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寶馬車如箭一樣飛快的奔跑著。


    夏建和方芳坐在後排聊著天,她們兩人本來就很熟。除了以前的同事關係以外,更多的或許就是朋友之情。


    車裏有了說話聲,時間也過得飛快,九點鍾上的高速公路,按這樣的速度跑下去的話,夜裏一點鍾肯定會到平都市。


    在車上,夏建已給郭美麗打了電話,告訴她這次來的人數,讓她提前安排好住宿。郭美麗一聽夏建這麽快要來了,她當然是十分的高興。


    就在夏建正打著電話時,席珍猛的一個減速,這一下把車上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夏建慌忙朝前看去,原來就在前麵不遠,在路中間停了一輛白色的vek中巴車。車後麵還有一個人正招她們招手。


    幸虧席珍反應快,她提前踩下了刹車,否則這麽快的速度,寶馬車是停不下來的。席珍把車子靠路邊隻好停了下來。因為本來是兩車道的高速,被這麽大的中巴車往中間一擱,其它車子根本是過不去的。


    夏建放下了車窗,探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應該是正常的拋錨。於是他對席珍說:“你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席珍應了一聲,便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這個時候,高速公路上和她們同方相的車子後麵沒有一輛,隻有隔離帶的另一邊,時不時的有車子呼嘯而過。


    奇怪,席珍一過去,怎麽就沒有了聲音。夏建這才感覺到不對,他忙拉開了車門便往外就走,方芳也從後麵跟了上來。


    夏建剛走到大巴車的一側,忽然從黑暗中冒出了兩條黑影,他們冷聲喝斥道:“舉起手來,小心我的槍走火”夏建到了這時,才發現她們已上了當。


    一陣腳步聲響起,夏建和方芳的身後又冒出了幾條人影,他們的手裏好像都拿著槍。麵對這樣的情況,夏建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不知道席珍到底怎麽樣了。


    就這麽一猶豫,夏建隻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乎乎的房間裏,而且腳和手也被捆了起來。夏建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但他明明感到腳手處被繩索勒得火熱發麻,這說明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彪哥!這家夥醒了”隨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夏建被人弄著坐了起來。他這才看清,這是一間年久失修的破民房。房子看來早都沒有人住了,裏麵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木頭。就在這些木頭上放了兩根燃燒著的蠟燭。


    在蠟燭的旁邊,坐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彪形大漢。此人穿著一身的迷彩服,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坐了兩個年輕人,看樣子也在三十歲左右,他們同樣一身的迷彩服裝。夏建借著撲閃不定的燭光,發現門外還站了兩個人。


    就這麽一看,夏建已估算出,這些人少說也在六人之上,看來是一個不小的團夥。這時就見哪個彪形大漢站了起來,朝夏建這邊看了一眼說:“老板,你睡得好舒服啊!”


    “別繞彎子了,想幹什麽就直說,我一起的另外兩個人呢?“夏建開門見山,毫不拖泥帶水。因為他已經明白了過來,這些人把他弄到這裏來,絕對是為了錢。如果是為了尋仇,早都把他處理了,何必又要帶到這裏來呢?


    “夏總!我們倆在這邊,我們沒事?“席珍的聲音傳了過來。夏建定睛一看,原來在屋子的另一端黑暗處,有兩個黑影坐在木頭上,這兩人應該是席珍和方芳。


    彪形大漢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痛快!適合老子的脾氣。弟兄們在高速上等了大半天,沒想到還真撈到了大魚。夏總!好,我們等的就是你們這些當總的人“


    “我說你們也太膽子小了吧!這麽多人,還把我捆成這樣。大家無仇無怨也不至於這樣吧!還是把我解開了再說“到了這個時候,夏建反倒鎮定了起來。


    哪大漢一聽,哈哈笑道:“不虧是當老總的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這樣跟我說話,佩服。把他鬆開“


    “彪哥!還是捆起來安全一點“站在夏建身邊的年輕人說道。


    被叫彪哥的哪家夥一聽怒斥道:“老子讓你解開就解開,他一個當老總的,還有兩個女人,我就不相信她們還能反了天“


    就這樣,夏建身上的繩子被解掉了。夏輕微的活動了一下身子,便笑著問道:“彪哥是吧!你們把我們弄到這兒來,到底是想幹什麽?現在可以直說了“


    “錢!老子缺錢花,我這幫兄弟也缺錢花。我看你也是痛快人,所以我不想讓你受這個罪,痛快交出錢來,我們就放人,如果想耍什麽花樣。先倒黴的是你哪兩個女人,這事你可想好了。我已經問過了,她們可是你的兩個老婆“彪哥壓低了嗓門說道。


    我的個乖,這兩個女人什麽時候成了他的老婆了?夏建心裏不由得好笑,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想笑是笑不出來的。


