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煩秀恩愛了!


    清瑤倒是不嫉妒,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她有啥好嫉妒的!


    誰還不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了?假公子也是公子!


    清瑤略微憂傷的摸了摸自己一百三十來斤的肉肉,哎~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衣服顯瘦,脫衣服顯肉嗎?


    太頑固了,剩下這麽點肉肉太頑固了!


    “少爺,前邊地勢開闊,咱們要不要停下來吃個飯啊?”


    清瑤立馬就把頑固的肉肉拋到了一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民以食為天嘛。


    此刻,他們已經走了三天了,回城時候歸心似箭,也就沒那麽講究了,眾人除了趕路就是趕路。


    還有差不多三天左右,他們就能到陽城的地界了,一路上連打尖住店都不曾。


    今日暖陽在上,秋風吹拂,大家突然就決定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吃點熱乎食物。


    離的不遠處有個野池塘,水麵上飄著大片的蓮葉。


    現在已經是初冬了,也就是地處南方,這蓮花池裏還沒結冰,但是這些個無人打擾的藕寶寶們遭了殃。


    王莊頭也不想媳婦了,攛掇水性一等一好的王三壯,兩人偷偷摸摸下了水,摸了一堆的蓮藕上來。


    這給清瑤氣的但是也沒辦法,人都平安回來了,這可真是秋後算賬。


    清瑤對著換好衣物的二人就開始罵。


    “多大個人了,還這麽貪玩,鐵蛋看見能不有樣學樣嗎?”


    “知道溺水的後果嗎?大量的水會經過口還有鼻子,通過氣管進入肺中阻礙呼吸,窒息而死,你,你還能見到你媳婦了嗎?”


    王莊頭平日裏都是村裏仰頭看的存在,此刻低垂著頭,半點不敢回嘴。


    清瑤也沒忘了王三壯,“還有你,你是豬腦子嗎?他讓你去你就去,他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啊?”


    王三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少爺,我錯了。”


    看了兩人蔫頭巴腦的,一副後悔的模樣,清瑤也有點心疼了。


    “不是不讓你們玩水,咱們村裏水流多,你們識得水性我知道,但是村裏的水路大家都摸清楚了,但是這可是在外邊,那池子底下有沒有暗流,有沒有危險,你們知道嗎?”


    萬一有什麽大型的水生物可怎麽辦!


    “還偷偷摸摸去的,真把你們給能幹的,這都啥天氣了,凍不死你們!”


    清瑤又說了兩句,眼不見心為靜,幹脆打發兩人去給馬喂草。


    邵從文幾人剛才大氣不敢喘,現在看著少爺罵過了,便湊到前邊來。


    “少爺,那這藕要怎麽處理啊?”


    清瑤看著奶白色的藕,想起了一道家常菜——炸藕餅。


    “去把東西準備好,咱們中午吃炸藕餅。”


    “好誒!”


    大家一陣歡呼。


    就連王莊頭跟王三壯兩人也沒臉沒皮的跟著歡呼。


    大家分工明確,支鍋的支鍋,鋪布的鋪布,拿工具的拿工具,李老漢掌廚,幾個人打下手,清瑤光動嘴皮子。


    “趙老八去把蓮藕先去皮,放在一邊控水之後剁成碎。”


    “那誰,趙天牛,把準備好的肉也洗幹淨剁成肉泥。”


    “少爺,我是趙小牛。”


    清瑤瞪了他一眼,“你跟你哥哥是雙胞胎,我怎麽分辨出來,好好幹活去。”


    清瑤又喊了兩人把準備好的野菜,洗幹淨之後先切成段……


    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塊幹活,七手八腳的忙活了一會兒,炸藕餅就做好了。


    當然因為缺少一些東西,也不算正宗的。


    但是這是趕路的這幾天吃的唯一一口熱乎飯菜。


    此處地勢開闊,依山傍水,地麵上用一塊兒大大的雨布鋪上,大家都圍在上邊,也沒什麽講究,洗過手,抓起藕餅便吃。


    大家還挺滿足的,正吃著,不遠處塵土飛揚,顯然是有馬匹疾馳而來。


    清瑤連忙把自己正吃的飯用袖子遮住,還掏出口罩帶在了臉上。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這風吹臉上怪疼的,好在口罩他們是隨身攜帶的。


    擦肩而過的瞬間,眾人隻感覺那飛馳而卻的駿馬是如此的又高又大,跟自己家那幾匹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簡直就是李鬼碰上了李逵的對比,人家那才叫馬。


    “瞧見沒有,剛才過去的馬?”


