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回來,夏建前腳剛踏進麗娜商鋪的門,後腳趙武一就趕了進來。


    “他們沒有難為你吧?“趙武一關切的問道。


    夏建微微一笑說:“沒有,這些家夥,大家都痛恨他們。就連李所長也誇獎我說打的好。李所長還說了,隻要不出問題,如果他們還敢再來鬧事,叫我放手打”


    “行了吧你!這裏麵的事情很多,你一個外鄉人不了解實情,所以這話今天在這兒說了,就見吹雲散了,不許再提此事”賈麗娜一臉愁雲的從裏間走了出來。


    趙武一嗬嗬一笑說:“沒事,我這老鄉能把五營三狼打著爬下,說明他並不是一般人,這都怪我眼拙”


    “他啊!雖說深藏不露,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根本就不是平處蹲的貨“賈麗娜說著,偷偷的看了一眼夏建。


    趙武一見狀,哈哈笑道:“難怪你忽然同意要他在你這兒幫工,原來是另有意圖,你這女人也挺有心機,我們這些男人還真比不上“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說說正事吧!臘月初八開交流會,你難道沒什麽想法?總不能隻賣你的饅頭吧!“賈麗娜忽然話題一轉問道。


    趙武一微微一笑說:“我就是個賣饅頭的,再說了其他我也不會,還是你們好好開吧!這事跟我還真沒有關係”


    “你這個死老頭,就是太保守了。開交流會那麽多的人,隨便進點東西,都能變成錢。再說了你的饅頭店門口那麽寬敞,別人想找這樣一個地方,還要花錢”賈麗娜說著,不禁搖了搖頭。


    趙武一看了一眼夏建,抓了抓頭皮說:“我還是考慮上幾天,不過你到時進貨時,把我也喊上,我去看了再說”


    “明天再趕一個集,後天我就去,你愛去不去。你們先聊著,我要做午飯了”賈麗娜說完,便轉身去了裏間。


    夏建看了一眼猶豫不決的趙武一,笑著問道:“趙叔,這交流會開幾天啊?”


    “從臘月初八開到十八,共十天吧!”趙武一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


    夏建想了一會兒說:“剛才賈老板說的也有道理,你完全可以再進點別的東西,這交流全連著開上十天,你進的東西就算賣不完,這不馬上就到了年集。你想想,趕年集的人有多少,還愁賣不掉?”


    “話就是這個道理,隻不過我不知道該進些什麽東西好?弄不好虧了的話,我這一年豈不白忙了”趙武一說出了他的擔心。


    夏建嗬嗬一笑說:“沒事,到時候我給你參謀一下,保證你賺大錢。我也是農民人,知道她們喜歡什麽樣的東西“。


    趙武一聽夏建這麽一說,頓時信心百倍,他樂嗬嗬的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夏建不由得想起他剛到富川市時,就有這麽一個人幫過他,可惜的是後來他就再也沒有找見過他。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趙武一對他的恩情,他這輩子是不會忘記的。


    夏建一拳打死閻正林的事,在西坪村很快就傳了個遍,因為第二天的各大報紙,以省電視台新聞頻道,都多少有過報道。


    夏澤成和孫月娟剛一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就是五雷灌頂,差點去了哪邊,還好有左鄰右舍的照顧,她們才慢慢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不管你生活的怎樣,時間永遠都不會停止,照樣在過著。眼看著已經進入了臘月,農村人便開始置辦年貨,可這些事對於夏澤成和孫月娟來說,已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在家裏躺了十多天,最後想通了的夏澤成,這些天來第一次打開了他的小買部。他要自力更生,不能凡事都要靠兒子。說不定就在哪一天,兒子會坐著他哪輛黑色的寶馬車停在他的小賣部門前。


    不知是村裏人故意在幫他,還是他這些天沒有開門,好多村民想把要買的東西積攢下來了,反正是他開門沒多久,這來買東西的人是一個跟著一個,把他忙了個屁股不著邊。


    忽然,來買香煙的張二大叫一聲:“夏叔!哪不是夏建長坐的哪輛車嗎?該不是他回來了吧!“這一聲,不但驚動了其他人,更是驚動的夏澤成。


    他呆呆的站著,兩眼定定的看著黑色寶馬車緩緩駛到了他的小賣部門前,然後停了下來。門開了,第一個下車的真是方芳,夏澤成的心提到了嗓子口,難道真是夏建回來了嗎?


