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烈平安歸來,朱鳳英嬌羞而矜持的站在一旁,水汪汪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秦烈身上。


    朱桂納的正房夫人李氏,在見到一表人才的秦烈時,也不由暗暗點頭。


    身高七尺餘,差不多後世一米七八個頭的秦烈,五官輪廓分明,劍眉星目,相貌俊朗,帥氣俊朗。


    身穿青色官袍的他,談吐儒雅,謙和有禮,氣質出眾,更難得是秦烈身上還有一股同齡人沒有的成熟。


    俊朗的相貌,儒雅成熟的氣質,讓李氏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婿。


    “子揚,(秦烈字)今天你是貴客,來坐到上首來。”


    與朱家上下稍作寒暄,互相認識之後,朱桂納在宣布開席的同時,更是把秦烈請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雖然是家宴,但能夠與朱桂納同坐一席的,那都是朱家長輩,以及朱桂納的嫡子,夫人李氏。


    像朱桂納的妾室,庶女庶子可沒有資格坐在主桌上的。


    苗夫人與女兒朱敏,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秦烈。


    尤其是朱敏在見到俊朗的秦烈之時,心頭一顫的她,幽怨的看著苗夫人,一臉後悔的悲憤責怪道:“娘,這就是你口中一無是處的秦公子?”


    “你這真是害苦女兒了。”


    尤其是在看到秦烈,與小妹朱鳳英猶如眾星捧月般坐在那裏,宛如一對璧人的場麵,朱敏再也控製不住的,掩麵灑淚逃離而去。


    朱敏的失態,自是引來朱桂納與生為主母的李氏大為不滿。


    向來溫和和藹的李氏,更是直接起身,走到苗夫人跟前,嚴厲的道:“今天是子揚與鳳英定親的大日子,敏兒不懂事,你這個為娘也這麽不懂禮數嗎?”


    苗夫人作為妾室,雖然年長李氏,但在李氏這個正牌朱夫人麵前,那絕對是沒有資格說話的。“夫人教誨的是,是賤妾教女無方,請夫人責罰。”


    如果是在平時,苗夫人或許還可以辯解一下,但今天這樣的場麵上,她還是知道分寸的,她一個妾室要是頂撞主母。


    朱桂納一個不高興,那是可以直接把她逐出家門的。


    “敏兒也老大不小了,改天我會給她挑選一家門當戶對的家庭,趁這段時間,你這個當娘的,多教一下她們禮儀。”


    “咱們朱家那也是太子的姻親,別到時候咱們朱家失禮事小,而讓人笑話太子妃家教不嚴,那可是萬死莫辭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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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在說完這番話時,目光從苗夫人身上掠過,把在座的朱桂納的幾房小妾,都狠狠警告了一番。


    麵對主母的警告,在座的五房朱桂納的小妾,無不恭恭敬敬的連連點頭。


    主母李氏的這一番嚴厲話頭,可比直接打苗夫人一記耳光還讓她難受。


    苗夫人平時仗著朱桂納的寵幸,又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加上她的兄長又在吏部任職。


    這就讓性格強勢的她,養出一股眼高於頂的張揚跋扈氣勢。


    否則她也不敢自作主張,逼迫秦烈與她女兒朱敏解除婚約。


    但今天平時不動聲響的朱夫人李氏,突然強勢出手,不但讓她顏麵掃地,更是讓她清醒的意識到,這朱家誰才是一家之主。


    朱夫人李氏之所以會突然強勢出手,倒不是為了爭寵。


    原因嘛很簡單,現在朱家除非她自己作死,否則誰也奈何不了她的地位。


    畢竟她的嫡女朱璉可是大宋的太子妃,而她的嫡子朱孝孫,又是正四品宣威將軍,如今更是娶了簡王的女兒為妻。


    然而朱夫人李氏為何今天會直接上演這一出戲碼,目的是為了給女婿秦烈站台。


    她就是要府裏那些人知道,隻要是她女兒選中的夫婿,即便過去又任何缺點,從今往後那都是朱家的嫡女婿。


    不是誰都可以看不起的,也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


    “伯父、伯母,小侄敬二老一杯,祝二老健康長壽,福祿雙全。”


    對於朱夫人李氏剛才強勢的一幕,秦烈自是看在眼裏,這不剛落座,他便舉杯恭敬的給朱桂納夫妻敬酒,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好,好孩子。”李氏即便不勝酒力,但這會卻也是毫不猶豫的幹了杯中之酒。


    “咳咳……”因為喝得太急,嗆了一口的她,忍不住發出一連串咳嗽。


    “母親,您慢點。”朱鳳英和一旁的長子朱孝孫媳婦連忙起身道。


    “沒事,今天我高興。”李氏連連擺手,絲毫不以為意,一臉笑容的她,正如她所言般的是真高興。


    “鳳英妹妹,快把這碗紅棗蓮子湯端給伯母潤潤口。”


