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馮曉薇今晚的表情有點古怪,夏建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說”


    “夏鄉長!你這是什麽意思?趕我走啊?”馮曉薇說著,站了起來。


    夏建一看馮曉薇要走,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於是無話找話的問道:“你以前不是短發嗎?現在咋又變成了長發,我都沒有發現”


    “短發不去剪,便會變成長發。夏鄉長的眼睛在別的女人身上,那有時間看我”馮曉薇說著,朝門外走去,可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


    看著馮曉薇這個樣子,夏建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就在他正感到非常尷尬時,忽然院子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夏鄉長回來了沒有?”


    “哦!回來了”夏建答應了一聲,便趕緊的往外走。站在門口的馮曉薇順手打開了房門。院子裏站的正是剛從東王莊回來的馮燕。


    馮曉薇看了一眼燈光下的馮燕,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便走了。馮燕倒不在乎這個,幾步便走進了夏建的辦公室。


    “夏鄉長!沒想到你們東林鄉政府也有這麽好看的女人。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馮燕說著,屁股一扭便坐在了椅子上。


    夏建嗬嗬一笑說:“別胡說,她是東林鄉的副鄉長馮曉薇。記著點,說不定將來你們還要打交道”


    “哦!知道了。你今天去市裏幹什麽?星期天也辦不了什麽公事?”馮燕一邊問著,一邊到處在房間裏亂看著。


    夏建不知道馮燕在找什麽,他隻是嗬嗬一笑說:“去忙了點私人的事”


    “不對,你對工作這麽認真的人,怎麽會在這個節目眼上去忙私人的事呢?肯定有秘密,是不是?”馮燕說著,兩隻嫵媚的大眼睛在夏建的身上掃來掃去。


    夏建剛要說話,忽然聽到門口有輕微的腳步聲一響,他立馬警覺的喊道:“誰?進來說話”


    門一開,走進來的人竟然是王有財,這還真是個不速之客。馮燕一看到王有財走了進來,她立馬便不高興了。


    “你來幹什麽?不是說讓你先回嗎?”馮燕的聲音有點冰冷。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你一個回去也睡不著,所以過來看看你”王有財有點嬉皮笑臉的說著,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哼!讓你值個夜班,我說你困得不行了。現在讓你睡覺休息,你卻說睡不著?你這是當領導的樣子嗎?”馮燕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走。


    王有財衝夏建嗬嗬一笑說:“打擾!”說完便撒腿就跑。


    “馮經理,下次來的時候把你的尾巴先砍掉”夏建故意大聲的朝馮燕喊道。


    “哎喲!夏鄉長,你可回來了,我等你好長時間了”樹影下人影一閃,杜小利像個幽靈一樣冒了出來。


    夏建看著這個中年男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杜書記!有事明天說吧!現在這麽晚了,談工作不合適吧!”


    “談什麽工作,和你聊聊天”杜小利說著,自己往夏建的辦公室走去。


    對於這樣的人,夏建還真是無語了。算了,應付一下,反正他在東林鄉也呆不了幾天時間了。一想到這裏,夏建便轉身回了房。


    杜小利坐在椅子上,兩隻不停的搓動著,看得出這個中年男人內心極其的不安。他忽然為他感到一絲絲的可憐,這人活在世上,爭來鬥去到底為了什麽?


    “夏鄉長!我杜小利不懂事,低估了你的能力。真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有如些大的魄力”杜小利的聲雖然有點小,但夏建聽的還是一清二楚。


    他走了過去,把虛掩的門關嚴實了,這才歎了一口氣說:“杜書記!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大家都是為了幹工作,你我拋開工作上的事,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你千萬別在這件事上有任何的負擔”


    “我深層工作的經驗不足,一來東林鄉就成了別人手中的槍。細細一想,還是太自私”杜小利說這話時,腦袋低了下去,幾乎都要貼到胸口了。


    夏建站了起來,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杜小利的手上說:“你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明白。不過東王莊這件事你做的有點過了,不管理誰讓你做的,簽字改道的人是你,這個責任你已經逃脫不掉了”


    “我知道,高書記一來,我就覺得我已經完了。隻是這兩天一直在撐著,可這樣的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杜小利說著,猛的抬起了頭。夏建看到這個四十多歲男人的眼睛裏,已含著淚花。


    這是為了什麽?東王莊事件已成了板上釘釘的事,處罰是絕對逃脫不了,不過這個度就不好說了。幸運的是沒有發生人員傷亡,否則坐牢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你也不要有什麽心裏壓力,這次事故處理的結果還是讓人滿意。做好你的工作,剩下的不要去想”夏建伸手過去,輕輕的在杜小利肩頭拍了拍。


    杜小利長出了一口氣,忽然小聲的問道:“夏鄉長!難道我的事你一點也沒有聽到什麽消息嗎?”


