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強光的刺激,為了放置與前麵的馬利克撞車,孔雀舞刹車一踩扭轉方向盤,讓房車一個精彩的漂移停下。


    而坐在副駕駛上的遊戲借著身上的慣性順勢打開了車門,不等車停下就解開安全帶後一躍而出,與提前丟出的一個手提箱一同落地,抬頭一甩頭發,看向站在光中的那個人影。


    豎起的尖狀黃發,暗灰色的背心外套著深藍色的大風衣,正是在帕拉蒂斯大廈等候多時的拉菲魯。


    “拉菲魯......”從箱子中取出決鬥盤和卡組,遊戲直起身子看向台階上的拉菲魯,一邊將決鬥盤戴上,一邊說道,“那些東西,是你派出來的嗎?”


    “那些奧利哈剛士兵嗎?”拉菲魯看了眼遠處追逐著房車而來的士兵們,淡定地說道,“我想要一個能與你一對一決鬥的機會,為了防止你的同伴們攪局,所以我讓它們出動來想辦法讓你們分開行動。”


    “不過,畢竟隻是些沒有理智的工具,連要挾你的同伴逼迫你與我決鬥也做不到。”


    遊戲一皺眉:“那種事情沒有必要,為了奪回隼人,還有清算奪去他人生命的罪惡行徑,多瑪的人本來就是我不會放過的對手,而且我本來就想著一對一擊敗你,拉菲魯。”


    至今為止,遊戲與拉菲魯有過兩次決鬥的經曆,但是一次是在拉菲魯沒有認真的kc杯公開賽事上,另一次拉菲魯則是在卡組中加入了並不契合他風格的【神炎皇-烏利亞】,兩次的拉菲魯都沒有在決鬥中拿出過真實的實力。


    即使沒有全力以赴,但是那時的遊戲卻依舊能從拉菲魯的身上感受到真正的決鬥者獨有的氣息,隻是擊敗沒有認真的拉菲魯並不能讓他的決鬥者之魂平複。


    而如今,身為多瑪三劍客之一的拉菲魯與“傳說之龍”使用者的遊戲有了不可調和的立場衝突,自然也就有了全力以赴的條件,但是上一次遊戲與拉菲魯見麵時卻被在失蹤後第一次露麵的隼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也沒有與全力的拉菲魯決鬥過。


    不過現在,終於是有了兩人一對一全力以赴地決鬥的機會了。


    “遊戲!”房車上,坐在後排的本田姍姍打開車門,瞥了眼後方。隻見剛剛好不容易甩開距離的那幫奧利哈剛士兵依舊在窮追不舍著拉近與房車這邊的距離,焦急地招呼遊戲道。


    撞到過奧利哈剛士兵的房車的保險杠因為它們身上堅固的盔甲的反震已經碎到不行了,而之前被奧利哈剛士兵們蹭到過的車身上也滿是傷痕,原本價值十萬美金的房車現在估計已經貶值到不剩五千美金了,本田也是因此才與變形的門較量了大半天才打開。


    難以想象沒有車身防護的遊戲如果被那幫奧利哈剛士兵們追上了會是怎樣的下場。


    本田是想招呼遊戲先上車甩開那幫奧利哈剛士兵,在稍微安全些、至少門口沒有拉菲魯堵路的情況下再想辦法進入帕拉蒂斯大廈,但是遊戲聽到本田的呼喊後,隻是回過頭自信地對本田說道:“和其他人一起先離開吧,本田,我不會有事的。”


    從此刻拉菲魯單槍匹馬地站在帕拉蒂斯大廈的門口等待遊戲上就能看出,他雖然安排了奧利哈剛士兵攻擊眾人,但卻是隻是想疏散其他人不要幹擾他和遊戲的決鬥而已,而此刻的遊戲正如拉菲魯所願地一個人出動了,他所安排的那些奧利哈剛士兵已經沒有理由攻擊遊戲了。


    “但是———”本田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相信遊戲所說的話,畢竟剛剛那些凶神惡煞的奧利哈剛士兵是那麽的嚇人、攻擊性十足。但是看著遊戲自信的眼神,對朋友的信任說服了本田自己,“我明白了,當心些啊,遊戲。”


