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有些過於驚悚駭人,有密集恐懼症和膽小心髒不適者,請謹慎


    石階的盡頭處是一處斷壁懸崖,下麵是黑魆魆的深淵,前方沒有了出路。


    査五爺讓大家先休息,然後再攀爬無盡的石階,從新回到九環殉葬坑內,再尋找其他的通道。


    胖子忽然覺得後背奇癢,讓我給他抓癢,但當我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麵以後,立刻察覺了不尋常之處,慌忙掀開了他的褲腿,將其腿上麵綁著的血跡斑斑綁腿拆卸下來。


    結果卻是完全出乎我的預料,而胖子在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以後,便兩眼一黑的暈過去了。其他圍觀的眾人,也都十分不忍心的撇開了眼睛,我感到胃液在不停的翻攪,差點就吐了出來。


    胖子粗壯白胖的雙腿上,長滿了大拇指甲蓋大小的白色癤子,其外觀和麵具鱟蟲的麵具甲殼樣子一模一樣,依稀可見月牙形的眼睛和嘴巴,猙獰的笑看著眾人。


    胖子雙腿上麵密密麻麻的白色麵具癤子,就好像雞皮疙瘩一樣,讓人看著眼暈,內心深處感到無限的恐慌和畏懼,有一種想要尖叫,卻又無法呐喊出聲的驚懼感。


    我慌忙的脫下左腳上麵的鞋襪,發現腳麵上原本隻是豆粒樣子的癤子,竟然在不知何時,也長到了指甲蓋般大小,變成了白色的麵具模樣,好像一隻小型的麵具鱟蟲。鑽進了腳麵上的皮膚下麵一樣。我又心慌的掀開褲腳,看到自己的小腿上麵,也隻長滿了白色的麵具癤子。樣子十分的可怖慎人,多看一眼,便都會忍不住胃酸泛濫。


    西征隊的其他人,也都開始紛紛的掀開衣服查看。結果所有的人,包括天雨在內,無一幸免!


    白色詭異麵具鱟蟲腹下的尖銳節足,不光能吸食鮮血。還將類似蠱蟲或是蟲卵的異物注入了人體。身上傷口的最初樣子,我沒有見過。因為當時大家都急於逃命。等到來到九環殉葬坑內,因為癢痛難耐,我才有時間查看傷處。當時的傷口樣子,隻是豆粒大小的癤子。現今卻已經長成了指甲蓋大小的硬殼,突起在肌膚下方,和白色麵具鱟蟲的背殼,一模一樣。


    我心知這些麵具癤子,大有可能是麵具鱟蟲的卵,它們在吸血的同時,將蟲卵寄生在宿主身上,然後讓蟲卵,在溫暖的皮下生長。從我們鑽進殉葬坑到現在。在這麽短短的兩三個時辰內,麵具鱟蟲卵,便已經從豆粒大小。長成了指甲蓋大小,照這樣的速度生長下去,若要長成巴掌大小,也用不了幾日的時間!


    我實在是不敢想象,當麵具癤子長到手掌般大小以後,紛紛從我體內掙脫出去的樣子。到時我一定會忍不住。先一頭撞死,也絕對不要經受那種駭人到骨子裏麵的恐怖事情。


    麵具癤子的事情將大家的士氣蕩到了穀底。査五爺最先出聲詢問我說:“小文,這麵具一樣的癤子,和剛才遇到的麵具怪蟲有關吧?”


    我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査五爺見我點頭,吞了一下口水,緊張到有些磕巴的繼續問我說:“那你...那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聽到査五爺的問話,我感到十足的頭痛,蠱術我是大致的懂一些破解之法,但巫醫我卻是一竅不通。現今遇到這種情況,讓我想起了煙男,他是巫醫祝由術的正宗傳人,十分了解並懂得醫治這種怪病的方法,可惜他現在不在這裏。


    我記得天雨好像懂一些,但我並不是十分的確定,她是否能在這種缺少各種醫療條件的惡劣情況下,進行醫治。


    天雨一直倒在冰冷的地上昏睡,現今必須得把她喚醒了,我先對査五爺解釋說:“我並不太懂巫醫。不過我師妹她懂一些,我現在把她喚醒來醫治大家。請大家放心,她一定能夠醫治好大家。”


    我說得信誓旦旦言之鑿鑿,但我卻不知道天雨是否真的能醫治好大家,但現在必須給大家以希望。如果天雨醒來時,說她不會醫治也沒有關係,我會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寬慰大家。我相信,隻要大家不絕望,心存希望到最後,一定就能克服各種磨難,找到醫治的辦法。


    天雨被我三搖兩晃的給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便將她扶起身坐在地上,然後立刻將麵具癤子的事情,同她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天雨強打精神,伸手挽起自己的褲腳,看了一眼。


    我看到在天雨白皙光滑的小腿上,也有幾個指甲蓋大小的麵具癤子。


    天雨看畢,苦笑一下便將褲腿放下,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真的是病糊塗了,身上長了這鬼東西,竟然都沒發現。”


    我從天雨的口氣中推斷,她應該知道這麵具癤子是怎麽回事,便焦急的問她說:“你能醫治不?”


