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令狐衝一番談話後,林恒知道,不能告訴他事情真相,隻有等他學到了才能說,不然他一定不會學。於是他告訴令狐衝,他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暫時壓製令狐衝的傷,但效果如何他也不知道,所以希望令狐衝和他一起走。


    本來,令狐衝是不同意的,畢竟他還有華山派的師弟們和師父、師娘在,最重要是小師妹也在。隻是,林恒一句話就讓他同意了。那就是,如果你死了,你就再也看不到你小師妹了,可如果你活著,那麽就可以再看到你的小師妹,而且,你難道不想要知道是什麽人想要救你嗎?


    不知是小師妹起了作用,還是那對令狐衝好的神秘人起了作用,他答應了下來。然後,二人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的走了。


    他們走的很小心,選擇的道路也很偏僻,甚至一路上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都走在偏僻的道路上,即便進入了杭州,他們也是晝伏夜出,小心翼翼。


    這一日半夜,林恒帶著令狐衝來到了一個大莊子前,令狐衝抬頭看去,發現大門上的匾額寫著“梅莊”二字。


    “兄弟,這是何地?”


    令狐衝轉頭尋問林恒,隻是他看到了一張詭異的笑臉,接著,他感到身上一疼,然後就暈了過去。


    “令狐兄,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要怪兄弟啊!”抱著令狐衝,林恒把兩人弄的很狼狽,並在令狐衝嘴角上摸了一些鮮血,看上去就如從嘴裏流出來的一般。


    做好一切,林恒半抱著令狐衝,背著一個包袱,走到大門前哐哐的敲起了大門。


    林恒不知道開門的暗號,可他知道,隻要自己一直敲,那一定可以敲開。這不,他敲了三四分鍾後,馬上就喊了起來,好在這四周都沒人,不然一定引來人圍觀。


    “何人?不要再敲了!”一聲大喝在門後傳來。林恒一聽心裏一喜,可戲還是要演的,當即帶著哭音,道:“大叔,請開開門,我師兄受了重傷,求你們讓我們待一晚……”


    林恒說著,大門框一聲打開了,兩個老者並肩走了出來。他們本來麵色不善,可看到狼狽的二人都是一愣,接著就聽林恒道:“兩位大叔,我師兄受了很重的傷,求求你們讓我們休息一晚,不然我師兄會沒命的……”


    那二人對林恒的話充耳不聞,其中一人直接走到他們麵前,拿起令狐衝的手看了起來。這一看,他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令狐衝的傷真的很重。


    他回到另一人身旁,輕聲在他耳旁說了兩句,林恒看此繼續哭喪,並伸手從包裹中拿出一個小酒壺,道:“兩位大叔,我也知道打擾你們了,可這裏除了這個莊子就沒有其他地方,求求你們了。我這裏也沒有好東西,隻有這一壺酒是好酒……”說著,他把酒蓋打開了一絲,一股濃鬱的酒香瞬間就衝了出來。


    兩人聞著這酒香,都是一臉陶醉,接著又在一起嘀咕了兩句,其中一人道:“好,不過你們不能打擾我們莊主,隻能在外麵住一晚。”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說著,林恒就把手中的酒遞了過去,並不停拜謝。至於他心裏,當然是鬆了口氣。


    原著中,向問天是用吹捧和四樣寶物進了莊子,林恒不會吹捧,也不能吹捧,畢竟他看起來他年輕了,至於寶物,他就更加沒有了。他隻有酒,這酒也是他特意配置出來的,是用製藥結合現代蒸餾酒的方法釀製的,絕對香醇無比。他相信,近墨者黑,這兩人在莊子這麽多年,多少也會帶了一些好酒的習性,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而如今看來,他成功了。


    走進莊子中,林恒二人被安排在一個小房間中,林恒很著急,畢竟他隻有一晚的時間,若是不能碰到四莊主,那一切都沒法進行。可是,他也不能急,因為他怕那兩人監視。所以一進來,他就裝作給令狐衝療傷,盤膝在床榻,雙掌抵在他的背後。


    大約半個時辰,林恒收回了掌,同時擦了擦額頭。仔細看,林恒額頭上出現了一些細汗,臉色也有些蒼白。這些當然不是真的,這是他趁著擦汗化了些妝而已。


    把令狐衝放到**,林恒頗顯疲勞的走了出來,他揉著肚子,四周觀看。當看到一間亮著燈火的房間後,麵上一喜,然後就走了過去。


    不用說,這房間自然是那兩位老者住的地方,他見到二人後,當即懇求二人給他弄一些吃的,病希望他們可以弄一碗稀粥,等師兄醒來,他喂給師兄吃。


    二人不疑有他,當即有一人走向了廚房,給林恒拿來了飯菜,他拜謝二人後就回到了房間,大吃了起來。隻是吃的時候,他桌子上多了一壺酒,這酒和給兩位老者的酒一樣,都是甘香無比,尤其是漂浮的酒香,更是久久不散。


    以酒香吸引四莊主,這就是林恒的辦法,而且他也相信,四莊主那個酒鬼,一定可以聞到這股酒香。


    果然,四莊主沒有辜負林恒的信任,在他快要吃完的時候,一道黑影來到了他的房間外,大喝道:“你們是何人?”


