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遺棄的巨魔洞穴,我仔細一琢磨剛才那事,是越想越不對勁,這幫家夥明顯就是有目的下黑手,讓參賽玩家無法正常進行比賽,當然了,有組織的玩家他們當然不敢動,而類似我這類落單的玩家,他們就痛下殺手。***,黑暗啊,這可是非法競爭手段,要不是哥們我驍勇善戰,機智靈敏,還不得命喪當場,今個要是過了關,下場比賽無論如何都要跟在大部隊後麵,絕不單行。


    站在空寂巨魔洞穴裏,我努力讓自己憤憤不平的心情平靜下來,冷靜,我現在需要的是絕對冷靜,能過兩關的玩家基本上沒什麽庸手,可謂身經百戰,無論是個戰群鬥,還是埋伏偷襲,都是些人精,千萬不能小看。


    仔細打量了一下身邊的環境,冰冷黝黑岩石依舊是那樣陰森,過道裏是那樣的沉寂,空氣仿佛在此刻都凝結,隻有那搖擺不定的火光打破這裏清冷,帶出幾分活躍。


    看著倒計時成零,我一反常態沒有開啟潛行,而是換上剛才那個黴鬼爆出的長弓,嘿嘿,拿著弓咱先裝個弓手,首先刺客是不會靠近我,而巫師見了我也要掂量掂量才會下手,而那些近戰係的騎士、劍士們肯定不會放過我這個肥羊,忙著想占我的便宜,到時候,哥們我就裝豬吃死你們這些老虎。


    邁開輕巧的步伐,我慢慢走在過道中,細細的弓影掛在牆壁上,將我現在的身份顯露無疑。幾分鍾過去了,還沒有發現一個玩家,前麵就是個路口,我稍微停頓了片刻,心裏思量了一下,走了過去。身子剛過一半,一陣痛楚就上心頭,果然有埋伏,我腳尖一踮,往前猛躥了幾步,扭頭一看,一個和我身材相仿的玩家正手拿長槍,衝我撲了過來。我一個急速往他那衝了過去,他長槍向前一送,就刺向我的心窩,眼看長槍就要紮實,我似乎都看到對麵玩家眼裏閃過的一絲得意之色。


    說時遲那時快,我借著勢頭一個側空翻,讓過槍勢,人也落在他的身後,手上的長弓也在轉瞬之間換上了詛咒之刃和天牛之甲盾。你敬我一槍,我送你一刀,一記背刺先傾情送上,淩厲的刀鋒撕破他的盔甲,-210的傷害讓我感到欣慰。


    戰士轉過身來,眼神中似乎有點不解,怎麽一弓手的近程攻擊會有著這麽高,這不是白日見鬼了嘛,估計是正好弓手發揮出最大攻擊,碰上自身的最低防禦吧,他自我安慰著後退了幾步,想和我拉開一點距離,發揮出長槍的優勢。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你小子不傻,但是我也不笨,我揉身而上,匕首貼順著長槍劈了上去,現在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第三、第四乃至一群玩家介入到我們兩人的戰鬥中來,所以我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盾牌,並不想暴露出還有把攻擊不弱的刺牙之碧晶弩來。鋒利的槍尖從盾牌下鑽了進來,挑穿我的皮甲,激起點點血珠,而我的匕首也交叉落在他身上,詛咒之刃附加的吸血屬性讓我在硬碰硬較量當中占了不少便宜,而一旦發揮出碎甲,三百以上的攻擊傷害就是這個防高的家夥也吃不消,原本雙手持槍的他也騰出一隻手來往嘴裏塞起藥來。


    別吃了,早點回去好了,這麽辛苦幹嗎。我伸手盾牌一檔迎住他的長槍,腳步借著隆起的岩石一點,身子高高躍起,飽汲鮮血的詛咒之刃在半空中帶起一抹暗紅色的刀光,落到持槍玩家頭上,身子一落地,跟著就是背刺,高敏的屬性讓我可比他靈活多了。


    估計這個玩家有點支撐不住,發了個狠狂刺我幾槍後,拔腿就跑。我立馬換上刺牙之碧晶弩就射,兩次連射讓他在奔跑中化做白光走人了。


    我前後看了看,沒其他玩家,塞了顆回血丹後,咱又拿起長弓在洞穴裏轉悠起來。前後掛掉了幾個單身玩家,迎麵忽然走來二個不遮身形,一個雙手持劍,一個手拿魔杖的玩家。能如此張揚估計手底下也有幾把刷子,我心正思量著還是潛行開殺還避其鋒芒時,那個劍士也看到站在對麵的我,他並沒有發起攻擊,而是高舉手中的劍衝我空劈了三下。


