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一看情況不妙,率先一步衝了過去,他豈能讓陳小雅一個女人為他出頭,這事雖然是由烏娜而起,可跟人家陳小雅應該說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讓夏建大跌眼鏡的是陳小雅忽然動起了手,剛衝到她麵前的兩個黃毛,不知被她怎麽弄的,人已倒了地上。原來她也會打架,夏建不由得心裏一喜,正所謂喜好相投。


    彪哥可能和夏建一樣,他也沒有想到,陳小雅不但會動手,而且這身手還真一般。大個子一看自己的弟兄倒在了女人的麵前,多少在點丟麵子,他大喝一聲說:“閃開,別怪老子打女人“聲到人到。


    這家夥別看長的高大,動作卻是非常的迅速。這陳小雅並不弱,就見她身子兩晃,大個子打出的兩拳就被花做為烏有。


    就在大個子正在吃驚時,陳小雅一招裙裏腳悄然踩出,這家夥冷不防被陳小雅的一腳踩在膝蓋上,隻聽“哎喲“一聲,高大了個子,如折彎的稻草,頓時彎了下來。


    陳小雅毫不留情,右手一記勾拳,隻扣啪的一聲脆響,陳小雅這一拳正好打在大個子的右腦袋邊,整個人被打的歪倒在了地上。


    彪哥這下高興不起來了,他沒想到自己今晚這麽倒黴,手下老是被人揍的這麽慘,這種事好像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幾十個人,就被陳小雅一個女人擋在了巷子口,麵子上說什麽也好像有點過不去,更何況夏建還站在哪裏,根本還沒有出手。


    氣極敗壞的彪哥一著急便喊道:“弟兄們!給我操家夥上“


    這些人正找不到對付陳小雅的辦法,一聽老大這麽說,立馬從摩托車的後備箱裏找出了些打人的家當,什麽大扳手,鐵鏈條,還有雙截棍,反正是五花八門。


    夏建一看,急了。就見這些人拚了命的揮舞著手裏的家當,根本就不怕打死人啥的。陳小雅往後連退兩步,一個欺人,便撲了上去。


    兩個閉著眼睛,手裏亂舞家當的黃毛小子,已被陳小雅放倒了地上。夏建一看,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左拳虛晃,右拳直勾,一招便見效。這些人別看人多,可會打架的卻沒有幾個。攻了好久,他們也沒有攻進大門口一步,反倒是好幾個人都受了傷。


    彪哥大聲的喊叫著,他也帶頭衝了上來,不一會兒便和陳小雅交上了手,可讓他頭痛的是,這陳小雅雖是女流之輩,可她的身手並不錯,他一時半會還脫不了身。


    受了傷的大個子,一見老大被陳小雅擋在了大門口,這家夥眼珠子一轉,操起丟在地上的一把扳手,悄悄的摸到陳小雅的身後,照著她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旁的夏建見狀,急忙大喊一聲:“小雅身後!“


    陳小雅慌忙腦袋一偏,可還是晚了一點,大扳手掃在了她的後腦勺,人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夏建見狀,大喊一聲,一個縱身,一腳踹飛了手裏拿著扳手的大個子。彎下腰一把抱起了陳小雅。鮮血從她的腦後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


    彪哥大概也沒有想到,大個子下手會這麽狠,他也一時愣在了哪裏。


    就在這危急關頭,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全停在了巷子口,從車上跳下來了全副武裝的警察,迅速的包抄了上來。


    “彪哥,這是市刑警隊的,我們還是跑吧!“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這幾十個人頓時如炸了窩的螞蜂,頓時東逃西竄,可惜的是這巷子的圍牆非常的高,根本一時無法攀爬過去。


    彪哥和大個子,如甕中之鱉,全被抓走了。看著急馳而去的救護車,夏建但是擔心死了。這陳小雅傷的可不輕,關鍵是部位非常的危險。


    等夏建把兩手的鮮血完全洗掉時,問訊的警察早等在三樓的客廳裏了。夏建和烏娜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然後在筆錄上簽了字。


    “你們有沒有通知小雅老板的家裏人?“烏娜有點著急的問警察道。


    做筆錄的警察微微一笑說:“小雅是我們警隊在這裏的臥底。這個王得彪在這一帶橫行多年,早就想清除這顆毒瘤了,可苦於沒有證據,我們就隻好讓小雅做了這家旅店的老板,一呆就是兩年。總算證據收集齊完,這夥人我們就可以一夥端了“


    “什麽?小雅老板她是警察?難怪身手那麽的好“烏娜驚訝的說道。


    警察站了起來,衝夏建和烏娜一笑說:“好了,這夥人全部被端掉了,你們就放心的在這裏玩上幾天。這家旅店真正的老板明天會到,一切都照舊,感謝你們倆的配合“


    兩警察說完,便下了樓。


    夏建坐在沙發上,回味著剛才的事,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雅竟然會是警察。這正應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王得彪他們是罪有應得。


