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子天龍頭】的攻擊將【鎧皇龍-電子暗黑終結龍】破壞,鮫島的基本分也被削弱後的攻擊的餘波徹底清空。


    【鮫島:1800lp→0】


    因為一方的基本分歸零,決鬥結束,隼人場上的【電子天龍頭】的身影緩緩消散,化為閃耀的星塵落下,而在隼人的決鬥盤上,【電子天龍頭】的卡片上閃過了一道光,吸引了隼人的注意力。


    低頭看去,隼人發現決鬥盤上的【電子天龍頭】的卡片隨著決鬥的結束,出現了些許的變化,如果說絕大多數的決鬥怪獸的卡片都是最為正常的平卡“normal”的話,現在這種【電子天龍頭】就是突然變成了一張全息“holographic-rare”也就是“hr”。


    不僅原本黑色的卡名變為了閃耀的金色,【電子天龍頭】的總體形象也多出了一份立體感、看上去像是浮雕一般,就連卡麵背景中的雲層也變得顏色鮮豔明亮。


    “這是?”


    正疑惑著,隼人聽到了“撲通”一聲,扭頭看去,發現鮫島仰麵躺倒在了地板上,剛剛的聲響就是他摔倒時發出來的。


    “鮫島先生!”


    隼人和前代師範兩人連忙跑到了倒下的鮫島身邊,小心地將一臉虛弱的鮫島從地上扶起。


    “喂鮫島,還挺得住嗎?”前代師範看著因為剛剛的決鬥而一臉蒼白的鮫島,雖然嘴上說的話聽上去很嚴苛,但心裏卻很是擔心鮫島的狀態。


    同時他也有那麽些自責,畢竟鮫島是為了“電子流”的傳承而與隼人決鬥的,雖然這是身為“電子流”師範的責任,但是這份責任之前的承擔者是鮫島他的老師、前代師範本人。


    “如果自己多在位置上堅持一段時間,鮫島這小子也就不必像現在這樣因為使用‘裏電子流’而拚上性命了吧?”前代師範的內心中如此想著。


    “啊,隻是有些太累了而已,老師。”


    鮫島在之前的決鬥中突破了自己的極限、召喚了最強的“裏電子流”———【鎧皇龍-電子暗黑終結龍】,那份突破極限的代價此刻反應在了他的身上,臉頰上增添了幾縷皺紋,頭發也顯露出些許蒼白,看上去衰老了許多。


    “之前在決鬥中其實早就抵達了身體的極限,是靠毅力強撐著來著,剛剛因為決鬥結束所以一時沒忍住而鬆懈了。”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鮫島寬慰前代師範道,“不過,幸不辱命。”


    “嗯,你做的好啊,你做的好啊。”


    在前代師範的稱讚中,鮫島看向了隼人,也注意到了被他拿在手中的那張“升值”了的【電子天龍頭】。


    “看樣子,是成功了吧?那麽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隼人君。”鮫島鄭重地拜托隼人道,“‘電子流’的傳承,就拜托你了。”


    對著鮫島點點頭,隼人一手拿著【電子天龍頭】的卡片,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之前鮫島交給他的那個金屬盒,將【電子天龍頭】的卡片像是召喚怪獸一般放在了盒子上方。


    在卡片與金屬盒接觸的瞬間,就像是金屬盒內部的某種機械裝置感應到了【電子天龍頭】卡片內的某些存在般即時反應,金屬盒表麵的細密紋路亮起藍色的光芒,勾勒出了一片如同群星般的圖案。


    伴隨“吧嗒”一聲,原本毫無縫隙存在的金屬盒的表麵裂開了一道口子,盒子自動展開,將藏匿於卡盒之內的十數張卡片從下而上地推了出來。


    最頂上的那張卡片,赫然就是【龍儀巧-天龍流星=qua】,等級12☆、攻擊力·守備力4000點、高貴的光屬性機械族儀式怪獸。


    在一片橘紅色的深邃宇宙之中,無數明亮的黃色星辰閃耀著,機械身軀的龍型巨獸將雙臂位置裝載了六分儀造型的藍色光翼張開、仿佛降臨於宇宙之中的天神一般,君臨世界。


    以“象限儀座流星雨”———“quadrantids”為名的【龍儀巧-天龍流星=qua】哪怕隻是看著它的卡圖,也能感受到一種源自無限宇宙的宏大感,以及對比之下所察覺到的自我的渺小。


