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峭壁上麵生長的冰山雪蓮,解了眾人體內的蟲毒,救了大家一命。


    我經曆了生生死死,再一次的活了過來,不免佩服自己真的是十分命大。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看著大家熟睡的樣子,回想這一路上的坎坷經曆。


    大家似乎都莫名其妙的不知為何攪進了南北競賽的漩渦中,結果最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競爭,隻有彼此相互協助的聯手逃命,完全被神秘的昆侖山,耍得團團轉。最後損兵折將,甭說征服昆侖山地下的墓穴,能保住性命離開此地,就已經是燒高香,祖宗保佑了。


    我現在覺得來這裏的目的相當的荒唐又可笑,想不明白事情是如何上演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回憶整個事情的開端,緣起査五爺的古董店被搶,致使南北爭鬥愈演愈惡劣,才會產生現在這個不像話的競賽。


    南方隊的陳隊長和陳東,完全不是奸詐愛惹事之人,本性明明就是十分好相處的善良人,為何會成為南方隊的隊長,帶領眾人開始和我們競賽?我想在這其中,定有什麽誤會和緣由,得找個時間,向陳隊長詢問一下。


    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又睡著了,醒來時發現已經是晌午了,太陽高懸,西征隊的其他人,都已經醒來多時了。


    晌午的陽光雖然燦爛,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料峭峽穀內的溫度降低了不少。空氣十分的潮濕,而且好像要起霧的樣子。


    査五爺見我清醒,便來到我的近前。關心的問我說:“小文,你的身體怎麽樣?”


    我笑著回答說:“很好,就是有點餓了。不過,五哥,我覺得現在這裏的氣候好像有些不對,空氣太過於濕潤,似乎要起霧了。”


    胖子聽到我的話。立刻插嘴說:“我就說我的衣服怎麽都濕透了,原來是空氣變濕了。”


    査五爺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臉色驀地一變,離開皺緊眉頭望向天空。


    我見査五爺神色有異,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心說:難道不是要起霧?那麽空氣如此濕潤是怎麽回事?


    一陣冷風吹過。我忽然猛地的想到,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是我最不願猜想,也最不願看到的事情,就是“暴風雪”。


    空曠無垠的峽穀內,沒有任何的躲避之處,西征隊要是在這裏遇到了暴風雪,絕對會被活活凍死。


    査五爺仰頭觀看了半晌天色,然後便叫眾人收拾東西。趕快上路。


    我的心忽悠一下,心說:完了,看來是真的要往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猜想方向發展了。


    本來以為回程的路途可以輕鬆如意。結果萬萬沒有想到,艱難險阻在頃刻間便降臨了。


    西征隊整頓以後出發沒多久,天色就開始起了明顯的變化。首先積雲遍布,太陽不見了笑臉,然後峽穀內開始起風了。很快,眾人便隻能低頭走路。迎著越來越大的寒風,艱難的一步步向前移動。


    現在必須得再暴風雪到來之前。找到可以避風點火取暖的地方,要不眾人就有可能在暴風雪中,迷失方向,然後被活活的凍成冰雕。


    暴風雪的來臨,要比我們的腳步快出了許多,很快,天空便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花。在片刻後,便下起了鵝毛大雪,四周完全變成了白茫茫一片,很快就連兩側的岩石峭壁,都消失在了視線中。


    眾人為了不會走散,將繩索連在了彼此的身上。


    大量如片的雪花,被強風卷著隨風運行,四周的能見度非常的低,眾人隻能憑借著感覺,低頭緩慢的邁進,很快積雪便漫過了靴子,沒過多久,就快要及膝了。


    寒風真的如同刀子一般,在割我臉上裸露在外的肌膚,雙眼根本就無法睜開,完全是一直閉著,盲目的向前一步步機械的移動。


    肆虐的狂風飛雪,不住的灌進我的脖子,耳朵已經凍硬了,好像一碰,便會掉到地上,摔成八瓣。額頭也是冰冷的好像已經凍成了冰塊,鼻子已經無法呼吸了,隻能用嘴,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想要抓著天雨一起走,可是根本睜不開眼睛,完全不知道她在我身後的哪個方向,不免擔心起來。想要回頭查看一下天雨的狀況,但是脖子已經被凍僵了,根本無法回頭。西征隊的所有人,就好像是盲人摸象一樣,閉著眼睛,一步步的趟著就快及膝的大雪,不著方向的向前盲目的行進。


