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貝利斯克-藍的那城堡般豪華的宿舍前,一幫被海岸邊的動靜吸引過去、看完了十代與神樂阪決鬥的藍宿舍的學生一邊走向宿舍,一邊聊著天。


    “雖然是一年級、還是紅宿舍的,但是那個叫遊城十代的還真了不得啊。”


    “那個叫神樂阪的也很強啊,就算用的是武藤遊戲先生的卡組、表現也很不錯了。明明是一年級,但是實力至少有兩年級學生之上的水平。”


    “暗示練習時長兩年半是吧?可算讓我逮到小黑子了。”


    而其中一人一邊跟同學們一起走著,還在隨身的一本筆記上快速記錄著什麽,同行的同伴看到他那麽認真,也是好奇地問道:“射命丸,你在寫什麽啊?”


    “我不是加入了新聞部了嗎?今天晚上的這場決鬥我覺得可以寫進明天的校報裏啊,標題我都取好了呢。”名叫射命丸的藍宿舍學生說著,展示了一下標題道,“你們覺得《卑鄙無恥的一年級新生擊敗武藤遊戲》、副標題‘的卡組使用者神樂阪’怎麽樣?”


    “從‘紅宿舍的怪物’到‘不可明說的神抽狗’,然後是‘卑鄙無恥的一年級新生’?至少在你們新聞部的代號已經變成人類了,聽上去進步很大呀。”


    “不過聽上去還是好過分的稱呼啊,而且你這根本就是標題黨吧?”


    “你就說夠不夠有爭議性、能不能把人騙進來點擊閱讀吧?”


    “也就剩爭議性了,雖然新聞部的口號是‘事件的情報不足的話是絕不會拿來當新聞’,但是你這家夥的報導一如既往的充斥著誇大的訊息和假新聞啊,當心被人找上門來。”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還會怕區區一個紅宿舍的一年級新生嗎?”自稱為“清正的射命丸”的無良記者如此說道。


    而在幾人身前,是一個人走著的丸藤亮,看似是處於集體之中與他人同行,但是身後同為藍宿舍的學生們卻畏懼於他的“凱撒”之名,根本無人與他並肩前行。


    走到宿舍樓下,丸藤亮卻是忽然站住了,從褲兜中掏出了震動起來的手機,疑惑地看去,卻是不禁挑眉、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看了眼周圍那些跟自己一塊回來的藍宿舍的同學,尤其是其中還有臭名昭著的八卦新聞編纂者,丸藤亮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按收到的短信中所寫的那樣說。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自己就是說了、似乎會被影響到聲譽的也就隻有天上院吹雪他一個人而已?那沒事了,這下自己沒有心理負擔了。


    “吹雪他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他。”


    “吹雪前輩?他怎麽了?”對於吹雪的失蹤,學院方麵對外的說法一直都是“吹雪去了國外參加了與世隔絕的秘密培訓”,隻是最近才回到學院這邊,然後以意外受傷為理由住進了校醫護室那邊,暫且還沒有在學院內拋頭露麵,不過藍宿舍的高年級學生們倒是有不少人已經知道吹雪他回來了。


    回想了一下短信裏的內容,丸藤亮盡可能平靜地說道:“吹雪他伸懶腰的時候脖子扭到了,就躺著玩手機、憋笑憋到鼻動脈笑裂,然後上廁所的時候打了個噴嚏導致腰間盤突出,衝馬桶的時候不小心按斷了肌腱......”


    說到這裏,丸藤亮自己都有些快要抑製不住拚命上揚的嘴角,連忙說道:“總之,我先過去醫護室了,等庫洛諾斯教授回來了的話麻煩你們跟他說一下我今天晚上去校醫護室、不回宿舍了的事情,謝謝了。”


    很有禮貌地拜托了幾人,丸藤亮匆匆地從藍宿舍前離開了,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隻留下那幫還在為丸藤亮的話而懵逼的藍宿舍的學生。


    “吹雪前輩他,聽上去好脆弱啊,居然那麽容易受傷嗎?”


    “明明我記得三年級的前輩說吹雪前輩是跟凱撒並稱為‘學院雙壁’的‘king’來著。”


    “好苦惱啊,明天的新聞到底是寫風雲人物遊城十代還是歸來的帝王吹雪呢?”