    “瞧見了,太神俊了,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高大又健壯的馬。”


    除了清瑤,大家抻著脖子往遠方看,無人例外,看來就跟現代人看見好車一樣,新鮮玩意都想瞧個兩眼。


    隻是這新鮮玩意怎麽看起來越變越大了?


    “好像是又騎回來了?這是知道我們沒看過癮,再回頭跑一遍?”


    王莊頭傻裏傻氣的說道。


    邵從文翻了個白眼,“大家注意,這一隊人又折返了,路上無人,顯然是衝著我們來了。”


    邵從文率先反應過來,直接喊了大家列陣。


    大家都是一個師傅教的,三口兩口塞了藕餅,順便帶好了口罩。


    所謂列陣,其實陣法嘛,就學會了一個,那就是聚堆……


    元師傅說了,隻要他們抱成團,上中下三路就能防護到了,要是敵人會飛,那就沒招了~


    好在敵人亦是凡人,所以,大家在邵從文一聲令下之後,麻利地背靠背迅速聚攏。


    清瑤坐在地上,嘴裏還叼著藕餅呢,周圍的光線就暗了,隻能看見一個個粗壯的大腿,透過大腿的縫隙,勉強看的見外麵。


    那群人果然是衝著清瑤這隊人來的,在離這邊五六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籲~”領頭的人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一圈人。


    同時清瑤這幫人也在默默地打量著他們。


    “你們是何人?”


    王莊頭愣了,哎,這群人怎麽上來就問身份呢,還不報自己的,多不禮貌,所以他反問道。


    “你們又是何人?”


    那人也愣了,可能從未被如此反問過。


    “你們不肯說,可是心裏發虛,必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莫不是賊子?”


    這話一出,大家集體怒了,這人誰啊,既不是捕快又不是青天大老爺的,這張口怎麽就給人安罪名呢。


    王莊頭踏前一步。


    “那你們不也不肯說嗎?莫非是心裏有鬼,想必是做了偷雞摸狗的事,看誰都像賊!”


    騎馬的那人龐然大怒。


    “大膽!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大膽,我還就大膽了,你以為你再跟誰說話?”


    “我乃盛京的禦前正五品傳令官,奉王命有便宜行事之權,你是何人,可敢報上名來!我們再一同去州府治你個不敬之罪!”


    王莊頭耿著脖子跟這他一樣大聲喊。


    “哎嘿,盛京來的了不起啊!五品傳令官了不起啊!五……五……五品?!”


    說著說著,王莊頭便結巴上了,完了完了,這還真是了不起,五品官啊!還是天子腳下的五品官。


    他不敢抬杠了,趕緊一頭紮進了人堆,稟告清瑤去了。


    清瑤在人牆裏邊已經聽見了,傳令官?


    那不是給花國皇上傳遞聖旨的小官嗎?聽著高大上,實則除了四處傳口信,傳聖旨,沒別的權利,還不如一個知縣來的權利大呢。


    不過,也不是自己一介平頭百姓惹得起的,這要是去了州府,還真能治一個不敬官人的罪名。


    “少爺,怎麽辦?”


    王莊頭心頭發虛,生怕自己一時衝動給少爺招惹禍事。


    “先確定是不是真的傳令官,你讓他把聖旨拿出來瞧瞧,趁著他不注意,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少爺,不一樣能跑過啊!”


    王莊頭說的已經很婉轉了,人家是啥馬啊,日行千裏的良馴,自己家這拉馬車的馬,咋跑的過嘛!


    清瑤快速地衡量了一番,“這樣……如此……可曉得?”


    王莊頭眼睛一亮,不光他,圍著的人都聽見的清瑤的計劃。


    “少爺,我曉得了,您可要把自己護好了。”


    那傳令官隻看見那個黑熊一樣的大漢擠進了人堆,就露著一個腦袋尖在上邊,不一會兒又擠了出來。


    王莊頭站在前邊,指著傳令官道。


    “你說你是傳令官,可有證明啊!”


    “笑話,誰還敢假冒傳令官不成,我看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這拖延時間,不曉得謀劃什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王莊頭不曾後退半步,也不曾表現的害怕。


    “那可不一定,世風日下的,你想裝傳令官作威作福騙吃騙喝,但是沒想到小爺我眼睛會射箭,你根本騙不到我。”


    圈子裏的清瑤運了運氣,小聲的問其他人。


    “王莊頭說那個眼睛會放箭什麽意思?”


