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睡醒的我,腦袋仍然是暈暈沉沉的十分難受,渾身無力的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胖子看著一臉憔悴愁容的我說:“老鄭,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你怎麽就在突然見,變成了頹廢落魄的文藝青年一樣,你可別忘了,我們可是流氓。”


    天雨白了胖子一眼,心說:這都什麽跟什麽,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


    胖子沒理她,接著對我說:“你丫的忘了,咱倆五歲的時候就敢上樹掏鳥窩;七歲就從黃鼠狼嘴裏搶來老母雞,然後偷偷的給燉著吃了;十歲就跑去偷看村裏的大姑娘洗澡,結果還被她家的大黃狗追趕攆了十幾裏路,最後被咬得渾身都是傷,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反而跟惡犬扭作一團,最後弄得滿嘴都是狗毛,反倒把大黃狗都給咬怕了,從此之後它見到咱倆,不是都離得遠遠的就夾著尾巴逃跑了。要說流氓,誰能耍得過咱倆。但你現在撒潑尿照照你此時的樣子,路過的鵪鶉都敢在你頭上做窩,狗都嫌棄在你旁邊拉屎,你說說你現在都成了什麽鳥樣子?”


    聽著胖子不斷數落我的話,我一點也不生氣,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反倒一下子敞亮了,嘴角立刻不自覺的上揚,招聘的笑容又瞬間回到了臉上。我笑著看向喋喋不休,口沫橫飛的胖子:“對,我他姥姥的就是臭流v氓,我是流氓我怕誰。”說完我便從地上站起身,一隻胳膊摟住胖子的肩頭說:“有什麽大不了的,即使現在哏屁了,還有兄弟陪著我,黃泉路上也不孤單。”說完,我倆像瘋子一樣的哈哈大笑出聲。


    天雨看著一身輕鬆的我。反倒皺起了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煙男一雙鷹眼則是一直盯著牆上的蠟燭,麵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我把現在的情況。詳細的和胖子講解了一番。便立刻詢問他說:“怎麽樣,兄弟?要不要賭一把。”


    胖子不假思索的立刻脫口而出:“當然要賭一把。難道我會幹等著,被困死在這裏?這可不是胖爺我會幹的事情。”


    我倆的意見大致相同,就是豁出命去賭一把,轉動對麵牆壁上麵的壁燈。因為,如果萬一真的十分不幸開啟了致命的機關,以我們現在身體的狀況,多少有可能躲避開毒箭之類的陷阱。但要是等我們被困太久以後,從而心力憔悴時。再來開啟機關,那麽我們絕對是必死無疑。


    天雨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仍然保持一副陰晴不定的古怪表情。自從我們踏進深坑內的箭陣以後,她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對,是變成了好多個人一樣,就像具有多重人格的精神分裂者一樣,不知是不是她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隻是之前掩飾的比較好而已;還是因為受到這地下黑暗墓室的影響,使得她也變得有些詭異異常。而且自從進了這間石室以後,她的不正常越演越烈,好像被多隻性格迥異的惡鬼附身了一樣。


    但現在沒時間也沒興趣思考她的性格問題。眼下首要的重中之重,得放在開啟壁燈之前的危害預防和安全準備上。


    大家圍在一起商量了一番,發現也沒有什麽可以有效的預防的措施,頂多就是將背包反背在胸前,減免身體上的重要器官受傷,其他的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胖子自告奮勇的要去開啟機關,他從背包裏掏出一件純棉的白背心纏在腦袋上,隻露出了眼睛在外,然後將背包反背在胸口。接著便一步一步的走到石壁近前。


    石室內靜得就連掉根針都能聽得到聲音,我清晰的聽見了胖子吞咽口水的聲音。我的神經也緊繃的到了即將要崩潰的臨界點。


    我悄悄地跟在跟在胖子身後,然後來到他的近前。他扭頭看了我一眼,悶聲的問我說:“你過來幹嘛?”


