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道士不愧為碧血頂尖高手,麵對如此的攻擊,居然臨危不亂,絲毫沒有顯露出半分懼色。


    隻見他不慌不忙地往嘴裏塞了兩瓶藥水,吞了一瓶,剩下的一瓶含在口中,一柄銀白色飛劍從他身後繞過,直插其中一名俠士的咽喉。


    所謂打蛇打七寸,白衣道士所攻擊的這名俠士,正是羅漢棍陣的核心支點。一但此點被破,那羅漢棍陣的威力將大大削弱,其加成的攻擊效果立刻消失。


    那俠士一見飛劍襲來,立刻收回手中長棍,護住自己的咽喉,卻不料那銀色飛劍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劍尖在鐵棍上輕輕地碰,發出“叮”地一聲脆響,側身向上,從那俠士的下巴插了進去,頓時刺破頭顱,直接稍殺!


    一幹俠士看得眼睛都直了,誰也沒想到這道士的攻擊居然如此變態。


    攻擊高還是其次,我所看到的卻與那些俠士們看到的東西有所不同。


    同樣都是禦劍高手,我可以清易地分辨得出,那白衣俠士是如何操縱著飛劍將那俠士秒殺的。


    他並不是臨時決定劍尖上挑,而是在放出飛劍之前,就已經料到那俠士的所有動作。所以,當時的那一劍,並不是瞄準俠士的咽喉,而是瞄準了那俠士即將舉起的長棍。


    能把對方的動作、兵器運行的軌跡、還有速度全都計算得如此精確,我突然覺得這個對手變得十分可怕。


    而且,他還不是碧血山莊的領頭,那個名叫碧血的家夥。又會是如何地厲害?


    等收拾了這個道士,我想我真的要去會一會那個碧血了。


    陣眼俠士被秒殺,羅漢棍陣立刻變成一盤散沙,但是這些無法再組陣形地俠士卻還不至於自亂陣腳。他們迅速收攏,填補了那個俠士死亡後留下的空隙,依舊將白衣道士緊緊地圍在當中。


    在這附近,幾乎已經被仙族玩家擠滿,碧血山莊的人馬即使想來支援,也苦於無法接近,隻有幾個僧人遙遙地衝他丟著恢複技能,但是時不時還要被對手的技能給打斷,忽上忽下,忽強忽弱。這種加血,有還不如沒有,純粹破壞計算。


    加血雖然沒用。但是那幾個疊加地金鍾罩卻是實打實地提供了效果。


    仗著短時間裏金鍾罩的護盾不會被打破,那白衣道士居然任由自己的飛劍自行攻擊,而他自己則從背包裏拿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靠!這家夥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要布陣?!


    我的老天,他還真是個膽子大到不怕死的家夥。


    雖說不清楚他所布的陣法是不是當日炸開天泉山的那什麽朝元寶光真火陣,但是從他布陣時所使用的大量炸藥。還有附屬的機關來看,此陣地威力足夠將附近的玩家全都給炸回老家。


    媽的,這可是戰征級別地大型武器。一般隻用於幫會攻堅戰,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把這東西直接用到戰場上,也不怕製作失敗,可見其對自己的技術有著十足的把握。不然的話,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賭徒。


    要真被他把這陣給布好了,那留在此地的仙族陣營玩家就算是完蛋了。


    雖說以我與雁過留痕地身手,想要逃走是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就這麽逃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甘心的。


    隻是。現在要用什麽辦法來阻止他布陣呢?


    我眼珠一轉,瞅到了我身旁的一個名叫聖手地盜賊玩家。


    之前我留意過這小子的身手,速度非常快,而且人品麽……這麽說吧,在這樣的大戰之中,他居然還敢去摸對方玩家的腰包,可見是個膽子大,又極無恥的家夥。見他時不時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從自己背包裏丟出來,可見其已經是偷得盆滿缽滿,收獲大到驚人了。


    我朝著那盜賊飛近一點,在他耳邊說道:“兄弟,想不想偷筆大的。”


    聖手愣了愣,扭頭看向我。


    雖說他並不認識我,但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我們也算是小小地合作了一把,他自然看得出來,我是來幫他的。


    一個讓人一眼就看出其心懷不軌地笑容在他臉上浮現起來,他眯著眼睛說道:“有什麽好買賣?”