    如果是意誌不夠堅定的人的話,恐怕連使用也沒有必要,光是看著卡片就會害怕地癱軟在地上吧。


    隼人從卡盒中取出了【龍輝巧】的卡組,看著【龍儀巧-天龍流星=qua】的卡片,前代師範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電子流”代代相傳至今,這份無人可繼承的奧秘終於被解開了,不是前代師範這種為流派盡心竭力貢獻了幾乎一生的人的話,旁人是無法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的。


    不過瞥見虛弱的鮫島同樣露出笑容,前代師範又忽然想起,其實“電子流”還有一個麻煩需要去解決,那就是關於“裏電子流”的問題。


    雖然鮫島成功突破極限用出了【鎧皇龍-電子暗黑終結龍】,但是旁人也能看出他使用起來的勉強,決鬥一場幾乎跟拚命一般,明顯是沒能得到“裏電子流”的完全承認隻是憑借自己身為決鬥者的毅力在強撐。


    這絕不該是“裏電子流”的真正用法,就像是一把沉重的巨劍,雖然強行拖著巨劍在地麵上劃動也勉強算是使用,但真正的用法至少應該能做到將巨劍舉起。


    “電子流”的究極之力———眼前這幅隼人手中的名為【龍輝巧】的卡組得到了其命中注定的繼承者,那麽“電子流”的黑暗———“裏電子流”的繼承者什麽時候才能出現呢?


    想到這裏,前代師範卻突然感到些許的輕鬆。


    就算自己有生之年等不到後繼者的出現也無所謂了,鮫島這小子雖然性格上跟我這個老師完全不一樣沒有太多的競爭心而是傾向與人為善,但是從他居然曾經瞞著自己去偷偷使用“裏電子流”卡組就能看出,這小子其實也不是沒有進取心。


    倒不如說,這小子的進取心不是放在別人身上而是放在自己身上,不是為了比別人強而努力、而是為了超越自己而努力著。這樣的鮫島,將“電子流”交付給他還真是做對了。


    恐怕就連“裏電子流”的繼承者,指不定哪天就會從他的弟子之中誕生也說不定。


    不過話說回來,也幸虧鮫島這小子前陣子也有跟自己提起過,他最近收的那個弟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於“電子流”的使用卻有著幾乎與生俱來的強大天賦,甚至被鮫島斷言再過不久甚至有得到【電子終結龍】的資格。


    那個小子是叫什麽亮來著,別的不說反正在一大堆練習抽卡的功課中劃水摸魚的學徒裏,就他一個是最認真地在練習的,天賦不清楚反正很努力。


    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未來能走到哪一步,現在的年輕人也一個比一個厲害了,自己這個過時的老家夥果然還是在一旁看著後輩的年輕人就好了。


    ————龍+蘿卜=龍輝巧,龍+妹卡=?————


    一周後,乘坐著狗大戶海馬的飛機,隼人與遊戲一行人從舊金山出發、即將返回童實野市。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本田和杏子他們都恢複得不錯,順利出院,馬利克那家夥也不知道是天賦異稟還是怎麽的,明明就沒怎麽在醫院好好休息過每天都跟伊西斯兩人上演姐弟版的貓抓老鼠,但是身體居然還真就恢複了正常的康複指標。


    機場的停機坪上,在海馬的“青眼白龍噴氣機”的登機口前,亞瑟·霍普金斯教授和武藤雙六老爺子兩人依依惜別:“又到了分別的時候了啊,雙六君。”


    “是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見麵,亞瑟。”


    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手拉著手,眼中滿是對友人的不舍。


    他們兩人都已經上了年紀了,盡管年輕時都是奮戰在考古第一線、上山下地的能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歲月在他們身上帶走了許多東西,再過上幾年的話說不定連飛機也坐不了了。


    遠隔重洋,二人可以見麵的次數隻會越來越少,因此每一次的分別,都很有可能是永遠。


    在亞瑟教授和雙六老爺子的邊上,蕾貝卡淚眼婆娑地拉著遊戲的手:“達令,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掙錢養你啊!”