    我將身體貼在裏胖子最近的石壁上,然後對他說:“以防有危險,離得近好方便救你。”


    胖子白了我一眼,因為我倆心裏都明白,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一旦觸碰機關,大家都難逃一死,根本沒有時間再彼此救助。


    胖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一次看向我,這回是詢問的眼神,我勉強迫使十分僵硬的脖子微微的彎曲,點點了頭表示準備好了,可以動手了。胖子立刻領命的將身體向後弓起,使身體盡可能遠離石壁,為了躲避機關毒箭,也為了方便逃離。


    胖子做好十足的準備,便將將雙手握緊連枝壁燈,用力的一轉。


    “哢嚓”一聲巨響,驚得眾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結果還沒得我們回過神來。胖子麵前的石壁,便嗖的一下縮進上方,後麵露出了一麵樣子十分古怪的牆壁,全部都是由大大小小的石頭砌成。


    胖子早就溜到了的我身旁,他見沒有噴射出毒箭毒煙,便安心的靠在我身旁的石壁休息,偏過頭問我說:“這是什麽石壁?好古怪。”說完,便將手伸向前方的怪異石壁,想要碰觸上麵壘砌的石頭。


    我慌忙大喝一聲,“別動”,就一把抓住了胖子手。結果嚇得他一下子收回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正準備走進的天雨和煙男也都嚇了一跳,他們在怪異的石頭牆壁近前驚訝的駐足止步,不明就裏的看向我。


    我向後倒退一步,再離奇特石頭牆壁一臂的距離處穩住身形,然後伸長脖子,將耳朵靠近在距離石壁三寸左右的地方,然後閉眼傾聽。


    結果,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我這才站直身體,對一頭霧水的大家解釋說:“這處石壁碰不得。你們看,這奇特石頭牆壁的四周邊沿,是由形狀不同的大型石料壘砌而成,目的是為了起到固定的作用,主要是為了固定石壁中間位置砌的這些光滑的鵝卵石。石頭壁中間填充的這些大小不一的圓形橢圓形石料,很容易就會因為外力而輕易傾倒,然後我猜想,會有大量的細沙從石頭壁後方傾瀉而出,瞬間就能將人活埋。這是古時一種並不罕見的機關陷阱,也是最陰毒的陷阱,一旦觸動,流沙會在瞬間填滿石室,使得其中的全部人,盡數淹沒,窒息而死,絕無一人能逃脫的了。”


    大家聽完,都不約而同的向後方倒退離開,盡量遠離奇特的石頭牆壁。


    出口並沒有如預期的出現,現今又多了一處另人擔驚受怕的石頭壁。但是,我此時此刻的心境卻是完全不同了,已經完全將生死置之身外,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再令我心生恐懼了。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問我說:“接下來怎麽辦?”


    我笑著回答他說:“總會想到辦法。”


    天雨麵無表情的的嘟囔說:“真樂觀。”


    我仍舊掛著招聘的笑容,語氣輕鬆的笑著說:“天底下最聰明最有能力的四個人都在這裏,我就不信我們想不到辦法從這裏出不去。”


    胖子臉皮厚的附和說:“就是,就是。”


    天雨對我倆的吹噓嗤之以鼻,然後冷冷的說了句,“我不舒服。”便將她的背包放在地上,然後就躺下休息了。


    我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便十分擔心的問她說:“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喝些水?”


    天雨表情十分痛苦,勉強從牙縫間硬擠出一句話,“我有些頭暈乏力,大概是太累了,睡一會就好了。”


    胖子也是十分擔心的說:“那你就好好的睡一下。肯定是之前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們,都沒能好好的休息,所以累壞了。”


    看著天雨閉上眼睛,我對胖子說:“你也睡一下,有事我叫你。”


    胖子擺擺手說:“我一點都不困。就是腦袋感覺有些暈,大概是密閉石室內,空氣不流通的原因。”


    我有些擔心的說:“那你就靠在石壁上麵,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說完,我轉身想要查看煙男的狀況,結果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臉色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令我感到有些驚訝,便走到他身旁,問他說:“煙男小哥,你困不?要不要睡一會兒?”


    煙男搖搖頭,一雙鷹眼緊緊的盯著我的臉看,結果把我都給看毛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突然,煙男猛地抓起我的手,將兩指按在了我的手腕的命門處。


    我下意識本能的想要掙脫,單發現他是在給我診脈,我這才放下了心。


    可是,猛然間我意識到了其他的問題,剛剛放下的心又立刻懸了起來。心想:煙男為什麽會突然給我診脈,難道我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但是,我自己怎麽一點察覺都沒有。


    煙男伸出另一隻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點燃嘴上的煙卷深吸了一口,接著便打開了他身旁的背包,翻找了起來。


    我十分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好像是稍微有些發燙。


    靠在石壁上休息的胖子,也好奇的也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關切的問我說:“你感冒了?”


    結果我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煙男幽幽的說了句:“是中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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