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陣v陣又昏暗不明暗室內,傳來了一個女子幽然的話語,我的頭莫名的劇烈疼痛起來,迫使我忍不住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問道:“你是誰?你又在等著誰?”


    腦中的聲音卻沒有回答,就這麽無端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可是我的頭痛卻沒有消失,反倒越加劇烈,恨不能一頭撞向石壁,解釋這般苦痛的摧殘。我彎著腰,痛苦的捶打疼痛欲裂的腦袋,身旁的人都慌亂的呼喊著,奮力的拉扯我的手臂,我心中大叫著“拜托這劇烈的頭痛快停止吧!”疼痛感越演越烈,已經痛得沒辦法呼吸了,心髒好似也瞬間停止了跳動,隨後我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大家都焦急的圍著我,胖子一臉緊張的問我說:“老鄭,你丫的是不是有嚴重貧血啊?要不怎麽沒事總是暈倒。”


    我頭腦不是很清醒,心想:自己每次下鬥都會受很嚴重的傷,不貧血才有鬼。可是,我此次的暈倒,卻和貧血一點關係都沒有。


    天雨見我醒了,將水壺湊近我的嘴邊喂我喝水。


    胖子仍舊焦急的問我說:“你沒事了吧?剛才真是嚇死人了,你怎麽就跟犯羊癲瘋了一樣。”


    我有些虛弱的對他說:“不知道,剛才我的腦袋就好似中槍了一樣疼痛。”


    煙男看了我一眼,什麽話也沒說,胖子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又閉上了。


    我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間詭異的暗室內了,便問胖子說:“我們怎麽出來了?”


    胖子咧著嘴一拍背包對我說:“畫卷和老虎皮我都裝起來了,象牙棺材蓋板也被我拿出來了,本來我想拿整幅象牙棺材。可是太大了沒辦法攜帶,隻好隻拿了蓋板,東西都拿到手了。還待在那鬼地方做什麽?”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胖子,在我頭痛欲裂的時候。他竟然把棺材內的東西都順手牽羊了。便十分好氣又好笑的對他說:“你拿棺材蓋板做什麽?那東西又大又沉,雖然值錢但是不好出手,你知不知道,中國為數不多的象牙席都在博物館裏麵展示,你這東西誰敢收,就算有人敢收,器物也要講究個“全”,一整幅象牙棺才會有人感興趣。你光拿個蓋板能有什麽用?”


    胖子不理會我,用手撫摸著冰涼的象牙蓋板,自言自語的說:“沒人收,我就把它當夏天的涼席用。”


    我兩眼一翻,無奈的說:“這玩意是棺材的一部分,你也不嫌晦氣。”


    胖子立刻還嘴說:“倒鬥的手藝人,哪有嫌棺材晦氣的,天雨師妹你說是不是?”


    天雨眯著她的丹鳳眼看著我倆,悠悠的開口說:“你倆真有閑心鬥嘴,有這時間怎麽不想想出去的辦法。”說完冷冷的看著我倆。一改她以往和善的態度。


    我倆這才覺得自己有些不靠譜,但是相互早就已經習慣了,即使大難臨頭。該拌嘴時還是會互不相讓,也許看在旁觀者的眼裏,會覺得我倆腦袋有問題。


    我問過胖子才得知畫卷並沒有著火,而我卻出現了幻覺幻聽,這使得我打死也不想再踏進詭異的暗室了,胖子也認為沒必要再進去查看了,因為他已經摸完了明器,現在暗室對他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於是我們整頓行李。開始順著一間間石室往回走,我們選擇了穿過左側橫向相連的石室。然後逐個搜尋起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這座西漢的墓葬群。大得超出想象,有許多空的墓室既沒有安放棺槨,也沒有陳列陪葬品。我們穿過一個又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石室,最終迷失了方向。用來辨別方向的工具羅盤,指針發瘋了一般拚命的亂轉,而指南針的指針,卻跟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我們漫無目的在這地下迷宮一樣的石室內穿梭,終於走到了盡頭,前方沒有其他的石室可以通行了。我扶著冰涼潮濕的石壁喘氣休息,因為由於屁股上的傷,我想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也不行。


    這時,胖子從旁邊走過來,好像要和我搭話,他也學我扶著牆的樣子休息。結果,就在他將手按在牆上的同時,麵前的石壁突然向內一番,將我和胖子冷不防的帶了進去。


    我心頭一驚,暗叫一聲“不好,有機關。”


    我和胖子毫無心理準備的被牆壁的翻板機關,同時帶到了另外一處,而石壁的翻板機關立刻在一瞬間就從新關閉了,恢複成原來冰冷石壁的樣子。我急忙走到石壁的近前推了兩下,結果冰涼的石壁紋絲不動,看來這石壁隻能從外麵開啟。


    胖子驚慌的問我說:“怎麽回事?”