    “等甩開這幫家夥們以後,我們會回來的!”駕駛座上,孔雀舞招呼一聲,踩下了油門加速,讓貼近了房車的一名奧利哈剛士兵舉起的臂刃揮了個空。


    而伴隨馬利克與孔雀舞駕車遠去,也確實如遊戲猜想的那樣,奧利哈剛士兵們完全沒有對遊戲動手的想法,甚至一步都沒有靠近帕拉蒂斯大廈,追著遠去的兩輛車離開了。


    “接下來,沒有人礙事了,但是這裏不是決鬥的地方。”拉菲魯看了眼站在台階上的自己和站在台階下的遊戲,為了防止遊戲說出“這是一場試煉”之類的話,選擇了轉移戰場,率先轉身向後走去,“跟我來吧,無名的法老。”


    像是一點不怕自己偷襲一般,拉菲魯正大光明地露出了毫無防備的背部走入了敞開的大門內,出於謹慎,遊戲並未第一時間緊跟而上,而是稍微地落後了兩步保持一個距離,晚上了幾秒再走入大門內。


    但是走入帕拉蒂斯大廈內後,遊戲隨即一愣,因為他發現前腳剛剛走入了拉菲魯居然在轉瞬之間不見了人影?


    去哪了?


    左顧右盼的遊戲,卻看見了麵前的半空中正有一根潔白的羽毛正從緩緩飄落。那似乎是鳥類的羽毛?真是奇怪,室內為什麽會有那種東西?


    遊戲剛想伸出手接住那根不太尋常的羽毛仔細觀察一下,卻發現那根白羽像是幻覺一般隨著飄落正逐漸的透明化,而且在這同時,不遠處傳來了“叮”的一聲響。


    轉頭望去,一扇電梯門因為抵達了一層而自動打開,露出了空無一人的電梯廂,並且電梯上方的顯示屏上正標出一個向上的箭頭。


    遊戲雖然不太清楚突然消失的拉菲魯和剛剛那根羽毛是怎麽回事,但是眼前的情況明顯是拉菲魯在邀請著自己走進電梯裏,尤其是本該隻打開幾秒時間的電梯門卻像是等待著遊戲進入而一直敞開著。


    雖然更加懷疑是陷阱了,但是遊戲還是向電梯走去,而就在他走入電梯之中時,電梯門證明了它並沒有壞掉、自動合上了,並且沒有按下任何按鈕的情況下、電梯向著上層升去。這讓遊戲愈發肯定,拉菲魯此刻多半是在電梯會停下的那個樓層等待著自己。


    遊戲,或者說“暗遊戲”向來都是那種即使明知是陷阱最多也隻會小心一些、卻不會回避的類型,因為這個性格他不止一次的在決鬥之中吃過隼人和表遊戲兩人的虧。但是,即使如此,暗遊戲也不會因此而變得圓滑做出逃避的行為,雖然有些固執,但這也是暗遊戲的性格


    眼下進入了封閉的電梯廂內,遊戲並未感到緊張,而是因為知道了當電梯停下時必然會有一場戰鬥等待著自己,直接拿出了之前帶上的卡組將其攤開、與隨身的備用卡片部分交換調整起了卡組中卡片的構成。


    即使明知道電梯中他的頭頂後方就有一個攝像頭存在,遊戲相信以拉菲魯的性格,是不會做出偷看他人卡片的行為的,畢竟那可是要擔上住院的風險。


    (某氣炸了:啊嚏!)


    【千年積木】上的烏加托之眼金光微動,表遊戲的身影漂浮於整理著卡組的暗遊戲身邊。


    “另一個我,”看著暗遊戲,表遊戲一臉擔憂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你一定要小心啊。”


    對於另一個自己的性格,表遊戲自然是知根知底的,也不能說是在決鬥中不認真,倒不如說是太過認真以致於在決鬥中總是全力以赴地攻擊、才非常容易陷入他人的陷阱裏。


    而表遊戲的性格又恰好相反,比起攻擊更擅長防禦,兩個人的長處與缺陷可以說是互補的存在,不過比起因為暗遊戲、城之內、隼人乃至海馬等諸多朋友的影響逐漸成長起來克服缺陷的表遊戲,暗遊戲其實更多的還是在“攻擊”上越走越遠而沒有彌補缺陷。


    雖然有“一力破十巧”的說法,即使不去彌補缺陷依靠攻擊上的長處暗遊戲也有著與隼人、海馬幾人同台競技的實力,但是就怕有人針對他的性格而特意攻擊短板。


    因為自己就不止一次地那樣做過,表遊戲深知另一個自己是非常容易上當的。


    因為這裏沒有其他的人,暗遊戲也沒有選擇意念交流,而是選擇了更為習慣的直接開口:“aibo,相信我吧,我一定會取得勝利的。”


    “在拔出【提邁歐斯】身上的劍之前,我們可是在精靈世界裏跟【黑魔導少女】約定過了,一定會打倒多瑪拯救兩個世界的。”


    “約定好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不是嗎?”


