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半天時間不到,張國忠就接到了李東的電話,人已經在昆明火車站落網,正在押送回普文的途中,此人叫孫德勝,就是給蘇鐵力抬棺材的人之一,曾是蘇鐵力在普文房產的原房主,在普文經營一家塗料作坊,目前警察已經對其經營的塗料作坊進行了搜查,果然從地窖裏發現了大量的製毒工具與原料,目前普文這邊準備在當晚就安排審訊,關於蘇鐵力屍體的下落最晚明天就能有結果。


    “李警官,讓你中了……”放下電話,張國忠對李東了頭……“在昆明火車站被抓住的,從發出通緝令到抓住,一共用了七個時……”


    “有很多的香港通緝犯,寧肯偷渡去巴西都不肯來大陸……”李東撇了撇嘴,“大陸公安在案情上偶爾會犯糊塗,但抓人的功夫絕對是世界一流的……”


    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逝,實話,這一晚上眾人倒是都睡了個好覺,按張國忠的預計,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兩到三天就能回家了,然而這意外還真就出了,第二天下午,葛格終於打來了電話:


    孫德勝對製毒販毒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因為製作冰*毒時會產生大量難聞的氣味,所以曾有附近鄰居曾到街道反映情況,街道幹部將製毒的氣味誤認為是製作塗料的氣味,便責令孫德勝的塗料作坊停產,並派人到孫德勝的經營地做工作,而孫德勝做賊心虛,害怕自己製作毒品的事因此暴露,便意圖將已經製作成成品的毒品轉移藏匿,正發愁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時,王愛芸找上門來請求其幫忙去給蘇鐵力抬棺材,這孫德利便盯上了蘇鐵力的棺材,偷偷把蘇鐵力的屍體轉移後,先後分三次將毒品轉移到了棺材中。


    按孫德勝的交代,蘇鐵力的屍體就埋在距離其墓地不遠處的一個山窪中,然而民警並未在此發現蘇鐵力的屍體,到最後甚至動用了警犬,卻仍然一無所獲。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掛上電話,張國忠不由得感歎這個艾爾訊真是個世紀大倒黴蛋,真是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怪政府啊,同樣是萬煞劫,張毅城那邊那個,一個高中生外加張國義這個二百五就給搞定了,而這邊精英雲集,茅山術、祝由術、外加大特務秦戈悉數登場,忙活了大半天卻幾乎是原地踏步毫無進展,“如果屍首真的就在墳周圍,是不可能招不到魂的,就算有聚陰池,如此近的距離都能把魂魄‘拔’出來!”


    抱著“不見黃河不死心”的心態,張國忠一幹人等在此來到了墳地,葛格因為還要留在局裏審那個孫德勝,便安排了手下一個便衣留在墳地現場為張國忠“導遊”,在此人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孫德利供述的埋屍的山窪,隻見一片野草的中間,確實有動過土的痕跡,似乎還是剛挖的。


    “孫德勝就把屍體埋在了這!”留守的便衣道,“他埋的很淺,但我們卻沒挖到屍體,後來動用了警犬,也是一無所獲……”


    “這個地方……”留守的便衣告辭後,老劉頭掏出了羅盤四處轉了轉,一邊轉一邊搖頭,“這地方正常得很,不可能束得住魂魄,咱們招魂的那天屍體可能早就不在了!”


    “這他娘的……!”張國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個勁的喘粗氣,“一個死人他媽的怎麽還這麽不老實呢?誰他媽吃飽了撐的,把個死人挪來挪去的真他娘的有病!”


    “國忠,你別著急!”老劉頭的眼珠一個勁的溜溜亂轉,“天無絕人之路,我有辦法!”


    “啥辦法?繼續招?”張國忠一皺眉。


    “不是……”老劉頭搖了搖頭,“知道為什麽我那麽輕鬆就能把那個王愛芸騙過來麽?”張國忠搖頭。


    “因為在我之前,已經有人嚇唬過她了,她著了煞星!”老劉頭道,“但當時她半信半疑,後來我又她大難臨頭,跟那個人的話不謀而合,她才開始害怕!”


    “誰還嚇唬過她?”張國忠一愣。


    “她老家的一個瘸子!”老劉頭道,“據因為對黃仙有恩,讓黃仙授了一雙慧眼!”


