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外圍的汽車爆炸,很快便查明了原因,是有人故意放火所致。--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放火,在人流聳動的夜晚,很容易就被人發覺,為何還要冒這樣的危險?


    如果犯人的目的是想要拖住我們前進的腳步,要是單單隻是這個理由,有很多的方法可以輕鬆的辦到。比如在食物裏麵做手腳,這樣即輕鬆又簡單,而且不容易被人發現,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難道這個做手腳的人,並不想傷害他人或是害怕誤傷自己,所以才選擇了比較冒險的方式放火。


    放火的行徑雖然有些冒險,但可以有效的避免自己不想傷害的人,和殺害想要傷害的人。這讓我不禁想起帶著全部手下巡邏的坤八,他的帳篷雖然在著火爆炸點附近,但他卻又理由帶著手下的人避免這場災難,而且起火點離我和胖子的帳篷也非常近,這讓我難免有些耿耿於懷。


    坤八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成功的保障了駝隊的安全,這就又有些說不通了。或許,坤八的布局已經超出自己的計算範疇,早就算計好有人會懷疑他,所以作出保護畜群的樣子,首先開脫自己的嫌疑,然後以後再找機會下手。


    想到這裏,我心說:看來以後自己是沒有安穩覺可以睡了,為了保障牲畜群的安全,以後巡夜的事情。還是得由自己來施行比較好。


    雖然起火的原因找到了,但是,並沒有揪出幕後的黑手,而且此事不宜聲張,一是怕打草驚蛇。二是會動搖軍心。現在西征隊傷員眾多,調查放火一事,就隻有稍後解決,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接下來的問題。


    査五爺組織臨時會議商量了一下,現在沒有了可以遮風避雨的車輛。移動傷員會十分的費勁,帶著傷員繼續趕路,有可能促使傷患加重病情,便決定,讓傷員原路返回。


    七爺在此次爆炸中因禍得福的被驚醒了。這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醫生說她的病情還有待觀察,最好還是靜養比較好,以防落下後遺症。


    讓傷員撤離的事情是在所難免,但卻找不到一個適合的人選,護送傷患回去。


    最後,剛剛蘇醒過來的七爺,獨自擔下了保護傷員安全回程的重任。


    我的想法是讓受傷的天雨。陪同跟隨七爺一起回去。可是,天雨死活不同意,我好賴話說了一籮筐。她就是油鹽不進,最後幹脆耍‘性’子默不出聲,用沉默來堅持抵抗。我實在是拿她沒辦法,讓她回京的想法隻好作罷。仔細一想,自己的話,天雨幾乎很少聽。一般人拗不過她的怪脾氣,她做事總是令人琢磨不透。她有著自己獨特的一套想法。很難有人能左右得了她。跟她討價還價,無疑是‘浪’費口舌。白費力氣。


    決定作出以後,我們第二天便兵分倆路,踏上各自的征程。


    從這裏返程的路途並不是十分的安全,而七爺她們又都是老弱殘兵,為了安全起見,査五爺將剩下的熱武器,全部都讓七爺她們帶走,以防路上有個萬一。畢竟我們這邊的隊伍裏麵,都是青壯的男人,還有不少是練家子,即使是遇到了危險,隨便從地上撿起個石頭,也能成為趁手的武器。


    ‘花’公子將自己的狙擊步槍‘交’到了七爺的手上,然後二人相視不語,默默的看著對方,大家便都知趣的散開了,留下他們二人耳鬢廝磨。


    七爺回程的隊伍,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返程了。我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駝隊,是百感‘交’集思緒萬千。


    回憶過往,曆曆在目,卻發現自己此時內心平淡如初,突然察覺到,自己感傷的‘性’格,已經漸漸變得有些淡然了。


    原來,經過幾番的磨練,那個膽小多愁善感的自己,已經被冷漠淡然給悄無聲息的吞噬取代了。


    心想:不知自己這樣的蛻變,到底是好是壞?


    人若少了感‘性’,隻剩下了堅強,這樣的人生,會不會感到有所缺陷?