    即使岩壁附近有遮掩避風的地方,我想我們也不會發現。淒厲的寒風夾帶著鵝毛大雪,完全充斥在眾人的世界內,然後別無他物。


    狂躁的暴風雪使得身後一尺深的腳印,在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我完全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遠。隻覺得雙腿已經麻木失溫,就快要和天氣一樣冰冷,再也感覺不到溫度了。


    忽然,走在最前方探路的査五爺,身形兀的一晃,我便見他墜落到了地麵下。原來他踩到了一處有地下空洞的雪殼子上麵,將積雪踩塌,然後便腳底打滑,身形不穩的向下摔落了下去。


    我立刻下意識的用雙手拉住繩子,結果卻是徒勞,因為我離査五爺非常近,他在掉下去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向前傾斜失去了重心,所有即使我拉住繩子,卻沒辦法施力,並且被査五爺帶著向前摔倒,跌進了黑黝黝的地洞中。


    西征隊如今是名副其實連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和査五爺向下摔落不久,其他人就好似下餃子一樣,前仆後繼的跟著跌入洞穴中。


    我從地上站起身,發現四周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但聽到稀稀落落的聲響,便掏出懷中的火折子吹亮。


    西征隊的隊友都在我的身邊,一個也不少。我們跌進來的地方非常奇怪,隻有地麵是泥土,其他三麵都是積雪形成的雪殼子,就好像是一個大大的雪房子一樣,是乎一側的遠方還透著光。


    我忘了身上還係著繩索,舉著火折子,便往有光的地方走去。結果,大家身上的繩子糾纏在了一起,直接將我再次絆倒,手中的火折子,也冷不防的脫了手,滾落在了遠處。


    胖子剛剛站起身,便被我連帶著再次摔倒,結果卻跌在了我的身上,他還不起身,忍不住抱怨我說:“老鄭,你怎麽回事?火燒屁股了。”


    我被胖子壓得喘不過來氣,肋骨斷裂處更是疼痛不已,急忙催促他快點起身,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比蚊子飛行的聲音還要小。


    胖子半天才從我的身上爬起來,並非是他故意而為之,是因為繩子將大家困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才彼此分開,從地上爬起身。


    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我發現之前看到的亮光竟然消失不見了,四周完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彎腰在地上摸索半天,也沒找到摔飛的火折子,這時査五爺打亮手電筒,照亮四周。


    雪殼子的麵積大得出奇,兩側通道都在一片漆黑中,頭頂被査五爺踩塌的洞口,不知何時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撿起就掉落在腳邊的火折子,驚駭的仰頭,看向離我頭頂不遠的結實雪殼子。頭頂上方由積雪形成的頂壁,非常的厚實,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一兩天形成的。我驚奇的是,下方明明是空曠的通道,一般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形成這麽結實的雪殼子。難道這下方,曾經存在可以撐起積雪的東西,但是為何卻又消失不見了?而且坍塌的洞口,怎麽會在瞬間就修複好了,外麵的暴風雪,應該也不可能在眨眼間,便將塌陷的洞口掩埋住。即使人類受傷了,傷口也要經過不短的時間才能複原。為何頭頂由積雪形成的雪殼子,竟然可以在轉眼間,自行複原?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落雪並不能將坍塌的地方恢複如初,大家都知道,雪花在經由陽光的照射以後,便會融化,然後再次結成冰碴,並不具有恢複成原來樣子的功能。


    看來,這個暫時的避風港,也並非是安全的所在!


    這個白色好似雪房子一樣的通道,實在是有夠驚悚駭人。査五爺已經開始催促大家離開這裏了,尋找出口。我們感覺一側有微風,便朝著雪房子的一側走去。


    但是,我發覺,那個方向,並非是我剛才發覺亮光的方向。


    呼嘯的風聲,微弱的光暈,出現在了西征隊的眼前。


    西征隊的成員站在雪洞的出口處,感覺就像置身在巨型雪怪的腹中,由其張大的嘴巴,窺看外麵的世界。


    接下來的日子,暴風雪一直沒有停止,眾人便隻好一直躲在雪洞內,不管是餓了還是渴了,都抓一把在洞口處的白雪,白雪成了我們唯一果腹解渴的食物。


    第三天,積雪已經過膝,陳隊長終於忍不住,堅決要出去找食物。


    我是堅決反對,但最終沒能執拗過他,便決定同他一起去。


    但是因為我身上有傷,其他人堅決不同意,最後大家覺得人多勢眾好辦事,就由胖子和査五爺,一起陪著陳隊長出去尋找食物。


    結果卻沒想到,他們三人卻再也沒有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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