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肯定來過這…”張國忠繼續觀察丹台周圍,現丹台底下的雜草被壓死了一片,看來確實是被後搬到這裏的,“沒錯了…”站起身,張國忠大踏步出了將軍廟,迎麵正好看見孫大鵬朝自己跑過來。


    “師傅…們到了…”孫大鵬氣喘籲籲道,“讓您老趕緊過去呢…”


    不是得一個時嗎?”張國忠開始跟著孫大鵬往回走。


    “俺那就是估計…”孫大鵬道,“那個姓朱的警察好像人已經到了,不知道什麽意思…”


    十分鍾後,張國忠回到了剛才等人的地方,現朱、王友善手下的民警王和剛才那個陳警官以及兩個不認識的警察正紮在一塊聊天。大哥,你幹嘛去了?”看張國忠回來了,朱趕緊笑嗬嗬的上前,“柳隊他們好像已經到了。”


    “到了?怎麽這麽快?”張國忠一愣,“對講機能用了?”


    “用不了,沒信號…”朱道,“不過我剛才收到一個傳呼,應該是柳隊打的…”話間,朱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傳呼機,“你看,信息是是柳隊的生日,以前柳隊交代過,隻要收到這個號,肯定是他打的,就得趕緊回電話,他能給我打傳呼,明他應該與道那邊布控的兄弟們匯合了。”


    “對講機都沒信號,這東西能有信號?”張國忠對傳呼機這種東西還真是挺新鮮。


    大哥,外行了吧?這可是大老美的最新技術,能收著廣播的地方,它就有信號,我這是的,全國聯網…”朱借機還顯擺上了。


    托羅拉的!朱哥,你這玩意多少錢啊?”陳好像還挺羨慕。


    “不貴,兩千多,帶一年服務費,托一塘沽*的哥們給買的,進價拿貨,外邊買稍微貴,但也不過三千…”陳嘿嘿一笑,把傳呼機裝回了口袋。


    “對了朱,我現那個破廟有古怪…”張國忠把朱拽到了一邊秘密路近期被人開墾的事以及自己剛才的現了一遍,“那個丹台不是普通物件,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回來取那個東西…”


    張國忠一,朱也一愣,“這麽張哥你的意思是…?”


    “在那守著…!”張國忠斬釘截鐵道,“現在咱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他們應該急於逃跑,那個石墩子不像是普通物件,我覺得他們沒準很快會回來取…!”


    “這個…”朱也是有猶豫,回頭看了看其餘四個人,“行吧,我跟他們…”罷,朱又回過身跟其他幾個民警嘀咕了一通,之後又把張國忠拉到了一邊,“張大哥,這個事您最好別太摻合,你看,現在都下午了,幾位同誌走了這麽遠的路,連口飯都沒吃,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守上一天兩天很正常,這個主我做不了啊…”


    國忠一聽這話火就上來了,“朱警官,他們沒吃飯我也沒吃飯,而且我昨天連覺都沒睡!抓壞人是你們警察的責任,我完全可以不管!情況我已經向你們反映了!重視不重視是你們的事!你要覺得我的話沒有價值,我現在就回天津!!”


    大哥,你誤會了…”朱一看張國忠真急了,也沒底氣了,二話不把張國忠拉到了一邊,“張大哥,這個案子,案畢竟是在天津,人家現在是協助我們破案而已,山東是人家的地盤,別是我,就算是柳隊,在這跟人家號施令,合適嗎?張大哥,我相信你的推斷,要不這樣,我跟您在這守著,讓他們先回去報信,你看怎麽樣?”


    “這個…行吧…”張國忠也理解,朱就是個普通偵察員,在人家的地盤,確實也不好做。


    咱倆現在過去守著…”朱回身又跟旁邊的幾個警察嘀咕了一通,寒暄了幾句後,除朱外的幾個警察順著土路走了,“張大哥,我已經讓他們把你的情況轉達給柳隊他們了,如果上頭認同你的分析,可能會派人過來…”朱也沒轍,千裏迢迢把人家從天津找過來,此刻人家這麽熱心,也不能打消人家的積極性不是?


    將軍廟裏,朱也仔細檢查了一下張國忠嘴裏的那個神秘的“散讖益壽台”,但憑朱的感覺,這東西並不值罪犯得冒著被抓的危險回來取,“張大哥,你這東西是丹台?煉丹用的?”


    且不是一般的丹台…”張國忠道,“我分析,這個人可能很極端,因為瘋狂的迷信某種傳,所以會把這種傳中的東西折騰出來!”


    “傳中的東西?”朱一皺眉。


    東西傳始於東周,但後來就失傳了…”張國忠道。


    “這麽個東西,有什麽珍貴的?值得冒險回來取?用磚頭搭一個台子底下火不是一樣嗎?”朱對道術丹術可是一竅不通,此刻的話茬子已經近乎於抬杠了…


    “朱啊,這裏有很多東西你不知道,自古那些追求完美的丹士,都講究‘配套器具’,一個丹台隻配一個丹爐,這個人既然能把東周的東西折騰出來,應該也是個思想極端的人,我覺得他不會輕易放棄這個丹台的…”


    有這麽一啊…”朱了頭,“張大哥,這東西要真是東周的,我覺得就算抓不住壞人咱也不白來,至少給國家追回了一件文物…”


    “大鵬!離這最近的村子得走多遠?”張國忠把孫大鵬叫了過來。


    “以前的狀元村現在叫團結村,比解放前外遷了幾裏地,離這最近,去的話得倆鍾頭,不過回來的話就快了,俺一個表兄住那,家裏有摩托…”孫大鵬道。


    吃的回來…”張國忠從口袋裏掏出二百塊錢,“剩下的給你表兄買包煙抽!”