    林恒裝著被嚇到,打歪了手中酒壺,那不多的酒流在了外麵,傳出更加濃鬱的香味。來人一聞,當即從窗戶躥了進去,大吼道:“浪費、浪費,真是浪費啊……”他叫著,手卻抓起酒壺,然後往自己嘴裏倒,那剩餘不到的酒業,進入了他的嘴中。


    “好酒,好酒啊,我喝了這麽多年的酒,從來沒有喝過如此好的酒。甘香、辛辣,這酒的味道,真是千年難有啊!”


    四莊主說著,目光死死的看向林恒,那樣子根本就不像質問他是誰,而是再說,你小子要是還有這酒,就給老子拿出來。


    此時,聽到動靜的兩老都走了過來,他們看到四莊主,趕緊行禮,而四莊主丹青生也尋問了林恒的來曆,然後走到床榻上,把了把令狐衝的脈。


    “不錯,這位小友的傷確實極重啊。隻是他這傷,怎麽會如此怪異?”說著,他以尋問的目光看向林恒。林恒馬上道:“我也不知,我們當初正在林子中行走,可突然冒出六個怪人,他們說看我們輕功不錯,非要和我們比試。我們不同意,他們就直接攻擊。打鬥中,我師兄為了救我,被六人同時打中,所以……”


    “六個怪人……那就是桃穀六仙了……”丹青生微微點頭,不再尋問此事,而是道:“你的酒是如何來的?”


    “那是小子自己釀製的……”


    “你懂得釀酒?”丹青生頗為驚訝,林恒看此馬上解釋道:“是的,小子是家傳中醫,後來得師兄相助,拜在恩師門下,這才有機會學武。不過我對武功並不是特別喜歡,更喜歡研究醫術。這釀酒是因為我師兄好酒,所以我才試著釀酒。沒想到釀製出來的,還很不錯。”


    聞聽此言,丹青生再次點頭,然後頗為扭捏的問道:“小兄弟,你那酒可還有?”


    林恒一鄂,臉色羞赧,道:“那酒已經沒有了,本來我師兄包袱中是有的,隻是打鬥中遺漏了,所以……”說到這裏,丹青生的臉色暗了下去,林恒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繼續道:“不過莊主不用擔心,這酒乃在下所釀,自然知道如何製作。隻要莊主為在下準備好材料,在下就能夠幫助莊主釀酒。”


    “好,好……我們就如此說定了!”丹青生大喜,他馬上吩咐一旁的丁堅和施令威,讓他們把令狐衝抬到廂房去,而他自己則拉著林恒討論釀酒的事情。


    二人這一說,就是一夜,直到令狐衝來找二人,他們才回過神來,不過林恒是裝的,而丹青生卻是真的被林恒所說的釀酒理念所吸引。


    “師兄,你可醒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一把抓住令狐衝,林恒衝他使眼裏。令狐衝聰明,馬上道:“師弟,你不用擔心,師兄無事。”說著,他看到林恒的食指指向一旁的牆壁,那裏掛著一幅畫,當即慢悠悠的在四周轉了起來,然後站在畫前。


    他看了一會兒,根本就看不懂這畫,但最後的“丹青生大醉後潑墨”八字他卻是看出了不同,出聲道:“師弟,你看這畫……”


    “小兄弟懂畫?”丹青生微感詫異,也站起身走到兩人身前。


    令狐衝對丹青生抱了抱拳,道:“小弟卻是不懂畫,不過我懂劍法,我一看這個‘醉’字,就覺得它蘊含了一套極高深的劍法在內。”


    “哈哈……小兄弟好眼力!”丹青生一聽大樂,這幅畫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啊。當即,他就把自己創造這幅畫的過程說了一遍,並道,自己不可能再創造出如此畫作了。


    “哈哈……相比畫,小弟對莊主手中之物更加感興趣……”說著,令狐衝還用鼻子使勁的吸了兩口,道:“白樂天杭州喜望詩雲:‘紅袖織綾誇柿葉,青旗沽酒趁梨花’。喝梨花酒當用翡翠杯,四莊主果然是喝酒的大行家。”


    丹青生一聽更是高興,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不錯,不錯,小兄弟真是不錯。剛才你師弟說你好酒,乃喝酒大家我還不信,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你。走,走,我們三人要痛飲三百杯……”說著,丹青生就拉著二人向外走。三人一直到了後院,來到一地下室中,林恒知道,這是丹青生的藏酒窖。


    一進來這裏,令狐衝就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他很簡單的說出了丹青生收藏的幾種好酒,讓丹青生即高興又佩服,然後三人就坐在酒窖裏和那八蒸八釀的葡萄酒。隻可惜,喝過林恒所釀造的美酒,此時再和葡萄酒,丹青生怎麽喝怎麽覺得不對味。


    故,他歎息道:“此酒雖美,卻不無法與令師弟的美酒相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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