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太陽,毒辣辣的炙考著大地,渭河平原一處鬱鬱蔥蔥的玉米地邊,爬著四五個二十一二歲的小夥子,他們全都敞開著衣襟,不停的拭擦著臉上的汗水。


    “哎!三少,你說這個下濺真會和你堂嫂趙紅在玉米地幹哪事啊?可我們這兒離的太遠,看不著啊!要不往前靠靠”一個身材略顯瘦弱的年青人,眨巴著小眼睛,小聲的對爬在他身邊的矮胖子的說道。


    被叫做三少的胖子,冷哼了一聲罵道:“陳貴,你她媽的,就……就是個色,色狼。我爸說了,捉奸捉雙,這次一定要抓個,抓個現行。離,離近了,打草驚蛇,這個你,你不懂啊?”嘿!這小子原來還是個結巴,他的一番說詞,逗樂了他的幾個同伴,但大家想笑又不敢笑,隻好硬憋著,哪場麵好玩極了。


    就在這時,玉米地中間的一片玉米杆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爬在地上的陳貴,激動的五指朝地裏狠狠一抓,嘴裏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胖子再也爬不住了,他一揮手,輕聲喝道:“上”一陣沙沙聲傳過,胖子帶著陳貴他們幾個,如狼似虎般的竄了過去,眼前的一幕,徹底讓他們驚呆了。


    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青小夥子,**著上身,曬的發紅的強健肌肉上,一顆顆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他光著鐵板似的兩隻大腳丫,如鐵耙一樣,在地麵上刨出一排排深陷的腳印,沾滿泥土的褲子,挽在了膝蓋以上。


    小夥子一米七幾的個頭,說不上帥,但也有點小英俊,尤其是一雙大眼睛,看人時仿佛兩道閃電,他雙手緊握著一根削尖了頭的木棍,木棍上沾滿了鮮血,在幾株零亂的玉米杆下,躺著幾隻剛從地洞裏爬出來的地老鼠。


    就在老鼠洞的另一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少婦,她麵容姣好,膚色白晰,一點都不像農村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尤其是她成熟的身材,前挺後翹,還有她哪不堪一握的***,看一眼都會讓人心存遐想。


    “王有財!你們怎麽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你到底想幹什麽?小心我揍你!“小夥子一掄手裏的木棒,原本英俊的臉上,燃燒起了一團怒火。他雙目怒睜,高挺的鼻梁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兩下,肥厚的嘴唇裏,呼呼的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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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嚇的慌忙往後連退了兩步,他原來就是西坪村村長的三兒子王有財,憑借著老爸的勢力,初中沒畢業,就開始在村裏橫行霸道,村裏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三少,這個陳貴便是他的跟屁蟲。


    “下濺,你可別……別牛。老子今天看,看在趙紅嫂子的麵上,放你一……一馬“王有財吃力的說完,用衣襟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正中午的玉米地,簡直就是個大蒸籠。


    小夥子嘴角一翹,冷哼一聲說:“你她媽的咬字準確點,我叫夏建,而不是下濺,你說放我一馬,我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還要你放我一馬?“夏建的眼神裏飄過了一絲不屑的神色,他在整個西坪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王家三兄弟,仗著老子是村長,老大王有發,在夏建上初中時,就到外地經商去了。


    老二王有道,從小和夏建一起長大,為人聰明奸滑,不過學習上進,始終比夏建高一級,這是老村長王德貴的政治資本,他的目標就是一定要讓王有道將來做官。而這個老三王有財,是最不爭氣的,初中輟學後,在村裏偷雞摸狗,壞事做盡。現在二十初頭的他,還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孤……孤男,寡女,大中午不睡覺,跑……跑玉米地,你敢說你們沒幹什麽,見……見不得人的事”王有財說著,色迷迷的眼睛在趙紅高挺的胸脯上狠狠的挖了兩眼。


    趙紅原本有點粉紅的臉色,經王有財這麽一說,瞬間變的通紅,她杏眼一豎,厲聲喝道:“閉上你的臭嘴!我忍你好久了王有財,你心裏想什麽,你自己清楚,別在這裏亂潑髒水,我找個人幫忙除掉這地裏的地老鼠,難道有什麽不對嗎?別仗著自己老爸是村長,就什麽事都管”