    暗號,又見暗號,我心裏一陣竊喜,連忙依他樣子舉起長弓空舞了三下,靜待對方反應。那劍士和法師對望了一下,法師似乎剛想有所動作,劍士眨了眨眼睛,給法師使了個眼色,然後擺出一副不戒防的樣子向我慢慢走了過來,可惜由於過道內光線太過暗淡,讓我沒有看清楚他倆的眉目傳情,滿以為自己投上了號,差點因此吃了大虧。


    劍士走到我身旁後,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身後的法師和我,然後大拇指指了下自己,這麽簡單的動作我還不明了,不就是讓我和法師跟著你,看到法師如小雞啄食般點著頭,我也點了點表示明白。接著劍士在前麵開道,我和法師緊隨其後開始搜索起過道來。


    三人的組合明顯有效率得多,一路上的遭遇戰都挺順利,我也一直裝傻當弓手,拿著長弓拉著短箭躲在後麵,幸好有用弩的底子,我懂得專挑其他玩家的薄弱地帶射,不然缺少職業技能的我,一點也不象個弓箭手,幸好他們沒有因此而懷疑。


    看到那劍士能用氣斬,我就知道他的等級不低,起碼已經二轉。隻要一有玩家對他的手勢沒有反映,他立即就橫劈出一道有點朦朧的淺白色劍氣破空而去;而那個拿魔杖的玩家則是個牧師,因為給我們加過二轉的技能魔力屏障,所以也是個三十出頭的角色,二人的配合挺默契的,隻要劍士上去近戰,法師則一套狀態奉上,而加血的恢複之光也絕不吝嗇地落在劍士頭上,讓其他落單的玩家隻能含恨而掛。


    我心裏盤算著,如果掛掉玩家的數量足夠出線,那倒是可以和這兩人合作下去,要是不夠的話,怎麽才能掛了這兩個玩家。要是先開砍劍士,牧師幫他加血,打持久戰我肯定是不合算,要是先砍牧師,劍士的攻擊看樣子也不低,而且二轉的技能也挺牛b的,我看一個法師隻發了一個火球就被他一記氣斬送回了老家,無視他的攻擊可不行。呀,我這是怎麽了,拿著把長弓還真把自己當弓手了,哥們我可是個刺客,一個伏擊先暗算劍士,幾分鍾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足夠我掛掉一個血少防低的牧師了,這麽簡單的事還想那麽複雜幹嗎。一想好怎麽解決這兩個家夥的辦法,我的心也塌實了,箭也射得格外賣力。


    比賽時間分分秒秒在流逝,在洞穴裏我們三人也掛掉不少玩家,當然其中也有過幾次硬戰,讓我差點就想開了潛行閃人,幸好牧師的加血速度絕對迅速,讓劍士挺住沒有倒下,才保證了暫時的合作沒有破裂。


    走到一個過道盡頭,兩個正在互相撕殺的戰士身影落到我們三人的眼睛裏,看情形那個拿著盾牌和斧頭的家夥是占據了明顯的優勢,讓另一個雙手持矛的玩家連連後退,退到牆壁時已無路可退,隻能在斧下化做一道白光離開賽場。


    劍士看了以後推了推我,指了指剩下的那個戰士。怎麽,是不是想搞掉那個玩家。嗬嗬,你的意思我懂,你就放心上去吧,我點點頭抬起長弓直對前麵的戰士。可是劍士並沒有上前,而是示意讓我過去,是不是怕我們三個會嚇走他一個,想讓我去引,行,我去就我去,我從劍士身邊走過,慢慢逼向了那個斧頭玩家,舉起長弓射出一箭。


    與此同時,我身後的劍士也舉起長劍,別有用心地看了一眼法師,向前跨出一出,揮起長劍,一道氣斬似無心,或有心的氣斬斜斜地劈到了我身上。


    “的,被劍士坑了。”我背後一吃痛,就知道不好,肯定是哪露出馬腳,被他們看出來不是自己人了,現在擺明是想讓我送死還要踹我一腳。前麵斧頭男吃我一箭,看我是個弓手,立即舉起盾牌向我衝了過來,後麵那個劍士肯定也在等著撿便宜。


