。不過,此物跟我甚是有緣,何老板要是遇到了任何的難題,都可以隨時來找我,方某定助一臂之力。”說完示意我送客。


    何胖子站起身,衝師父拱手說:“方老的好意我心領了,他日再來拜訪,那我就先告辭啦。”說完三步並做兩步,都沒用我領路,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胖子見何老板火燒屁股一樣的匆忙離開,沒好氣的在後麵呲鼻說:“什麽玩意,怕別人搶你的呀!白給胖爺我都不稀罕。”


    我急忙跟出去,送走何老板,然後關好店門,來到後麵的古宅,笑嘻嘻的問師父:“這回給您老準備帶點什麽裝備啊?”


    胖子在一旁立刻插嘴道:“準備個球,你傻啊?沒看見都沒咱們什麽事了嗎?”


    我白了胖子一眼,對他說:“你丫的才傻,懶得和你吵嘴。”我看向師父,征求他的意見。


    師父捋著山羊胡,笑嗬嗬的看向門外,“我估計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再次登門。斯文準備一下,明天跟著他們一起出發,幫忙把事情解決了。然後,帶著另一尊金像回來,我對金像裏麵的東西,還挺感興趣的。”


    不等我回話,胖子急忙在旁邊插嘴,激動的直磕巴說:“師父你不去,那也得讓...讓我跟著他一起跟著去啊!就...就他自己能搞定嗎?你不是不知道,假斯文他是個文弱的書生,而且身子特別弱不說,他還有緊張性腸炎。要是他一個人去,遇到危險一緊張害怕,還不得拉褲兜子裏。那咱異士居,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我聽胖子揭我的短,沒好氣的對他說:“帶...帶你這笨蛋去,也沒...沒...沒有用。去,去,去,上一邊涼快去。”我故意學他講話磕巴氣他,然後我立刻問師父說:“不過,何老板會讓我們的人跟著去嗎?”


    “師父,他學我,你不管管。”胖子聽見我學他,氣得直瞪眼。


    師父看我倆鬥完嘴,對我倆解釋說:“從我這裏得知金像裏麵有東西,何老板一定會忍不住好奇打開來看,但是裏麵的東西他一定看不懂,就會想辦法找人幫忙。但是,他個性狡猾多疑,一定不放心再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最後隻能求到我們異士居。如果這次去山東不帶上我們的人去,以後他也不好意思登異士居的門。你倆跟著我都學道已經十幾年了,是該自己單獨出去長長見識了。斯文書讀的多,又心細謹慎,這次的事情我相信斯文,應該自己就能輕鬆解決。不過,胖娃你也不能在家待著,你要去趟深圳找我朋友,順便帶點東西回來。”


    我聽師父誇我,一臉的洋洋得意,忍不住說:“胖子,聽到沒,師父老人家說了,就我自己就能輕鬆解決。”我特意誇張加重“輕鬆”倆字的語調,得意的看著胖子。


    胖子則一臉壞笑的對我說:“假斯文,剛才見你一直不住的打量陳秘書,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我記得你沒這種**的喜好啊!難不成那貨是女的,不能吧!我看他的胸部,比我的還平,不可能是女扮男裝啊!”


    我氣得直瞪眼,張嘴罵胖子說:“滾犢子,瞎咧咧什麽,那秘書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一臉的小人相,帶著忠厚老實的麵具,和那種人相處,得起打十二分的精神,處處小心,以防他隨時在你背後,笑嗬嗬的捅上一刀。”


    胖子一臉的揶揄對我說:“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還不是整天掛著虛假的笑容,裝出一副親切可掬的樣子。其實,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天天笑得就跟顏麵神經失調似的。”


    我微笑著對他說:“這叫喜怒不形於色,寵辱不驚懂不?比你整天看著跟苦大仇深似的好。”


    胖子對我的譏諷並不在意,他已經都聽習慣了,他的接著說:“不過,一般秘書,不都是那種身材很火辣,嫵媚妖嬈的女人嗎?港商什麽時候開始流行帶男秘書啦。”


    我譏諷的對他說:“你那石頭腦袋能懂啥。現在港商在內陸這邊,都有好幾個風情萬種的小蜜,累心的很,哪還有心情**秘書。現在的秘書,都等於是老板的分身,代替老板們四處奔波,一般都是十分精明,能辦事的主。”


    胖子用鼻子哼哼兩聲,沒接我的話,一臉崇拜的問師父:“師父,您老人家什麽時候開始,能掐會算了,算準那何老肥,就一定會來異士居請求幫忙,說不定他會找到另外的人,幫忙他解開羊皮的秘密。”


    師父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倆鬥嘴,這是異士居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他聽到胖子問他,於是笑著說:“我又不是神仙,當然不會掐算了。不過,藏得那麽嚴謹的地圖,一定很珍貴,肯定不會是普通的樣子。更不可能在上麵標明哪裏有河流,哪裏有路,寶藏藏在哪裏,都會畫得一目了然,讓你直接拿把鐵鍬去挖就有了。”


    “笨蛋。”我嘲弄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也不管胖子有沒有聽見,直接問師父說:“師父,如果是西晉時期的文字記載,他們也許也能看的懂,不懂也會找人幫忙,您確定他們就一定會來求你幫忙嗎?”


    “假斯文,裝的跟什麽都懂似的,我還以為你都搞明白了,弄了半天還不是和我一樣。最起碼我還知道不恥下問,就你整天裝得跟大瓣蒜一樣,一副牛氣衝天的死樣子。”胖子一臉不屑的譏諷我。


    我沒心情和他鬥嘴,對他說:“你能不能消停會,聽師父把話說完。”


    師父放下茶杯,悠閑的吃著點心,看我倆吵夠了,接著說:“其實也簡單,如果是文字記述,無論是太古文字,番邦古字,還是陰文,北京城也沒幾個人敢說都懂。如果是西晉時期的地圖,上麵的文字很有可能是密碼排列,那就更沒有幾個人能看懂了。你們看那何老板小心謹慎的性格,也不會到處找別人來破譯地圖,不怕他不回來。”


    說完師父笑嗬嗬的品著茶。


    我聽完高興的都跳腳了,等了這麽多年,我終於是熬出頭了,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一展抱負了。


    一個整個下午,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在期待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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