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08-04


    “嗨!我叫馬克。www.tsxsw.COM馬克·韋伯。”一個拎著l85a1的平頭滿臉雀斑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隊員,拎著瓶可口可樂靠到我的身邊的悍馬軍車上,眼神豔羨的看著我手裏的psg狙擊槍,英國人的陸虎車隊停在遠處,十幾個英國和加拿大軍人正倚車看向這裏,看來馬克隻是個打前站的。


    “好槍呀!我能試試嗎?”馬克看著我手裏武器躍躍欲試道。他的話引起我身邊的刺客和狼人他們的的一陣輕笑,這些家夥已經是今天第三批前來試探的士兵了。武器交流是多國部隊閑時打發時間的遊戲,但低級傭兵隊伍的武器都是美軍提供的沒有新意可交流。這些家夥便把眼光瞄向了擁有**武器統的高級隊伍。遠處不少人正在打靶,大多使用的是從戰場上繳獲的俄式武器。


    “當然!”我從車廂內抽出備用槍扔給了他,雖然不樂意但反正以後要在一起共事,沒有必要鬧僵。看著英國大兵接過我的家夥後,其它戰友圍上來七嘴八舌的研究起來。


    拉掉頭上的保暖帽,撓撓頭上發癢的紋身。從寒冷的山頂回到山腳有種春回大地的感覺。供給線上頻繁的遇襲讓美軍極為惱怒,前方部隊要求給養電話中粗魯叫囂的髒話,讓直接負責人的某些將軍在聽聞本次事故後爆發了。為了保證讓自己的戰士能吃飽飯,導致的結果便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供給線上消耗的大量人力,前方戰場抽回的人手某些程度的削弱了軍隊的戰鬥力,軍方隻能利用製空權增加空襲力度,反正為打著滾增加的軍費頭痛的是美國財政部而已。


    不過,這不是我這個外人擔心的問題。反正增加的軍隊和拔款讓大家擁有了更好的吃喝和工資,不少原本在前麵冒死作戰的一線士兵來到這裏後大呼輕鬆,眼前這些英國兵便是調來做運糧兵的好命鬼。


    “這槍的構靠和德國的原形槍不同。”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的狙擊手懷抱l96a1狙擊步槍,原本想熟練的拆解我的武器來顯示一下自己的本領,但臉沒有露成反而看著打開的槍膛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你們誰見過這種子彈?”一個加拿大槍手拿出從槍膛裏退出的子彈放在眼前晃動,驚訝的看著裏麵水銀狀液體。


    “這槍好重呀!”


    “看看這個瞄準鏡!接口比我的隨身電腦還多……”


    “聽說美國人都用傭兵來測試新武器的實戰性能的。就像前兩天剛發給那些傭兵的新型xm8步槍,聽說便是將要替代m16的下一代戰鬥步槍。莫非這就是美國政府花費了數億資金開發的陸地勇士單兵係統?”一群人抱著我扔給他們的槍研究半天也沒有得出什麽結論,最後又重新圍到了我們的身旁,看著我希望能分享一下關於這些奇怪東西的資料。


    “關於武器的情報,你們可以向那個瘸子打聽。我隻管用!”我指著旁邊正在和傑麗那些女記者們調笑的天才說道。但眼睛卻看著遠處地平線上出現的一條十多輛集裝箱車和推土機組成的隊伍,在如此落後的地區,這樣大規模的車隊絕對不是平民可以調動的。舉起槍從瞄準具中可以看到每輛卡車的後座上都擠滿了持槍的北方聯盟士兵。


    “那是什麽?”我對著邊上的狼人問:“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一隊這樣的卡車,從那個方向過來。他們這是拉什麽東西?他們去的方向應該沒有任何軍用或民事設施的。”


    “沒錯!那個方向隻有一望無際的戈壁,他們把油跑光了也見不到任何建築。”狼人躺在越野車前蓋上的椅子裏用望遠鏡觀察了片刻回答我。


    “從車輪的形狀看來,車子是滿負荷行駛的。我比較好奇的是他們運的什麽。”水鬼剃了個光頭,看上去年輕了不少。他正在清理刮進車頂重機槍管的沙子,手頭沒有望遠鏡便用陶*導彈發射站進行觀察。炮塔轉動的樣子仿佛他想攻擊那支車隊,引得邊人正在休息的軍人以為有突發狀況,紛紛跑過來準備戰鬥。


    “在看什麽?”傑麗和天才拔開人群走了過來,看著接近的車隊。


    “不知道!一支車隊!昨天跑了兩趟了,隻有推土機是蓋不了房子的。”我用熱成像觀察發現車子就像塊裝了輪子的紅麵包一樣行駛在公路上:“裏麵裝的是人!”


