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08-04


    死死的抱住母親,不知是否太過激動我反而哭不出來了。吞噬小說 www.tsxsw.com隻能拚命的緊縮雙臂緊緊的圈住懷中單薄的身體。


    “是誰了?”父親的聲音從裏屋傳來。喚醒了還在震驚中的母親和激動的我。


    “是……是小天。是……是咱兒子回來了!”母親大聲的喊著,並用雙手捧著我的臉傳勁*,想確認看到的是真實的兒子不是幻像。


    “噔!噔!噔!”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父親隻穿著內衣就跑了出來。衝到門口瞪大雙眼看著我但卻沒有走過來,隻是看了一會笑了笑,四下看了看從桌上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深吸了幾口沒有說話。


    母親在我臉上又摸又擰了好一會,才確定是麵前的真的是他的兒子。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兒子!你可算回來了!你幹什麽去了?聽你學校的人說你出事了,警察也說你失蹤了。你跑哪了?幹什麽去了?這臉上是怎麽回事?怎麽受的傷?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還有別的地方沒有?讓我看看……”


    母親扯著我的領子在我身上摸索起來,嚇的我趕緊壓低脖子舉高雙手讓母親檢查。因為是冬天加上我特別帶纏了條圍巾,所以母親並沒有一下子就看到我脖子上嚇人的刀疤。母親在確認我沒有缺胳膊少腿後,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兒子,你這一年跑哪了?你是不是覺的我還年輕……”母親一邊流淚抽鼻子一邊踮著腳用手指點我的眉頭。看她155公分的身高踮直腳尖也夠不著我的眉頭的樣子,我像以前一樣低下頭讓母親不用再那麽費力。這熟悉的感覺讓我心裏一陣發熱……


    “你準備讓兒子在外麵站多久?”父親回屋穿了衣服又出來看到我還站在門外責怪道。


    “噢!對呀!來,快進來。兒子!”母親恍然大悟,趕緊把我拉進屋。當我一腳踏進屋內看著屋內熟悉的布置,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太長時間了!我已經太長時間沒有感受到家的親切,已經不習慣有家的感覺了。


    坐在家裏發舊的沙發上,我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應該怎麽坐了,竟然把手放在並攏的雙膝上挺直胸膛來了個標準的坐軍姿。


    “瞧你那傻樣,怎麽和你哥一樣?”媽媽從屋裏拿出剛做好的飯:“還沒吃飯吧?先吃點東西。”


    “唉!好的。”我接過碗看裏漂著蛋花的甜湯感歎不已。多久沒有吃到母親親手做的飯食了?都快記不得是什麽味道了。心急端起碗顧不上燙一口便把碗裏吞了個底朝天。滾燙的稀飯順著食道衝進胃裏一股熱氣流便全身無舒暢,我咂吧咂吧嘴覺得意尤末盡伸出空碗笑道:“真好吃,媽。再來一碗。”


    “嗯。”媽高興的看著我一飲而盡滿臉喜色的說:“不錯,不錯。還是小天最喜歡吃我做的甜湯了。隻管吃,隻管吃,也不知受了什麽罪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媽媽說著淚水又掉了下來,趕緊用手一捂臉拿著空碗跑進了廚房,留下我和爸爸相對而視苦笑了一下。


    吃過了東西,爹媽坐在那不說話的一直看看我,那挖地三尺似眼神讓我十分害怕。兩個人欲言又止,幾次嘴都張開了卻沒有問什麽。


    “媽!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看不得你們那難受勁。”我實在受不了我媽那酸的難受的淚眼道。


    “你在雲南出什麽事了?出了事後你跑哪了?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你邊上有很多的外國人,是怎麽加事?別騙我,你媽我老子卻不傻。”我一鬆閘門媽的問題劈頭蓋臉的就過來了,剛才慈母的形像蕩然無存。


    “你別嚇著孩子!”我爸一把拉住我媽戳向我眉頭的胳膊。


    “嗬嗬。”我笑了:“不愧是老媽,終於忍不住了!這樣我才感覺爽一點。爸你別拉我媽,要是一直像剛才那樣拘束我才會嚇著。”


    “少費話。快說。要不是你大了我打不動你了,我一定拿雞毛撣子教育你像小時候一樣。”我媽叉腰站到我麵前戳著我的眉頭教訓道。


    “我出事的經過,雲南那邊是怎麽說的?”我好奇的想先了解一下警察是怎麽給我定性的。


    “他們說你看到*見義勇為,結果在混亂中失蹤了。你同學說你被困在大樓裏了,然後警察攻破大樓的時候卻沒找到你。”媽媽說著說著眼淚又嘩嘩的敞下來了。嚇我的手忙腳亂的去安慰她:“我沒事!媽。我好著呢。”


    “你跑哪了?”我媽抓著我衣領問道。


    “我受傷被人救了,當時我昏過去了怎麽跑出去的不清楚,隻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家外企裏麵。”我開始絞盡腦汁的編慌話。


    “你在電話裏不是說你出車禍嗎?你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媽媽生氣我騙他。


    “我不是害怕你擔心嘛!”