    烏娜可能是受了剛才事件的影響,情緒非常的低落,她洗好澡,沒有再過來打擾夏建,而是從櫃子裏找了一床被子,抱著悄悄的進了偏房。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洗涮完畢後就上了床,他這時才想起說要給王琳打電話的事,他慌忙掏出了手機,便給王琳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王琳才把電話接了起來,她在電話中嗬嗬笑道:“瘋狂完了才想起我?“


    “沒有,沒想到一到這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昨晚就是個特例,等我回來了再說給你聽“夏建說這話時,情緒一點兒都不高。


    王琳一聽夏建這個樣子,便嬉笑道:“是不是看上人家哪個靚女了,沒有追到手,心情受到了影響?“


    “靚女就睡在我隔壁,還是個外國妞,但我真的沒一點兒的心情,一個字累,十個字也是累”夏建說著,打了個嗬欠,人但倒在了枕頭上。


    電話裏的王琳微微一怔笑道:“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一路留香,可我真的不在乎,你保重身體就好”王琳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直扯這樣的話題,夏建覺得也沒什麽意思,他便話題一轉,和王琳談了幾個問題,然後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電話給掛了。


    一夜睡的很香,明快亮時,夏建做了一個夢,他夢見烏娜光著身子鑽進了他的被窩,結果他一激動,便睜開了眼睛,床上並沒有什麽烏娜。


    他輕輕的下了床,拉開了簾子。晨熙微露,外麵的景色實在是迷人。夏建便躡手躡腳的穿好的衣服,一個人偷著下了樓,他怕驚醒熟睡的烏娜。


    晨風習習,吹在人身就都帶有一股涼意。路邊不知名的花兒,開的正盛,一些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無形中譜寫著早晨華麗的樂章。


    夏建這次沒有沿江而行,他順著一條小道,踩著鋪好的人工石板,慢慢的朝山上走去。沿途鍛煉的人群,樂絡不絕。


    山頂上的空氣,新鮮的更如用水洗過一樣,吸入口中,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夏建站在山頂上,遠眺著遠方,他的心裏說不出的舒坦。


    一陣急促的喘氣聲在身後響起,夏建一回頭,就見烏娜雙手撐在膝蓋上,兩眼看著他,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很顯然他是跑上山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山上?”夏建有點驚訝的問道。


    烏娜長出了一口氣說:“心有靈犀一點通,這難道不是你們中國人說的?”


    “嗬嗬!這句話是我們中國人說的,你的意國是我們之間已有了靈犀,是這個意思吧?”夏建嗬嗬笑著問道。


    烏娜瞪了夏建一眼,有點不高興的說:“我知道,你嫌棄我,昨晚上都是我給你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可這並不是我的錯,難道你要讓我長的醜一點才好嗎?”


    這女人一生氣,用的全是反問句,逗得夏建哈哈一笑說:“沒有的事,我是怕驚動你的美夢,所以才一個人悄悄的下了樓”


    “美夢,何來的美夢,把我一個人放在一個房間裏,問都不敢問上一聲,感覺我就是個惡魔。你說我能做美夢嗎?不做惡夢也就拜你所賜了”烏娜越說越氣,這漂亮女人發脾氣的樣子其實也挺好看的。


    剛才由於烏娜的連比帶劃,而且這半生不熟的中國話,惹得好些晨練的人停了下來,朝這邊張望。夏建慌忙豎起手指,打了個噓的手勢,拉起烏娜就跑。


    女人有時候還是挺容易滿足的,原本有些生氣的烏娜,被夏建拉著跑了一段路,然後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她的氣頓時便消,既而有說有笑。


    背靠在大石上,兩人同時仰頭望著碧蘭的天空,夏建不禁問道:“你為什麽會來中國工作?”


    烏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我從小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受夠了別人的冷眼。結果我大學畢業就來中國留學,沒想到我喜歡上了中國,所以就留了下來”


    “你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吧!從而喜歡上了一座城,我說的沒錯吧?“夏建蠻有詩情畫意的說道。


    烏娜點了點頭,笑著說:“人的一生除了愛情,應該還有其它,這些道理我最近才是弄懂的。比如你們中國人所說的紅顏知已,還有藍顏知已,這都是非常好的“


    烏娜的話逗得夏建哈哈大笑,他慢慢的開始對這個女人有了好感,而且是逐漸加深。烏娜見夏建看她的眼神變了,她把嘴巴貼了過來,附在夏建的耳邊說:“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這老外,說話直來直去,讓夏建一時還真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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