    “哎喲,師傅,俺孝敬您老人家是應該的,怎麽能讓您老花錢呢…”孫大鵬一臉堆笑,不由自主的接過了錢,“俺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去吧…”張毅城看著錢也是眼饞。


    “你認識路嗎?給我老實呆著!”張國忠一板臉,“對了大鵬,順便給我也買包煙回來…毅城啊,我躺這睡會兒,七叫我…”


    夏天天黑是很晚的,可這孫大鵬直到天完全黑下來以後也沒看見蹤影。


    大的孫大鵬師兄,…不會是怕鬧鬼,溜了吧?”張毅城的肚子都餓癟了,一個勁的牢騷。


    “別瞎…!”雖下午睡了會覺,精神好了不少,但張國忠的肚子也是餓的直叫,看了看表,九多了,“沒準是沒買著吃的…或者…車壞在半路上了…,再等會兒…”


    “張大哥,剛才毅城的鬧鬼?是怎麽回事?”聽張毅城這麽一,朱心裏也有虛,要這個破廟可是太怪了,大夏天的,往這大殿台階上一坐,後背一個勁冒涼氣;雜草如此茂盛,可卻連聲蛐蛐叫都聽不見,周圍死一樣的寂靜,有時冷不丁的還有這樣或那樣的怪響,像是什麽東西在叫喚,又像是風聲,可周圍還真就是沒有風;“這裏不會生過什麽血案吧…?分屍?碎屍?焚屍…?”朱猜起來沒完,三句話不離


    “朱老弟,天底下哪來那麽多那就是附近村民瞎傳的…”張國忠也懶得跟朱解釋,俗話人嚇人嚇死人,真把那些傳都跟他了,就算沒鬼自己也得把自己嚇著。


    “什麽傳…?”這朱還就打算刨根問底了,就在這時,忽聽一聲鷂子叫,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出了一身冷汗,隻見原本落在牆頭老老實實的鷂子忽然瘋般的掙紮了起來,不停的用嘴啄拴在腿上的繩子。


    玩意…怎麽了…?”朱擦了把汗,心翼翼的想靠近鷂子看個究竟。


    “朱叔叔別過去…!”張毅城趕忙攔住了朱,“好像被什麽東西嚇著了,生人過去會挨啄的…那是猛禽!”嘴上著不讓別人過去,張毅城自己倒心翼翼的走道了拴鷂子的牆邊,躡手躡腳的把拴鳥的繩子從地上的石頭上解了下來…


    鷂子屬於禽類,禽類的陽氣是很強的,甚至有的禽類陽氣要更強於人,如果這種動物平白無故的忽然狂,那麽便隻有兩種原因,一是現了天敵或受到了攻擊驚嚇,二便是周圍的陰氣強度達到了非常強的程度,以至於過其本身對陰氣的適應程度,但對於陽氣強盛的禽類來,這種巨大的陰氣場並不是隨處可見的,換作人口密集地方,就算在一天中陰氣最強的末子交替之時,其陰氣也達不到讓鷂子狂的強度。


    在張國忠看來,此時此地除了兒子、朱和自己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鷂子受到驚嚇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陰氣強度生了一次“爆”。


    “莫非是‘鬧子’?”張國忠低頭看了看表,還不到十。


    茅山術認為,平原地區以及部分山區中,惡鬼出行的時間為“子時”也就是淩晨零整,當然,惡鬼怨孽是沒有純粹的“時間”觀念的,之所以會選擇“子時”統一行動,完全是因為“子時”是一天之中陰陽的交會,在未子交替前後,陰氣強度會達到一天之中的“峰值”水平,也正是這個“峰值”給了惡鬼怨孽以出行的訊號。當然,根據天象以及環境的不同,陰氣“峰值”的出現時間也會有所偏差,所以惡鬼出行的具體時間並非在任何地方都是晚上1整,如果在聚陰池或其他什麽別的地方,夜間陰氣強度會提前達到“激活”惡鬼怨孽的程度,茅山術中將這一現象稱為“鬧子”,就是“子時”提前到來的意思。一般情況下,平原地區出現“鬧子”現象的時間差都在半時以內,即使是陰氣大盛的“七星連珠星連珠”,“鬧子”的時間差也不會過一個時,沒想到,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將軍廟,“鬧子”的時間差竟然達到了兩個多時…


    —————————


    注解*:


    當時中國電信下屬的數字傳呼服務台,是當時規模比較大,服務比較正規的服務台。


    塘沽:天津沿海的經濟技術開區,摩托羅拉中國生產基地即設於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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