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參與的這個犯罪團夥人並不多,當初算上*本人,不過二十人左右,這與柳東升當初想象的的可不一樣,但雖隻有二十多人,但其內部組織嚴密、等級森嚴、分工明確,也算是比較正規的犯罪集團了。


    在這二十多人中,最大的頭目就是老爺子,其次是掌櫃的,在下麵的是“夥計”,像亮子、陳俊生這類的人實際上就是這個團夥裏的“夥計”,而以那個劉常的參與程度,確實連個夥計都算不上,至多算是個銷贓的而已。


    按*的法,團夥裏所有大案都是老爺子帶著做的,大部分是盜墓,有的墓甚至在工廠的下麵,也不知道這個“老爺子”是怎麽找到的,參與盜墓的除了“老爺子要以“掌櫃的”為主,很少帶“夥計”參與。


    組織內的利益分配相當豐厚,*入夥是在左右,當時的“掌櫃的”每人每筆買賣能分大概在十萬塊錢左右,平均每兩三個月就有一次買賣,在當時而言,這可是天文數字了,當時*的身份還隻是“夥計”,每個月都有四五千賺,這在當時一個月工資隻有五六十塊錢的工薪階層而言是不敢想象的。


    “八二年就開始了?”柳東升一個勁的運氣,按他的法,兩三個月一次買賣,八二年到現在有五年了,國家不曉得有多少珍貴文物流失在這幫人手裏…“那你是怎麽當上‘掌櫃東升問道。


    “下一任掌櫃必須入夥一年以上,而且要由上一任掌櫃的推薦…”*默默道,“我的上一任‘掌櫃’叫吳江,我們都叫他‘江哥’,跟著掌櫃的幹了三年,那個人很貪,幹大事從來沒被逮過,反而總因為一些事兒進去,然後我們這些夥計就得想辦法走關係托人把他往外弄…,掌櫃的他犯的案太多了,容易被公安盯上,就要安排他去國外,之後他就推薦了我…”


    “他為什麽要推薦你?你又為什麽要自?”柳東升不解。


    “因為…在廠裏我是江哥的徒弟,開始我還真以為他要出國了,但後來我卻現他死在了一個墓裏…”*抬頭道,“而且就是老爺子親自動的手…”


    的墓?”聽到這個消息,柳東升的神經立即繃緊了。


    “陝西吧…”*道。


    “是不是陝西禮泉縣南天村?”柳東升一皺眉。


    “是禮泉,究竟哪個村我就不知道了…”*一撇嘴道。


    在*嘴裏,這個老爺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很怪。每次挖墓,至少帶一個掌櫃的去幫忙,行話叫“搭把手”,幾個掌櫃輪班來,有的時候,墓挖開了,老爺子一眼都不看就回去了,剩下的東西全由掌櫃的自己處理,但有的時候墓雖然挖開了,他卻什麽東西都不讓動,就拿一兩件還是自己留著,沒掌櫃的什麽事,開始沒什麽,但到後來能由掌櫃的自己處理的墳越來越少,命不好的掌櫃的,半年碰不到一個能隨便拿的墓,好不容易挖開一個,老爺子還不讓動。


    這些人從上到下,從掌櫃的到夥計基本上都沒工作,以前攢錢攢的再多,不來買賣也是坐吃山空,尤其是像江哥這樣的掌櫃的,兩個孩子都在國外上學,一年得個十好幾萬的學費,硬扛是扛不起的,所以到了後來,這幾個掌櫃的也都長心眼了,管它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先養家糊口再啊,從那時起,這些掌櫃的在輪到自己去給老爺子‘搭把手’的時候,總是先把具體時間地通知自己手下的夥計,然後自己在作案現場再偷偷留一些記號,不管這個墓老爺子讓不讓動,等自己和老爺子一走,手下的夥計就去掃尾,把裏邊的東西能搬的都搬走。


    上一任掌櫃的吳江曾經秘密告知張建,自己要出國投奔兩個兒子去了,眼下在陝西有一處大買賣,算是自己出國前最後一次給老爺子“搭把手以這個買賣不管老爺子讓不讓動,都必須搬空賣淨,以此給自己出國湊盤纏,並且具體情況會在陝西禮泉縣的一處招待所裏留一封信,最後還自己已經把*推薦給老爺子當自己的接班人雲雲。


    接到這個消息後,*二話不,帶上幾個“夥計”直奔陝西,在禮泉縣的那處招待所裏還真有吳江留的信,信上明了古墓的位置以及自己會做什麽樣的記號等等,按照信上留的線索,*和其餘幾個夥計很順利便找到了盜洞的入口,當時盜墓的人顯然已經走了,洞口被隱藏的很好,地麵上看根本看不出來,按著吳江留的記號,*往下挖了半米多深才又找到的洞口,結果沒想到幾個人到墓中掀開棺蓋,才現自己的掌櫃的在裏麵躺著。


    “這麽…你當掌櫃的之前,就知道吳江已經被老爺子殺了?”柳東升恍然大悟,原來南天一號墓那個案子就是這夥人所為,“那你還敢去當掌櫃的?”


    “當要有理由,不當也要有理由…”*無奈道,“當掌櫃的可能有危險,但如果讓你當你不當的話,危險更大!”


