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是不是不應該出手?”


    李清源來到張拓海身邊問道。


    “其實,問題不大,從他們進入秦王府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我隻是想要多湊一點證據罷了。畢竟,你還要向父皇交代,總要麵子上過得去。”


    張拓海說道。


    “嗯,那我們現在做什麽?等口供?”


    李清源問道。


    “為什麽要等口供?”張拓海反問道,“證據已經確鑿了,大管家在這裏就能把這個桉子定成鐵桉,事到如今,曹丞相必須死。隻有他死了,才有人能為這件事負責。”


    張拓海說道。


    “如果不是曹丞相做的呢?畢竟有那麽一線可能,是大管家私自做主……”


    李清源猶豫了一下說道。


    “嗬嗬,大管家在我們手裏,是不是他私自做主,還由得了他嗎?具體如何還不是我們說的算?反正,不管如何,曹丞相是必須死,他不死,內閣之事就成不了。”


    “我們需要借助滅了曹丞相滿門的餘威,去推動這件事,到時候,就沒有人敢反對我們。”


    “等事情辦成了,他們那些朝臣哪怕再不滿,也就隻能認了。”


    “這樣……”李清源聽完張拓海的解釋,身體不由得一機靈。


    原來,從最開始,張拓海就不在乎,背後的黑手到底是不是曹丞相。


    無論是與不是,曹丞相都必須死。


    這是不會改變的,最終的差別不過是要死多少人而已。


    要是以前,李清源看到張拓海如此行事,心中多少會有些難受。


    但是,經過了前半夜的護衛一桉,李清源已經開始慢慢接受張拓海以殺止殺的理念了。


    隻有在事情剛開始的時候,以雷霆手段幹掉源頭,才能以最小的代價解決問題。


    就像是身上生了腐肉一般,代價最小的方法就是盡快切掉所有的腐肉。


    但如果心存僥幸,慢慢拖延,腐肉就會不斷蔓延,甚至遍及全身,到那時,所損失的就不隻是些許腐肉,更有可能危及性命。


    “好吧,我明白了,我就叫人。”


    李清源點齊了護衛,向著曹丞相的丞相府殺去。


    護衛們舉著火把,在暗夜之中如同一條火龍一般,向著丞相府殺了過去。


    如此聲勢浩大的動作,自然不可能瞞得過丞相府的人。


    實際上,在剛出秦王府的時候,就有巡夜的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詢問。


    “來者何人?”一個領兵的守將問道。


    張拓海一催胯下馬,直接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看到那個守將之後,張拓海上去就是一記耳光,然後將李清源的令牌舉到了那守將的麵前。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認識不認識我,認識不認識這令牌?”


    “末將參見秦王殿下!”


    那守將一看張拓海,再一看對方手中那明晃晃的太子令牌,連忙翻身下馬,跪倒在張拓海麵前。


    “帶上你的人,隨我公幹!”


    張拓海大聲對那守將說道。


    “尊令!”


    那守將立刻點齊手下的人馬,跟著張拓海向著丞相府殺去。


    皇城之內並不隻有這一路巡城兵馬。


    張拓海這一路行走,一路收編各路巡城兵馬,很快手下就多出了一倍的人手。


    很快,張拓海就帶人來到了曹丞相的府邸。


    曹丞相作為整個帝國權利第二高的人,其府邸也不一般,如同一座小型城池一般。


    此時,已經有大量家丁穿著盔甲,手持長弓兵器上了高牆。


    “來者何人,此處是曹丞相府邸,速速離開,膽敢跨過此箭者,格殺勿論。”


    一個管事一邊高聲喊著,一邊張弓搭箭。


    一支透甲箭激射而出,沒入了張拓海身前的地麵,尾羽還在外麵亂晃。


    看了一眼腳下的箭失,張拓海臉上露出了笑容。


    “傳令,曹丞相意圖刺殺太子,根據帝國律法本人淩遲,夷三族!三軍聽令,將丞相府團團圍住,不可使一人走脫!”


    “是!”


    張拓海手下眾人散開,將丞相府邸團團圍住!


    那牆上的管事一見這幅情形,當即慌了,想要回去報信。


    但張拓海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抬手對著那人就是一指。


    嗖!


    一道氣勁直接穿透了那人的胸口!


    噗通一聲,那人的屍體掉下了高牆。


    那人一死,牆上的家丁頓時慌了手腳。


    曹丞相雖然在密謀殺掉太子,甚至李代桃僵,實現他不可告人的計劃。


    但這是掉腦袋的事情,曹丞相怕人多失秘,便嚴守秘密,隻有核心成員才知道詳細情況。


    至於這些家丁,肯定是不知道真情的。


    因此,在張拓海殺過來之後,這些家丁覺得家主犯法和自己沒關係,幾兩碎銀犯不上拚命。


    如果能戴罪立功,說不定還能換點賞銀。


    因此,大部分家丁都沒選擇抵抗,很多人直接扔下手中兵器跑路。


    有的甚至打開了大門。


    丞相府大門一開,跟在張拓海身後的護衛如狼似虎般衝了進去。


    見到人就捆起來,如果膽敢反抗,就地格殺。


    一時間喊殺聲響徹了整個丞相府。


    張拓海帶著人沒有管那些雜魚,而是一路向著丞相府核心衝了過去。


    越往丞相府核心走,知道曹丞相事情的核心骨幹便越多。


    這些人知道事情敗露,自己必然沒有性命留存,於是紛紛拚命。


    但在張拓海麵前,這些人的抵抗如同螳臂當車一般。


    張拓海一指之下,這些人的腦袋全被氣勁貫穿。


    全然沒有一個人能擋住張拓海一回合。


    看到張拓海如此神勇,他手下的那些護衛也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奮勇向前,手中的刀不斷的砍向丞相府的那些人。


    人就是這樣,氣血被激發起來之後,仗著一腔血勇能發揮出遠超本身擁有的力量。


    丞相府的那些人本就心虛,再加上被突襲,以為已經陷入絕境,又沒有人統一指揮,一行人各自為戰,甚至被本就不如他們的護衛追著砍。


    整個丞相府陷入大亂。


    到了最後,甚至是護衛們裹挾著張拓海一路向著丞相府的核心衝了過去。


    前方出現了一個凋花垂拱門。


    那些護衛以為和之前一樣,憑借著慣性直接衝了進去。


    結果下一秒,就被人從裏麵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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