    “沒有你我怎麽辦啊,你帶我走吧達令~”


    一邊說著,蕾貝卡還打算得寸進尺地繼續往遊戲身邊湊、想要抱住遊戲,但是在她的手抱住遊戲的胳膊之前,一隻看上去白嫩纖柔、實則強而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抵住了蕾貝卡的腦袋,讓她不得寸進。


    杏子陰著一張臉:“你個未成年就要有未成年的亞子,給我老實點跟遊戲保持距離啊!”


    “才不要,你個狐狸精給我從達令身邊走開!”


    “誰是狐狸精啊,你個小鬼給我老老實實去學習去啊!”


    “我已經上大學了!”


    “那又怎樣,還不是個小鬼?”


    吵著吵著,滿臉猙獰的兩個女人直接從遊戲這個“戰場”邊走開,雙手十指相扣、腦袋死死地抵在了一起。


    “達令是我的!”蕾貝卡雖然年紀小,但氣質上卻一點沒輸給杏子。


    “哼哼,小鬼也就隻會叫囂而已,你能拿我有什麽辦法?我可是遊戲他的同班同學,每天都能一起上學放學還能跟遊戲一起去他家玩哦。”杏子露出了一個顏藝十足的表情,“你能做得到嗎?”


    “居、居然還能去達令家一起玩?!”蕾貝卡被杏子的話語瞬間破防了,情不自禁地想象出了杏子在遊戲家裏玩的時候會出現的畫麵———


    在遊戲家裏的客廳中,雙六老爺子抱著一杯啤酒癱坐在沙發上,胳膊架在沙發的扶手上一甩一甩地,喝醉了的他嘴裏還嘟喃著:“快哉~快哉~”


    而另一邊的沙發上,遊戲和杏子坐在一起,各自拿著一罐酒喝著、還在嘲笑喝醉的雙六:“你看這個雙六爺爺,才喝了幾罐就不行了,真是太遜了。”


    “這個雞醬就是遜啦。”


    聽見遊戲的話,杏子眉毛一挑,饒有興趣地看向遊戲:“聽你這麽說,你很勇咯?”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超會喝的啦。”


    “超會喝?很勇嘛~”杏子一臉淫笑著把手拍在了遊戲的大腿上,“身材不錯,蠻結實的啊~”


    因為喝醉了酒,遊戲臉色泛紅,害羞地從杏子的手中抽回大腿:“哎、杏子你幹嘛啊!”


    杏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遊戲,嘴角勾起:“都幾歲啦,還這麽害羞,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噢?”


    “懂、懂什麽?”


    “你想懂啊?”杏子湊近到了遊戲的耳邊,混雜著酒氣的杏子身上的體香飄入遊戲的鼻中,讓他的臉頰羞紅,“我在房裏放了一些好康的哦。”


    “好康?是新卡片哦?”


    “什麽新卡片哦,比卡片還刺激,還可以教你登dua郎哦~”


    ———


    蕾貝卡想要強行控製住自己不要繼續想象下去,但是耳邊卻已經想起了被杏子撲倒的遊戲發出的“杏子不要啊”的聲音,滿臉的不甘與嫉妒,以及無法接受事實的表情:“那種事情不要啊!!!”


    “就是這份表情,我一直想看的就是這份表情!”杏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蕾貝卡,得意地說道,“這份嫉妒我的表情!”


    一旁的遊戲、本田和城之內,看著兩個女人之間的“顏藝”大戰也是極為汗顏。


    雖然杏子從頭到尾隻是說了“自己經常到遊戲家裏玩”這一件事,蕾貝卡那副表情完全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但是杏子其實也沒有說,一起去遊戲家裏玩的其實還有他們幾個人。


    蕾貝卡以為是杏子會把遊戲生米煮成熟飯,但是實際上的情景,其實是———


    “將我場上的怪獸作為祭品,召喚我的王牌怪獸,【真紅眼黑龍】!然後裝備魔法卡【暗龍族之爪】,對遊戲你的【黑魔導】發動攻擊!”