    不能再裝了,再裝下去我的小命可就不保,我吞下一顆回血丹,開了急速就往來路退,你們兩個家夥想陰我,沒那麽容易。看到我被斧頭男追著跑了回來,劍士也亮出身形在道上等著我,想先前後夾擊把我掛掉,然後再對付斧頭男,而斧頭男看到前麵又冒出個雙手持劍的玩家,也心中一驚,知道中了埋伏,手上的斧頭也舞得更急,想把我先砍於斧下再說。


    劍士在前如狼,距我約三十步,斧頭男在後如虎,距我約四十步,都想把我當羔羊是不,我收起長弓,飛爪立即滑到手上,幸好二轉給咱一個影遁技能,讓我能在戰鬥中強行進入潛行。嘿嘿,你們叁不知道俺其實是個刺客吧,牛b不是吹的,江山不是顛的,咱現在給你們表演一下什麽叫做刺客。


    開了影遁,身影憑空消失在他們三人眼中,手上的飛爪隨即落到洞頂,身子拔地而起,繩索一蕩,就從空中越過劍士,穩穩地落到後麵的牧師身旁。少了眼前的目標,劍士和斧頭男當然沒得選擇的餘地,一個本無意,一個實無奈,對了對眼互砍起來。


    牧師一看立馬明白我其實不是弓手,而是刺客,現在肯定在他周圍,他慌亂地舉著魔杖亂舞,想把我從空氣中找出來。就憑你那笨拙的動作,還想打中我嗎,我縮了縮身子,晃到牧師的身後,原本想直接動手一個刎喉開殺,但是轉念頭一想,手頭的攻勢也換成偷襲技能,刀光閃過,牧師被昏迷在原地,而我隨即衝向劍士那邊,斧頭男看到我過來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是看到我身後一動不動的牧師,他不由精神一振,而劍士眼光一瞥,看到我從後麵上了上來,自責不已,沒想到我竟然是個刺客,原本十分穩妥的計劃一下子就落了空。


    被斧頭男糾纏住的劍士根本無暇來對付我,背後對我空門大開,我還跟你客氣不成,匕首揮揮向他去,發揮出碎甲的攻擊威力,就算你小子吃藥也來不及。斧頭男跟上一個衝擊盾,將劍士打昏在原地,隨後舉起斧頭迎頭劈下,而我是刀刀見血,傷害數值接連從他從上飄起,這家夥都沒有機會再使出氣斬,就成了白光走人。


    我們倆也沒歇下手,轉頭就殺向牧師,由於彼此還有幾分顧忌,連跑路都是並排而行,生怕另一個會在背後下手,可憐牧師還沒來得及從昏迷中醒來,就給我們兩個歹徒給剮了,我也算出了口惡氣。的,我還沒生傷你心,你們倆就有害我意,掛了你們是天理。


    沒了眼前目標,我和斧頭男互相對望了幾眼睛,都放下手中的家夥,默默地轉身各自走開。沒走幾步,我就停了下來,轉身雙眼盯著斧頭男的身影,眼睛裏籠上一股殺意,心跳也莫名加快幾分,手上的詛咒之刃也不禁捏得更緊,換上刺牙之碧晶弩的左手平平舉起,閃著黑芒的箭尖直指斧頭男那顆微微晃動的腦袋,動手的念頭在我腦海裏閃了幾下。罷了,好歹也算合作一場,我搖了搖頭,揮散開下手的念頭,轉過頭來。


    我頭剛轉,那邊斧頭男也停下腳步,拎起手上的斧頭轉身向我走來,一步、二步、看到我那削瘦的背影慢慢走遠,他似乎也有點遲疑,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斧頭回過頭去。


    的,離了這裏,誰還認識誰,機會放在眼前,我總不能錯過,何必裝出副惺惺相惜的摸樣,要是最後因為一人之差而被淘汰出局,我找誰訴苦去。哥們我可不是君子英雄,寧可我負天下人,絕不可天下人負我。


    殺,我可是為錢才來,不需要有高尚的情操,殺機一起,我咽下一口口水,立即開上潛行摸了回去。無情的刎喉由詛咒之刃施展開來,更是多上幾分凜凜蕭殺之意,刺牙之碧晶弩附加的連射讓斧頭男渾身一陣戰栗,拚著不吃藥,斧頭男想用衝擊盾先將我擊昏,可惜衝擊效果並沒有發揮出來,而我那帶出碎甲效果的幾刀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落敗,離開了賽場。


    ……比賽時間結束,最終我僥幸以獵殺總數一人之差,從複賽中艱難走出,獲得了晉級半決賽的資格,而係統公告則是明天所有晉級選手休息一天,後天早上八點將在古帝國競技場抽簽進行單挑比武,角逐百強高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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