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雪蓮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必須攀爬料峭的陡壁,才能采摘,這樣就又不知要花費多少的時間。所以西征隊必須在五天之內,想到離開道觀的辦法,要不就都會有生命的危險。


    結界的四周定有施術者所設的法器或是符咒存在,比如在牆角處埋有四神獸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石像,用以施法布陣。於是,我便和査五爺舉著火把,開始在破爛不堪的道觀院牆四周查看起來,但是結果卻是遍尋無果。


    我和査五爺百思不得其解,如不是結界,我們到底為何會被困在了此地出不去?


    當天深夜,圍在火堆近前的眾人,都睡得十分不踏實。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眾人便都在昭昭霧氣中轉醒,均是渾身上下腰酸背痛,滿麵倦容的倦盹不堪,沒有一個人昨夜睡好了。就連平時雷打不動的胖子,也不停的抱怨昨夜沒有睡好,聲稱他昨夜夢到了金甲巨人,舉著雙斧,一晚上都在不斷的追趕他跑個不停,差點就在活活的累死在夢中。


    陳東則是在一旁抱怨說:他昨晚夢見有大量的沙土一直在掩埋他,但他的雙腿又無法移動,便不停的用雙臂鏟埋在自己周圍的沙土,結果醒來時發現,雙臂酸痛得都抬不起來了。


    胖子不失時機的插嘴道:“我的腳上也都磨起了泡,但明明是夢,為何會反應到了現實中?”


    我昨天晚上也沒睡好。但是卻不記得夢見了什麽,依稀記得好似有人在自己耳邊大聲的聊天。本來以為是西征隊有人半夜睡不著,在聊天解悶。並不知是在夢中。等到心煩想要睜開眼睛時,才發現無法撼動眼皮,這才知道是在做夢,隻能拚命默念“聽不見,聽不見,快快睡。”結果,念了一晚上的聽不見。早起時感到口幹舌燥,耳邊還有嘈雜的回音響起。完全聽不清周圍的任何聲音。


    所有人都做了不同程度的惡夢,而最為詭異的是,驚悚惡夢帶來的負麵影響,全部呈現在了現實之中。胖子因為一夜的奔跑。早起時發現雙腳磨出了水泡;陳東因為夢見不停的鏟土,醒來以後雙臂便酸痛得抬不起來了;而我因為一晚上的念叨,喉嚨幹澀得現今都無法張嘴說話,耳朵更是回音激蕩,很難聽清周圍的聲音。


    夢境竟然好似真的發生過一樣,這令眾人感到了異常的驚悚恐怖,如果夢中自己死亡,那不有可能在現實中,就真的會死掉!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震撼了。眾人都覺得有些頭暈發蒙,不知該不該相信夢境真的就會成真?而成真的夢境,竟然偏偏是噩夢!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道觀此處陰氣太重的原因。所以眾人被惡夢所困。於是沙啞著嗓子安慰大家,然後又和査五爺開始在院子內尋找起來。


    我二人都覺得因為昨天的天色太黑,所有會有所遺漏。現今是陽光明媚的白天,再次查看一番,一定能有所收獲。但結果卻是再次令我倆大失所望,一整天下來。地麵都被我們給翻遍了。依舊是搜尋無果。


    査五爺覺得結界的法器不一定設在院角或是牆壁近前,有可能設在道觀的中央位置。但是道觀內的中央位置。是倒塌成不像樣子的神殿,看上去不止危險,從中也很難查找出埋在地下的法器。


    結果一天又虛無的度過了,而且夜晚熟睡的西征隊七人,又開始各自做著不同的詭異夢境,一夜無眠的到了第二天清晨。


    陳隊長早起便心急火燎的找我談話。一夜的惡夢,使得我精疲力盡,完全打不起精神,隻好讓陳隊長稍等片刻,我用雪先搓了一把臉,然後吹了一下寒風,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這才喉嚨沙啞的問陳隊長說:“陳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陳隊長看了一下周圍,然後才開口對我說:“斯文兄弟,你的猜測沒有錯。道觀這裏確實存在著結界,而且法力還在,並且我也知道被封印在此的東西是什麽?”