    “杜書記!你誤解我了。我真不知道,今天我去市裏,是我私人的一點事。再說了,處理你的決定我一個鄉長還真沒有資格參與,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夏建有點無奈的撒了個謊。


    今天高書記確實提到過杜小利,但是要怎麽處理她還真的沒有說。所以他也不敢在杜小利的麵前胡說八道,畢竟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杜小利喝了一口水,還是有點不甘心的一笑說道:“夏鄉長,你的口風可真緊。高書記如此的器重你,肯定在你的麵前多少說過我的事,你隻是不想告訴我而已”


    “你可真能想。高書記臨危受命,連夜趕往平都市。我和好她素未謀麵,隻是在工作上有所交集,僅此而已。你說她一個剛來的市委書記,憑什麽就相信我,會把你的事情說給我聽呢?”


    夏建極力的找著借口,他不想讓杜小利猜到他和高書記現在的這種關係。


    “你說的也對,看來是我想多了。夏鄉長!好好幹,前途無量啊!隻是仕途這條路並不好走。想要往上爬,就必須有人給你搭梯子。可是這世上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好好琢磨一下”杜小利說完,放下水杯便走。


    夏建感覺這人說話的口氣有點怪怪的,隻是怪在哪裏,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臨走到門口了,杜小利忽然站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夏建,嗬嗬一笑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太優秀,好處為之”


    杜小利說完這句話,拉開房門大步而去。


    夏建愣愣的坐在了哪裏,半天了不明白杜小利為什麽要給他說這樣的話。就在他正苦思這個問題時,劉子民笑著走了進來。


    “夏鄉長這兒還真是門庭若市,我這麽久,總算是排到我了”劉子民說著,轉身把房門關了起來。


    夏建嗬嗬一笑說:“忙了一天了,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就早點睡吧!明天上班了再說也不晚啊!”


    “不行,不說睡不著啊!”劉子民說著,把椅子搬到了夏建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


    夏建這就納悶了,今晚上這是怎麽了,一個個來找他的人,個個都是神神密密的。


    “說吧!別故弄玄虛了,是不是工作上又出了什麽紕漏?”夏建眉頭一挑,他的心隨之也縮了起來。這些天以來,出的事情也太多了。


    劉子民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工作上的事,而是這兩天以來,我覺得這個杜書記和馮副鄉長兩人有點古怪”


    “別說八道,他們兩人能扯上什麽關係?”夏建一聽劉了民這麽說,心裏多少還是有點驚訝。


    劉子民嗬嗬一笑說:“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是這兩個人各有古怪。杜書記前幾天還飛揚跋扈的什麽事情都管,現在就像就是霜打的茄子,什麽事也不過問,問他他也不管”


    “你長的這是豬心啊!東王莊事故可不是小事,而且他擅自更改簽字,這事恐怕小不了吧!這事放在你的身上,你還能高興的起來?”夏建沒想到劉子民會給他說這事。


    杜小利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是我的表達能力不強,沒有給你說清楚。就在你和馮副鄉在屋裏談話時,我剛好經過杜書記房間的門口,聽他給什麽人打電話,他的那口氣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安排後事一樣”


    “盡胡說八道”夏建攔頭打斷了劉子民的話。可他轉今一想,覺得這事還真有點古怪,尤其是杜書記剛才離開時所說的哪些話。


    夏建有點坐不住了,他立馬站了起來,小聲的對劉子民說:“你趕緊去看看杜書記在幹什麽,必須要把房門敲開”


    “不好吧!敲開門你讓我說什麽?”劉子民一臉的茫然。


    夏建瞪了劉子民一眼,趕緊起身往門外跑。劉子民直到這個時候好像才明白了過來,他也跟著夏建跑了出來。


    杜小利的房間黑著燈,夏建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非常的強烈。他慌亂之中,抬起手用力的敲打著杜小利的房門。


    “杜書記!你開開門,我找你有點事要談”夏建大聲的喊叫著,可是房裏沒有任何的反應。


    劉子民這個時候可能是也想到了什麽,他猛的用手在房門上一推。嘩啦一聲,房門應聲而開,原來房門並沒有上鎖。


    夏建在屋內一陣摸索,打開了杜小利辦公室的電燈。劉子民已跑了杜小利的臥室。很快劉子民人已跑了出來,他衝夏建搖了搖頭。


    夏建的心猛的提了起來。忽然他看到了杜小利桌上的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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