    “看到那個白衣道士沒有,如果你能偷到他腳下的那個金屬盒子,我付你十萬黃金。”


    “十萬黃金?”聖手挑了挑眉,衝我嘿嘿一笑,說道:“你當我不識貨麽?那可是鬼穀子的天雷震,光製作成本就是近八萬,再加上工匠的製作,不要個一二十萬是做不出來滴。”


    我暈!真遇上行家了。


    原本想著,十萬買下那家夥的盒子,我也不虧。現在看來一萬塊錢是別想拿下來了。


    我正盤算著加價,卻聽聖手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你不見得是圖那東西,隻是想破那道士的朝元寶光真火陣。我就當幫你個忙,天雷震就歸我了,但是你必須掩護我進入到那群俠士的當中。在我動手之前,千萬不能被發現。”


    得,俺還成了幫人打下手的了。


    ————


    不過,既然這家夥那麽有把握,我就算是打個下手也行。到時候碧血要算賬,也是算到這家夥身上,跟我可沒關係。


    叫過雁過留痕,我們兩把飛劍替聖**開了一條道路。劍光交織中,沒人能看到一個透明地身影正慢慢摸向正在布陣的白衣道士。


    那圍得密不透風的俠士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無形的壓力,略微鬆開了一條縫隙,但當他們回頭來看時,隻見兩把飛劍相互碰撞,正殺得他們身後的魔族陣營玩家不可開交。


    “打得夠厲害的。”一個俠士小聲嘀咕了幾句,繼續扭頭,專心付付那道士。這麽長時間破不了對方的金鍾罩,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丟命事小,丟臉事情就大了。


    朝元寶光真火陣已進入最後工序,那白衣道士的額上已可見一層細密的汗水。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眼前一晃,擺在正中的天雷震竟然消失了。


    有盜賊!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居然會有盜賊從中插一手,即使是白衣道士,也不免沒有防備,頓時愣在當場。


    沒有了天雷震,朝元寶光真火陣就等於沒有了靈魂,發揮不出任何的威力。


    雖然他身上帶了不隻一個天雷震,但是,既然有了第一次,就難保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價值十萬的東西,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別人偷吧。


    白衣道士隨手一揮,一片火光自腳下升起,火靈符頓時將他附近一片地區全部點燃。


    聖手東西剛剛到手,被這天火一燒,頓時露出原形。


    但是他絲毫不用擔心,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兩道水靈符正從天空中飛來,砸到白衣道士放出的火靈符上,立時壓住了下麵的火焰。


    雖說讓他露出了身形,傷害卻是不大。


    周圍的俠士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一擁而上,將盜賊聖手緊緊地護了起來。


    我與雁過留痕一左一右,填補了俠士露出的空隙,同時向白衣道士發起了進攻。


    不遠處,石不開發現了這裏的動靜,衝著那白衣道士大聲喊道:“淩風,什麽情況!”


    原來這家夥叫淩風?我才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淩風一麵對付著我與雁過留痕的聯手攻擊,一麵衝石不開喊道:“有個盜賊偷了天雷震,趕緊追回來。”


    追?還能等你?


    隻要不是製作者本身,天雷震放到誰身上都是死亡必爆物品。但是,以聖手的身手,還有那麽多俠士相助,他有那麽容易掛掉?


    不出我的所料,在石不開的人馬還沒有趕來支援以前,聖手已經一個影遁,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使是無數大型法術密不透風地狂轟爛炸,始終也沒有把他給炸出來。


    這小子,估計找了個角落,趁著脫離戰鬥的時間回城去了。


    拿了人家價值十萬的東西,還能留在這裏被人捉賊拿髒麽。


    找不到盜賊,淩風跟石不開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與雁過留痕身上。在他們看來,我們跟那盜賊是一夥的。


    唉呀,俺們都是隨路碰上,以後能不能見麵都還難說,怎麽能把咱們當成是一夥的了呢。


    雁過留痕被石不開的人馬緊緊纏住,而淩風卻是緊盯著我不放。仗著有數名僧人替他加血,他居然不顧身邊的其他玩家,隻令那柄銀色飛劍對我窮追猛打。


    哼,什麽武器能跟軒轅劍相比!


    我一個跳躍,從飛劍上高高躍起,腳下軒轅劍根本不用我的命令,直接迎向了那道銀光。


    “叮——”


    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響徹天際,我感覺到軒轅劍居然被撞得顫了一顫,險些墜落。


    那銀白色飛劍居然也是一把神器,而且其威力不在軒轅劍之下!


    而淩風的眼神更是震驚無比,他的銀色飛劍也被撞退了老遠,幾乎飛行不穩,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從未遇到過的情形。


    就衝這一點,他更不可能放過我了。當即再不理會當前戰局,收回飛劍,朝我直追而來。


    來得好!我正想跟你丫的好好比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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