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將盜洞挖掘得差不多的時候,身後的巨卵發出了蛋殼劈裂的聲音,煙男和胖子觀察了以後,煙男便急衝衝的轉身鑽進盜洞內,繼續挖掘盜洞,而猴子拉住回來的胖子,問他是否是巨卵裂開了。


    結果,胖子說話磕磕巴巴,猴子也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麽,便追問道:“火,什麽火?哪裏著火了?”


    胖子沒搭理猴子,轉身看了一眼遠處的巨卵,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鑽進了牆壁上的盜洞內,準備和煙男一起加快速度挖掘盜洞,而猴子則是一臉的疑惑表情,緊隨胖子進了盜洞,想要問清楚剛才胖子說的到底是什麽“火”?


    而就在猴子剛鑽進盜洞的時候,巢穴內的巨卵,便“嘩”的一聲破掉了,卵殼內流淌出一個巨大的物體,被卵殼內的液體,直接衝到了土丘近前。還站在盜洞外麵的人,被突如其來的粘液濺了一身,老三站在離巨卵最遠處的盜洞近前,隻有衣服上被濺到稍許的透明液體,他立馬用別在衣服上麵的手絹擦拭,結果,粘液黏著在衣服上麵,任憑怎麽用力擦也擦不掉。而就在老三還低頭忙乎擦拭衣服的時候,他身旁站著的老二突然驚呼一聲,“睜眼了。”驚呼完,便迅速的將老三推到了盜洞口處,強按著老三的腦袋說:“老三,快鑽進去逃命。”


    老三莫名其妙的鑽進了盜洞,而就在他鑽進盜洞內的一瞬間,他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剛要回頭查看外麵的情況,但是由於老二也緊隨其後的鑽了進來,使得他並沒有看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老三被身後的老二催促推搡著前進,倆人剛爬了沒多遠,同他們一同前來的一個淘沙匠,便也鑽了盜洞內進來,衣著十分的淩亂,腳上的鞋子也不見了。


    忙著挖掘盜洞的煙男和他身後的胖子也聽到的慘叫,淒烈的慘叫聲尖銳的如同可以劃破天空的利劍,驚得人們心頭直打顫。


    胖子聽到尖叫聲,立刻回轉身,迎著老三爬了過來,焦急的問老三說:“發生什麽事了?”


    老三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驚慌,他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被我二哥硬塞進盜洞內,根本沒看見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說完,便回轉身問其身後的老二說:“二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身後的老二臉上全部是泥土,衣服也鄒巴巴的黏在了一起,褲子上也是沾滿大量的泥土,老三急忙把將手絹遞給老二,讓他擦掉臉上的泥土。


    老二沒有接,而是心有餘悸的說道:“我臉上沾了粘液,擦不掉的,剛才徐師傅就是被粘液直接黏在了地上,被怪物給吃了。”


    老三聽完,立刻驚恐的瞪大雙眼,用手捂著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老二。


    胖子在一旁聽完,急忙問道:“是什麽怪物?”


    老二搖搖頭說:“沒看清,我就看到一隻巨大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接著我便慌忙的推老三鑽進盜洞,等到我再回過頭從盜洞向外望去時,就看到一張大嘴叼著徐工的屍體,嚇得我也急忙催促老三往前爬,沒有完全看到外麵的情況。”


    這時,幸存的另外一個淘沙匠張師傅也爬到了他們的近前,大家看到他的半張臉上,全部都是黏糊糊的液體混合著泥土,還在不斷順著下巴向下滴落,他左邊的半張臉上,粘液將他的眼睛完全的淹沒了。


    胖子看到張師傅鑽了進來,便焦急的問他說:“徐師傅人在哪裏?”


    張工搖搖頭,打算張嘴說些什麽。可是,他左邊的半張嘴也被粘液黏住了,使得他沒辦法張嘴說話。


    胖子見張師傅的臉被粘液粘住,便打算伸手幫張工弄掉臉上的粘液,結果卻被身後的一個人給拉住了,胖子將身體縮回來,有些不解的看著拉住自己的煙男。就見煙男看著他說:“不能碰,碰了你也會被黏住。”


    古墓存在的危險就是這樣詭異莫測,你永遠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更不能低估大自然的力量與人類先輩的智慧。現在已經無法考證巨卵因何而存在,也許是在大自然的力量下,自然而然衍生出來的產物;也許是先前的祖輩,人為侍養禦敵的怪物。反正是在一轉眼的瞬間,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就這樣在大家的麵前,措手不及的撒手人寰,離開了人世間。


    胖子聽煙男說完,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身處在最後麵的張工,用手在地上寫到,“我沒事,繼續前進,後麵的東西體型很大,鑽不進來,但是,我剛才聽見身後好像有塌方的聲音。”


    看到張工寫在地麵上的字,老三尖細的嗓音便驚呼道:“洞口塌了,那麽我們不就出不去了,那不得在這裏被活活的憋死?”


    胖子聽到老三尖細的嗓音,沒好氣的說:“後麵沒被封死也不能回去,你想和徐工落個一樣的下場?”