    “我這張卡上大概有二十多萬吧!不過不在櫃台取,你們是取不出來的,這大半夜的那有上班的銀行。在櫃員機上去取,最多也就取兩萬“夏建說著,掏出自己的皮夾子,把他的工資卡遞了過去。


    不過他還是有點慶幸,這幫人綁架了他,他身上的東西好像一樣也沒有動。


    彪哥一把接過了夏建手裏的銀行卡,嗬嗬一笑說:“兄弟!按理說二十多萬已經不少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幹的這事,一旦被抓住了,後半輩子也就完了,再加點吧!給我一百萬,我放你們走,絕對不傷你一根汗毛“


    “一百萬不多,但我身上沒有這麽多,隻能讓人送,或者讓人去取。就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離得遠不遠,方不方便了?“夏建回答的十分爽快,不過他最後一句話,卻是在打探,她們離開高速公路有多遠。


    彪哥一聽笑道:“這裏離高速公路隻有十多裏地,不過車子跑的路不多,人走的山路較多一點。而且這裏四麵環山,手機無信號,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


    “落到了你們手裏,你們又有槍,不老實行嗎?“夏建說著,有點失望的搖了搖頭。


    彪哥一看夏建沮喪的樣子,一時興起,他不由得嗬嗬一笑說:“我們能有屁的槍,如果真有槍的話,早幹大活去了,不過刀子倒是有好幾把“


    夏建聽到這裏,不由得大喜,如果他們真沒有槍,憑她們三個人的身手,倒是和這些家夥能拚上一拚。不過要尋找時機,萬一失手,那就徹底完蛋了,關鍵是有兩個女人,如果是男的或許會好一點。


    彪哥嗬嗬一笑說:“你是個聰明的老板,錢就是身外之物,人死了要錢還有什麽用,所以你好好配合我們,這樣你才能不受罪“


    “這樣吧彪哥!我們不是有輛寶馬車停在高速上嗎?給你們,隻要你們能弄出去,也能賣個二三十萬“夏建想著法子給這家夥挖坑。


    沒想到這彪哥冷冷一笑說:“這錢我們掙不了,再說這麽一折騰,你們的車很有可能早被拖走了。這樣吧!明天天一亮,我就讓弟兄們去取你這錢,如果順利取到,咱們再說下一步,萬一卡上沒錢,或者其他問題的話,不用我說,你也能想到吧!“


    “好!那你讓我兩個老婆到我這邊來啊!反正你也不怕我們跑“夏建說這話時,故意摸了一頭,腳下還亂晃了兩步,有點站不穩的樣子。


    彪哥想了一下說:“好吧!把你們放在一起,諒你也不敢胡來“


    說完便招了一下手,讓有把席珍和方芳帶了過來,夏建也做足了戲,等這兩女人一走近,他便撲了上去,先是摟住了席珍,嘴裏說著:“老婆!你沒事吧!是不是嚇著了?“


    “沒事,我很好,他們把你一個人打暈了,隻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讓我不能動彈“席珍說這話時,聲音小的像蚊子,看來她是害羞了。


    夏建放開了席珍又把方芳抱在了懷裏,小聲的親熱了兩句。然後三個人便老實的坐在了牆角處。夏建坐在中間,兩個女人緊緊的靠在了他的懷裏。


    這時,一輪月亮升了起來,把亮光從門口灑了進來。這樣一來,夏建她們三個等於坐在了暗處,放著木頭的地方正好對著門,彪哥他們這幫人便全在月光下麵了。


    可能是夜越來越深了,彪哥摔先往木頭上一靠,慢慢的竟然打起了呼嚕。有人說磕睡也會傳染的,不過很快,坐在彪哥身邊的兩人也爬了下去。


    夏建看在眼裏,伸手在席珍和方芳的身上暗暗捏了一下,這兩女人會意,分別靠在了他的身上打起了輕微的呼嚕聲。


    站在她們身邊的年輕人終於撐不住了,悄悄的走了過去,也坐在了哪一堆木頭上,慢慢的也把頭彎了下去,抱著木頭睡了起來。


    大概十多分鍾過後,哪堆木頭上,竟然睡了七個人,隻有站在門外的哪兩個家夥,不敢過來睡,而是把身子靠在了牆上,看樣子也是在打磕睡。


    “動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方芳把嘴巴貼在夏建的耳朵上,小聲的說道。


    夏建回過頭去,同樣把嘴巴貼在了方芳的耳邊,他小聲說道:“再等一會兒,等月亮進了雲層裏再動手。就不知道外麵還有沒有埋伏人?“


    “沒有了,我就觀察過了,他們一共是九個人,來的路上,聽他們說,他們好像這是第一次這樣幹,所以沒什麽經驗,我們可以放手一博“方芳的話剛說完。


    月亮一眨眼便鑽進了雲層,屋子裏變得漆黑一片,剛才燃燒的蠟燭早都燒完了,在黑中亮著兩個紅點。夏建輕輕的捏了兩個女人一把,三個人立馬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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