    這次沒有隨他的心願,從後麵下來的是一個長發披肩,長得十分端莊的女人,這女人在上次夏建被大水衝走時來過,好像是什麽王總,反正夏澤成的腦子裏還是多少有點影響。


    “夏叔!我和王總來看你和姨了“方芳站在門口,大聲的說道。


    夏澤成“噢!“了一聲,便揮了揮手,小賣部哪些來賣東西的村民們識趣的都走開了。夏澤成慌忙關上了門,在前麵一步並做兩步的領著路,他實在太想聽有關夏建的消息了。


    等方芳和王琳剛一踏進院子,夏澤成便慌忙把大門關了起來,而且還從裏麵上了鎖。坐在台階上曬太陽的孫月娟,一看到方芳,便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


    幾個人相互寒暄著,便進了堂屋。孫月娟看了一眼王琳,便壓低了聲音問道:“建兒有消息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能不能給我說上一遍,我都快急死了“


    王琳點了點頭,讓孫月娟的情緒稍為平靜了一點說:“夏建目前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前兩天和我剛聯係過。至於這件事情,到目前還沒有定論,還說不好這件事就一定會和夏建有關,所以叔叔和阿姨沒有必要這麽上火“


    “你是說這人的死,不一定和我家夏建打他有關係?“夏澤成忙著追問了一句。


    王琳微微點了一下頭說:“我們懷疑閻正林在事發之前就被別人做過手腳,可他的母親死活不讓解剖取證,閻正林的屍體已被警方接管控製,但這事有定論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反正我們創業集團已從bj請了最後的律師“


    “但願這事跟我們的建兒沒有關係,真是謝天謝地“孫月娟激動的又快哭了。


    王琳長出了一口氣說:“夏建目前肯不會往家裏打電話,你們也就別再操心,如果有人問起,你們可什麽都不能說,包括我剛才給你們說的話,尤其是警察“


    “明白孩子,如果我們連這些都不懂的話,也算是白活了“夏澤成拍著胸口說道。


    王琳微微一笑,從包裏掏出一疊鈔票,往孫月娟手上一放“


    “孩子!你這是幹什麽?我們一點都不缺錢,你趕快拿走吧!”孫月娟說著,準備又把錢往回推。


    王琳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這是夏建的錢,他的賬號已被封凍,集團還有他好多的錢,這隻是其中的兩萬元,你們留著好好過個年,別舍不得花,用完了再給我或者方芳打電話,我們會立馬送過來的”


    一聽是夏建的錢,孫月娟這才沒有再推辭,而是把錢收了回來。


    大家又隨便聊了幾句,王琳便和方芳告辭走了。孫月娟激動的爬在堂屋的桌子下,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她一邊磕,一邊還嘴裏念念有詞。


    趙紅站在三樓辦公室的窗前,看著方芳和王琳駕車而去,她當時很想衝下來打問一下夏建的消息,可還是忍住了。她知道,夏建現在的一切都是個秘密,她不能去問,她要共同嚴守這個秘密,直到夏建出現在她的眼前。


    俗話說的好,好人有好報,就憑夏建給整個平陽鎮和西坪村所做的貢獻,他都不應該有事。難道這老天沒有長眼嗎?他怎麽能一拳把人給打死,這裏麵肯定有名堂,趙紅心裏一直都不相信,夏建會裁到這件事上。


    “村長!聽村裏人說,創業集團來人了,有沒有夏建的消息?”陳二牛喘著粗氣跑了進來。


    趙紅搖了搖頭說:“我和你一樣”


    “你怎麽不問問?夏建的哪個司機你們不是挺熟悉的嗎?“陳二牛有點抱怨似的說道。


    趙紅長出了一口氣說:“你傻啊!這事能問嗎?再說了我問了她們也不一定會說,這不是難為人嗎?隻有我們都相信夏建,他就不會有事“


    “我還想著讓他來做我的證婚人,看來是沒有希望了“陳二牛哭喪著臉,坐在了沙發上。


    趙紅一聽,滿臉高興的問道:“莫燕她家裏人都同意了嗎?“


    “和沒同意的一個樣,她爸一賭氣,說我是個二婚,而且還比他女兒大了不少歲,所以讓我出五萬元的彩禮錢,這不是難為人嗎?這麽高的彩禮,恐怕在整個平都市也找不出來第二家“陳二牛一提到此事,就滿臉的不高興。


    趙紅長出了一口氣說:“他這不是跟你要彩禮,而是跟女兒賭氣,他是想用這錢讓你知難而退,放棄對莫燕的追求“


    “不可能,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必衝上去,要不對不起人家莫燕“陳二牛說這話時,一臉的自信。


    趙紅想了一下說:“再過兩天咱們不是要分紅利了嗎?到時候大家再湊上一點,應該問題不大,你還是抽時間準備一下,要不到了跟前就來不及了“


    趙紅的話讓陳二牛精神一振,他嗬嗬笑了笑說:“還是你的點子多,要不今晚咱們去趟夏建家,也快過年了,看看他家裏缺什麽東西不?”


    “嗯!這個倒是可以,但去了絕對不能提夏建的事,你得把好你這張嘴”趙紅叮囑陳二牛道。陳二牛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村委會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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