    有人弱弱地回答道,“少爺,可能是耀祖教的慧眼如炬吧?”


    很好,王莊頭又開始亂改成語!回去就兩罪並罰,讓他寫大字不許跟媳婦同床!


    圈外邊,那傳令官被氣的差點跳馬。


    他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個布袋掏出了一個盒子,然後打開了舉過了頭頂。


    那明晃晃的顏色,眾人皆是一愣。


    花國有個傳說,龍戰於野,其血玄黃的說法,意思是說龍在田野中交戰的時候,流的血是黃色的,而君主又以龍為象征,黃色與君主就發生了更為直接的聯係。


    這樣,黃色就象征著君權神授,神聖不可侵犯,是天子權力象征,是君主獨占的顏色。


    花國的民間是見不到任何布匹是明黃色的!


    真的!真的聖旨!


    傳令官是真的!


    王莊頭大喊一聲,“執行下一計劃!”


    就見剛才還聚成圈的趙家村人,一些人護著清瑤直奔馬車,而武藝好的則由邵從文帶領直奔傳令官一行人。


    “你……你們幹什麽?大膽!我可是……哎呦!”


    堂堂五品傳令官直接被踹下了馬,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一頭栽到了大樹下,兩眼一翻,暈了!


    那幾名侍衛這才反應過來。


    可是距離不過五六米,就算調轉馬頭跑都來不及。


    除了傳令官,這隊人馬還有五個侍衛加一個小廝。


    按理說,這配置在傳令官中算是比較中規格了,一般的山匪都不敢下手。


    但是誰讓他們倒黴遇見的是全民尚武的趙家村一行人。


    村民們還是受到了正統軍出身的覃家小天才的教導,雖然身手不及這五個侍衛,但是論團隊合作能力,簡直高出幾人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大家的任務也不是幹翻這幾個侍衛,三人一組,倆人負責圍住一個侍衛,另一個人去……


    偷馬!


    對,他們的目標就是偷馬,這麽大的誘惑,簡直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清瑤對古人的官員沒有十分敬畏,所以就導致她想了個歪主意。


    清瑤想著,反正梁子已經結下了,這一隊人莫名其妙不依不饒的,伸頭也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倒不如幹脆搶了馬跑了回去配種算了,反正這裏是荒郊野嶺的,反正他們也帶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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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沒了馬想要追上他們簡直天方夜譚,等到他們到了州府去報官,清瑤他們早就回了家鄉了,別忘了,他們可是正經的商人,就算查到他們身上,也是沒有證據的。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說幹就幹,反正趙家村在清瑤的帶領下,是越來越不怕事了。


    邵從文武藝最高,他自己便能纏鬥一個侍衛,還能騰出手來把那個尖叫的小廝打暈了。


    雙拳難敵四爪,漸漸地傳令官一行人就全軍覆沒了。


    就在那五名侍衛打算拚死一搏的時候。


    人家根本不跟他們拚命。


    這些人搶了馬的韁繩還好心的把馬上的東西扔下來,完了揚長而去……


    一輛一輛馬車飛馳而去,本就灰頭土臉的幾人吃了一嘴灰。


    “什……什麽情況!?”


    侍衛們都懵了,這一言不合就動手了不說,這幾人竟然沒有一個不會武的!到底什麽來頭?


    雖然除了打頭那個,其他人的武藝沒那麽高超,可是寡不敵眾啊!


    而且這幾人配合默契,也不戀戰,東西還不搶。


    一個侍衛一瘸一拐的上前查看那些人自馬上扔下來的東西。


    “頭,東西他們留下了,就搶了馬走了,聖旨也還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侍衛長看了看暈過去的傳令官露出嫌惡的目光,“還不是因為這人!”


    “那幾人遮掩麵目,這人定是在京中無人理會,便想仗著我們前去逞威風,以為能輕鬆的將人治罪,好享受一把掌人生死的感覺,哪知道……”


    侍衛長也不好意思說出五人被打得狼狽不堪的事。


    “可是頭兒……若是沒了馬,我們如何去那叫陽城的偏遠之地傳聖旨啊?”


    “傳聖旨又不是我們的事,聖旨還在,人又沒死,咱們就不算失職,來,我們把傳令官大人弄醒,這事就讓他操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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