    煙男沒有說話,轉身往前繼續挺進,大家見煙男的臉色不太好,便都不再開口,也都默默的跟了過去。過了一會,大家便擠在了盜洞的盡頭處,開始默不做聲的動手挖土,大家心裏都十分的清楚,如果不盡快挖通盜洞,他們的生存幾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的縮小直至消失。


    而不斷悄然消逝的不止有時間,還有非常有限的空氣,狹窄昏暗的盜洞內,好像是一個被遺忘的世界。精神上麵的壓力使得眾人心神不寧焦躁不安,但卻隻能默不做聲的挖掘著潮濕鬆軟的泥土,祈盼在有限的空氣耗盡之前,可以離開這個令人煩悶有惶恐不安的地方。在狹閉的空間內長時間的待著,即使對於沒有密閉空間恐懼症的人來說,也是絕對難熬得要到了發狂極點的事情。


    有幸的是,煙男他們幾個都是洪福齊天的人,盜洞竟然在一刻鍾以後,被他們奇跡般的給挖通了。真是運氣來臨時,擋也擋不住。


    盜洞挖通了以後,煙男首先關掉手中的手電筒,點亮了一個火折子,火折子的火苗在黑暗中搖曳生姿,忽閃忽閃著並沒有滅掉,看來這裏的空氣質量並不是很差。


    於是,大家魚貫的跳出了盜洞,發現他們身處在一個又窄又長,好似墓室通道的地方,兩側都是厚重的石壁,腳下是方塊的石板路,一直向前直直的延伸出去。由於火光有限,看不太清楚盡頭在哪裏?


    胖子打著手電筒剛想要邁動腳步,結果,被煙男猛地一把拽住,就見煙男神色稍顯焦灼的對他說了一句“我先走。”便十分謹慎的向前移動了一步。而煙男僅僅隻邁出了一步以後,就站在原地站住不動,閉上眼睛豎耳傾聽。


    煙男就這樣站在離大家一步開外的地方,定定的站住一動也不動,過了半晌以後,胖子終於忍不住,輕聲的嘟囔說:“搞什麽?睡著了?”於是,他呼喊煙男說:“小哥,你怎麽不走了?”


    結果煙男仍舊靜靜的站著,如同入定了一般沒有半點反映,而此時站在胖子身旁的老三,立刻出聲譏諷胖子說:“豬腦袋。”


    胖子剛要還嘴,就見前麵的煙男突然轉過身來對眾人說:“你們踏著我走過的地方走,一次走一人,我每次前進的方形石板上麵,隻能站有一人,聽明白了沒有?”


    眾人聽煙男交代完,不約而同的望向腳下的石板,就見地麵上的方形石板有一尺長寬,上麵還紋飾著很古怪的紋路,好像迷宮的平麵地圖一樣。


    老三十分不放心的對胖子說:“你打頭陣,留你在後麵我不放心。”


    胖子什麽也沒說,在煙男踏向另一塊石板的同時,跳到了剛才煙男站著的位置。


    這時,猴子嬉皮笑臉的對老三說:“小三爺,我排在第幾位?”


    老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走我後麵。”說完,跳到胖子剛剛離開的石板上。就這樣留老二殿後,大家陸陸續續的在地麵上跳著行進。


    因為前進中的石板中,有的彼此間相隔甚遠,隻能運足氣奮力的遠跳,才能到達下一個安全的石板上。這樣反複的跳動行進了沒多久,大家便已經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煙男和胖子都是會功夫的人,跳個遠不算什麽難題,可是苦了後麵的幾個人。老三身輕靈巧但是體力不足,猴子倒是沒什麽問題,而他身後的張工早已經蹲在地上休息,呼吸和牛喘息聲一樣。張工的一邊眼睛看不見,另一邊被額頭滑下的汗水迷濕,他不斷的用衣袖擦拭臉上的汗水,行動完全受到了很大的限製,為了跟上前麵人的步調,他十分勉強的提速行動。而在最後麵的老二,雖然渾身都是力氣,可是身體沉重笨拙,也是跳得非常吃力。在老二大喊了一聲休息後,他們才在石板路上,走了將近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片刻的休息過後,大家又開始集中精神前進,結果,慢慢的問題就又出現了,大家的體力在不斷的嚴重下降,注意力也就無法高度集中了,幾個跳動後,張工就停下了腳步。他窘迫的站在原地,高喊在他前麵已經遠去的猴子,說他忘了下一步該走哪個石板,猴子立刻叫前麵的人停下來,然後轉過身,盯著地麵觀察。但是,他麵露難色,小眼珠左右晃動飄忽不定,一時拿不準主意。


    這時,站在猴子身後的老三,看了地麵半晌後大聲的喊道:“走你同一排,相隔兩個石板的地方。”


    張工聽到後,立刻向前跳了過去,然後踉踉蹌蹌的勉強安全著地,而他身後的老二,立刻緊隨其後。接著,不遠處的老三又喊到,“左邊橫著相隔兩排,豎著也相隔兩排的地方。”


    老三的話音剛落,張工又一的次彎腰跳起,這次他更是勉強的彈跳起,結果,就在他腳跟著地的瞬間,身體便失去平衡,直接跌倒在他麵前的石板上,重重的摔趴在地麵上。


    而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嘎吱吱聲音聲響,大家不由得四處張望,而站在最前方的煙男,扯著嗓子大喊一句,“跑,快跑。”說完,焦急的招呼大家向前快跑。


    大家聽到煙男的呼喊聲,不由得驚愕的心想:怎麽不跳了,改跑了?


    結果,就在大家還在發愣之時,狹窄墓道內兩側厚重的石壁,開始噶吱吱的向中央合攏過來,眼看著勢要將眾人夾成餡餅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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