    送走了七爺的回歸隊,我們西征隊又開始繼續踏上征程。七爺不僅帶走了所有的熱兵器,因為要運送傷員和柔弱的醫療隊,所有健壯的駱駝也被一同牽走了。這是査五爺的意思,他說:“我們現在沒有沉重的武器裝備,依靠剩餘的幾匹馬,馱著一些必要的裝備和糧草就可以了,剩下大家簡裝出發,反正現在離目的地,也剩不了多少的距離了。”


    天雨因為背傷,騎在馬背上行進,我看到她虛弱的伏在馬背上,被顛得搖搖晃晃,心理不免有些心疼,心說:這個死丫頭,真是自找罪受。心理雖然暗暗責罵,但是,腳步卻已經不由自主的邁到馬匹近前,目不轉睛的盯著馬背上的她,以防她一不小心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沒有了車輛等‘交’通工具,西征隊隻能靠邁著“11路”前行,荒原化的沙漠比起平地來,行進十分的困難,沒走多久,我就已經感到腳酸了,而且身上的背包越來越重,好像是有人在不斷的往我背包內填東西,在逐漸的增加重量。汗水,很快就打濕了我的衣襟,順著我的臉頰,不斷的流淌下來。


    胖子難得有些喘的走到我的近前,對我說:“老鄭,我怎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啊!”


    聽胖子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雖然步入昆侖山境內,海‘波’就開始逐漸增高,但是我們現在是身處昆侖山的最東部,荒原化沙漠地帶,按理說海拔並不高,人體不會出現這種忽感呼吸困難的事情。


    這時,我猛地覺察到有些不對了,自己一直感覺大‘腿’十分的酸痛,邁步費勁,是因為在黃沙上麵行進的關係。但現在結合一下背包突然變重,人體感覺呼吸困難,我覺得是空氣出現了問題,是空氣變重了,這個本來無形的東西,卻在無形中加重了我行進的阻力。


    我現在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受到大氣壓強的影響,所以才會舉步維艱。


    荒漠空氣突然變重,這絕對不是什麽好兆頭,我不禁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上日頭高懸,晴空萬裏,連朵薄雲都沒有。但是,我心裏就是有股說不出的不安,於是我彎腰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然後直起身,讓沙土在我的指縫間緩緩流下,就見沙土中的細小灰塵,翻滾著向前飛走了。


    見到這般景象,我不禁皺起眉頭,心說:不好,看來是要起風了,而且風勢不小。


    我心知荒漠起風絕對非同小可,荒漠一般不會起風,一旦起風,就有可能是颶風。當颶風卷起荒漠的塵土,最容易形成沙塵暴,荒漠大多數不會產生一般普通的“揚沙”現象,然而即使是輕微的“沙塵暴”,對於在一片空曠上,毫無遮擋藏身的西征隊來說,也絕對是會造成致命的傷害。特別是馬匹容易在這樣的氣候下受驚離群,人也會在能見度非常低的情況下,‘迷’失方向。


    我現在還隻是推測,但是不得不防,小心為上是我的行事標準。我的擔憂湧上心頭,立刻對身旁的胖子說:“你照看一下天雨,千萬不要讓她從馬背上麵跌下來。我去前麵找査五爺商量點事。”


    胖子見我神情肅然,知道我肯定發現了什麽事情,便立刻點點頭說:“你放心,”


    我看了一眼馬背上的天雨,她的身體十分有節奏的在馬背上顛簸,好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我這才安心的快步向前疾走,想要追上在隊伍最前麵的査五爺。


    氣壓越來越低,身體越來越沉,我越來越確信自己的猜測和想法,便不斷的加快速度向前趕去。


    但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荒漠上,實在很難加快速度。等我追趕上走在最前麵的隊伍時,已經‘精’疲力盡,氣喘得一時無法說話,隻能用手死死的抓著査五爺的衣服,然後彎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


    査五爺等眾人便停下腳步,莫名的看著滿臉通紅,就快喘不上氣來的我。


    這時,有人遞給我一個水壺,我接過來立刻灌下了一大口的水,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不少。於是,我便將對要起大風的推測和想法,對眾人陳述一遍。


    講述完畢,我便對査五爺說:“五哥,這都是我個人的看法,我想征求一下向導的意見。”


    聽完我的說法,査五爺不禁皺起眉頭,周圍的人也是神‘色’緊張,大家都知道,荒漠的沙塵暴絕對不容小覷,在荒漠中,沙塵暴無疑是最大的自然災害,它的到臨,就等於是地獄敞開了大‘門’,死神在招手,死亡絕對是分分鍾鍾的問題。


    査五爺看著氣喘籲籲的我,回答我說:“向導今天都跟著七爺的隊伍回去了,他們一直跟著西征隊遭遇到了不少的磨難,說是怕賺到錢沒命‘花’,於是,堅決要回程,即使不給錢也沒關係。沒辦法,我隻好放他們走了。”


    我一聽,心說:壞了,這下可怎麽辦?


    査五爺抬頭看了一眼萬裏晴空,然後表情十分嚴肅的問我說:“小文,你確定會有沙塵暴?”q--97654+dsuaahhh+26982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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