    趙紅由於太激動,說話時弄得胸脯上下顫動,惹得陳貴幾個,差點流下了口水。


    “哈!哈!趙……趙紅,堂哥走了才一年多,你就胡來了,竟然敢和這小子勾搭“王有財一臉淫笑的說道。


    這小子真是不學好,二十初頭的年紀,已是一肚子的壞水,事實明明擺在臉前,他卻要顛倒黑白,硬生生的把這盆髒水往人家頭上潑。


    趙紅一聽,氣得差點哭了出來,她一把奪過夏建手中的木棍,帶著哭腔吼道:“混蛋東西,我打死你”女人拚起命來,確實也有點可怕。


    一陣亂打,趙紅身邊的幾株玉米,被趙紅手中的木棍,打得東倒西歪。王有財見狀,怕吃眼前虧,他大喝一聲,帶著陳貴及幾個同伴,迅速的朝玉米地外麵跑去,他一邊跑,一邊還喊道:“捉……捉奸,趙紅和夏建在玉米地裏亂……亂搞”


    這喊聲,如刀一般,剌在了趙紅的心裏,她有點絕望的往地上一坐,不由自主的失聲痛哭了起來。她命可真苦,二十三歲的她由鄰村嫁到了西坪村王家,夫妻倒是恩愛,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就是兩人一直沒有孩子。誰知一年前,趙紅的丈夫忽然得了一個猛病,兩腿一蹬,便一個人到極樂世界去了。結婚三年,便沒有了丈夫,這叫一個年輕的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了如此大的打擊。


    自古寡婦門前事非多,更何況她是西坪村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一到晚上,爬牆頭,敲她窗戶的人可不在少數,其中就有這個王有財。還好,她有一個好鄰居夏建,自從她丈夫走了以後,都是他處處護著她,讓她曾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一個是熟透了的少婦,而另一個則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兩人在一起相處久了,難免會生情愫,也會被人說些閑話,可她們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底線,從未越雷池半步。


    夏建看趙紅哭成那樣,真是心痛死了,她可是他心裏的第一個女人。記得趙紅結婚時,夏建正在上初中,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趙紅,當時他心裏就默默發誓,他這輩子一定要娶上這樣的老婆。可世事難料,趙紅的老公英年早逝,給了他和趙紅頗多的接觸機會,他無形中倒成了趙紅的一種依靠。


    聽著趙紅撕心裂肺的哭聲,夏建氣得青筋暴跳,他恨不得追上去,一腳踢死這個王有財,可他還是忍了下來,他不想讓他心儀的女人為他擔驚受怕。夏建輕輕的從玉米杆上拿過自己的上衣穿好了,然後悄悄的溜出了玉米地,他要為他心愛的女人報仇。


    西坪村,地處渭河衝擊平原的一個角落裏,有五百多戶人,是一個兩千多口人的大村。村裏由王,夏,陳三大姓組成,自夏建記事起,村長一直都是由王德貴擔任,所以在西坪村,姓王的人家說話都比較牛,因為有村長給他們撐腰。


    村長王德貴家,就在村子的正中央。他家的大門口處,正是村裏的一個十字路口,路口長了幾棵大柳樹,於是這裏便成了村裏人乘涼的好地方。農村人一般不睡午覺,一吃過午飯,便跑到這地方來坐一坐。老年人談古論今,年輕人打牌下棋。而一些不甘寂寞的婦女們,則坐在遠處,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嬉鬧調笑。


    “這小子真是白讀書了,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一個高中生,一個小寡婦,被人堵在玉米地裏,你說這是什麽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搖著頭,忿忿不平的說道。


    下棋的張二,瞪了一眼這位老者,不屑的說道:“狗也知道發情,更何況是年輕貌美的小寡婦,再說了,人家偷情,你著急啥!”這個張二三十多歲,屬於遊手好閑之人,他的話頓時引來了一陣哄笑。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看來這事村裏人已經都知道了。


    夏建用蔑視的眼神看了一眼這些愛說閑話的人,一步跨進了王德貴家的大門,忽然一條毛皮光亮的大黑狗,直朝他撲來了過來。這時的夏建就像個炸藥包,一點就燃燒。隻聽見黑狗一聲尖叫,接著便飛出了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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