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集團資金鏈斷裂的事,在整個平都市幾乎傳了個遍。這事王有財也聽說了,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雖然說他的醫院項目已經啟動,可是陳莊的這個項目對於他來說可是旱澇保收,一旦胡慧茹不做了,那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大損失。


    他本想給胡慧茹打個電話親口問一下這事,可是他雙不敢。因為他心裏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胡慧茹打這樣的電話,無疑是傷口上撒鹽,刺激她的傷痛。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的他,隻好給二哥王有道打了個電話,把他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沒想到王有道卻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一個企業的興起與衰落這是非常正常的事,你也沒有必要這麽在意”


    掛上電話的王有財氣得差點沒有暈過去,他早知道是這樣的答案,這個電話他還不打了。


    陳莊他沒有心思再回去了,他便偷偷的去了一趟東林大廈。站在不遠處觀察了一會兒,他也沒有看出什麽端倪。猶豫了一會兒,王有財便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


    保安還是哪幾個人,就連前台的人也沒有變,隻是王有財覺得這裏的人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至於是哪裏不對,王有財也說不上來。


    呂秀麗和平常一樣,她看到王有財來了,便不冷不熱的問道:“王經理!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兒啊?”


    “想你了唄!過來看看我們的呂大美女”


    王有財開著玩笑,屁股一扭便坐在了沙發上。


    呂秀麗嗬嗬一笑說:“我人老珠黃的有啥好看的,你來這裏該不會是找我問些什麽吧!如果真是那就請閉嘴,我和你一樣,也是什麽不知道”


    這個呂秀麗還真是人精,王有財還沒有開口,她便什麽都知道了。王有財一聽,便有點尷尬的一笑說:“我什麽也不問,隻是覺得胡總有些日子沒來平都市了吧!我打她電話她也不接,所以過來看看,僅此而已”


    王有財撒謊也是一把好手,他眼珠子一轉便給呂秀麗撒了個謊。呂秀麗愣了一下說道:“有可能是胡總這段時間忙,她一忙完肯定會給你回電話的”


    “嗯!想想也是這個理,那你忙,我隻是路過,隨便上來坐坐”


    王有財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來,於是便起身告辭。直覺告訴他,東勝集團肯定是出事了,否則呂秀麗也不會這樣對他說。


    大勢已去啊!看來他的幸福保障即將結束,他得趕緊做好今後的打算。他是沒有問題,可陳莊這些跟著他的人呢?


    一想起這些煩事,王有財就覺得頭痛。劉英跟了他這麽久,不可能把她甩掉的。還有田娃和劉長貴,這兩人也不錯。從礦上到陳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得提前想好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王有財懷著悶悶不樂的心情回到了小診店,奇怪的是呂大夫又不在,等他的病人排成了長龍。這讓本來心情就不好的王有財非常的生氣。


    “呂大夫人呢?是沒來上班,還是說中途走了?”


    王有財耐著性子,壓低了聲音問何晶。


    何晶看了一眼王有財,冷冷的說道:“我又不管他,好像是來了一會兒走了吧!要不你問問菊蘭,看她看見了沒有”


    “來了一會兒便走了,好像是接到了他兒子的電話”


    不等王有財過去問,菊蘭便主動大聲的說道。


    王有財點了點頭,便快步走出了小診所。呂大夫既然接了個電話走了,那他是不是回家了呢?王有財猶豫著便朝呂大夫家裏走去。


    推開虛掩的大門,便聽到呂大夫和呂猴子的吵架聲。隻聽呂大夫罵道:“你真是個孽障,這種事情你也能說出口”


    “你真是個老玩固,難道你就不為你兒子將來的幸福想想嗎?這有什麽,一張處方而已,難道你還想帶到棺材裏去嗎?”


    這是呂猴子的叫罵聲。王有財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看來他猜的沒有錯。是時候該治治這家夥了。


    王有財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找到了半截木棒拿在了手裏,便大步走進了呂大夫的房間。呂猴子一看王有財橫著臉,而且還帶著一股殺氣,他立馬便停止了叫罵。


    “呂大夫!我猜的沒有錯吧!這混蛋玩意兒還真有預謀。你趕緊去上班吧!好多人等著你看病,這裏你就交給我了”


    王有財強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對呂大夫說道。


    呂猴子一看急了,他大聲的喊道:“王有財!你他媽的算什麽玩意兒?這是我家的私事,你也好意思參手,你還真以為自己就是一根蔥?別裝大尾巴狼了,你二哥他不在平都市了”


    王有財嗬嗬一笑,轉身把呂大夫往門外就推。呂大夫一看王有財手裏拿著半截木棒,老人難免有點怕。


    “死老頭,你今天要是敢走,咱們就斷絕父子關係”


    呂猴子一看王有財這架勢,他多少還是有點怕。因為他知道王有財的手段,這家夥一旦下手還是挺重的。他這小身板恐怕扛不住。


    “混賬東西!你爸這把年紀了,所有的打拚還不是為了你。沒想到你喪盡天良,竟然和外人聯合起來,想竅取你爸多年的心血,這是人做的事嗎?”