    “別糾結啦,還是先回宿舍去吧,我今天還沒打《決鬥怪獸聯盟》的首勝呢。”


    “等下記得拉我,我有一年級那個萬丈目的好友。”


    雖然聽著很特別,但是吹雪的事情沒有讓這些學生過於在意,聽過就算了、還是按照原本的習慣回到了宿舍去準備玩會兒遊戲就休息。


    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有個戴帽子的人倚靠在牆壁聽著外麵那些藍宿舍學生的交流,卻是起了特別的心思。緊了緊自己頭上的帽子,觀察了下四周圍都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那人悄悄地走在藍宿舍中、向著丸藤亮的房間摸了過去。


    再看丸藤亮,雖然當著其他藍宿舍學生的麵向著學院方向遠去,但是當他的身影消失在其他人的視線中後不久,他又從另一個方向重新回到了歐貝利斯克-藍宿舍附近,並且同行而來的並不隻有他一人。


    “又有人潛入到島上了嗎?但是隼人校長,為什麽他會來我的宿舍?”看向身旁的隼人,丸藤亮疑惑地問道。


    “具體的原因就算是我也很難說明,你隻要知道這次潛入到島上的並不是什麽危險分子就行,隻是個追星腦的小鬼而已。”今年已經二十三歲的隼人完全有資格說年僅十一歲的早乙女禮是個小鬼,而剛才將丸藤亮叫走的短信自然也是他發布的,“這就是我為什麽要讓你當著其他學生的麵離開。”


    “因為你留下的吹雪的話題,至少在他們回到宿舍的這段路上絕對會成為他們的談資,足夠傳播開來讓其他人知道吹雪出了什麽事然後你去照顧吹雪、回不了宿舍了。”


    “這樣一來,那個小鬼就能輕易獲得到‘你不在宿舍’的情報,然後絕對無法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而擅闖自己偶像的住所,到時候我們就能順著這顆不高不低、剛好可以進入到你房間的樹給她來上個甕中捉鱉啦。”


    “需要吐槽的地方未免也太多了點吧?先不說為什麽剛好會有那麽一棵完全是為了方便小偷行動的樹、”天上院吹雪忍不住說著,伸手指向自己,“校長你隻是為了引出小偷就留下那樣的流言、不是在敗壞我的名譽嘛!”


    “哈?你這家夥什麽時候有名譽了?”隼人一挑眉,看向吹雪道,“也就是失蹤了一年,所以現在的一年級和二年級都不太清楚你的事跡,三年級的學生哪個不清楚、你這家夥的本性?”


    “校長你這是誤會我了啊,雖然在別人眼裏我天~上院是個花花公子。”天上院吹雪用誇張的語調說著,“但是實際上我這人一向用情專一,從來都隻愛當前追求的女性。”


    “隻不過你移情別戀得比較快是吧。真是不像話,我要是有小孩的話絕對比你要乖多了。”隼人無奈地說道,一眼看穿吹雪的真實想法,“你就說想要什麽補償好了。”


    “校長你得加錢啊。”吹雪嬉皮笑臉地說道,“也不是別的,主要是西方分校的瑞姬·馬肯齊要是知道了我各種受傷、肯定會來醫護室探望我,校長你能不能幫我疏通下鯰川惠美老師那邊的關係、讓她幫我做點像樣的偽裝啊。”


    “然後你好騙取人家小姑娘的同情心是吧,話說你就那麽自信、隻在一年級時的決鬥學院交流對抗賽時見過麵的瑞姬·馬肯齊直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


    “我對我的顏值有信心哦!”


    除了丸藤亮之外,其實早就恢複了、但是一直在醫護室賴著不走的天上院吹雪也被隼人給一並拉到了藍宿舍這邊來,省得到時候隻有丸藤亮一人沒法將逃跑路線全部堵住、而讓早乙女禮跑掉。


    嗯?問隼人負責做什麽嗎?那還用說,當然是在丸藤亮和吹雪堵住早乙女禮後、他再走出來批評早乙女禮啦,他要是動手去抓早乙女禮的話被人拍到然後誣陷是猥褻幼女怎麽辦?


    他可不想像是某位渾身隻有兩根手指能動的科學家一樣死後被人潑髒水,那不是欺負死人不會說話嘛——雖然活著也不會說話就是了。


    正當幾人躲在林中說著話——主要是隼人和吹雪在聊著天、丸藤亮沉默地聽著——時,一直觀察著自己宿舍房間的丸藤亮卻是一皺眉,注意到了房間裏剛剛有光一閃而過,就好像是有人打開房門鑽進屋內後又快速地關上了門。


    不過不等他提醒身旁的吹雪和隼人他們,卻發現剛剛一直吊兒郎當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兩人同樣注意到了他房間裏的異樣,甚至行動力比他還高的已經在樹叢裏行動了起來、向著那棵通往他房間的樹靠近了過去。


    如今的吹雪,雖然看似依舊跟在校時一樣的不正經,但是過去一年裏墮入黑暗之中化身“darkness”的經曆依舊帶給了他不小的影響。而人一旦獲得成長,就再也變不回稚嫩的自己了。


    順著樹往上爬,隼人帶著吹雪和丸藤亮來到了房間外的陽台上,略微撩開些許陽台的紗簾、隔著閉合的玻璃望向室內,隱約地已經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丸藤亮的床頭櫃附近翻找著什麽。


    沒有直接闖入打草驚蛇,隼人和吹雪先是繞到了凱撒隔壁的陽台去,通過那個房間來到室內的走廊,蹲守在了丸藤亮的房門前。


    事先對過的時間在來到了八點半整的那一刹那,吹雪立即推開了丸藤亮的房門闖入其中,同步的、丸藤亮也是從陽台進入到了屋內,將那個闖入者堵死在了房間裏。後一步進入的隼人在丸藤亮和吹雪向那個戴著帽子的家夥靠近過去的同時也是立刻按下的燈光的開關,大喊一聲:“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早乙女——大衛·拉伯?”