    按*的法,“夥計掃尾”的事都是底下人瞞著老爺子偷著幹的,這個老爺子的手段誰都知道,以前有個掌櫃的沒經老爺子允許私自從墓裏偷著順了串珠子出來,便被當眾處理了,手段匪夷所思,據是一邊笑一邊死的,而且死的時候臉都憋紫了,就好像吸進肺裏的氧氣肺不吸收一樣,事後老爺子還安排幾個掌櫃的把此人埋了,臨埋的時候還親自把那個玉柱放進了屍體嘴裏,後來有兩個掌櫃的害怕埋屍的地方敗露,便帶上幾個夥計偷偷的去埋屍的地方看,現填好的坑竟然塌下去了,表麵的土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好像屍自己從地裏爬出來過,幾個人胡思亂想了一通,決定挖開看看,但挖開後幾人都驚了,明明屍是臉朝上埋的,怎麽現在是趴著的?莫非死人還會翻身?而且埋了五六天,身上竟然還有血色,跟活人一樣?


    那次之後,這個老爺子不但給大夥留下了心狠手辣的印象,更讓大家覺得這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不像真正的種不經允許搬空拿淨的事倘若被知道了,豈不是要全家遭殃?


    故此,吳江手下這幾個夥計雖然害怕,但還是沒一個敢表露出自己知道吳江死訊的,*也硬著頭皮當起了掌櫃的,開始沒什麽事,但後來又有一個叫田榮的掌櫃的神秘失蹤了,據老爺子也是安排出國了,與此同時,以前老爺子自己留著的東西又都拿出來了,並且安排田榮的接班人開始秘密處理,這個人便是被柳東升的老丈人孫偉殺死的劉傑。


    “田榮死了,上一代的掌櫃的基本上就死幹淨了…”知道我們這一批掌櫃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幹脆自…”


    “吳江、田榮…”柳東升將這些名字一一記了下來,“你所的那個老爺子,多大歲數?”


    “聽聲音…應該有四十左右吧…”*道。


    “什麽叫聽聲音?”柳東升一皺眉,心這個老爺子到底是什麽人物啊?竟然逼的手下人自到監獄裏來避難,古往今來頭一回啊…


    “我們誰都沒見過他…跟我們在一塊的時候,他總是帶著一個猴子麵具…”是過年時孩戴的那種,倆眼睛是倆窟窿,後麵勒一根鬆緊帶套在腦袋上那種…而且…”*一皺眉頭,“也許是我記性不好…夥計是不能見老爺子的,隻有掌櫃的能見…我進來之前隻見過他兩麵,中間隔了半年…但這兩次見他,聽聲音好像不大一樣…”


    麽不一樣?”柳東升也納悶,莫非老爺子換人了?


    “不上來…好像細了…”*道。


    “那他叫什麽名字?身高多少?”柳東升道。


    “不知道…”*搖頭,“光聽過聲音都逃不過他的手心,誰還敢知道他叫什麽名字?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吧…”


    “這麽危險,你還敢介紹你兒子入夥?”柳東升邊問邊記錄。


    “這都是那個陳俊生!”*眼神裏射出了一種難以形容榮的凶狠,“早知道會這樣,進來前就應該把他除掉…!”


    *的媳婦左慧蘭好賭,三天兩頭輸錢,所以*雖有髒錢,但放在哪也不敢讓媳婦知道,準備留給兒子將來成家用,自己進來後,由於擔心老婆孩子的安危,所以決定與老婆孩子在名義上一刀兩斷,並讓老婆孩子搬家,但並沒明理由。


    在進來之前,*曾經把自己藏錢的地方告訴了陳俊生,並如果自己哪天被抓了,一定要把這筆錢親手交給自己的兒子,但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陳俊生非但沒把錢交給亮子,反而把亮子也拉下水了,並最終導致了自己和亮子雙雙喪命。


    “人為財死…”柳東升無奈的搖了搖頭,“李樹林你認識麽?”


    抿嘴,“他是我推薦的掌櫃的…按規矩必須推薦一個掌櫃的…否則我家裏人可能會有麻煩…”


    “你不是掌櫃的必須得入夥一年以上麽?”柳東升道。


    “報告政府…我一進來,我手下入夥一年以上的隻有陳俊生了…他那把年紀,是不可能去‘搭把手李樹林這個人,我觀察了足足有一年,他很貪,適合做掌櫃的…”


    “我知道了…”柳東升微微一笑,“現在,把你們倒賣過的文物…還有你所知道的你們的同夥,以及家庭住址,都告訴我,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


    “報告政府…這個…和抓老爺子…有什麽關係嗎…?”*麵露難色。


    “廢話…”柳東升拿起了筆,“不抓他們,你來告訴我那個老爺子住在哪…!”


    把腦袋低下了,“我隻知道我手下人的名字…其它幾個掌櫃的等我進來時都是新換的,名字除了劉傑以外,我就知道有個叫馬陽的…他們手下的人也大部分都是新人…用的也都是外號…現在這些年輕人,比我們當時狡猾的多…”


    “馬陽…”柳東升開始低頭記錄,“繼續…外號也行…一個都不能差…告訴你,我現在不但是在給你爭取寬大處理…更是在給你妻子爭取時間,老爺子早一天抓住,你們夫妻就能早一天團聚…先…那個老爺子淘汰下來給劉傑的東西,你知道的都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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