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西征隊的其他隊友,都變成了白色詭異雪團超控的冰冷怪物。


    我模糊的憶起,現今隻是循環惡夢之中的一個環節,必須讓全部人員死亡,才能從新開始下個夢境。然後在夢境中殺死消滅麵團雪怪,回到現實之中。


    我如同地獄深淵跳出的惡神一樣,痛下殺手,很快便解決了五個人,隻剩下樣子慌亂,貌似無辜的天雨。


    本來我還抱有一線的希望,但在天雨轉身的一瞬間,我便看到她的後腦勺處,同樣塞著一個白色的雪團。我不由得痛苦的一閉眼,拔下插在雪壁上麵的牛角彎刀,衝著天雨逃竄的背影,就追了過去。


    變成被雪團操控的木偶一般的天雨,大概無法完美的超控自己冰凍僵硬的身體,逃竄時跑得踉踉蹌蹌,幾次險些跌倒在地。


    我很快便追上了天雨,看著她好似僵硬木偶一樣的奔跑身體,感覺到無比的氣憤。心說:一個小小的雪團怪物,竟然超控我最心愛的女人,即使在夢境之中,也絕對不會原諒。


    我將手中的牛角彎刀,毫不猶豫的對準天雨的後心窩,插了進去。天雨僵直的身體一下子便摔到在地,我用腳踩住她的後背,然後用右手握緊刀把,將牛角彎刀拔出,緊接著便毫不猶豫的迅速插入天雨的後腦中,還沒有來得及逃竄的詭異白色雪團,立刻化作一灘白色膏狀物。


    西征隊的六個人。在片刻間便被我斬殺完畢。我渾身是血,好似從地獄裏麵冒出的惡鬼凶煞一般,滿身都是凶殘的戾氣。


    但這都是別無選擇。隻有斬殺在夢境中的假隊友,才能救活真正的隊友。為此,讓我做任何的事情,都絕對無怨無悔。


    接下來我決定,在自己昏睡之前,將以後帶著隊員逃離此處要進行的前置工作處理好。首先,在雪壁上麵用金剛橛刻上一段話。將循環惡夢和白色雪團的事情詳細記錄下。然後為了以防萬一,怕夢醒時字跡會消失。我便開始翻動眾人的背包,想要找紙張記錄下來。但是,現今的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找得到紙張。不過我發現了醫療針線包。便用針將要記錄的事件,用摩斯密碼刺在了衣服的上麵,然後又用蠟燭將衣服燒了一個小洞,希望萬一自己忘記以後,能因為好奇燒壞的衣服,而發現暗藏的密碼。


    接下來,我坐在地上,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帶著眾人離開此地。


    我憶起雪洞的外麵好似有片樹林。雖然現在還在刮暴風雪,但隻要抵達躲進樹林內,應該就可以有效的遮風避雪。這樣就可以不用再待在著詭異危險十足的雪洞中。想到這裏,我突然感到十分的困頓,明明還有很多的後續事情還沒有思考,卻無法抵製突襲而來的困意。


    忽然,我再次從夢境中蘇醒。但是蘇醒的同時,我便感覺不對。為何自己會覺得是再次從夢境中蘇醒,明明就剛剛睡下而已。心下不由得感覺十分的古怪。心情又好似跟人約好了要看戲,但忽然忘記是約了哪一天一樣!


    呼嘯凜冽的寒風灌進洞內,剛剛睡醒的我不由得拉緊衣服,猛然發現,外套上麵竟然不知何時破了一個洞,好似香煙燙壞的一樣。


    我感到十分的詫異和疑惑,問向正在雪洞近前觀賞雪景的眾人,“是誰抽煙了,怎麽把我的衣服給燙壞了?”


    西征隊的所有人,都十分不解的回轉過身,狐疑的看向我,以一副你是不是睡傻了的表情,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西征隊現在缺衣少食,哪裏會有香煙這種奢華玩意,但是我衣服上麵的洞,十分好似香煙燒燙留下的孔洞。衣服上麵突然莫名出現的煙燙洞,到底是從何而來?而且我清楚明白的記得,明明在進來雪洞之時,曾經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才睡覺,衣服上麵,當時根本就沒有這個破洞?


    我再次詢問眾人,大家都搖頭表示,絕對不是他們幹的壞事。


    我心裏十分的清楚,大家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說謊話,矢口否認。但是,衣服上麵突然詭異冒出的破洞,其中定有某種緣由。這點小事如果是發生在心大的胖子身上,他絕對會對其完全置之不理,而我雖然平時也不是愛較真的人,但是此時,內心的深處,就是覺得此事甚異,有古怪。


    於是,我拉下防寒衣的拉鏈,開始詳細的端看燒壞的破洞。結果,在拉鏈的底部,我摸到了十分古怪的東西,心裏立刻大吃一驚,心說:我衣服上麵,怎麽會有摩斯密碼?