    “黃仙?慧眼?”張國忠一皺眉,“師兄,那玩意有準麽?”


    “應該有準!”老劉頭撇著嘴了頭,“舊社會有過這種事!遠的不,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孫少爺給咱講過的故事?湖北恩施常家營的那隻九尾狸貓?”


    “那你的意思是……讓那個授慧眼的幫咱們找蘇鐵力?”張國忠的頭瞬間就大了,前兩天聽葛格,這女的貌似是福建人,難不成有得轉移陣地?


    “沒錯!”老劉頭嗬嗬一笑,張國忠徹底崩潰……


    從公安局的網絡查出王愛芸的家庭住址,對於葛格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給葛格打電話告辭的時候,眾人得知,在審訊孫德勝的同時,普文警方同時也突擊搜查了宋擁軍的住處,雖宋擁軍本人已不知去向,但警察卻在其住處搜出了一些殘餘的火藥、鋼珠等物品,明顯就是灌火槍用的,雖沒找到火槍,但結合此人失蹤的事實基本可以肯定其作案嫌疑了。


    “那個宋擁軍已經跑了,不過公安局倒是從他家搜出了火藥和鋼珠,都是灌火槍用的彈藥……”掛上電話,張國忠衝李東一笑。


    “嗬嗬……還是那句話,若他們真的想抓,就沒有抓不到的人……”李東一笑,“現在怕就怕那個王姓美女沒聽咱們的話,仍然和那個人混在一起……”


    “李警官,你這麽一我倒是想起來了……”老劉頭道,“昨天你讓那個王愛芸別跟宋擁軍在一起,是為什麽?”


    “這個……很難用語言形容……”李東道,“記不記得我夠,祝由術這門學問,最早是用做給人治病的?”


    眾人頭。


    “古代……不,不隻是古代,現代也有這種情況,當一個家庭增添了一個新成員之後,不管是生孩子還是娶新媳婦,家人之中便會有人出現一些狀況,或者死去,或者莫名生病,道術或命理學中,把這個稱為命相相克!”


    “嗯,大部分相克是直接克死,克病的情況不常見……”老劉頭了頭。


    “祝由術之中,叫這種情況為‘命疾’,意思就是身邊有人與之命相相克!”李東道,“隻要感受魂魄對於身邊每個人的態度,就能確定‘命疾’的根源到底是誰,到底與誰相克!”


    “感受魂魄的態度?”張國忠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魂魄還有態度?”


    “當然!”李東一笑,“別是魂魄,就算昆蟲也有!科學上叫‘條件反射’!老鼠天生怕貓,兔子天生就怕老鷹,這都是‘條件反射’!魂魄不同於活人,他們可不會演戲!喜歡誰、恨誰、怕誰,一切都感受得到!這裏所的喜歡和怕,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和怕,而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所以我很難用語言形容!中醫裏麵,有一種法叫‘望聞問切’,不過那是對人,我所的這個‘感受’就如同那個‘望聞問切’一樣,隻不過是對魂!這個在祝由術裏有一個非常古怪的名字,我父親告訴過我,但時間太久我也忘記了,隻能用‘感受’這個詞!”


    “你‘感受’到王愛芸和那個宋擁軍合不來?”老劉頭也挺新鮮,看來祝由術這門學問在李東這大有與時俱進的勢頭啊,“感受”這麽肉麻的詞兒都拽出來了……


    “不隻是合不來那麽簡單!”李東搖了搖頭,“我也不好,但王愛芸的魂魄對宋擁軍這個人的反應太不正常,祝由術我耍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那絕對不是好兆頭!”


    “魂魄既然那麽不正常,人難道沒有察覺?”對於李東的所謂“感受”,秦戈似乎也不大理解。


    “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察覺的……”李東道,“就好比癌症啦!早期的時候人是不會有察覺的,等人察覺的時候可就晚了!”


    “師兄,那個瘸子所指的王愛芸著的‘邪道’,會不會就是那個宋擁軍?”張國忠一皺眉。


    “嘿嘿,鬼知道,等見了麵問他本人……”老劉頭伸了伸懶腰,“這地方空氣真是他娘的不錯,比天津強太多了,等這事過去我得回來多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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