    “那你幹什麽這麽長時間還不回來?你跑哪去了?”我媽緊追不放。


    “媽,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我救了一家外企的老板,他為了感謝我在我醒來後送我到外國治療,治過傷後又希望我做他公司的保安主管。所以我就一直沒時間回來。”我眼都不眨的說首慌話。


    “你騙誰?那個外企叫什麽名字?有電話沒?我要問問是不是這回事。人家要你個學生當什麽保安主管?”媽媽根本不相信我。


    “叫wolf保全公司。這是名片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在上麵了。”我掏出一張狼群公司的名片,狼群最早也是以保安公司出現的,雖然現在做大了但老門麵一直沒有丟。有時候也會有普通人找上門聯係些輕鬆的工作。


    “他們公司是幹什麽的?”媽媽拿出老花鏡看著手中的紙片問道。


    “保全公司,就是保鏢公司,那些富人一但有了錢就怕死就要找保鏢,我們公司就給他們安排這方麵的專業人士。”我解說道。


    “你給別人當保鏢?那太危險了,你什麽也不會被人打死怎麽辦?”我媽嚇了一跳。他怎麽也想不到想傷害他兒子的人都爛在泥坑裏了。


    “不,不,我們公司隊和人事部還有器材部。就是賣監視器,防身器呀之類。我是那個部門的,其實就是個賣東西的。”我趕緊圓自己說的慌自己聽著都想笑。


    “你好好的學不上給人賣什麽東西呀?”我媽拿著電話按了一串號碼,沒想到她還挺較真。


    “我不是救了那公司老板一命嘛,我屬於那種不幹活拿高薪的工作。”我站起來幫她把電話打通。


    “喂……”我媽在聽到話筒對麵一串的外語後暈了:“他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就知道我聽不懂鳥語,拿這個來騙我對吧?”


    “有會說中國話的,有!”我趕緊接過電話用法語讓公司主管過來。公司主管傑克也是狼群的一員,受了重傷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負責人。我回家前曾和他說過回家後讓他幫忙圓慌的事,他中文不錯。


    “媽。給!他會說中文,他是我上司。”我把電話遞給我媽。


    “喂,你好!你認識刑天嗎?他在你們那幹什麽呀?”我媽拿著電話和那頭的傑克說了起來。我這邊握緊拳頭祈禱傑克不要有什麽紕漏。


    “……好的。謝謝你啊!”說了半天我媽放下了電話籲了口氣終於把心放下來了。我這邊也鬆了勁心中暗想:傑克,不錯。回去請你喝酒。


    媽媽放下電話皺著眉頭看著我,嚇的我又把心提起來了:這是哪出了毛病嗎?媽的,傑克,你給老子辦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這個上司的中文講的這麽好,都聽不出是外國人了。是不是你找個同學合起來騙我吧。”媽媽越說越像真的。不禁又開始用手指戳我的腦門。


    “不,不。媽。我怎麽也不敢騙你呀。他中文講的就是這麽好,他在中國幹了好多年。我們剛才講的不是法語嘛,你也聽到了。”我這個鬱悶呀,原來中文說的好也是毛病。


    “噢……這樣呀……”媽媽還想說什麽,一直沒有說話的父親開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說了。兒子能安全回來就應該高興了,你問那麽多沒有的幹什麽?”


    “那你問有用的!”我媽生氣的把“接力棒”交給了父親。


    “兒子,不要理你媽,他老了話就多都快煩死我了!”父親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出了什麽事,去了哪。因為從警察的態度上看比較低調,似乎有什麽東西不想說。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們也不去刨這個根底,範這個忌諱。”


    我沒說話看著我爸,和我爸說話就是省事,前兩年我哥當了中南海的保鏢後上麵就發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裏人講。開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後來也就習慣了,沒想到我爸竟和我這事聯係上了。


    “我隻問你兩個問題,你有沒有幹違反我們國家的法律的事?工作危險不?”我爸還是那麽幹脆。


    “我絕不會違反國家的法律。”我違反的都是別國的法律,我在心裏說:“危險嘛?走大街上還有可能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給砸死,幹什麽都會有危險的。”


    “好,不要再問了。孩兒呀,這麽早回來,趕了一夜的火車吧?回屋睡吧!”我爸問完阻止我媽問話的勢頭,氣的我媽使勁掐了他一下。


    “唉!”我趕緊提著包像逃難一樣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看著一屋子熟悉的東西,恍然隔世的的感覺又浮了上來,拿起桌上的仿真槍模型和各中軍事雜誌翻了翻,心中苦笑:當年擺弄這些模型的時候,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真正的摸到它,而且還用它們殺了那麽多人。拿起床頭的吉它拔動一下琴弦,以前我還想過當個歌手的,當時我唱歌真不錯還得過獎呢。現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還能說出話就算很幸運了!


    打開桌上的舊電腦,看著裏麵寫的青春日記和年少輕狂之語感慨萬千。當年真是年少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呀!想起這首辛棄疾的詞,現在體味起來一股子苦意盤桓其間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當年寫給宛兒的情詩和她回給我的宋詞,不由想起剛果軍營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來。


    關上電腦打開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終端,通過衛星電話向隊長做了簡報後,得到隊人傳來的李的勢力全部被滅,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我家人的消息後,我的心才真正的放下。全身的神經一放鬆這才感受到房間內熟悉的氣息,好像剛才我體外罩著一屋鋼甲一樣。撫摸了一下床子上班駁的紋路,通過指尖輕輕刮動木料的感覺,這時我才有了一種實實在在坐在自己的家中的感覺。


    幾日來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脫掉大衣關上門躺在床上,枕頭上“青春”的氣息像催眠氣體一樣侵蝕我的精神防線。可是趴在床上閉著眼無論如何也無法進入睡眠,我無奈的從大衣中抽出軍刀握在手裏放在枕下才安心。臨入睡前我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沒想到回了家後仍要這樣才能睡得著!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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