    “哇,攻擊力3000點的攻擊!好強、太強了,我要發動陷阱卡【神聖防護罩-反射鏡之力-】!”


    “出來吧,我的塔瑪希,【疾風之暗黑騎士-蓋亞】!然後發動魔法卡【通靈外質體】,在我的回合結束時將【蓋亞】解放!這是必要的犧牲!”


    ———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小鬼就到此為止吧。”


    孔雀舞捂著額頭,一臉無奈地將杏子和蕾貝卡兩人分開,明明是關係微妙的“情敵”但是哪怕亞瑟教授和雙六老爺子已經完成了告別、這倆人還在這裏糾纏不清,孔雀舞都快搞不懂這兩人到底是在爭哪方麵的感情了。


    “再不走的話,其他人都要等不及你們了。”


    “不,我一點也不急。”隼人和馬利克坐在登機梯的台階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戲,伊西斯一臉無奈地站在兩人邊上。隼人的手上捏著一根薯條放進嘴裏,“我最喜歡看女人吵架了。”


    “那種看熱鬧的事情請你回童實野市後再慢慢去做好吧,惡趣味的決鬥王先生。”孔雀舞吐槽道,推了推杏子讓她去登機去,眼神遊離到了城之內這邊。


    城之內的臉上有些許猶豫,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正糾結著無法說出,而站在城之內兩旁的本田和禦伽在城之內背後對視一眼,彼此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齊齊在城之內背後推了他一把。


    “嗚哇!”被推了一把的城之內往前踉蹌了兩步,剛一恢複平衡,卻發現剛剛還間隔了五六米的孔雀舞現在距離自己隻有兩三米了。


    “怎麽了嗎,城之內?”孔雀舞嫵媚地一笑,柔荑撩起垂落在額前的散發到耳後,仿佛是沒有看見剛剛本田和禦伽的動作一般。


    聽見孔雀舞的聲音,城之內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終於下達了決鬥,抬起頭來不再閃避地與孔雀舞的視線對上,對著眼前的佳人說道:“不一起去童實野市嗎,舞?”


    “nice!”x2


    在城之內背後,禦伽和本田擊了個掌,為城之內終於說出了點像樣子的話而高興。


    而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半上不下的過於奇怪,城之內又連忙補充道:“內什麽,我的意思是,你看啊舞,你以前來童實野市的時候是因為決鬥都市,我們也沒怎麽陪你在童實野市逛逛就光顧著決鬥了,而這次來舊金山你卻經常陪著我們。”


    “這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明明我們是、是關係那麽要好的朋友,我也沒、我們也沒陪你去童實野市逛逛。”


    看著嘴笨的城之內東拉西扯地找出了個相當勉強的理由邀請自己,孔雀舞的眼中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總、總而言之的,”明明自己下定決心想說些什麽好話,但是詞到用時方恨少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索性自暴自棄地直截了當,城之內看著孔雀舞那琥珀般的眼眸,“一起來嗎,舞?”


    與城之內對視著,反倒是向來強勢的孔雀舞第一個瞥過了腦袋,側著身不去看城之內。


    “不了哦。”


    孔雀舞拒絕了。


    聽見孔雀舞的拒絕,城之內略微失神,心情也有些低落了下去,但就在這時,他又聽見了孔雀舞後麵的話。


    “我的名字是孔雀舞,作為一名決鬥者,我的目標是要成為世界一流的女性職業決鬥者來向其他人證明女性也是有問鼎最強的能力的。”


    側著身子對著城之內,孔雀舞突然說起了自我介紹,就像在決鬥王國那個時候,她對著遊戲自我介紹、沒有去看就站在遊戲邊上的城之內一般。


    “在美利堅這邊有著比起日本更為頻繁的職業決鬥者賽事,要實現我的目標的話,還是留在這邊比較合適,不然的話沒有努力就將理想放棄未免太可惜了些”


    “不過呢,如果有那麽一天,作為我完成了自己的目標的慶祝、又或者是對沒能完成理想的我的安慰,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麽一個人,願意帶著我去童實野市的街頭逛一逛呢?”