    讓隼人意外的是,出現在丸藤亮房間裏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預想中的早乙女禮、反而是來自西方分校的交流生大衛·拉伯?


    突然出現的丸藤亮和天上院吹雪兩人把蹲著的大衛·拉伯嚇了一大跳、直接就從床頭櫃前跳了起來,而緊跟著出現的隼人更是讓他都快要心髒驟停了,什麽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來。


    也是因為他站起了身,得以讓天上院吹雪和丸藤亮借助亮起的燈光看清他手裏正拿著的東西。那一張張的卡片以及敞開的床頭櫃門,大衛·拉伯這家夥居然在偷竊丸藤亮的卡片?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想要偷卡片!”大衛·拉伯臉都白了——雖然他本來就是白種人——慌張地辯解道,“我隻是、我隻是......”


    隼人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嘖,沒想到你居然是凱撒的仰慕者啊,大衛·拉伯,趁著凱撒不在、想要偷偷地跑到他房間裏來近距離觸碰他經常使用的卡片、像個癡漢一樣用臉頰摩挲那些卡、想象自己被凱撒摸臉嗎?”


    (把禮替換成大衛)


    剛才臉被嚇得蒼白的大衛聽到隼人的話、卻又被氣得臉頰通紅:“我才不是那種變態!我隻是想要看看丸藤亮的卡組構成而已!”


    話剛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自己居然下意識地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了出來?雖然那樣自己確實不是變態了、但豈不是又變成了偷窺他人卡組構成的卑鄙的間諜?


    (某巴利安七皇:惱)


    懷裏的【千年權杖】悄無聲息地化為光點消散,引導大衛·拉伯說出實話後,隼人有些不爽地說道:“雖然確實不是變態、但是更屑了啊,真沒想到西方分校的學生居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宣布,你被開除了,從西方分校、也是從所有的決鬥學院。”


    聽到隼人的話,大衛·拉伯瞬間有些激動,但當即就被距離最近的天上院吹雪一把摁住控製了起來,仰著腦袋瞪向隼人道:“不、你憑什麽那麽做!我可是西方分校的第一名啊,你有什麽資格開除我這樣的優秀學員!”


    “就憑我是決鬥學院的校長。作為中央本部的校長,我的權力是無限噠。”隼人冷笑道。


    恰好庫洛諾斯教授和萬丈目已經將展出的卡組放回了展廳、回到了藍宿舍來,隼人便把大衛·拉伯移交給了庫洛諾斯教授、讓他找人看管住他,等過兩天運輸船離開時、把已經不再是決鬥學院學員的大衛·拉伯一並帶走。


    但是,隼人還是相當奇怪,那就是早乙女禮沒有來丸藤亮的宿舍這邊、到底又去了哪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沒有和隼人一起行動的遊戲和城之內又去了哪裏呢?


    原來是半路上,因為之前打了太久遊戲都沒有去上廁所,以至於出發不久後,城之內就因為實在憋不住而不得不跟隼人那邊分開、隨便找了個近一點的建築狂奔而去找廁所方便一下。


    一臉舒暢地從廁所走出,城之內剛想離開這座建築再去找隼人他們,卻發現這個建築中隱約傳來了一陣笑聲。有些怕鬼但又好奇心旺盛得很的城之內帶著疑惑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來到了一條貼著許多遊戲的海報的走廊上。


    城之內他隨便一挑所選中的地方,恰好就是在明天的時候會被用作展出遊戲卡組的展廳,而那陣在城之內聽來異常熟悉的笑聲似乎就是在中央的展廳中傳來的?


    隔著半掩著的門,城之內聽見了展廳內有人自言自語道:“命運!命運簇擁著我來到了這裏,武藤遊戲的卡組就在我的眼前唾手可得!”


    “在占卜之中、今夜已經不會再有人來到這裏了,而我也可以盡情地對這些卡片動手腳、讓與這些卡片決鬥的決鬥學院的學生成為我手中的人質、脅迫決鬥王使他不能幹涉我的計劃!”


    “正位的魔術師、正位的皇帝、正位的戰車,塔羅牌占卜出的一切都在預示著,我將在這裏無比順利地開啟我計劃的最初部分,克服障礙達成目標並獲得成功!”


    光是聽著這個聲音,城之內就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怎麽聽著,裏麵那人的聲音跟隼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哦不好意思,還沒開始打牌呢,應該是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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