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地上的人形,大手劉皺著眉頭想了想,而後一一指出了各段殄文在人身上的位置。蹲在人形旁邊,老劉頭和張國忠大眼瞪眼的琢磨了半天,也不知所以。“對了毅城,你的那個山洞在哪?”張國忠問道。


    “我要是知道在哪就不叫迷路了…”張毅城雲深跡一慫肩。


    “我知道,我帶你們去!”大手劉緊了緊腰裏的麻繩就要出。


    “劉老弟…天亮再…天亮再…”老劉頭趕忙一把拉住了大手劉。這時候崔立嚴從外邊進來了,一看見崔立嚴,大手劉立即把帶人去山洞的事忘了,兩步躥上前一把抓住了崔立嚴的手腕子,度之快簡直比真正的“千魂魈”還誇張,“那個鬼長的像他!”崔立嚴還沒來得及反應,大手劉已經“先下嘴為強嘴再大…眉毛比他濃…”剛才的話一句沒差又是一遍。崔立嚴也認頭了,為了躲這事,專程跑到洞外吹了半個鍾頭的山風,這一劫竟然還是沒躲過去…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大手劉便帶領眾人來到了張毅城遇險的那個山洞,那毅城差氣死,原來這個山洞距離露營的山洞僅有幾百米遠,從山坡上走了最多十分鍾就到了,隻不過繞著山丘拐了幾道彎而已,昨晚自己找鷂子時雖走了四十多分鍾,但大部分功夫是在山坳子裏兜***。


    “這個洞…是炸出來的…!”山洞內,爆破專家艾爾訊同誌仔細的觀察著洞內斷裂的岩壁,從岩縫裏扣出了幾撮碎土用鼻子聞了又聞,“炸的很專業,而且用的不是普通的勘探用雷管,而是專業的軍用炸藥!”


    “這洞在這多久了?”聽艾爾訊同這麽一,張國忠轉頭問大手劉。


    “我不知道,以前沒有,後來就有了!”大手劉道。


    “什麽時候有的還記得麽?”


    “我不怎麽來這啊!我現那兩個死人的時候,好像已經有了…之前我得有一年沒來過。”


    “怪了…”一聽大手劉道那兩個死人,張國忠下意識的把這個洞與廖氏夫婦的死亡聯係到了一塊,“炸個山洞幹嗎?莫非想藏屍?沒道理啊…”


    “就是這!那東西就是從這鑽出來的,還想把我也拽進去!”山洞的旮旯處,張毅城指著一處地洞喊道。


    湊上前,幾個人圍著地洞好一通觀察,這是一個形狀比較特殊的地洞,大概有梯形的感覺,上寬下窄,從山洞的旮旯裏斜著通下去,洞的直徑大概有六七十厘米的樣子。用手電往洞內照了照,現這個洞雖角度很陡,卻並不是很深,洞盡頭的角度也似乎由陡坡變成了水平,黑糊糊的不知通到哪。


    “鬼就住這裏?”崔立嚴的語氣似乎帶有一些玩笑語氣,在他印象裏,鬼都是無影無形的,怎麽此時也跟兔子一樣掘洞而居了?


    像是個盜洞…”孫亭用手摸了摸洞壁,又用眼睛瞄著洞口觀察了一下角度,“挖的太專業了!”


    “盜洞?”張國忠和老劉頭不約而同一皺眉。盜洞想必應該是盜墓賊挖的,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古墓,誰吃飯了撐的跑這來挖盜洞?


    “在山上挖盜洞的難度,要比在平原地區大很多,所以這個盜洞是四邊形的…”孫亭繼續分析道,“相比圓形盜洞,四邊型的洞**更省力,要挖的麵積更,而且傾斜的角度應該是人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能夠攀爬的最大限度,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在這炸開一個山洞後再挖盜洞,但有一可以肯定,這些人好像不是傳統的盜墓賊…”孫亭伸手摸了摸地洞光滑平整的洞壁,“他們不但用軍用炸藥炸山洞,我懷疑這個盜洞也是出自一些更加現代化的裝備,甚至可以…是科研級的裝備!”


    “您懂考古?”聽到這,崔立嚴仿佛挺好奇,“您看這山裏有古墓?”


    “不好…”孫亭搖了搖頭,“中國曆史上,盛行開山為墓的朝代隻有唐代,在山中造墓工程量浩大,所以隻有達官貴人才造的起,他們選擇的墓址往往都是名山大川,不大可能選擇這種矮山造墓…”


    “有道理!”老劉頭在一邊搭腔,“就算在山裏造墓,也得看風水,這裏的風水狗屁不是,要陽沒陽要陰沒陰,再有錢也不可能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啊!”


    “既然沒有墓,他們下去幹嗎?”崔立嚴問道。


    “不知道…”孫亭用手比了一下洞口的直徑和自己的腰圍,“不過有一可以肯定,他們想要的一定不是什麽大件…以這個洞的直徑,稍微大的東西都很難弄上來…”


    張國忠一直在洞口用手電往裏照,深無跡聽孫亭這麽一,忽然想起來自己去巴山找傳國璽的事了,此時聽裏麵藏的也是件,加上自己總覺得這個洞和廖氏夫婦的死有關,好奇心也上來了,“有繩子麽?我下去看看…”


    “我這有繩子!”大手劉聽張國忠問有沒有繩子,立即把腰裏的麻繩解下來了,繩子不算粗,跟手指頭差不多,但承受一個人的重量還是沒問題的,別看在大手劉腰裏纏了仿佛沒幾圈,但都解下來足有七八米長。


    為了節省繩子,張國忠幹脆把繩頭係在了腰帶上,撩褲腿抽出了“天律”,一貓腰鑽進了洞。邊有東西,你可心著!”張毅城仿佛有不放心。


    “大白天的應該沒啥事…”老劉頭倒是不怎麽擔心,大手劉雖力氣大,但畢竟是人,在大半夜打不過人的冤孽,放在白天又能有多大本事?