    “我的話,比較喜歡公園之類的地方哦。”


    扭過頭來,孔雀舞看著城之內,露出了一個明豔動人的笑容,還少見地像個小女孩般、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城之內臉上的失落,變為了燦爛的微笑:“哦!城之內大爺所答應下來的導遊任務,永久有效!”


    “而且我可是童實野市本地人,陪你走遍所有公園也沒關係。”


    ——————不太擅長感情戲來著——————


    一路上,城之內一直保持著一副傻笑,哪怕在與隼人的打發時間的決鬥中被不止一次的【真紅眼黑龍】變龜、【鋼鐵之魔導騎士】變龜、【惡魔龍】變龜,他居然全程心平氣和地笑著。


    “話說我完全看不懂啊,城之內那家夥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他跟那個孔雀舞是有了什麽實際性進展嗎?”


    馬利克手動洗切了一下卡組後,把卡片放回了桌麵上,抽出了頂上的一張卡片,對隼人詢問道。


    “也沒見他們有確認關係之類的啊,那個家夥到底是在傻樂個什麽?”


    隼人也是一攤手:“這種事情我很難跟你解釋啊,三歲兒,畢竟我隻是個莫得感情的牌佬。”


    “另外,連鎖你剛才的抽牌,發動【強烈的打落】,把你抽到的那張卡送去墓地。”


    馬利克睜著對死魚眼,將他加入手牌的那張【熔岩魔神】,以及手牌中的另外幾張卡片全部攤了出來:“要不然你直接把我送去墓地好了,這牌沒法打了。”


    “嗯嗯,打得不錯,真是一場愉快的決鬥啊。”因為馬利克的認輸,雖然不是用決鬥盤進行的決鬥,隼人依舊獲得了係統結算的500點dp,微笑著將場上的卡片整理起來。


    “根本就隻有姐夫你自己一個人感到愉快吧?”馬利克吐槽了一句,目光瞥見坐著機艙另一邊正在與杏子聊天、與這邊的“打牌區”隔了一點距離的自己的姐姐伊西絲,壓低了聲音湊到隼人的耳邊,“說起來啊姐夫,你和姐姐進展到哪一步了?”


    “本壘打了沒有?還是說三壘?二壘?”馬利克一臉的八卦,“總不至於連一壘都沒有吧?”


    “你別整天在那胡說八道啊,我跟你姐姐可清白得很。”


    “嗬嗬,姐夫,你別擱那裝了。”馬利克的笑容變得相當之猥瑣,實在是讓人很難把曾經那個顏藝可以嚇哭小朋友的古魯斯首領跟他聯係起來,怎麽看他笑得都像是個拉皮條的,“你看我姐姐那胸,你看我姐姐那腰,你看我姐姐那屁股,你敢說就沒點想法?”


    馬利克一邊說著,聲音稍微有些沒控製住,隼人的眉毛也是一挑,一臉正色道:“馬利克,你這麽說你姐姐有些不太合適吧?”


    “我說什麽了啊姐夫,男人好色不是很正常嘛,而且我姐姐身材那麽棒就算再怎麽挑剔也沒問題的好吧。”馬利克完全沒有注意隼人給他的微妙眼色,自顧自地說道,“雖然姐姐她這人很死板,而且做出來的飯難吃到爆,不過性格還是很溫柔體貼的,你得感覺把握住機會追她啊。”


    “不過姐姐她的性格那麽死板也是個問題啊,你要是實在受不了的話幹脆我另外給你介紹兩個我飆車的時候認識的辣妹好了,她們的身材也很正點而且還很玩得開呢,你要不然拿手機記一下她們的電———”


    “馬利克?”


    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馬利克的身體瞬間僵住了,機械般地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是一如既往地溫婉地笑著的伊西絲。不過,從伊西絲那溫柔的表情之中,馬利克卻感受到了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


    是殺氣,這絕對是殺氣!


    “隼人,我突然想起有幾句話想對馬利克他說來著,稍微打擾一下你們的決鬥,應該沒關係吧?”