    隻不過是過了一個晚上,陳隊長竟然說他知道此處確實有結界,而且還知道在內封印的是什麽東西?這太令我倍感意外。


    陳隊長看出我的心思,便對我解釋說:“我昨晚又做惡夢了。”


    我聽完,心說:這並不稀奇,昨晚自己也是惡夢連連。是乎身處在這間荒亂詭異的道觀中,做惡夢已經成了平常事情,而不做惡夢反倒覺得有些異常。


    陳隊長咽了一下口水,接著神秘兮兮的貼在我耳邊說,:“我昨晚夢見,在地下......”說到這裏,他忽然收聲,然後環視了一眼周圍,見沒人注意我倆,這才放心的用手指向地麵,接著壓低聲音對我說:“我夢見在道館的地底,封印著怪物。它昨夜在夢中拜托我解開封印,然後會帶著我們離開這裏,而且送我們出昆侖山。”


    陳隊長講述的音量非常小,生怕有人聽見一樣,但我卻清晰的聽清了故事的始末,看陳隊的樣子,也不像是癡人在說夢,便忍不住問他說:“你說這地底封印著怪物?是什麽樣的怪物?”


    我的話剛出口,陳隊長便立刻的捂住了我的嘴,麵部表情十分緊張的環視四周,然後立刻貼近我的耳邊對我說:“小點聲,它能聽見。”


    我被陳隊長的手緊緊封閉住了口鼻,一時無法呼吸,立刻快速的點頭示意我明白了,陳隊長這才鬆開了手。


    通過陳隊長的舉動,我覺得他是百分百的相信昨夜的夢境。但我不明白,如果地下真的封印了妖魔,為何不出現在其他人的夢中,單單找上了陳隊長。於是我好奇的壓低聲音,將剛才的問題又再次問了一遍。


    陳隊長聽到我問被封印在地下的妖魔長什麽樣子,他便做思索狀,眉頭不住的皺起,然後一臉愁容的對我說:“我在夢中隻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團濃重化不開的黑霧,並沒有看到妖鬼的具體樣子。”


    沒有形體的妖魔更為恐怖,即讓人無法知道它的本體是什麽,也找不到對付它的方法。謎一樣的黑霧,可以千變萬化,這樣的妖魔鬼怪,恐怕大羅神仙下凡,也很難降得住它,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更別想對付得了。


    我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便問陳隊長說:“它都對你說了些什麽?”


    陳隊長臉色凝重的說:“它說,眾人之所以會在晚上做惡夢,是因為它吸食大家的精氣所致。如果我們不破解封印,放它出去,它就將大家的精氣吸光,讓我們變成幹屍,給它陪葬。它並把破解結界的方式方法,詳細的說給我聽,說隻給我們三天的時間,要不定會令我等追悔莫及。”


    西征隊眾人身中蟲毒,現今也就剩下了五天的生命,而如今又遇到封印的妖魔,直接將時間又縮短了兩天,真可謂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西征隊的眾人,好似不幸淋雨又遭雷劈,簡直就是倒黴倒到家了。


    餘毒未除,又新添了來自地底妖魔的威脅,令我感到焦頭爛額,頭痛不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住了葫蘆瓢又起。冰山雪蓮現今還未找到,又被困在了一片荒蕪的道觀中,地下還有個不斷吸食精氣的妖物,就算讓我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出有任何的辦法,可以解決眼下的爛攤子,隻好問陳隊長說:“關於破解結界,地下的那位是怎麽說的?”


    陳隊長有警覺的環視了周圍一眼,我被他神秘兮兮的態度,弄得是啼笑皆非,他卻完全不以為意的說:“布施結界的法器,在四麵牆壁中。因為之前後院的院牆倒塌,在其內的法器被毀,所以它才恢複了一些能力,震塌了壓在他身上道觀。現在隻要毀了另外三麵牆中的法器,便行了。”


    師父曾經不止一次的警告我說:長時間在黑暗的地下盜墓倒鬥,一定會遇到存活在三界以外的異類生物,千萬不能和這些狡詐多端的妖魔鬼怪做交易,也千萬不要和它們輕易的打交道。即使看見他們,也要裝作沒有看到,以免被其纏上身。


    我將此話銘記於心,對任何的異物都抱持敬而遠之,視而不見的態度。因為一但和他們打交道,定會是招惹麻煩上身。


    但西征隊的其他人,不一定和我有著相同的想法,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急於盡快解決眼前的狀況,從而忽略隱藏在事件背後的巨大隱患和後續問題。


    這次換我小心謹慎的環視周圍一眼以後,壓低聲音對陳隊長說:“這件事先別告訴其他人,容我先查看一下牆內的法器,然後再說。”


    陳隊長讚同的點點頭,他也是對地下惡魔有些擔心,所以才會先來找我商量,並沒有瞞著眾人偷偷的直接動手破陣。


    我按照陳隊長所說的內容,走到一處牆壁近前,在牆壁正中央的位子,確實看到有塊陰刻花紋的磚塊。我用手摸索了一下,無法輕易取下,必須用匕首撬下來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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