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相濡休養期間,省/委/書/記的競爭愈加激烈,呈現白熱化。作為候選人之一的君啟卻置身事外,格外悠閑的與妻子一起賴在了顧家。


    他一反常態的舉動被眾人歸為傷心過度所以無心爭取之意,其他的競爭對手心裏多少鬆懈了幾分。再加上君啟暗地裏的操作,現在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希望最大的李洵身上。


    舒坦的日子沒過多久,這場省/委/書/記的競爭餘波出乎意料之外的還是涉及到了君啟身上。


    b市市政府大樓下,一群著裝統一頭戴安全帽的農民工人們,頂著大太陽,蜂擁而來。


    不明緣由的保安人員出動了,吹響哨聲,驅趕起圍過來的人群。


    “官老爺們!咱老百姓掙點錢不容易啊!請你們秉持公正為我們做主啊!”帶頭的是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老工人,他看到保安們行動了,知道要采取有效措施了,於是見機行事,“啪”的一聲跪在了政府大樓門前,眼淚鼻涕一起流的慷慨激昂地討要說法。


    其他農民工也跟著一起集體跪在了大樓前,舉起橫幅,迎合老人一起討債!


    橫幅條上白底紅字,觸目驚心的寫著:“還我公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請政府秉持公正!還我們血汗錢!”等等標語,維護秩序的保安見機不妙,趕緊派人去知會一聲正在開會的政府官員們。


    原本正在開會的君啟,聽到有人在政府大樓下鬧事,心裏就隱隱約約感覺不妙。坐在他對麵的李洵,那略帶興奮的眼神更是讓他覺得不對勁。(不得不說君啟的感覺是正確的,因為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陷阱。)隨著眾人下樓一探究竟,結果看到了鬧事的帶頭人,心裏的不安更加放大了。因為來人,他非常熟悉,是他負責正在開發商業旅遊景區的包工頭。


    果然,那個包工頭一看到君啟,立馬激動的站起身迎了上來。“君省長,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包工頭老李啊!”


    “記得記得,你不是應該在工地上嗎?這是?”微皺眉頭,君啟心裏有點焦躁,不明白這個老李不好好的在工地上幹活,跑到這兒來是想要幹什麽?


    那老李立馬朝著君啟跪下,雙手抓住君啟的西裝褲管,聲淚俱下的哀求道:“君省長!求您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農民工吧!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啊,我們辛苦工作了大半年,結果政府一句話,我們這大半年的勞碌就這麽泡湯了啊!雖說給政府辦事我們也光榮,可是我們都是有兒女的人,一大家子就靠著我們過活!想問問上頭不放薪水的原因,結果上頭不是找理由搪塞就是不見人影。這不,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您給評評理的。”


    聽到這裏,君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這是明晃晃的被人給坑了啊!這老李絕對是有人給收買了,一個沒啥文化的大老粗,竟然能當著眾人的麵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麽些明顯是準備過的話,還是在他這個一省之長麵前,說他沒有被人收買都不會相信!


    這些都不是要點,真正讓君啟心寒的事,這次景區開發的重任是他親自交給自己最得意的門生薛謙負責的,沒想到到頭來他竟培養出了個白眼狼!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維持秩序的保安們是如臨大敵,所有人全身警惕,就怕有人衝撞了身居高位的政府官員們。


    “君省長,我記得景區開發是您負責的吧?您也太不小心了!怎麽會出現這種拖欠農民工人錢的事呢?”這個時候,李洵怎麽可能隻當旁觀者呢,不火上澆油就不是他李洵了。


    “李副省長,話可不能亂說。景區開發雖然是有君省長負責的,可是真正實行的人卻是薛謙。”一向與君啟交好的省委常委樓宇實在看不慣李洵那張小人臉,反唇相譏。


    “誰都知道薛謙是君省長的得意門生,這事情明顯和君省長脫不了幹係。”這可是扳倒君啟的最佳時機,李洵可不會白白錯失良機。


    “你!”樓宇漲紅了臉,憤憤地瞪著李洵。


    君啟及時拍拍樓宇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麵色不鬱的看著李洵臉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君啟心裏冷笑。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是你搞的鬼嗎?這件事確實非常棘手,如果一個弄不好,他的名譽大大受損不說,這屆的省/委/書/記競爭也不會有他的份,還有可能會牽連到家人。


    大腦急速運轉著,可是遲遲沒有應對之策。心裏不免有些著急起來,額頭因為緊張滲出了汗。


    此刻雪上加霜的是周圍圍觀的群眾鬧開了。看著君啟的眼神中帶有譴責意味了,對著他指指點點。


    “真看不出來!君省張也是人前裝模作樣,背地裏一樣貪汙!”


    “虧我以前一直認為他是個難得的好官!”


    “就看著咱老百姓好騙唄!以為咱們好糊弄的。”


    ……


    都說人言可畏,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君啟是深有體會。這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本來沒影的事也能說得好像是真的。三人成虎,古人誠不欺我!君啟心裏感歎不已!他這次可算是見識到中國老百姓的嘴有多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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