    秦烈這會也伸手,舀了一碗湯,站起來遞給了朱鳳英。


    “子揚,真是懂事體貼的孩子,難怪我家鳳英這眼高於頂的小性子,這些天為了你啊,那叫一個茶飯不思。”


    李氏這是典型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母親,您又笑話人家。”朱鳳英嬌嗔一聲,嬌羞著低頭有些不看秦烈投來的目光。


    “哈哈……”


    桌上的朱家長輩們,在朱桂納的帶頭下,不由會心的笑了起來。


    這一場看似倉促的定親宴會,卻是充滿溫馨,充滿其樂融融的氛圍。


    雖然其中有苗夫人母女的小插曲,但卻絲毫不影響大局。


    夜宴持續了一個時辰,就在散場之際,朱府卻來了不速之客。


    因為高興,喝的有些微醺的秦烈,還沒來得及告辭,卻被再次被朱桂納喊進了書房廳堂。


    “子揚,這位是知太子詹事耿大人。”進入書房廳堂的秦烈,就聽到朱孝孫向他介紹了一下,此刻正端坐在朱桂納左首旁的深衣男子。


    其實剛才進屋之前,朱孝孫已經介紹過來人。


    這位知太子詹事耿大人,名南仲,字希道。屬於開封人氏、神宗年間的進士,曆任多路官職,因學識著稱與世。


    從而被皇帝趙佶授予太子詹事,輔導太子學習、協助東宮事務。


    作為太子的老師,耿南仲自然是太子一派的人,也是太子帳下為其不多的心腹支持者。


    “下官拜見耿大人。”太子詹事那就是未來的帝師,正常走向將來都是要封侯拜相的。


    而眼前這位正值春秋鼎盛的未來帝師,事實上後來也拜相了,不過這個人就是個軟骨頭,屬於讀書讀傻了哪一類。


    “嗯,坐吧。”耿南仲淡淡的看了眼秦烈,竟然還端起了架子。


    說實在他還真有些瞧不起秦烈,一個落魄子弟,在太學廝混了幾年,連個進士都沒中。


    也就是運氣好,寫了幾篇詩詞,又得到朱家看中,否則這樣的小人物,哪裏入得了他耿南仲的法眼?


    今天要不是太子托付,讓他來走動一下,他斷然不會屈尊下降來見秦烈的。


    太子趙桓之所以讓耿南仲前來,一是太子看出父皇趙佶,對秦烈的詩詞書畫很賞識。


    二是他急迫的想要促成朱家與秦烈這門親事,因為他已經聽到內侍省傳來的風聲,朱鳳英做為鄆王妃的候選名冊,已經上了皇帝趙佶的龍桌。


    朱家在朝中雖然隻是勳貴,在中樞並沒有實權。


    但畢竟掌握著織造采辦,手中那也是富得流油的。


    這就等於朱家就是太子的金庫,是屬於太子趙桓一人的。


    但要是朱鳳英嫁給了鄆王,成為鄆王妃。


    那就等於朱家一分為二,將來在****,是不是會選擇站隊?


    所以太子派耿南仲連夜來訪,就是要確認這件事情,甚至耿南仲還帶來了太子妃的家書。


    太子妃朱璉自然是站在太子一邊,所以這封家書當中,那也是旗幟鮮明的讚成小妹朱鳳英的選擇。


    “朱大人,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太子殿下一定會很高興的。”


    當耿南仲得知朱桂納,以及在剛才的夜宴上,正式確認了秦烈與朱鳳英的婚事,心頭大石不由放了下來。


    “不過,太子的意思是希望秦大人,能夠帶鳳英小姐離京的。”


    耿南仲接著口風一轉,道:“現在朝中支持鄆王的聲音很多,而今天秦知縣在官家麵前,又太過出風頭。”


    “還把高太尉、張寺卿給牽連貶官,甚至蔡太師也牽扯其中。”


    “可以說秦知縣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朱大人,那些人可都是朝中重臣,說句不好聽的,像秦知縣這樣的,他們要想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耿南仲這話倒是不假,今天在大殿上,高俅、大理寺卿張時和之所以被貶,確實屬於杠杆撬動的意外結果。


    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場景,隻怕不等秦烈這個小卒子過河,就被人拍死在河對岸。


    “耿大人說的是,我明白了。”朱桂納別看是個老好人,看似不懂政、治,但事實上他可不蠢。


    否則今天在大殿上,他也不會表演如此到位,那副悲傷無助的情緒,以至於連皇帝都感動了,認為他這個前國舅,太子國丈是真的受委屈了。


    可以說朱桂納今天在大殿上恰到好處的出場,才是高俅、張時和被貶的關鍵。


    坐在下首的秦烈,聽著耿南仲那高高在上的嘴臉,淡淡的說了一句:“耿大人,您身為太子少師,卻致太子恩寵失與鄆王,這難道不是您的責任嗎?”


    秦烈這番激烈指責話語一出,不單單是耿南仲,就連朱桂納與朱孝孫父子,也不由的為之色變。


    【作者題外話】:第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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