    我立刻環視眾人一眼,心說:是誰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在我的衣服上麵留下了暗記和密碼,是想要通知我什麽事情嗎?為何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告訴我,難道西征隊中,如今還藏有敵特份子?


    但當我滿心狐疑的摸索密碼時,立刻震撼得我全身如同受到了電擊一樣,立刻大驚失色的從地上跳起來。嚇得圍在我近前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瞠目結舌的看向我。


    衣服上麵的摩斯密碼,並非是他人留給我的暗語,而是我自己留給自己的提示。我立刻用手仔細的在衣服上麵摸索一遍,臉上的表情是越加的凝重,好似有濃雲陰影籠罩在頭頂一般。


    衣服上麵的暗語密碼很快便被我解讀完畢,但其中講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幻震撼,一時讓我無法相信和接受。西征隊怎麽可能都活在我的夢境中,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其中所提的循環惡夢,為何我現今一定點印象也沒有,除了密碼暗語,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可尋,到底是人為設下的陷阱,還是真的煞有此事?現下我都模糊不清,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告知大家這件事情,會不會造成沒必要的恐慌。


    思來想去,權衡利弊,我最終還是決定告知大家,因為我覺得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有知曉的權利。


    結果我剛把事情的始末講述完,胖子便立刻坐不住了,不疑有他的對我說:“老鄭,你做事心細謹慎,思量的遠,肯定是你自己有意留下的提示,絕對不會有錯。我們現在還等什麽,趕緊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査五爺和陳隊長也讚同胖子的看法,大家便立刻抓緊時間,收拾妥當,直接衝進了白茫茫的暴風雪之中。


    地天一片的白色中,我憑著暗語描述中的些許記載,帶著大家往樹林的方向前進。


    寒風凜冽,大雪飛揚,西征隊的眾人低著頭,頂著猛烈的暴風雪,艱難的朝著樹林邁進。


    我的心現在是七上八下的忐忑懸起,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懷疑此時冒然的帶著大家去樹林,是否是正確的做法,能否就此安然的逃離此地?


    我的擔憂很快就成為了現實,西征隊員好不容易全員抵達樹林,卻猛然的發現暴風雪停止了,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徹底的涼透了。我猛然的想起來了,隻要暴風雪停止,便會有十分恐怖的雪團怪物出現。


    這次的境遇,也沒有幸免,白色的未知雪團怪物,再一次在雪地上麵,翻滾著朝我們追來。


    我知道逃不了了,於是將眾人集中在一起,對他們說:“我們這次肯定是逃不了了,但是不用擔心,還有機會。逃跑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消滅未知的雪怪才行。”


    胖子焦急的問我說:“你想出辦法了沒有?”


    我點點頭道:“辦法是有,但是這次來不及實施了,隻有暫定下次夢醒時再出手。但是,我害怕會再次的忘記,不知怎樣記錄才好。最後覺得,我將辦法告知你們每個人,希望到時有人會想起來。”說完,扭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雪地,白色雪浪已經近在眼前。我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立刻轉回頭,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講述了一遍,叮囑大家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忘記了這些事情。


    大家都認真的閉上眼睛,貌似要將我講述的東西,深深的烙印在腦中。


    這時,白色雪浪已經湧到了我們的近前,無數足球大小的白色柔軟雪團,好似天女散花一般,鋪天蓋地的向我們襲來。


    忽然,一陣寒風鑽進我的衣領,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猛地從地上坐起。被寒風凍醒的我,立刻拉緊衣領,看向洞外,發現暴風雪還沒有停止,而西征隊的隊友,竟然都在熟睡,這令我感覺到好似有些不自然。似乎記憶的深處,認為隊友他們應該正在欣賞雪景,而並非是在熟睡。難道是因為在我熟睡之前,他們正在看雪景,所有我才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突兀想法。但又是乎覺得不是這個理由,就隻是單純的認為,眾人的熟睡,和我的記憶,有些違背之處。


    我起身站在洞口,盯著冷冽的暴風雪看了良久,心想暴風雪應該在一時半會兒,不會輕易的停止。望著白茫茫的一片,我猛然發現,我們自從掉進這個詭異的雪洞內,還沒有到外麵去看過,完全不知道被茫茫飛雪掩蓋的外麵,是個什麽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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