    “用不透風的集裝箱裝人?”邊上的其它人聽到我的話也紛紛打開熱成像功能,沒看兩眼便發出一陣驚歎:“這裏麵有多少人?100?120?”


    大夥紛紛調節頻譜,希望能區分開不同的熱源,仔細辨認倒底有多少人被裝在集裝箱中。過了片刻水鬼驚訝叫出聲來:“那裏麵最少也有150人。”說到這裏他扭過頭看著我們幾個無比的詫異的說:“20尺的集裝箱裏塞上150個活人?這讓我想起了開往奧斯維新的火車。”


    “他們沒有想把車上的人活著運到目的地。”狼人肯定的說道:“如果有目的地的話。”


    女記者傑麗用狼人的望遠鏡看完後,臉色煞白地說道:“不管車上拉的是什麽人,這都是集體的屠殺。”在幾番戰鬥後,被允許留在隊伍中的隨軍記者,隻剩這姑奶奶一人了。


    “啊哈!”天才看著遠去的車隊恍然大悟:“現在我明白為什麽要我們把守這裏,連頭驢都不讓放過了。他們有些事情要處理!”


    “不去看看怎麽回事嗎?”傑麗看著我和狼人,似乎我們應該管管這事似的。


    “我們不是警察!”狼人沒有回答她問話的意思,我隻好接了一句,畢竟這女人能搞到市麵不流通的好多東西。


    “必須有人管管這事!”傑麗雖然在戰爭中有所成長,但心中無聊的正義感仍根深地固,但她明白自己一個人跟上去的後果,便是一名記者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意外中槍身亡。


    “算了吧!他們狗咬狗,管我們什麽事?殺的越多,我們越省事。阿富汗的所有監獄已經爆滿。這些野蠻人都是恐怖份子,隻有他們進了墳墓世界的和平才會得以保障。”邊上的英美聯軍士兵在傑麗的眼神掃到自己的時候都紛紛躲掉,最後,一名小隊長總結了所有人的心聲。


    “太……太……”傑麗看著熱能探測器中集裝箱的溫度正在減弱,這說明裏麵的活人已經開始減少,再聽到邊上的美國兵的“道理”,讓她有種身處地獄的陰冷:“太殘忍了!”


    “傑麗!人命在戰爭中是不值一提的,尤其是內戰產生的戰俘。”我放下槍不再看那輛開往地獄的車隊。回頭瞥了一眼站在車旁的女人,拿起身邊的保溫杯嚐了口咖啡緩緩的說道:“因為戰俘的命運是由背後本國政府的實力為依托的,失去了政府的庇護即使被殺也不會有人站出來為他們討回權益。”


    “有人說過:一個種群去攻擊另一個,要麽是為了掠奪對方的土地或財富,要麽純粹是要證明自己的優越,除此以外沒有什麽更好的理由。但是他們同樣的血緣、同樣的曆史、同樣的信仰,為什麽就不能共存呢?”傑麗滿臉不解的看著我們隊伍中站著的北方聯盟士兵。


    “哈哈!親愛的傑麗。你長的這麽漂亮,怎麽不動動腦子呀?”水鬼從車裏鑽出來一臉痞氣的從後麵拍了女記者的屁股一下:“曆史上多少撕殺是發生在兄弟隔牆、同族相爭之間的?殺戮是人的本性,所有宗教都為了約束它而設下種種條律,顯然效果有限。”


    “我仍然不敢相信,他們在全世界的注視下不顧死活的虐待這些戰俘。看在上帝的份上,那足有上千人……”傑麗雖然走南闖北,但仍沒有混到能見到這種我們認為司空見慣的場麵的程度:“也許他們在什麽地方蓋了個秘密監獄,這些人犯人是轉移而已。你們都說了,阿富汗的監獄已經爆滿。”


    “是嗎?”水鬼看看表滿臉淫笑的向女記者提議:“現在是下午3點40分,等到晚上九點的時候,這些家夥就應該會回來,如果你能給我提供些特別服務,晚上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他的提議招來狼人和我的一陣狂踹,這種惡心的要求聽起來就像錢債肉償的感覺。真是有損我們這些精英在廣大女性群眾們心中的形像,看邊上其它女兵的反應就可以知道。


    “傑麗!我可以帶你去!不要你的**!”我按住水鬼的脖子狼人在後麵拚命的踹著他的屁股,刺客則在邊上拿手巾摔他的臉……


    “我也想去看……”邊上一直跟著我的唐唐也湊了過來,炮襲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原本抱著悠閑的在阿富汗呆到役滿的願望被炮彈碎片擊碎了。從理想的縫隙她隱約看到了真實世界的輪廓,現在她想看的更清晰。