    鑽進洞後,張國忠著實後悔前些日子在孫亭家的胡吃海塞,腰圍足足粗了一圈,鑽這個洞還真有費勁,好在這個洞的斜坡還真如孫亭的那樣,有人體工程學的意思,頭朝下用力扒著洞壁,感覺還是能吃上勁的。


    就在離洞底水平處還有一米多遠的地方,繩子到頭了,搞的張國忠心裏這個癢癢啊,解開繩子繼續往前吧,洞太窄沒法轉身,倒著蹭上去太費勁了,現在讓人把自己拉回去吧,又想看看底下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娘的,不入虎**,焉得虎子!沒準廖家命案的謎底就在下麵呢…”一通自我安慰之後,張國忠解開了係在皮帶上的繩子,“繩子到頭了!我再下去看看,繩頭就留在這,別往上拽!”衝著褲襠後邊喉了幾嗓子後,張國忠開始繼續往下爬。


    到了洞底的平緩處,張國忠不禁一愣,水平的盜洞挖了至多兩米長,便通到了一個足有一米半見方米高的天然石洞,不但足夠正常人轉身,甚至蜷著腿躺在這裏睡一覺問題都不大。從空間四周的洞壁看,仿佛完全是天然形成的,順著下來的方向往前,在石洞的正前方,一條黑漆漆的盜洞豎直通了下去,用手電往下照了照,絕對是深不見底。“看來這是個中轉站啊…”張國忠撿起一塊石頭順著盜洞扔了下去,什麽動靜都沒聽見,無跡“真他娘的深…”


    看見張國忠頭朝下下去的,而此刻又頭朝上上來了,在場的人都挺奇怪,練過雜技啊?”張毅城第一個按耐不住問了起來,“身子怎麽扭過來的?”


    “底下有個空堂兒!”鑽出盜洞,張國忠拍了拍身上的土,“我知道他們為什麽非在這炸開個山洞挖了,就是為了底下的那個空堂兒!”


    “什麽空堂兒?”孫亭一愣。


    “山裏邊的天然的石洞,大概這麽寬見方,這麽高…”張國忠用手比劃,“還有,石洞的邊上有個垂直的盜洞,深不見底!我就納悶,他們是怎麽知道山裏邊有空堂兒的!挖的太準了!如果挖垂直的盜洞,那個空堂兒可以當中轉站!”


    “風水學能不能看出山裏有石洞?”孫亭問道。


    劉頭斬釘截鐵道,“但像國忠比劃的那麽的洞可看不出來!”


    “那就是了…”孫亭又想了想,“他們不但擁有先進的鑽探設備,更有先進的勘探設備!這絕不是普通的盜墓賊!他們的目的想必也不普通!”


    “我覺得也是!”張國忠道,雲深無“這山裏邊全是整塊的岩石或碎石,一般盜墓的拿洛陽鏟挖非挖死不可,根本不是人能幹的活!尤其是下邊的那個垂直的盜洞!”


    “幾位,咱得快!司機等不了多久!”雖開始還挺好奇,但聽到此時,崔立嚴已經沒什麽興趣了,畢竟是幹法醫的,“走回去少得一兩天呐…!”


    臨漳縣城,旅社中。


    回到家後,張毅城第一件事是換褲子,而老劉頭則拿出手機撥通了廖若遠的電話,在得知老劉頭一行並沒現什麽關鍵線索後,廖若遠的語氣多少有些失望,得知老劉頭想知道父母來大限的動機時,廖若遠顯得極其為難,“劉先生,這件事我很久以前就問過我姑媽了,她不肯啊!她是個很固執的人,我了解她!”


    “這麽她知道!?”老劉頭道。


    “好像是,但我也不確定,每次問到這件事,她都會很不高興!一言不,我也不清楚她是否真的知道!”


    “這樣,廖少爺,你再想辦法問問她!我們這邊再想想辦法,你媳婦那邊怎麽樣了?”


    “她還沒有找到那個法醫,等找到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掛上電話,老劉頭頭都大了,心這是什麽姐姐啊,自己妹妹死的不明不白的,怎麽還不實話呢…?“國忠啊,你那個盜洞,跟那兩口子的死有什麽關係麽?”


    “不好!”張國忠道,“我覺得可能無跡有關係,至少洞裏鑽出來的東西和他們夫妻倆的屍體一樣,身上有字!”


    “要不…,咱下去看看?”老劉頭也有好奇,如果真像孫亭的那樣,挖洞的是一群懂得用先進設備的科學家,那洞裏會藏著什麽東西?而那些科學家又是誰?


    “現在恐怕不行…”老劉頭剛完想下去,孫亭端著杯水進屋了,“咱們身上隻有手電,沒帶任何設備,下去很危險啊…”


    “設備?”聽罷孫亭的話,老劉頭哼哼一笑,呼的一把抽出了七星劍,“這就是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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