    天雨看著我點點頭,我立刻聽到周圍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大家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但我內心十分的清楚,即使天雨說能醫治,並不代表現在就能進行醫治,眼下就連吃飯都成問題的情況下,醫療條件更是和原始社會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天雨首先走到昏倒在地的胖子近前,看了一眼他腿上密密麻麻的麵具癤子,不禁皺緊了眉頭。


    我蹲在胖子身旁,擔心的問天雨說:“他的情況怎麽樣?”


    天雨將胖子雙腿的褲管都高高的卷起,然後對我說:“胖哥沒事,昏迷的情況下醫治更好。”


    我並不懂巫醫,便忍不住問天雨說:“需要什麽東西嗎?”


    天雨大概一時也無法適應這些鱗次櫛比的麵具癤子,她深吸了一口氣以後,便扭過頭來對我解說:“這些麵具一樣的癤子,應該是那些麵具鱟蟲的蟲卵,成蟲在吸食其他生物血液的同時,將被吸血的對象當成宿主,然後把自己的蟲卵寄生在其他生物的身上。然後這些蟲卵會經過緩慢的吸食宿主的精氣和血液,最終成長到一定程度,就會從宿主的體內鑽出,而宿主自然會被吸盡精氣而亡。所以,要趁這些麵具癤子未生長完畢之前,用桃木釘刺之軟殼即可!然後熏艾草,或直接用柚子葉熬的水清洗傷口也行,再服用棗樹下麵的水,最後在每日申酉之時敷上桃仁磨成的粉末,更換七日便可。”


    聽完天雨的說明,我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坨,不光是我這個表情,西征隊其他的人也都是雙眉緊皺,心說:這麽繁瑣複雜,以現今這種條件,就連根釘子都沒有,更別說是什麽桃木製成的釘子了!還有棗樹下麵的水,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現今如何能將這些苛刻的條件完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這不是在變相的宣布眾人沒救了!


    我緊皺著眉頭,苦著臉問天雨說:“你說的這些東西,現今這裏也沒有,你就沒有其他別的醫治辦法嗎?”


    天雨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有。”


    西征隊的眾人聽到還有別的辦法,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說:這丫頭還真會吊人胃口,弄得人心七上八下,就跟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個不停。有辦法怎麽不早說,讓大家白白擔心一場。


    誰知,天雨吊人胃口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緊接著又開口說道:“辦法雖然是有,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說完,便不再做聲,從懷中掏出一個鉛筆粗細的羊皮卷。


    天雨的話雖然沒有明講,但大家心都明白,她的意思是指:現今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所進行的醫治方法,隻是醫治癤子的表麵,至於麵具癤子遺留在人體內的餘毒,她現今是沒有辦法將其徹底的清除幹淨。剩下的,大家就隻有自求多福了。


    天雨將手中的細羊皮卷小心謹慎的攤放在地上,我見裏麵插了不少銀針,天雨態度和表情都十分慎重的從中拔出了一根銀針以後說:“昆蟲五行屬“木”,金可克之,用銀針破其外殼即可。但後續也需要用藥草清洗與藥敷才能痊愈,不然,餘毒不能排除體外,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我見用銀針可破麵具癤子,便急於想要動手幫忙,結果剛伸出手想要拿銀針,就被天雨厲聲喝止:“別動,銀針上麵有毒。”


    我聽聞此言,立刻嚇得縮回手,驚駭的看向天雨。就見她點燃一根蠟燭,然後將銀針放在火苗上麵焚燒,她低著頭,語氣十分輕鬆平常的說道:“這些銀針並不是用來救人的。”


    我聽到天雨冷漠的口氣,心裏突然一哆嗦,這些銀針不是用來救人的,而且上麵還塗了劇毒,那麽就是用來殺人的。


    “毒針”從古至今便一直用於暗殺,多為刺客所用的暗器,而我忽然的想起,天雨隨身所帶的兵器,均是刺客所使用的袖中劍,匕首和飛鏢等。難道天雨所學的功夫,都是刺客所用的暗殺手法?


    我忽然覺察到,對於眼前這個自己喜愛至深的女人,竟然陌生得一無所知。


    這令我對天雨不禁感到有些模糊和不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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