    “也許我們應該再找兩個,湊足四個,我們一人一個……”水鬼被我們三個壓住仍然色性不改……


    阿富貧瘠的土地在我們眼前展現了它的極致,像月球表麵一樣荒涼的平原上留著嶄新的車轍。過份平整的沙麵顯示出不久前這裏被人工處理的痕跡,半埋在黃沙之中的大量物件——念珠、氈帽、鞋子告訴我們它下麵掩蓋的不是曆史。黃沙上還有一道道推土機碾過之後留下的長長痕跡!不少野狗等食腐動物就在遠處看著我們這些打擾它們進餐的不速之客。


    “你想挖開看看嗎?”我踢了一腳露出地麵被啃的光禿禿的半截小臂,不小心踩到了露出沙麵還帶肉的頭骨差點滑倒:“這些人是活埋的,有不少差點爬了上來。可憐的家夥,再努點力就出來了。”


    “嘔~”後麵的嘔吐聲說明這種程度的畫麵已經足夠超越女性的承受能力了。


    “我就知道那群窮家夥沒錢蓋監獄,看!這樣多省事。”刺客看著伸出沙麵林立的手臂,搖頭感歎道:“不過!連子彈都想省了的後果就是這樣,他們忽略了人的求生**有多大,看來他們不常活埋人!業餘!”


    “兄弟們!有朋自遠方來!”狼人坐在車頂向我們叫道:“吼吼!大手筆!一天跑這麽多趟!膽兒夠大的!”


    我趴上沙丘向狼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支車隊再次滿載而來。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不少士兵已經從駕駛艙探出了頭。


    “我們不走?”傑麗看我們幾個不上車,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邊上唐唐和另外幾個女兵也一臉驚異。


    “為什麽要走?”我們把車子停成品字型,讓一起來的托爾他們架好武器以防萬一:“又不是外人,逃跑還會招人起疑。他們光憑眼看,可沒有夜視裝備。”


    冬天夜晚的沙漠比雪原溫度高不了多少,雖然穿上的保溫衣,但冷風仍像冰錐一樣刺穿了外套。我們幾個還好,都有雪原潛伏的經驗,但邊上的女兵就沒有那麽健壯了,一個個抱著槍不住顫抖。雖然沒有與敵接火經驗,但必竟是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士兵,無論從個人武力準備還是隊型都是無懈可擊的。


    車隊慢慢的接近我們,上麵的武裝民兵早早的便跳下車,端著機槍先車隊一步慢慢靠了過來。嚴密的w前進隊型顯示出優良的訓練成果,手裏的武器也不是破舊的ak47步槍,而是清一色的m16小口徑,看樣子這些人受過美軍的訓練。


    “報上身份!”對方看到我們的軍車便知道我們不是塔利班士兵,所以隻是遠遠叫了一嗓子。


    “我們是海軍陸戰隊武力搜救隊的二等兵阿米利亞·唐和軍事顧問。”我們的身份不下,便讓真正的美軍回話,從唐唐的話中第一次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對方的一名精通英語的士兵走過來核對我們的身份後,向身後揮手示意沒有問題後問我們。唐唐聽到她的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頭看向我和狼人,因為不管真假,這裏我們的軍銜要比她高出不少。


    “有野獸把新鮮的肢體帶到了我們駐地附近,我們以為是有自己人受倒了襲擊,所以前來查看。”我指著遠處遊蕩著的食腐動物向他們解釋,雖然我小時候不善於撒謊,但現在已經在有改觀了。


    “你們立刻離去!這裏不是你們的管區!”對方口氣不小,看樣子在北方聯盟裏的官不小。但他不願報官階,隻是說他叫納葉爾。


    “沒有問題!”反正已經達到了目的,傑麗應允給我們的各種條件已經賺到了,沒有什麽留下來的必要了。說完,我們便發動汽車準備離開,路過那些集裝箱車旁時。可以清晰的聽到裏麵急促敲打箱壁的聲音,隱約還有吼叫聲傳出。從熱成像器中可以看到這些車內一半的人已經死去,隻有上層還幾個發紅的人形。


    經過最後一輛車旁時,似乎有人想打開集裝箱門讓裏麵的人透透氣,可是意想不到的是無數屍體像死魚一樣從門縫中滑了出來,他們看上去全部都濕漉漉的,衣服被撕得粉碎身上被抓咬的稀爛。開門的司機看到如洪水般湧出的屍體,嚇坐到地上掩麵痛哭起來。


    “上帝呀!”傑麗想要拍照但被阻止了,她也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不可被允許留下證據,任何可疑的動作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責任和負罪感包裹在恐懼中從她眼角滑落,但她身邊的女兵們卻沒有哭泣,原本抖動目光反而更加豎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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