    明明是同樣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麵對馬利克時伊西絲那溫柔的笑容中蘊含著藏不住的殺氣,可麵對隼人時伊西絲的氣質就變成了純粹的溫和與靦腆。


    “啊,完全沒問題哦,馬利克跟我的決鬥剛剛結束。”全然無視馬利克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救助表情,隼人一臉愉悅地拍了拍馬利克的肩膀,“跟自己的姐姐要處理好關係啊,馬利克桑~”


    無人知道被伊西絲拖走的馬利克到底經曆了什麽。隻知道他回到位置上後就一直是一副被嚇癱了的表情,直到飛機抵達了童實野市上空。


    雖然是噴氣式飛機,但是海馬既然采用了【青眼白龍】作為外在的造型,自然而然地也在這架飛機上下了血本給它塞爆了各種黑科技,其中就包括了神奇的“垂直起降”功能,落地相當之平穩、甚至有些像是在乘坐飛艇一般。


    從飛機上走下,隼人順手地就將自己手機之前一直開啟的飛行模式給關閉了。不過,本來隻是順手之舉,隼人卻看見了手機內幾乎是瞬間地彈出了一大堆消息。


    這些消息並非是什麽垃圾短信轟炸,無一例外的全部是由同一個聯係人發送過來的,而最頂上的那一條消息中赫然顯示著———


    “隼人,我跟你爸爸回來了哦,半個小時後就能到童實野市機場,有沒有很意外很驚喜啊?”


    再一看發送的時候,還正好就是差不多半個小時前。


    跟在隼人後麵走下飛機的城之內聽見了隼人手機內因為受到消息而發出的一連串的“叮咚”“叮咚”“叮咚”的聲音,有些疑惑地詢問道:“剛剛是你手機的聲音嗎,隼人?怎麽了嗎?”


    “嗯,說來很神奇,也很巧合。”隼人望向了天邊的某個黑點、正逐漸地放大為飛機的形狀,一臉無奈地伸手指向那個方向,“我父母好像回國了呢,就在後麵的那架飛機上,大概?”


    在候機大廳裏,隼人等待著飛機的降落,遊戲和城之內他們也沒有離開而是陪著隼人一起,他們也還是第一次看見隼人的父母來著。


    說起來,隼人也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了,上一次還是兩年前剛剛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而且在第二天,自己的母親就出國去找至今未見過麵的父親去過二人世界了。


    而在母親過完了那次為期一個月的年假後,她所在的公司又讓她出國出差公幹,因而這兩年一直沒回過童實野市,也就偶爾給隼人發發郵件和照片、以及銀行卡裏的匯款。


    不過按照剛剛那一連串的短信之中所說的,這次似乎是國外的業務被全部解決了,自己的母親這一次的出差算是結束了也就可以回國了,而自己那個外交官父親似乎也是剛好工作完成交接被調回國內,所以兩人一同回來。


    隔著候機大廳的玻璃,隼人看見了那架似乎是自己父母所乘坐的飛機與地麵越來越近,飛機下的起落架展開,落在了長長的跑道上滑行著。


    而不多時,在接機處,隼人見到了自己的父母,不過———


    “哼哼,飛機嗎,擁有出色的力量與速度,作為出行的工具再合適不過了。”


    “啊客人,請不要占著門口的位置,請往裏麵一些。”


    “吼吼,你是在命令我嗎,命令我小林博之嗎?”身高一米九五的男子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機場大巴的中央不動,“機場上不是很寬敞嘛,開車!”


    “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啊你這笨蛋!”在男子身邊,一名似乎是對方配偶的女子扯住了他的耳垂,強行拉著他從車上走下,被拉住的男子滿臉不甘道:“呀咯,居然如此對待我小林博之,這種比廁所裏的老鼠屎還要屈辱的羞辱我一定要償還回來!”


    “明明是你個白癡自己在那裏丟臉好吧!”女子氣呼呼地鬆開了手,“孩子那麽像你,我都開始擔心他以後怎麽找女朋友了。”


    “哼哼,隼人那小子別說是找女朋友了,就算是關係不錯的女朋友也不可能會有的,這是我作為父親對繼承我性格的他的深刻了解!”


    “我沒在誇你啊!”


    吵吵鬧鬧的倆夫妻輕易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那名男子高大的身材與說話時的dio裏dio氣簡直與隼人如出一轍,城之內朝隼人詢問道:“隼人,我說那就是你的父母吧?”


    “不,那是不認識的社交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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