    表遊戲自然也是記得暗遊戲所說的事的,畢竟那時候拔劍的是他們兩人一起,也是一起答應【黑魔導少女】的請求。雖然當時【黑魔導少女】臉上的表情相當微妙像是剛剛送走了一個瘟神一樣略帶些竊喜,但是大概是因為看到了世界被拯救的希望而喜悅吧。


    不過,就算暗遊戲提起當初的約定,表遊戲依舊有些擔憂。


    最近這段時間來,古力莫的襲擊搶走了【奧西裏斯的天空龍】的卡片、在國際幻象社被隼人的【凶餓毒融合龍】降下慘敗,總感覺因為約定的壓力和接連受挫,另一個我越來越有些急躁了。


    希望接下來的決鬥中不要出現什麽意外。


    電梯內的顯示屏並非顯示出上升到的樓層,遊戲隻感覺電梯上升了有一段時間後終於有了逐漸減速要停下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到了哪一層,在“叮”的一聲響起後,電梯門打開,一股清冷的風吹入了電梯廂內。


    已經調整好卡組的遊戲將卡組放入決鬥盤中讓其展開,望向電梯外,發現他此刻居然來到了室外的一處天台上,雙臂環抱在胸前的拉菲魯閉著眼站在不遠處,似乎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走出電梯的遊戲抬頭看了眼頭頂,是黯淡無光的夜空,繁星規避徒留下一片片的烏雲。這麽說來,他居然是從帕拉蒂斯大廈的一層坐電梯一直坐到了頂層的天台了嗎,難怪感覺過去了有段時間。


    不過,比起自己站在了天台上,更吸引遊戲的注意力的,是在拉菲魯的背後展開的一對透明的羽翼,有幾根潔白的羽毛隨著羽翼的張開而從翅膀上飄落。此刻的拉菲魯真的人如其名,仿佛是從神話之中走出來到現代的一位天使“拉斐爾”一般。


    “哪怕直到現在,我還是很不理解,拉菲魯。”並未火急火燎地跟拉菲魯開始廝殺拚個你死我活,遊戲目視著伴隨羽翼消失而睜開眼的拉菲魯,說道,“我從以往與你的決鬥中能感受到,你有著對決鬥怪獸無與倫比的獨特感情,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決鬥者。”


    “熱愛著決鬥怪獸的你,為什麽會加入多瑪組織?”


    “伱知道嗎,希特勒也是一位素食主義者。對於決鬥怪獸、對於我的卡組的感情,我不會否認,但是我並不認為這與我是多瑪組織的一員有什麽矛盾。”麵對遊戲的質疑,拉菲魯平靜地說道。


    遊戲皺起眉,否定道:“不對,決鬥怪獸的力量如果是真正的決鬥者的話,是絕對不會去用在行使邪惡的事情上的!”


    “邪惡嗎,你覺得多瑪是在行惡啊,無名的法老。”拉菲魯的視線與遊戲相交,毫無動搖地直視著遊戲的雙眼,“但是不對,力量乃至世界從來不是黑白分明的,我並不認為有任何人任何勢力可以單憑‘正義’‘邪惡’這種簡單到毫無意義的標簽來區分,甜蜜的汽水和泛苦的茶水都可以解渴。”


    “無名的法老,你隻會在我、在多瑪做出行動的時候再采取‘應對’行動,這個習慣已經緊縛在你的身心之中了。固然有著相當優異的才能,但是那種緊縛在你心中的‘正當防衛’的念頭,絕不可能讓你主動升起‘殺死我’的想法。”


    “我認為,這份意誌上的差距比起‘正義’‘邪惡’更能區分人,在我眼裏,你隻是個被動的‘應對者’而已。”


    拉菲魯抬起決鬥盤,“可以在必要時毫不猶豫動手殺了對方的‘意誌’,那就是你我之間真正的差別,就讓我用決鬥來告訴你這份意誌的差距吧,無名的法老!”


    “duel!”


    【拉菲魯:4000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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