    我對他解釋說:“這裏也是間暗室,咱倆誤碰機關了。”心想:師父曾今交代過,下了鬥以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隨時保持警覺。自己實在是太容易疏忽大意了,看來還是曆練太少的關係。


    胖子不理會我說什麽,急忙回頭向暗室內看去,我估計他是惦記著這間暗室內是否也有明器。


    而我卻擔心外麵的人千萬不要冒失的進來,於是準備通知他們一聲。結果已經晚了,還沒等我開口,就見天雨和煙男,兩人一起跌進了我的麵前,心中不由得暗歎道:完了,出不去了。


    我十分不滿的指責對他二人說:“你們倆怎麽這麽快就進來了?這下倒好了,四個人全都被關在這裏出不去了。”


    天雨一雙鳳眼也有些惱怒的看著我說:“還不是擔心你倆的安危,誰讓你倆這麽不小心,跌進了陷阱內。”


    煙男聽到出不去了,就試著推了推麵前的石壁,結果正如我所說一樣,石壁沒辦法從裏麵打開來。


    我回頭看了身後的石室,這間石室並不是墓室,內部也沒有擺放棺材,所以不用擔心胖子會動手開棺而誤碰機關。想到這裏,便轉回頭,專心致誌的研究眼前的翻板石壁,找尋再次開啟的機關。


    結果,站在我身旁的煙男忽然像脫了弦的弓箭一樣竄出,飛奔到暗室裏麵,一把抓住了站在遠處的胖子,然後用力的將胖子向後一甩,我看到被甩飛的胖子屁股,跟地麵摩擦的都冒火星了,便急忙跑過去問道:“怎麽了?”


    隻見煙男安靜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等眾人將眼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時,這才伸出了一隻腳,踏在了他麵前的地麵上,就見看似整體如一的地麵,驀地一下子向下翻轉起來,露出了地麵下方的一個黑魆魆的深坑,裏麵倒插了無數閃著寒光的利刃。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的地麵竟然和進來處的石壁一樣,都采用了翻板設計。我腦袋迅速一轉,既然這裏設計了防盜設施,說明前方一定設有進出口。這裏的西漢墓葬群,設計成環v環相套的圓形迷宮,存放棺槨的墓室在圓形迷宮的最中心,而外圍空空如也的石室,全部都是用來防盜的,無數的石室虛實相間的錯亂連接在了一起。


    這個地下的西漢的墓葬群設計如此龐大又巧妙的機關,可見這個消失的族群,在當時有可能是雄霸一方的王族。隻是無情的歲月將奢華的棺槨付之一炬,隻留下了詭異的機關,守護著腐朽成泥的棺具,令人唏噓不已。


    胖子被煙男摔飛在地上,本來想發飆,但當他看到自己如果再向前跨出一步,就會掉進下方的陷阱內,變得千瘡百孔,著實嚇得不輕。他拍著自己的胸膛,然後又摸摸頭發安慰自己說:“拍v拍身,魂上身;摸v摸v毛,嚇不著。”這兩句話是東北的俗話,是當受到過度的驚嚇時,借以一種類似於催眠的咒語給予心理暗示,用來安定情緒。我一直都認為這兩句話是遠古時期,留傳下來的巫術咒語,用來幫助驚嚇過度的人叫魂用。


    胖子安穩了一下情緒,立刻好奇的用手按動地麵上翻板,然後向下觀看。


    我站在一旁不解的問他說:“你丫的不眼暈啊?”


    胖子看著眼前一直向前延伸的地麵,問我說:“老鄭,你說這前麵的地麵上,該不會都是像這樣的翻板吧?”


    聽到胖子的問話我心頭一驚,這間暗室同之前遇到的那間狹小的暗室完全不同,首先這裏沒有存放棺槨,而這間石室又非常的狹長,盡頭的石壁處離我們大概差不多有五丈遠。我思索了一下胖子所說的問題,要是這裏的地麵上都是翻板,我們根本就無法過去,而身後的石壁也打不開,那我們不就是被困在這裏了嗎?


    這時,我身旁的煙男打開背包,將一截鐵棍綁在一根繩子上,用力的向前一拋,鐵棍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越過眼前的翻板,落在了遠處的地麵上,地麵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然後煙男便瞬間將鐵棍拉回,繼續將兩外兩節鐵棍也困在了一起,朝著更遠的地方拋去。


    結果,地麵發生了變化,向內翻轉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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