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明尼蘇達州羅切斯特市,梅約醫療中心。


    聽有人查清了孫亭的病因並且能讓孫亭瞬時蘇醒,梅約醫療中心幾乎所有的重量級人物在孫亭的病房內外都聚齊了,甚至還在孫亭的病房中安裝了最新式的高清晰監視器,孫亭身上,各種各樣的傳感器都數不清,醫生們仔細的盯著電子顯示屏的數據,希望觀察孫亭蘇醒時心率及腦電波變化。


    老劉頭大搖大擺的走進孫亭的病房,迎麵第一個看見的就是瑟琳夫人。


    “你好夫人,你的到來讓我感到萬分榮幸!”老劉頭從來都是客套話打頭陣,他這一捧,讓這位歐洲老太太頓時滿臉堆笑,看起來拍馬屁這招的確是全球通用。


    “劉先生,你太謙虛了,我是來學習的”人抬人高啊,看來這瑟琳夫人也懂這一套。


    “大家後退,別湊前”老劉頭從包裏拿出一個黑呼呼的瓶子,蓋一掀開,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作出了一個動作——捂鼻子。


    “先生,瓶子裏裝的是什麽!?”一位洋大夫幹嘔著問道,“你要用這東西來給孫先生治病!?”


    “是啊,藥到病除啊!”老劉頭用手在瓶子裏一通扣,們兩個,把他給我翻過來!”


    孫啟林的兩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在當場沒動。


    “請按照劉先生的話去做!”秦戈在一旁搭茬,當時老劉頭救埃爾訊的時候,他可是從頭看到尾。


    兩個保鏢走到孫亭床前。給孫亭翻了個身,老劉頭上前掀開孫亭的衣服,一把把傳感器的電線拔掉了一大半。


    “我絕不允許您用那東西接觸病人身體!”一位洋大夫上前阻攔,“我要為病人的安全負責!!”


    “他娘地,你要能負責我現在還在中國聽戲呢”老劉頭用中文罵了一句,繼續又換英文,“醫生先生,請你相信我,如果你現在能向大家保證。有把握讓病人在腦死亡以前蘇醒,那麽我將立即停止我現在要做的事。”


    一聽這話,洋大夫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連秦戈都想不到老劉頭這“狗嘴”裏能吐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象牙”。


    “請退後!”老劉頭很有禮貌的對僵在當場的洋大夫做了一個姿勢。轉頭對秦戈了一句“知道啥叫自找沒趣了吧,跟你一樣!(中文)”


    和治埃爾訊一樣,老劉頭先是把蛇牙直接按進了孫亭背後的肉裏,而後用一塊死玉粘了一蛇膽的黑汁塞到了孫亭的嘴裏。


    劉丹幹脆都不敢看了,就連孫啟林心裏也虛,一個勁的問秦戈,“阿戈。他這樣真的是在治病嗎?”


    “退後!”老劉頭在孫亭的床邊擺了一圈銅錢,之後用一個帶利茬的雞骨頭噗嗤一下插進了孫亭的後背。


    “病人的體溫在快升高!”一間布滿監視屏的屋子內已經炸了營了,“天哪!奇跡!快看病人的腦電波!心率加快!病人的血壓在上升!”


    孫亭緩緩睜開眼睛,感覺頭暈的就像喝過酒一樣,一個賊眉鼠眼的老爺子正坐在床頭色迷迷的看著自己。


    是在哪!?”孫亭想掙紮著爬起來,但是感覺身上一力氣都沒有,手腳都是軟的。


    “醒啦!醒啦!”屋子裏的人頓時開鍋了。不知道是誰開始領頭鼓掌,瞬時間屋裏掌聲雷動,所有人包括秦戈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拍起了巴掌。


    “劉先生,我要怎麽感謝你!?”孫啟林緊緊的握著老劉頭的手,熱淚盈眶。


    “孫老,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件事本也是給我劉鳳岩自己個積善德,您就甭提什麽謝不謝的了”是這麽。但是老劉頭對這幫有錢人可是從來都不客氣地,心裏正琢磨著怎麽敲這老子一筆呢


    華盛頓特區近郊,孫宅。


    由於孫亭臥床時間過久,全身肌肉都已經萎縮,所以按醫生估計,恢複期至少要在一個月左右。恢複期之中,老劉頭自然是離不開的,按老劉頭的法,孫亭的魂魄離體過久,隨時都有再次丟魂的可能,所以自己得在身邊守著,(其實是想等孫亭好了馬上牽頭去找《蘭亭序》。)


    這期間,張國忠也被老劉頭騙到美國來了,(老劉頭讓埃爾訊親自到中國找張國忠一趟,自己在美國出大事了,張國忠務必到華盛頓。當時張國忠剛從山東回天津,**還沒坐熱乎呢便見到了埃爾訊,聽老劉頭在美國生死未卜,嚇的二話沒就和埃爾訊飛美國了,到了孫啟林家,剛好碰上老劉頭在遊泳池邊上穿著最新潮的遊泳褲喝茶,氣的差當場吐血。)