    王有財說著,手裏的木棒便朝呂猴子的身上掃了過去。


    呂猴子機敏的一閃,他扯著嗓子吼道:“王有財!這是我和我爸之間的事,你最好是少參與,否則咱們拚個魚死網破。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


    已走到門外的呂大夫,忽然轉身走了回來,他有點痛苦的說道:“王老板!對不住了。我不能讓我們呂家斷子絕孫,得成全這個孽障一回”


    “什麽?你真的想把處方給他?”


    王有財著急了,因為他的小診所能有這麽多人來看病,憑的就是呂大夫的這幾張處方,現如今他要是給了別人,這豈不是影響到了他的生意?


    “呂大夫!這事你可要三思,絕對不能讓這奸人的計謀得逞”


    王有財拉著呂大夫的手,急得都想給他下跪了。


    可是呂大夫搖了搖頭,有點絕情的甩開了他的手,直接走了過去。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床頭櫃,然後冷聲對呂猴子喝斥道:“你先出去,否則你什麽也別想得到”


    呂猴子嗬嗬一笑說:“這就對了,不管怎麽說我才是你的兒子。不像這個混蛋,他對你好就是想讓你替他多掙錢”呂猴子一邊往外走,一邊還伸出了中指,朝王有財做了個挑釁的手勢。


    王有財站在門口,氣得臉色鐵青。麵對這樣的事情,他還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這是人家的家事,他有什麽權利來管製呂大夫,更何況老爸給兒子東西,這是天經地儀的事。


    呂大夫在櫃子裏翻騰了好一會兒時間,從一本有點發黃的老書裏抽出一張薄薄的紙張。這種紙王有財見過,是很早起前的哪種紙,工藝非常的粗糙。紙張顯得很舊很黃,上麵用毛筆字有點零散的寫了幾行字。一看就是處方模樣。


    “孽障!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唯一一張治療男性疾病的處方,你拿去好了。不過你可要給我記住,讓行醫之人不許掛我的名號,否則我會送你們上法庭”


    呂大夫朝著門外大聲的說了兩句。


    呂猴子一聽,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他一把搶過呂大夫手中的處方,嗬嗬一笑說:“誰還掛你的名字,你以為自己是神佗在世?”


    這個不孝的畜生,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處方有點瘸著腿的跑了。


    王有財這下生氣了,他看了一眼呂大夫,沒有好氣的質問道:“你把這麽寶貴的東西給了他,那我們的生意豈不是受了影響?”


    “嗨!你們把中醫一事看的過於簡單,如果光憑一張處方能看病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是醫生?”


    呂大夫一看王有財生氣了,他反正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王有財不明白呂大夫話裏的意思,他眉頭一挑,冷聲問道:“你什麽意思?不會是說給他的處方是假的吧!”


    “處方是師傅傳下來的,可是這張處方任何人拿了都作用不大。其中的妙處我都裝在了大腦裏,誰也拿不走,所以你隻管放心好了”


    呂大夫說著,一伸手示意王有財跟他去小診所。


    王有財站著沒有動,他忽然問呂大夫:“你覺得你兒子會把這張處方給誰?難道你不覺得此事有點蹊蹺嗎?”


    呂大夫愣了一下,老人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在屋內來回走了兩圈,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覺得會給誰?”


    “何晶近段時間和呂猴子走的非常親密,會不會是她呢?”


    這是王有財的猜想,不過他不是憑空猜想,而是有根據的。


    呂大夫長出了一口氣說:“沒有這個可能吧!我對她何晶不錯啊!她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她們兩人年齡相差了好幾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才對啊!”


    “嗬嗬!你要知道。何晶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你兒子更是狡猾之人,你說他們倆走到一起,還有什麽事情不會發生?咱們還是去小診所看看吧!一看什麽都清楚了”


    王有財說完轉身就走。呂大夫猶豫了一下便從後麵跟了上來。小診所內看病人病人吵成了一團,原因是何晶剛才也借故走了。菊蘭正想著給王有財打電話時,呂大夫和王有財一起來了。


    一看何晶的位子上沒有人時,呂大夫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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