    “我師兄這事辦的有兒過了吧!?”張國忠惡狠狠的看著老劉頭,又氣呼呼的看了一眼埃爾訊,心想這位老兄看著挺忠厚老實的啊,不像是壞人啊,怎麽一認識老劉頭這人就變質了呢?“這可是美國!不是勸業場!(天津最老字號的商場,老一輩天津人最習慣引用的地標)”


    忠國忠,你聽我,聽我,這事怪不著艾老弟,都是我的主意”見張國忠真急了,老劉頭立即端起茶碗上前陪笑臉,“來來,喝茶喝茶,國忠啊,這次確實有正事,來來,帶你見個人”


    拎著行李,張國忠讓老劉頭硬生生的拽進了屋子,“請孫少爺!”老劉頭對著一個中國女傭道,“就我師弟來了!”


    不一會,女傭用輪椅推出一位年輕人,年紀大概與張國忠相仿,雖是坐在輪椅上,但從其肩膀的寬度與大腿根子的粗細看,這人多少也練過,身子骨很是厚實,至於為什麽坐著輪椅出來,可能是交通事故吧


    “你就是張掌教吧?”年輕人伸出手,“我叫孫亭,我父親叫孫啟林,可能秦教授向您提過,我也經常聽秦教授提起您,我聽您對王羲之的《蘭亭序》很有興趣,這次孫先生就了我的命,既然您是他的師弟也是唯一的親人,我很願意幫您去尋找《蘭亭序》。”


    張國忠都快崩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騙來美國,又名其妙的對《蘭亭序》感上興趣了,還有個坐輪椅的哥們哭著喊著非得幫自己,不用問,準是自己這個寶貝兒師兄又兩頭騙來著。


    “孫先生咱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其實我這次來美國”張國忠放下行李,想解釋一下。


    國忠國忠,喝水喝水”老劉頭趕忙用茶碗堵住張國忠的嘴,盡量的把話題往張國忠興許感興趣的方向上拐,“孫少爺,其實我這個師弟很喜歡那些東西,他很希望了解《蘭亭序》的來龍去脈,你就把前些日子跟我過的再跟他一遍吧國忠啊亭序》可是國寶啊!不亞於和氏璧啊!相傳跟李世民陪葬了,現在的《蘭亭序》實際上在緬甸,這其中的峰回路轉,血雨腥風,直可驚天地泣鬼神,可謂是直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啊!國忠啊,身為中國人,此事可不為,然不可不曉啊!”老劉頭跟書的似的,連孫亭自己都聽傻了。


    張國忠還真讓老劉頭這一通雲山霧罩的話給噴暈了,實在的,以老劉頭的老奸巨滑,早就把張國忠喜啥好啥看透了,你要給他講《蘭亭序》藏在哪他未必有多大興趣,但要是上升到國家民族的層麵,再賣幾個關子,肯定能讓他上套。


    話怎講?”張國忠自己對這《蘭亭序》也有所耳聞,相傳這是李世民生前最愛的寶貝,李世民駕崩之間,在遺詔上指名要《蘭亭序》陪葬,但事後耀州刺史溫韜盜了李世民墓,在出土寶貝的清單上,並沒有這件傳世珍寶的出土記錄,於是便又有了《蘭亭序》在武則天乾陵的法,但時至今日,武則天的乾陵仍保存完好,怎麽這《蘭亭序》又跑緬甸去了?


    “張掌教請跟我來”孫亭一咬牙,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埃爾訊想上前攙扶,但被孫亭一擺手拒絕了。


    “孫先生!”張國忠也傻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不是殘疾人,“孫先生,請不要勉強自己”


    “請跟我來”孫亭一瘸一拐的帶著張國忠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看裝修像是個祠堂,屋子正中有一個非常講究的香案,一上一下供著兩個牌位。


    孫亭上三炷香,非常恭敬的跪地三叩,然後把香插在了香爐中。


    張國忠並不知道這孫亭帶自己來祖宗祠堂到底有什麽用意,但看著這香案上兩個牌位的擺放順序,好像有奇怪。隻見靠上的牌位上書:“叔父孫克彥之位”,而寫著“家父孫克勳之位”的牌位卻擺在下麵。


    叔父,應該是對父親的弟弟的稱呼,按照中原人的習慣,很少有供叔父牌位的,除非是被叔父養育或者受過叔父恩澤的,而且這孫家叔父牌位竟然在“家父”牌位之上,想必其中肯定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的,而最奇怪的,就是從兩個牌位的新舊程度上看,這個叔父孫克勳的牌位明顯是新擺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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